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暴君金丝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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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冥王不解。
“前世夫妻,今生陌路。”
冥王摇摇头,淡漠的俊颜上,闪过一抹不耐烦,良久冷咳一声道:“将我地府阴灵送回,否则你一分阴气也保不住。”
夜一惊,微愣,握笛之手颤了颤。“你是冥王?”
“立刻!”
“冥王,哈哈哈,想不到你竟搬来了冥王?”
我挑挑眉,冷笑道:“如何?”
“哼,我绝不轻易罢手!”黑笛中阴气更浓,吸引而来的阴灵遇冥王而返回,渐渐化做一缕黑烟,又回归地府。
“你、你多管闲事。”
“你竟敢动我地府阴灵,下地狱去吧!”他右手扬起,卷起银白晶光,由手心窜出长龙,如远古守护神,凛然而气势。
夜连连后退,却似睁不开眼,以手挡住面容,“啊”一声,感受窜胸之痛。“昼……昼……救我!”
她苦苦哀号,声撕力竭,长龙缠绕,黑纱与白纱交替,邪容与雅容互换,分不清那双眸中,到底是善是恶。
忽觉得心口一窒,轩辕魔斯侧过头,压抑住撕心之痛,双拳撰紧,深喘着气,仿佛什么遏住颈项,下一刻便会死亡。
“昼……昼你还爱着我……”
我眯着阴冷双眸,轻呼着气,抱住他颤抖的身躯,面对着她道:“小丫头,再活几千年,你亦毒不过我。”
“冥王,把她给我踢进地府投胎!”
夜的泪爬满了衣衫,强忍着疼痛,久久任一阵风,将其身躯抬起,飘逝,双眸猛瞪,阴森的笑再次响起:“我会再回来!”
“谁?”我冷哼。
“女娲!”
“她凑什么热闹?”该死的女神,依仗女娲造人,而傲视众神,与西王母同流合污,可恶!
“那是西王母手中的棋子,自然救得。”
我轻蔑抬起头,冷笑愈深:“想毁灭我,等太阳神复活吧!”
“凌儿…。。”
“暴君,还痛吗?”我抚上他胸口,柔柔平复道。
“不疼!”
“轩辕魔斯……”忽然大喝。
“凌儿?”
“我不准你以后再痛……”
冷小声崛起,他无奈抚过我肩头,紧紧拥我入怀,任一丝沉重,在心头沉淀。
冥王苦笑一抹,任风将长发吹乱,飞舞而动的黑衫,携着莫名情愫。他等了千年,却何时方可将其纳入怀中?
第十章 虚惊
三日绝,塔布亡,一场亡灵之战,悄然谢幕。
轩辕魔斯东征,将塔布纳入版图……
朦胧的夜,一弯明月当空,却难掩偶尔凄凉。
他不在!
深知此事情,我冷冷嘲弄自己的小女儿情肠!
男人嘛!
总不过是个“爱”字,何必牵肠挂肚?
哎!
可此刻,对着皎洁月儿,聆听窗外细微响声,手指冷冷抚过长发,心中念的人,又是谁?
弥漫的热气,钻入鼻尖,我“扑通”一声跳入浴缸中,久久方将头露出水面。
沐浴在其中,感受浑身的冷气,与热气交融,散发着醉人的味道,仿佛百花香味,泌人心脾。我淡漠将头扎入,再露出,再扎入,如此这般,让黑发浸透。
双手抹下面上的水珠,将发拢至肩后,淡淡的香气,笼罩在白昝的肌肤间。双手抚上胸,小腹,一点点游移,令清水去洗去污尘。
“公主,奴婢服侍您沐浴。”女子轻柔怯懦的声音,由背后传出。
“不必!”
“可服侍您沐浴,擦身,是奴婢的职责。”
“不必!”我微眯双眸,冷冷哼道。
未见其人,早闻其名,此宫女对传闻中,冷血残酷的公主,可谓惧怕万分。留不是,不留亦不是,无奈她壮着胆道:“公主,奴婢很会按摩,您是否要试试?”
眉轻挑,大喝道:“滚!”
“奴、奴婢……”
“滚!”我更喝一声,吓得胆小宫女,来不及反应,竟连带我的衣物,一齐带出了门。
微热的水,微透明雾气,似一条细细丝带,缠绕在身侧,恣意享受着温暖舒适,仿佛比浸泡于天池中,更令我心逸几分。
良久,细微脚步声,随即一只略凉的手,缓缓移至我颈后。“我说滚,你似未听清啊!”
那只冰凉的手,依旧固执其上,非强非弱,非柔非硬,却恰倒好处,将整个颈项,连带浑身所有关节穴道,一并揉捏到位。
手劲不小,却不至疼痛,力度不大,却施加形状,似总知道如何方能将人的感知,调节到最佳状态。
我微眯双眸,不再喊“滚”,任其灵活的手,在颈项间,在肩膀处,在后背上,落下奇妙的按摩。
轻逸口气,感觉呼吸,似更舒畅!
缓缓伸出手,将湿漉漉的发,更靠后拢去,露出妩媚而魅惑的容颜,赤裸的娇躯,水滴细细流淌,影彻得完美无暇。
好销魂啊!
深深汲取体内气息,我赞扬道:“小丫头,好一双巧手啊!”
冰冰寒寒,冷冷战战,但却闻得出,这是我生平罕见的夸赞之语……
“巧?”
这声音……
不对!
我迅速回头,捉住那双冰冷的巧手,却刹那间,呆住!
“暴君?”
轩辕魔斯忿忿望着我,一双大手反握,冰冷的气息靠近,似对那个“巧”字,甚为敏感。“你唤哪个小丫头?”
“一个小宫女。”
“为何唤她?”
“谁知堂堂男人,竟手法如此细腻,懂得如此拿捏我的感官?”
他冷哼!
“为何回来得如此早?”才去三日,竟凯旋而归?
“虾兵蟹将,无帅之兵,还需几日?”
“哼,好大的口气!”
还不是那塔布寿命已到,否则又岂止三日?恐怕平掉一座城池,也仍远远不止吧?
“凌儿,舒服吗?”
我微点点头,将他的手,继续放在颈项间,不顾周身的袒露,享受着按摩的乐趣。“为何闯进来?”
“难道不可?”
“不可!”我冷冷回道。
“哪有不妥之理?”
“好厚的皮囊,难道你看不出,我水凌儿在沐浴?”
“是在沐浴!”
“一丝未挂。”
他微蹙眉头,唇勾勒邪笑,加重音量道:“是未着一丝。”
“哼,少耍糊涂!”
他冷瞥一眼,甚至更肆无忌惮,将手覆在我胸上方,十指轻柔,似揉捏得恰当,不惹得不碍。“凌儿,你不该这么美。”
“因为我有颗阴狠的心。”我附和道。
“不……”
“那此次又是为何?”我瞪大双眸,直直望向他眼底。
“美是罪过。”
“变态!”我冷哼,不理睬他炽热的眼眸。那双寒眸,总被冰霜覆盖,但此刻竟如真火一般炽热,不再冷,更不再寒,似要彻底烧灼我。
别过头,继续将水扬起,由肩旁流淌,顺着曲线……
“凌儿,你本该更丑些,那么……”
他的手,顺着纤肩,慢慢游移,带着冰冷的火焰,将肌肤点燃。“进来一起洗吧!”
我纤手轻扬,抓住他大手,一个用力,只听“扑通”一声,他整个人,连带一身盔甲,彻底浸泡入温水中。
“洗得鸳鸯浴?”
“哼!”双手捧满水,我轻轻一扬,尽数打在他脸上。
“看着!”
腾空而翻起的水花,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一瞬间如倾盆大雨,扬在肩上,胸前,腿上……漫天飞花,迷朦一片。
“该死,敢泼我?”
转而回击,手心积聚大量温水,片刻如一条清泉,乍开数点涟漪,沿着斜线,将他由头浇到脚。
“哼!”
接而连三,鸳鸯暖浴,水花飞溅,啼笑声起,怒声间歇……
溅起的水花,打在面颊上,温温和和,清爽又舒适,我忙按住他头,狠狠压下,道:“暴君,好好洗洗吧!”
起初,他似欲挣扎,一双冷眸中,绽出的寒光。
稍后,却一切平息,他不再挣扎,静静任头埋入水中,不见一丝涟漪翻腾。
我一惊,忙松开手,试探道:“暴君……”
他垂着头,不语!
“喂,暴君……”
他依旧不语,头越垂越低!
“轩辕魔斯,别玩了,否则你下场很惨。”
依旧无声,无气息,心有些慌,心底一声大吼:他不会水。
我大喊道:“轩辕魔斯,你给我醒来。”
抬起他下颚,仅是紧闭的双眸,微凉的唇,呼吸……他的呼吸在哪?
他没气了!
真的毫无气息!
似冰冰冷冷,身躯异常僵硬!
似魂已离体,只是那手还撰得紧紧!
我紧紧将其抱入怀中,悔恨一触即来,似眼角盈满泪水,心抽搐得厉害。
他……他是个傻瓜!
不懂水性,何必不挣扎?
接近死亡,为何不呼喊?
抓住他冰冷的手,抱住僵硬的身躯,感觉不到一丝人气,独剩凄怆。
我……
心好痛!
不准!
在我未准许你死前,你该死的竟敢死?
不准!
在我未动手要你命前,你竟敢违抗我命令?
哼,绝不许!
即使你死了一千一万遍,我也会将你的魂魄追回来。
手握得紧紧,冷气扑面袭来,一股股怒气,伴着心伤,将心几乎撕裂。在我与你牵下红线,情根深种时,想抽身而去,哪那般容易?
奈何桥前……
停步!
白茫茫一片雾气,阴冷的同时,不免有种懈怠的味道,似这掌管奈何桥的小鬼,皆懒洋洋,无骨无肉无神。
奈何桥——传闻奈何仙子转世,尝尽人间百味,方归位纳入神界,千百年来,守护着阴界与阳界之门。
西方阴界冥王执掌,此阴界阎王接手,却不知为何,竟如此萧条!
我冷笑!
难保不是那阎王风流成性所致!
奈何仙子,一身黑衣打扮,俏丽的容颜,难掩凄怆之哀伤,人世的悲欢,看在她眼中,已尽是麻木。
两旁小鬼打着哈欠,怕是一早奈何桥刚启,便抢了他们饱饱的暖觉。懒散执着阴灵刀,侧坐在旁,双眼眯成条线,随时有倒下之趋势。
奈何桥,只是一条狭长的白桥,其下流淌着阴水,其上便是来往的阴灵。那本不起眼的桥身,不知为何制成,泛着白气,如刚滚开的水,散发的腾腾热气。
奈何桥上走,灵魂化阴魂,我冷笑一声,急步飞上,腾空其上,冷冷喊道:“奈何仙子!”
“睡神大人,您有何贵干?”
“我寻一个魂。”
“谁?”看透世间百味的她,早已忘却疼痛,忘却害怕,只明一味将守着阴阳之桥,百年,千年,直至化做天地间,一滴微小的露珠。
“轩辕魔斯!”
“鬼差,把名单翻阅开,看看是否有名为轩辕魔斯之人,由此经过?”
“奈、奈何官,今日魂魄下来太多,查、查不过来……”
我冷哼,横目,吓得他忙打起精神,翻开归魂名单,良久,抬起头苦笑道:“睡、睡神大人,小、小的找不到。”
“哼!”
“您息怒,我再令他查查看。”奈何别过头,继续道:“再仔细点!”
“是、是何死音?”
“淹死!”
“睡、睡神大人,刚、刚是有个冤魂,未列入记载,但自行走了下来,恰、恰好是淹死的。”
“哦?”我凝眉!
“大概没错!”奈何仙子强调道。
“人呢?”
“刚放进去!”
“该死,为何不拦住?”我大怒,眉皱成一团。
“鬼差,刚我不在,你竟放了进去?”
“我、我打了个哈欠,就、就不见了。”皆是太困惹得祸,他心中默默祈祷着。
“滚!”
“让路!”奈何仙子跟着大喝道。
“立刻给我滚!”
两个鬼差,颤抖着肩,不敢再言半句,迅速让开缝隙,“啊……啊,我们这就滚……”
'转世口'
轩辕魔斯冷沉着脸,双眸寒得将小鬼皆冻结,双眉拧在一起,十指撰成拳,牙咬得更紧,俊秀容颜上,尽是股股不寒而栗之杀气。
小喝几口水,倒无关系!
微屏息憋气,倒也拿手!
不熟水性,但不至眨眼功夫,他便魂魄离体,化做孤魂野鬼吧?
如今倒好,过了奈何桥,成了真正阴魂,再喝下孟婆汤,他这一世便宣告终了。而给予他的理由,竟是——勾凑魂!
为弥补过失,小鬼偷工减料,不向上报,私自将他压入转世口,欲推人灭口……
该死!
该死!
一万个该死,亦饶不过!
“孩子,喝下孟婆汤,将前世今生记忆除去,转世投胎做人吧!”
轩辕魔斯微哼一声!
“哎~又是这副德行!”
年迈老者,一脸褶皱,白发苍苍,只似剩下一口气,手端瓷碗,其中黑色液体,粘稠难看,便是传言的孟婆汤。
眼前便是地府名人——孟婆,时寿1999岁,另一年便期满升神,脱离地府之阴沉……
“喝下孟婆汤,前尘尽忘,别执迷不悟,误了时辰,你只可投胎做猪了。”
“哼!”
“固执的孩子。”孟婆微叹,使使眼色,令两旁小鬼,压制住他双臂,再温柔道:“快喝吧!”
“不喝!”
“冥顽不灵,活该做猪!”
轩辕魔斯甩开双臂,一鬼一脚,再冷冷哼道:“滚开!”
小鬼咿呀叫唤,孟婆微惊,转而劝慰道:“孩子,何事令你如此放不下?”
“送我回去!”
“不可能了,既进了阴间,又有几人能返回阳界?”
“抓错了。”
“既已成错,我们向来奉行错上加错,一错到底!”
“该死,臭老太婆,给我滚开!”
轩辕魔斯恼火,双眸愈寒,吓得孟婆连连后退,汤碗跌落,双手忙晃道:“孩子,进一步万丈深渊,退一步投胎做人啊!”
“不准叫我孩子!”
“不叫,不叫,那称你什么……鬼魂?”
“不准叫鬼魂!”
“那、那就……哎,别为难孟婆,还是烧高香忍时吧,我代表勾错魂的小鬼们,向你赔罪,可以不?”
“将我送回阳界!”
“不可能!”孟婆咬紧牙反驳道。
“啪!”一记响亮耳光,将她打得七晕八素,旋转几圈,方摇晃道:“没天理啦!”
“天理?”轩辕魔斯冷哼,不屑喝道。
“竟敢打我孟婆,我、我用头发勒死你……”
正当其慌乱发飙,乱扯头发之季,小鬼忙凑上前,小声道:“婆婆,他是魂魄,你还怎么勒死?”
“送、我、回、去!”
“不行!”
“啪!”又是一巴掌,他打得响亮,她承得结实,顿时地府小鬼大惊,谁亦不懂如何收场,只可站着发愣,久久方道:“婆婆,时辰已过!”
“把他给我踢下去——做猪!”
响亮的叫喊声,划破地府平日的宁静,年过999的孟婆大人,火气正旺,紧捂住面颊,忿忿咬住牙,心中默念:NND,大不了这个神仙,我不升了……
“滚!”
“立刻滚!”
“给我滚远点!”
于是,众小鬼微愣,谁也不愿上前,再挨上冷硬拳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