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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强抢暴君金丝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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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大概要多久?”

  我摇摇头道:“不知!”

  “哎~~~独守空房吧!”他可怜的女儿,为何如此不幸?奇怪的事,比比皆是,总令他这个作爹的,头疼万分!

  “明明已是傍晚,却才迎你成亲,怕是天下只此一例吧?”

  爹忙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倒觉得哪怪,竟是时间是不对,哪有谁成亲,挑上傍晚十分,满城游街啊?”

  “我们做第一个!”

  娘无奈撇上嘴道:“算都不算黄道吉日,如此草率行事,不是太有违常理?”

  “娘……”

  “什么?”她微惊!

  “我何时遵循过常理?”

  也对,也对!

  爹忙点点头,排场够大,八抬大轿,迎得亲也算不丢脸,于是清清喉咙道:“爹娘一定要去主持婚礼。”

  “哦?”

  “额……干脆你娘跟你挤一个花轿,我……”

  十七缓缓下马,寒眸直直刺向此,吓得爹立刻没了声音,迅速拉住娘纤手道:“娘子,你看那眼神,像是死神光。”

  “人家迎娶,叫我坐入轿中,成何体统?”

  “我只随便说说……”爹很是委屈,不敢将视线调过,只单单望向我,软硬兼施,软磨硬泡。

  “十七!”

  他回转眸,冰融成水,寒化成柔,慢慢靠近,执起我小手道:“上轿吧!”

  “去哪?”

  上轿?头晕!

  若再游街?我莫不如一头撞在轿上!

  “回王府拜堂!”

  “哦~”

  应声罢,他迅速打横抱起我,一阵风刮过,将帘缓缓吹开,静静凝视片刻,又重回到起点。十七一跃上马,轿起……

  骏马飞驰,卷发飘逸,美得似梦似幻,微微风掠过,带着迷惑的气息,吹拉弹唱,营着喜庆氛围……

  爹晕了!

  想拦轿,却无那胆量!

  想大喊,却无那嗓音!

  更想追随,却无那脚力!

  无奈,仅垂下头,抚住娘肩膀道:“娘子,我怎么觉得如此没面子?”

  “恩~~~”

  “姑爷的架子,比我们大得多!”

  “没错~~~”

  “怎么办?”

  娘苦笑一声,打开他不规矩的手道:“我哪知怎么办?人家姑爷不喜,我们硬凑,岂不是找棍子打?”

  “哎~~~”

  “若是女儿高兴,我们去不去,倒也无所谓。”

  “娘子,你果真看得开。”爹嘟起嘴,嘲讽哼了哼,却反遭一记暴栗:“我倒看不开,但你有法子吗?”

  “没有!”

  “没有还那么罗嗦,目送送女儿吧!”

  爹闻言,低垂着头,一个劲责怪自个无出息,为何活得如此憋屈,死还毫无勇气?若是半死不活,怕更是个累赘……

  忽有人轻拍肩头!

  “水老爷吗?”管家笑着道。

  “是呀!”

  “十七王爷有命,赏你一匹马,准时去主持婚礼。”

  爹微愣!

  未待多反应,忙接过手上缰绳,再一回眸,人影已远去……

  “娘子,你会骑马吗?”

  “不会!”

  他拍拍脑门大吵大嚷道:“哎呀,本老爷更不会骑!”

  罢了!罢了!

  自己参悟吧!

  高头俊马,红衣飒爽,如天边一抹云,洒下邪辉,十七瞪大双眸,嘴角扬着笑,心中盛满喜悦。

  不曾想过,他会成亲!

  更不曾想过,他会爱上一个8岁小娃!

  这一刻,心中不再黑暗,更不再冰寒,全然被那霸道的眼眸,可爱的人儿融化,只要她所求,必是他所做……

  他是十七!

  无论是神,是魔,皆是十七……拾起,拾起,命运留给他的,便是拾起这个小娃吗?还是拾起本该的爱?

  冷笑一声,风叱咤!

  红衣角飘,天涯此若,但愿此情可绵绵……  


第十三章 洞房  

  十七王府:

  熙熙攘攘的人群,鼎沸的唤声,似世界乍开了锅,再细一望,却不见王府内有何盛况,倒是门带堆积一群人。

  无论达观贵人,还是官吏小厮,或者闲来百姓,皆交头接耳,对这场异样婚礼,抱着好奇之心。

  据说,全天下最冷酷的男人,是出身皇宫,口含血玉的十七皇子。

  据说,全天下最聪明的男人,是战场计谋,智勇擒贼的十七军师。

  据说,全天下最冷静的男人,是遭遇叛变,临危不惧的十七将军。

  据说,全天下最俊美的男人,是身着白衣,美似女娲的十七王爷。

  据说……据说,一切关于他的传说,皆是人们挤破脑袋,只求获得一方战立之地的理由。人们要见一见,他何等冷酷?何等聪明?何等冷静?又何等俊美?

  最重要的是,他是如何娶入8岁小娃,充当洞房裂物,如何陷入上天编织的扭曲情网中……

  传言,全都城最可爱的女孩,是降生不哭反狂笑,水灵灵似陶娃的水家独女。

  传言,全都城最聪慧的女孩,是智取盗贼救家财,金珠银珠数尽的水家凌儿。

  传言,全都城最霸道的女孩,是惹上如千年债务,碰上粉身碎骨的水家魔女。

  传言……传言,所有关于她的传说,皆是人们争先恐后,只寻一声叹息的原由。他们想瞧一瞧,魔女嫁狂神,会是怎样一番奇景……

  花轿落幕,十七那双冷眸忽嵌上温柔,风一般的速度,电一般的光亮,雷一般的震撼,瞬间一阵天旋地转。

  在转眸,锣鼓声渐熄,花轿已远去,而我双脚站立,红盖头遮住眼前一切,微松开的手,带着浅浅的余温。

  人闹纷繁的内堂,十七闪在一侧,缓缓道:“拜堂了!”

  拜堂?

  脑海中闪过跪地叩拜的影象,于是我挽挽衣袖,一撂红盖头,忽眼前一道光射过,爹娘坐上,众人皆惊。

  “怎么了?”

  我微愕!

  梳妆丫鬟花花忙拾起掉落地上,被我踩过一脚的盖头,靠近轻柔道:“王妃,这不能揭。”

  “不掀?”

  十七清咳一声,道:“给王妃盖上。”

  “额……”

  “不掀我如何叩拜?”

  “盲拜!”花花笑眯眯提醒道。

  “盲?”

  “凌儿……”十七第一次觉得略尴尬,娶个小人儿这般世俗不通~抿抿唇,倒过想一想,他又何尝理过世俗?

  “盲便盲吧!”

  转而有人大喊道:“一拜天地!”

  天在哪?

  地在哪?

  顺着感觉一迈脚,还未落入地面,便是先踩上裙摆,再挂上腰带,手腾不出,腿弯不下,如僵尸一般,顺着力瞬间倾倒……

  温实的怀抱,淡淡香气,良久只闻:“十七弟,你可看得清楚,是她扑向我。”

  “放开!”

  “我双臂如展翅翱翔一般,还怎么放?”

  “十六……”十七深沉哼了哼!

  “拜托,青红皂白要分得清,我是受害者,你赶快捞回她去,免得惹我一身杀气。”

  十七顺手一揽,将我纳入怀中,再道:“我记得住你。”

  “喂喂……就知道碰到你,有理说不清,明明是恩人,转眼变仇人,我冤不冤?”

  “哼!”我轻哼!

  “对不起!”

  我一把抓住他乱摸的大手道:“盲拜盲拜,盲了也拜不成。”

  “让我看看伤在哪?”

  “没伤!”除了脸红了一片,头混成一团,倒无擦伤,甩甩衣袖,一把撂掉盖头,甩上十七头顶,道:“要盖你盖。”

  空气冷凝!

  迅速降冰!

  一股骇人之气,一阵唏嘘声炸开!

  屏息!

  凝目!

  祈祷!祈祷那目光冷冰,缓缓拿下刺目盖头,以手指轻弹开的十七王爷,会一笑置之。但……此刻,谁敢断言,男人的自尊,会退让于爱?

  “王爷……”爹冷呼道。

  “王爷,凌儿还小,尚不懂事,还请您……”娘拼死护卫。

  十七冷冷眸,缓缓靠近,手指的红盖头,似旋转着圈,微卷的发忽飘在颊侧,落下狂野冷凝之美。

  我不语!

  闭目!

  微扯动嘴角邪笑,大手一扬,刺目红盖头瞬间抛落,一个不巧,一个带衰,于此这般,这般如此,十六王爷苦着脸道:“报复,活生生的报复……”

  “扑哧”我大笑道:“正适合!”

  美人红盖头,微微点缀,如待嫁新娘,娇羞略带懊恼,仿佛娇滴滴大美人,惹人流尽口水……

  “十七弟……”

  十七未理,轻推开我,大手覆上,一边牵着,一边跪倒在地,行那“一拜天地”之礼。“二拜高堂……”

  十六不依,伸手扯下盖头,大手用力一扬,只见其顺着那方向,缓缓飘荡着,直至落上某人头。

  “皇上驾……”旬公公唤着,却撑大着眸子,良久放迸出那个“到”,他向天发誓,并非想笑,而是实在忍不住。

  他们英明伟大,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十足威严的皇上,居然被人扔上红盖头,谁拔了老虎胡须,谁惨了……

  强忍住内伤出血的笑,他擦了擦嘴角不经意的口水,向天向地祈祷,那人不会死得太惨……

  “父皇?”十六大惊,眼发直,口大颤。

  “扑哧”一声,我笑得愈加猖狂,笑那火焰窜长,笑那狼狈模样,笑那用手丝丝抓住红盖头的九五之尊。

  “谁?”

  “父皇……”

  “十六!”十七坦然冷笑道。

  闻言,老皇帝仰天大笑道:“十六!”

  那般咬牙切齿,那般骇气十足,又那般带有威胁性,良久未待其发作,十七又冷冷哼道:“父皇来做甚?”

  “哼!”

  “发脾气?”

  旬公公忙接过话茬道:“皇上自然是来参加十七王爷婚礼,免得高堂座上无人。”

  “哦?”十七冷哼!

  “朕不过迟来片刻,竟招来如此待遇?”

  十七不笑反冷冷应道:“父皇也知迟了?”

  “迟到总好过不到吧?”

  “父皇可选择不到!”十七一言,憋得老皇帝脸色铁青,望着跪倒一地的人,狠狠道:“都给我滚起来。”

  “十七王爷,您就让皇上一句嘛!”

  “为何?”

  闻言,我笑眯眯勾上他胳膊,附和道:“对,凭什么?”

  “我是高堂!”老皇帝一气,忙冲上前,左眼望望娘,右眼望望爹,道:“我才是高堂!”

  “额……”

  “为何无朕的座位?”

  爹大惊,匆忙滚下椅子,讨好道:“皇上您请!”

  “你是谁?”

  “额……亲家!”

  “亲家?”

  娘匆忙温柔笑道:“回禀皇上,我们也是高堂!”

  “哈哈哈~~~原来是亲家~~~”

  说得怎如此别扭?老皇帝在心中总觉哪别扭,半响方反应过来,其身份地位,早已不适应此词语。

  轻咳了声道:“旬公公,再搬来个椅子给亲家。”

  “皇上……”

  “什么?”老皇帝不解!

  “您……”

  “别吞吞吐吐,小心朕真割了你舌头。”

  旬公公考虑片刻,方壮胆道:“皇上您真要坐他们中间?”

  人家夫妻,倒偏偏凑到中间,划条银河,独占中心,越看越觉得别扭,他如此一提,众人也便注意到。

  只闻老皇帝大喝一声:“给我拜高堂!”

  “夫妻对拜!”

  之后那句:“送入洞房!”

  到也印起了轩然大波,许是某男与某女看不惯,擦掉一身冷汗,大喝道:“凌儿……”

  “爹,何事?”

  “女儿啊,你真要洞房?”

  “是!”这还何疑问?

  “你可知洞房需做甚?”

  “睡觉!”转眸望了望,我自知其话外之意,但更明对于娇小的我,十七不会下得去狠手,况明日便是一别,我要嫁给他,做他的新娘,等他候他……

  众人摇摇头,罢了,罢了,早该习惯才是……

  洞房之内,灯光昏暗,十七收敛脚步,缓缓靠近,轻解我衣装,脱掉一身累赘,慢慢将我放倒在床上,细心除去那难应付的鞋子,将小脚露出,温柔握在手心,微卷的发此刻却映出温柔似水的面容。

  轻柔盖上被子,侧躺在床上,顺带将我纳入怀中,聆听狂乱心跳,以臂做枕,以胸做暖,迷乱道:“凌儿……”

  慢慢萎缩入怀,紧紧勾住那弹而有力的腰身,鼻下嗅着淡淡酒香道:“十七,你是我的人!”

  “恩,我是你的人!”

  “何时回来?”

  他摇摇头道:“我亦不知!”

  “你不是远古战神?”

  他浅笑,将我纳得更深,让每一呼吸皆传递道:“战神也罢,战魔也罢,却不是谁可控制的局势。”

  “我只需知,哪一日你会回来?”

  “半年吧,你等我半年!”

  我先是一愣,再戳住他面皮,蛮横道:“半年那么长?”

  “哦?”

  “半年是182天,每一天又多少个时辰,对我来说,不长难道还短?”

  “额……若半年未归,那便再等我半年。”

  我愈愣道:“很难打吗?”

  “不知!”

  嘴角勾起一抹甜笑,轻柔在那美若祸害的面容上,印下主动的一吻,道:“我随你去!”

  “不许!”

  “为何?怕拖累?”

  他将我环得更紧,转而抚过我发丝,结实以身躯包裹住娇小的身躯道:“我不许你犯险!”

  “我不管你何时归,我只需知何时再见你。”

  “若我一去不归?”

  我笑得异常甜美,勾住温柔颈项道:“我改嫁!”

  “世上除了我十七,无人敢娶你。”

  轻锤了再锤,蹂躏半响:“自大!”

  十七望着,望着,一再望着我,手臂愈揽愈深,缓缓由怀中拿出那块血玉,与额上菱形印记一般形状的玉。

  那简直便是一模一样,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形状,散发着同样的气息。“是它带我找到了你。”

  “哦?”

  “前生我们一定……”

  “有缘?”

  闻言,他大笑道:“是,一定很深很深的缘!”

  “俗套,我听过一百八十遍!”

  “或许这玉,本便为你而生。”

  眼眸忽转得霸道,大手擒住血玉,冷冷哼道:“我不管玉不玉,明日一走,你若不归,我便寻到天涯海角,也要捉回。”

  “恩~~~”

  “哼!”

  轻轻将血玉抚上,再沿绳套上我颈项,他轻柔唤道:“凌儿,等我回来!”

  渐渐,夜深沉,呼吸平稳,十七紧抱着我,浅浅呼了口气,在黑暗中眼眸游荡,扫过血玉,唇角勾过一抹苦涩之笑。

  或许真如所想,血玉是谁令他勿忘的宝物,或许谁将意念,打开了血玉的记忆,才会令他生时刁着,梦时想着,一丝丝勾起潜在的爱……

  抚上柔嫩的面颊,手指上留下独有的香味,如何能不令他留恋?战场之上,金丝铠甲,手执宝剑,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之时,许不再冷清,而多了归来之念。

  他要回来!

  他一定要归来!

  半年也好,一年也罢,哪怕再久一些,他皆要归,当归,必归……  

第十四章 蜂蚀  

  翌日:

  空荡荡的床铺,冰凉的血玉,虽遮盖密实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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