强抢暴君金丝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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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稀记得,那时她是失去双亲的女子,初当乞丐行窃,他抓住了她,却未曾伤她半分。他那般英俊冷酷,完美如斯,令其心中小鹿乱撞。
而后,她与他相爱,即使他深知,她的品行不良,她的自私自利,她的任性跋扈。他是她的师,亦是他的妻,那双眼眸中,只容得下自己的面容。
可战场之上,兵败垂成,她坦白她又自私了,名为护着她腹中之子,保全他的性命,才投入敌人的怀抱。
可谁又知那一刻,她虽爱,却不想死!
她错了,从得知他已死那一刻,便知自己错了。
于是她将剑埋入了枕边人胸膛,做了这永世不得超生的阴魂。
如今上天,还她一个机会,但为何却面对爱人已有所爱的事实?
摇摇头,她不许!
她的“昼”只属于“夜”,即使错过,亦不会相忘,宁可选择夺与争……
“夜姑娘,你慢些走,身子骨单薄,千万要爱惜自己。”瓦而伦大献殷勤,关心劝慰道。
夜微点头,继续向前行,独落下那男子在身后,灰溜溜跟随,总觉出满腹不遂。
“夜姑娘,王与公主正……我们还等下再……”
未待他话吐完,夜已倾身落入我眼帘,眼瞄向她,我愈加深吻着,令他的喘息,急促而粗重,渴求的欲望,彻底燃烧掉理智。
“昼……”
“昼,我是夜啊!”
“昼……我一切皆记起了。”
女子如苍蝇般,在他耳边唤着,终究拉回他意识。轩辕魔斯扫了一眼,那梨花带雨,总清灵双眸中含泪的夜,厌恶哼道:“滚开!”
“昼,前世的你,深深爱着我,为何你一点也记不起?”
轩辕魔斯厌恶望了眼,冷哼道:“滚!”
“但今世他却只为我而活。”我冷哼,打消她的春秋之梦,想由我身旁抢走爱的人,莫不如自杀容易。
“前世我是你的妻,怀着你的骨肉……”
侧耳聆听她所想起之事,与我在宝镜中所见一切,无丝毫出入。眼望着暴君的双眸,窥探他所有变化,想知他的第一反应,是喜,还是悲?
好长的故事,比听天书亦难熬,我微眯双眸,与瓦而伦对视,却不见其同样乏味的眼神,却是悲悯与同情。
双臂环胸,好暇以待!
漫长的故事,终归的悲剧,在飞逝的时间中,渐渐淡了去……
“讲完了?”我冷冷望着她喝道。
“恩~”
“听完了?”转而望向轩辕魔斯,我愈加冰冷道。
“是~”
“你讲得甚是辛苦,声泪俱下。”
夜微扬眉,不解我为何如此镇静,在其预料中,我会遏住她颈项,欲下狠手,而暴君便会伸手搭救。
此般很简单,挑拨了他与我二人。
并且她想得心安理得!
因为,她才是他的爱,前世未解之结……
“你听得也算专注,有何话要对她讲吗?”我冷哼,心默念:若敢不合我意,暴君你便死定了。
“昼,我是你的夜啊!”女子轻柔唤着,似其中了丧心粉一般。“昼,你说过,你最爱我的眼,仿佛会说甜蜜的话,唱甜美的歌。”
轩辕魔斯面无表情望着她,轻勾住我纤腰。
良久再望了她一眼,道:“滚!”
我狂喜,狠狠在他面上,落下一个深吻,这还是我爱的他,冷酷绝情,敢爱敢怨,像个魔鬼一般。
“昼……”她不信!
“滚!”
“不、不会的,你是我的昼,求你告诉他,这一切皆是真的,我是她的妻。”
望着抓在我衣上的柔嫩双手,我冷笑:“暴君,她所言非虚,半句非假。”
夜欣喜,欲抓住他衣襟,却被狠狠甩开!
“滚!”他冷冷再命令道。
“昼,你好伤人。”
“前世是谁,我早忘却,你是谁,与我何关系,皆成废话。今世我轩辕魔斯,只记得一个女人,爱她,爱她,不变……”
女子美丽的脸,渐渐扭曲,汹涌的泪,仿佛淹没了意识,她不信,苦心追寻的一切,竟是这般结局。
她更不信,前世爱她如斯的男子,竟狠狠推开她。
于是,一股爱,夹着恨,在心中慢慢模糊,她咬住下唇,恨恨道:“我不会让你得到他。”
可笑!
我冷哼,回道:“你不配!”
“你、你们如此对我……”她颤抖着手指,面色瞬间苍白,似天与地皆在摇晃,眼前漆黑一片,流泪的心,早已被仇恨所覆盖。
“这是你自找!”
前一世她撇弃了他,而这一世却苦苦追寻,为何执着?
前一世注定是常悲剧,而这一世却还欲延续,为何不悟?
前一世的他爱着她,而这一世却爱着我,为何要让?
轩辕魔斯冷冷转过身,决然道:“瓦而伦,带她走!”
心好痛,比撕裂更痛,她是前世的纠葛,为何不能投胎为人,忘却一切,却苦苦折磨他,令他心痛无比?
他不解明明她可以轮回再爱,为何要将他牵扯进来,继续那惨痛的悲剧?
该死,不论命运如何,他不依!
“不、不,我恨你们……”
夜凄惨的叫声,震动了整个王宫,瓦而伦拖着她,抱着她,甚至不惜欲打晕她。就在这一瞬,一道光乍现,白纱裙化黑纱,她化成了罂粟仙子,一缕黑云飘过,她邪魅道:“娘娘有命,需带她走!”
再一道光闪过,眼前一切消失。
轩辕魔斯伸手搂过我,淡漠道:“该来该去,随她吧!”
我浅笑,勾上他手臂,向那眼前的花丛走去……
瓦而伦大惊,牙齿咬得甚紧,腿打了几千次颤,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脑海中早空白一片,失了知觉。
“她是神吗?”
轻逸薄唇,他倾然坠地,昏厥……
第九章 报复
肃气,煞气,冷气齐集一处,对面两人怒目相视,谁亦不退让半分。
轩辕魔斯大喝:“为何那般眼神望着她?”
冥王答曰:“是何眼神?”
“含情脉脉!”
“轩辕魔斯,你尽是无理取闹……”
于此这般,四眸相对,寒光乍现,似飞沙走石,瞬间轻物飞舞,天色变暗,鸟兽无声。似盘古开天辟地前,那荒芜冷森之气。
旁人心慌大骇,远远躲至几丈外,十指捂住双眼,不敢妄动半步……
先动刀剑,再动拳脚,天阴下雨,雷鸣电闪,这轻车熟路的套乱,任谁都可万般熟悉。我冷哼道:“无聊!”
正于剑倒戈相向那刹那,非拉加匆匆赶过,撕心大喝道:“王、王,告急!”
轩辕魔斯微蹙眉头,冷哼:“何时?”
“塔布国王率奇军攻破我禁军,声势浩荡,锐不可挡。”
他眉头打结,冷瞥道:“奇军?”
“似天兵天将一般,三个人罗一起,恐怕都不及那些士兵高。面容丑陋,似妖魔鬼怪,刀剑刺入,却丝毫无碍。甚至砍掉其脑袋,亦会再生,踩死我士兵若干啊!”
“天兵天将?妖魔鬼怪?”
非拉加一听,忙道:“王,那、那简直就非人类。”
轩辕魔斯微眯双眸,扬起剑,不屑冷哼:“冥王,改日切磋!”
“暴君,等我片刻~”
“岂可落下我?”冥王随后飞身而逝,踩上七彩云,瞬间消失在视线中。非拉加一愣,双眸瞪得滚大,甚不懂呼吸,本便是由鼻孔而出。
大口忙喘着气,日渐怪事频繁,早已超过了他之负荷……
“暴君,上来!”
“额…。。”
“少废话,飞上来。”他身一轻,施展轻功,飞至半空,我脚踏彩云,纤手搂上他结实俏腰,呵呵一笑:“你好重啊!”
“摔下去,变成肉酱,可与我无关。”见其欲挣扎,我冷冷威胁着。
“凌儿,那个该死的冥王呢?”
“飞了!”
“为何他那般快?”他不解地询道。
我冷冷瞥一眼,鼻外翘,嘲弄加紧手劲,道:“带上你一个凡人,自是赶不上他的七彩云。”
“你这是怪我吗?”
我冷哼,实话道:“没错!”
“你、你够狠。”
“小心别动肝火,那些虾兵蟹将还等着你这个暴君清场。”我微抿唇,冷冷的笑,转为戏弄之笑,气得他脸色偏暗,只紧紧抱住我腰枝,以此消消想念头之怨。
几句话,便是一眨眼之工夫,那彩云飘逝,脚落地平稳……
眼前的局势,可谓壮观,战场之上,撕杀不止,血流成河,倒地的尸骸,甚比刀剑更多。“叮当”的兵刃相接声,凄惨而凛冽的疼痛声……
可见,那长得如冲天柱,高大勇猛,并且丑陋无比的黑面怪物,便是野鬼作恶。如今烈日当空照,却不见其影子,必是恶鬼重生。
我冷冷瞥几眼,嘴角上扬,果是久未见如此壮观之场面,犹如三千年前的人魔大战,最终打开神界之门。
轩辕魔斯又皱眉,冷气似将寒风卷起,右手挥剑,左手紧紧撰成拳,腾空而跃,如飞鹰般划破苍穹,在鬼物上方,杀开一条明路。
我微叹口气,刚欲劝阻,却已来不及,那面前鬼物分明被砍掉脑袋,却“咕噜”滚动至脚下,再自动安上颈项。
那鬼物大脚“啪”“啪”踩着地面,那高大的身躯,似轻易便将其踩扁,轩辕魔斯快速闪开几步,长剑飞舞,划下一条条纹理。
“暴君,这鬼物不怕剑,给我闪回来。”
片刻,他踱至我身旁,冷冷道:“这是鬼?”
“没错,全是阴灵!”
“越来越多,竟该死的杀不掉。”轩辕魔斯略有些急,一把将我拢入怀。
“睡儿,这是地府阴灵。”
“冥王……”
“谁在控制着阴灵,并且有很高能力。”
我微眯双眸,将食指探向额头,在菱印红光外,出现一抹阴影。我停下手,冷笑道:“是她!”
“谁?”
“罂粟仙子!”
“她是仙,即再毒,也不会借法力控制阴灵。必是浑身散着阴气,满心充着怨气之人,方可操控这鬼物。”
闻言,我转过头,撇着嘴,不满道:“暴君,皆你是惹得祸。”
“什么?”
“睡儿,罂粟仙子体内,藏着哪个鬼魂吧?”冥王长剑扬起,漫天血花飞溅,冷冷的双眸,似深度洞悉。
“问他!”
轩辕魔斯一惊,遏住我下颚,不解道:“为何问我?”
“你的妻呀!”
“妻?”冥王重复道,眉头打着死结,越听越是迷惑。
“夜……”
“你记得如此清楚?”
“是你的提醒。”他冷哼道。
“但你却叫得如此顺口,你是昼,她是夜,昼夜交替。”
“凌儿……”
“哼!”冷冷望向战场,双眸染上寒光,虽知并非他错,却心有酸味。没错,我承认,本神便是吃醋了,怎样?
“轩辕魔斯,人类便是如此脆弱,小小的鬼怪,便造使大的灾难。人类便是这等渺小,似一粒沙,被神魔踩在脚下。”冥王抖抖黑衫,云淡风清嘲讽道。
“你和这些怪物,一样令我厌恶。”
“谢谢!”冥王愈冷笑道。
轩辕魔斯杀人光芒“咻”起,半响方压制火焰,冷冷观察战局,惨败得一塌糊涂。那高高骑在马上的塔布国王,正用傲视一切的目光,声声命令道:“冲啊!杀啊!”
“轩辕魔斯,今日便是你死忌!”
“塔布,你好大的胆子。”轩辕魔斯不怒,长剑扬起,洒下片片冰凌。长长的臂,携着风,由内力催出的寒气,将长发吹得飘飞荡漾……
“哈哈哈哈,我乃天兵天将庇护,你受死吧!”
“天兵天将?”我大笑。
“臭丫头,哪你笑得份?”
“脏老头,你的胡须够长了。”我长指一点,一道白光闪过,直直射去,似雷电轰隆而响,下一瞬,塔布微愣,根根白须洒落,独剩下黑糊糊一片的下颚。
“啊!啊!啊!”
“老头,不想死,将这些鬼怪遣走。”
他闻言,先是一惊,再双肩打颤,策马急急后退,周围圈上一群鬼物,将其层层护至中间,方壮胆道:“何、何方妖怪……”
话未呼尽,我静静眯双双眼,片刻口念一句,掌心朝外,一道白光闪烁,化成凛冽寒风,拨开层层阻碍,直至其头顶。
“孳孳”声过后,他大嚎一声道:“我的头发……”
“你!”冥王指着塔布冷哼道。“只剩三天寿命!”
风萧萧,声哓哓,惟听见这宣告死亡的声响。踏布大惊,牙齿打颤,头皮发麻,装作镇静道:“胡说八道。”
“你塔布国王,时日52周岁,四月八日生辰,阳寿52,三日后归魂。生前作恶甚多,先转入地府,3年后方可再轮回为禽。”
“你、你……”
“你的额前黑线两道,再过三日满三道,便是归西之日。”
“你、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冥王嘲讽一笑,转而冲着我温柔道:“睡儿,我们是神。”
“我是神是魔,天不知,地不知,连自己都不知。”
“谁敢令我产生畏惧,但我们法力太强,若对付如此多鬼物,定立刻惊动天庭,恐怕无谁可对付你我,却可降临灾难,毁你珍惜之人。”
闻言,我愤愤撇开嘴,强压抑出手驱鬼的冲动,冷哼一声,收回手心长鞭。
“暴君,我们走!”
转瞬,三里外……
远远一条黑色人影,双手交握,双眸紧闭,红唇微吐咒语,周围一团团黑雾,条条阴灵聚集,在纤细而妖邪的身躯旁呼啸。
松开手,睁开眼,手握长笛,在嘴边吹下鬼魅的乐曲,飞速掠归的阴灵,纷纷奔向战场,化作不死妖魔。
她的黑笛,有聚拢阴气之用,可将地府之门,轻易打开。
“夜……”我大喝。
她转过身,阴森一笑,罂粟虽美,却带着毒,令人爱却恨。这具躯体,原是神的,却融入了夜的阴灵。
前几日,她还未完全控制。
而今日,竟完全占据罂粟仙子的身躯。
我微诧异,冷冷大笑道:“哼,好重的阴气。”
她的笑,是那般美,不似那高雅而清灵的气息,而是妖媚而邪恶的诡秘,令人不自觉打着冷战。
她的心志里,皆是仇恨,似毁灭才是正道。“昼,是你付我,既再得不到,我便毁灭。”
“昼?”冥王轻哼。
“在你双眼中,我再感觉不到疼痛。”那双眸子,依旧是清秀而迷人,却因那覆盖的邪恶和毒辣,而变得模糊。
他轩辕魔斯最厌恶望着那双眼,因心底会产生凛冽刺骨的痛,而此刻却冷冷一笑,一切释然,一丝感觉皆无。
“昼,你若回心转意,我还可还你王国。”
他冷笑,大笑,转而轻蔑道:“你以为你是谁?”
“我、我是夜。”
“不认识!”
我胸口一热,眼眸含笑,这样的暴君,才是我所喜,果然绝情,“哈哈哈,西王母真不懂收敛。”
“睡儿,他与她是什么关系?”
“夫妻!”
“哦?”冥王不解。
“前世夫妻,今生陌路。”
冥王摇摇头,淡漠的俊颜上,闪过一抹不耐烦,良久冷咳一声道:“将我地府阴灵送回,否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