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芳华 作者:粉笔琴(起点vip2012-12-27完结,种田、家斗)-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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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不知梅霜雪,泥藕难懂莲高洁!我可惜孙二姑娘家学深hòu,竞然如此不懂高义为何?罢了,这事儿,原就是我的错,我怎能期望燕雀知那鸿鹊志、想来若没你孙二姑娘挪窝,今日我也做不了谨四奶奶,我这里谢谢你了!哎,十三姑娘没遇上我的好运,我为她惋惜,可她那份高义,人人心中有那公道,鹏二奶奶,日后还是别与人提及我是你那远远的表舅母吧,物以类聚,我和你还是远远地,最好。”
林熙说完这话,当即冲着身边几位女眷一个福身,而后便迈步走了,她不需要留在此处与之多言,她相信,此刻没几人会愿意再和孙、二姑娘凑在一起的,因为物以类聚,难道她们想证明自己是因着做不到高义而生妒的人吗?
当下冇身边的几个女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席宴这边走,独自留下孙二姑娘一个站在那里看着林熙的背影,愤恨的捏了拳头:“谁稀罕要你这个表舅母了!”
当天从赵家吃了宴回去,林熙就把自己听到的话,学给了谢慎严知道。她不是多事的人,更不是要与人家知道她为了谢家做了什么,而是把自己的疑惑一道问了出来:“你说庄贵妃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谢慎严眼盯着手里的茶杯,面色沉沉:“还能是什么?挑着日子见人,借个丫头口把话漏出来,不就是要我谢家被人背后指点嘛!哼,高处不胜寒,我谢家在高处可不是一天两天!不为她所用,她便想诋毁一二,这就是人心。”
林熙闻言叹了口气:“哎,我真是不懂了,这诋毁了又能怎样,凭白的让我们被人指点一番,牌坊还不是要立的,时间过去了,指点早忘了,牌坊依旧在,这有意思吗?”
谢慎严转头看向林熙:“指点大了,牌坊就立不得了。”
“什么?”
“你想啊,如果大家都认为谢家是为了给两家竖起一个牌坊挣名声,那谢家要怎样做,才能显出自己没那个心?不就是自求取消了牌坊,不图名声吗?”
“可谢家自求取了牌坊,与她庄贵妃有什么好?这不是凭白把大家之家的关系弄得更不好了吗?”
谢慎严笑了笑:“她说的是赵家递交的折子,申的牌坊对不对?”
“是,说是从庄贵妃的口里听来的。”
“这是错的,其实为谢家申这块牌坊的可不是赵家,而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对,皇后母仪天下,贵为命妇之首。这京冇城大大小小的命妇,得赏斥罚,她都是盯着的,褒扬义举,斥贬恶行,如果要给我十三妹立牌坊,不管谁申谁报,都得是皇后娘娘点、头,所以与其说什么递折子上去,皇上批驳,却不如说这是皇后娘娘发下的恩典。”谢慎严说着看着林熙:“现在,你懂了吗?”
林熙眨眨眼,立时脸色见白:“这岂不是庄贵妃与皇后娘娘两下博弈,我们谢家做了棋?”
谢慎严点点头:“没错,倘若我谢家去自求取了这牌坊,最失意,最受伤的不是我十三妹,而是皇后娘娘的脸面!可要是不去求取,那就得我谢家扛着这流言!”
林熙顿时握拳:“太过份了,十三姑娘受这么大的委屈,只剩下这牌坊能全着她的牺牲,她们却拿人家的伤口痛楚来做刀做刃,当真可恶!她们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怜悯?”谢慎严的脸上显出一抹冷笑:“人说妇人之仁,我所见,抬眼望去,何来一个仁字,只在你这里,倒是寻着,这话也还真是贴合的,可是你仁,你说着怜悯,却是不知其残性!我问夫人,历朝历代,帝王更迭,将相易换,皆是安稳的吗?”
林熙摇头:“哪里有什么安稳,就是平安日子,也总有腥风血雨,若是遇上更迭,死伤在所难免,总有起落……”
“那起落之时,连带的,抄家的,流放的比比皆是,明明有稚子无辜,为何不肯放生?为何女眷小冇姐就此罪民为奴?”
林熙岂会不懂?当即叹息:“自是怕斩草不除根,日后留下祸端。”
“这不就是了,在朝权政局的面前,有的只是利益,只是当权者要的结果,任你是稚子还是女眷,任你无辜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成王败寇,重要的是,谁最后是赢家!”他说着将茶杯放下,郑重的抓了林熙的手:“我谢家身为顶级世家,做得这明阳候,多少人盯着瞧着看着,要不是我谢家世代一心为着家业,敢牺牲自我,岂会世家传代走过千年?为臣者,属君,可世家者,属国!”
林熙怔怔的望着谢慎严。
“我的肩头总有一日要背负谢家重担,那时更有诸多算计,或明着,或藏着,明枪暗箭,没有一下是会带着怜悯的,因为政客无情,无心!你知道吗?”
林熙立时点头:“是,我知道了。”
“夫人,你与我结为夫妻,就得同甘共苦,你也知我谢家日后之路,你身上会有的是何等重担,所以我真心的与你言明;人家是娶妻求贤,我只求娶妻求强,若没一颗强大的心,没有那股子毅力,你陪我走不下去的!”
林熙心中涌着一股子热浪,起身冲着谢慎严言语:“强不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婿,我会拼着命,与你一同经风雨,共荣辱!”
谢慎严一把将林熙拽进了怀里,他搂着她,脸就贴在她的胸口处轻声言语:“告诉我,你怎么处理的那档子事儿?”
林熙一顿明白过来谢慎严所闻是何,当下把自己如何椰愉暗讽孙二的话,实打实的学了出来,谢慎严听闻大笑:“好好,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呢,我还以为你会同在娘家一般,于事儿就避闪开来!”
林熙闻言诧异:“我娘家?”随即眉眼高挑:“你听了些什么,谁说的?”
谢慎严笑着仰头看她:“我大舅子啊,他可深怕你在谢府受委屈被欺负呢!不过,如今看来我夫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嘛,只是你为何对着你那六姐一忍再忍?”
“你知道我六姐的事儿?”
谢慎严笑了笑:“我这人耳朵好,有些人闲谈我听的到。”
林熙抿了唇:“一笔写出来两个林字来,到底一家人,不到万不得,我不想…”
“那为何回门之日,却又横起来了。”
“你听见了?”林熙瞪眼。
谢慎严笑着点点头,望着她不再回答,林熙见状叹了一口气:“她都忘本到那种地步,我何必还给她留着情面,自那日,我心已和她相断了。
谢慎严闻言将圈着她腰身的手臂紧了紧:“你已仁至义尽,就此方可无心无情。”说着她不等林熙言语,口中轻喃:“我谢家的子嗣,皆为强性,纵然此事我十三妹受苦,但不过流言蜚语,她抗的住!不过这点伎俩罢了,想迫着我谢家?痴人说梦!我谢家千百年的根基在此,纵然她是当红贵妃,也不过一时弄权,蚍蜉耳!既然她们想叫我谢家为棋,好,我便叫他们知道,有些棋子,不是她们玩的起的!世家所属为国,可不是所属为君,世家家主不称臣,就是要自己时时刻刻明白,国在君之上!哼,夫人,你且安心看着,不出半年,庄贵妃必被敲打!和我世家斗,且看你玩的起不!”
川明天起,就开始停更了,我得休息一下,丑号手术,国庆节后,我应该就可以更新了,那个时候再继续,谢谢支持和谅解!提前祝大家中秋,国庆,双节快乐!。。。。。。
第一百零八章 看不见的手
春雨呢喃,夜润物土,转眼已是四月,花意渐浓。
此时正是文人踏青游玩的好时节,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今日泛舟,明日纵马,好不快活。
谢慎严因是权贵少爷中的一员,成日里邀约的帖子雪片似的涌,收的林熙一时弄不清楚,是往日他就这般受欢迎,还是自大伯入了内阁后,那些精于算计的人,已经开始下注了。
昨日里,韩大人门下的那票世子们来了兴致,闹着要去郊外的什么潭观春,帖子送来后,谢慎严虽没多大兴致,但与众人相交又不能淡了,是以和她打了招呼后便去了,留她在院落里,自己转着府中庭院,看着繁花渐起。
十三姑娘嫁出去后,一时间谢家的风头无人能比,纵然有心人散播出诋毁言论,但无奈骆驼终究比马大,流言也没飘起多少就没了影儿,尤其是,半个月后,在通往赵家的路口处,那道牌坊一立起来,各处都是褒奖的话,夸人的词儿了。
林熙本以为,这事也就这般过去了,毕竟皇后娘娘亲提的匾额也在七天后悬挂其上,京城里大张旗鼓的举办了仪式,由京兆尹主持,请了太傅之妻,堂堂的一品诰命夫人许氏从忠孝礼仪说起,将女子的德行操守礼节好生生的一番夸讲,十三姑娘一时所得辉煌无比,谢家也是被歌颂的,连林熙这个观礼的站在一边,都能觉出一份自豪来,是以她真的以为就此事情算完了可是……
可是,就在半个月前,春天刚一临近,文人墨客们都开始诗词歌赋的扎堆,结果京城里的酒肆饭馆,甚至风月场所里,都张贴出了一幅幅诗词,吟唱起了一段段歌赋,无不是夸那十三姑娘与谢家门楣的一时间礼赞之风再起,宫里头,更是在十天之内,连着三次赏下了物件来:一件是送到赵家府上赏给谢十三的,那是一套四季素服,上好的银料宫锦所制,再用银线分别在衣袂,衣襟以及裙裳边上绣着图,梅兰竹菊,一应四季歌颂着她的品质;两件是直接送到谢府上的,老侯爷得的是一件羊脂白玉嵌红宝的坐,白玉为底表雪,红宝颗颗为梅,再以墨玉勾勒出虬枝风骨,实在是稀世珍品、谢家安三爷得的是一副蜀绣贡品,池塘莲影图,彩色的丝线绣出的高洁之下,无不是赞颂,但也好不掩盖的彰显着宫中那位的欢喜。
所以当这样的事情接二连三在林熙面前出现时她越发的感觉到,这事儿的背后是有不止一双手在推波助澜,而似乎为了验证她的猜想前日里大伯当值回来时,更带回来了一个消息,有御史上折子,要为十三姑娘请封,更连林熙也点上了,因她昔日以报恩为由,愿嫁一失踪之人,与之定亲更在之后以十一的年岁冲喜出嫁-这也是知礼重礼的表现,为了表彰十三姑娘一勺烩了。
当时林熙完全傻掉了,她不明白怎么气势汹汹的褒奖十三姑娘的事到最后把自己给扯进去了也不明白,她这个明显报恩的和十三姑娘的出嫁怎么能相提并论,但,就是这么提了,还求给林熙一个封号。
封号,有高有低,有大有小,但,但凡起封,就意义大为不同,虽然是个虚号,却恰恰是身份的象征,比如那自古有封的妃子就比同级无封的妃子高一级,比如那有封的散官闲人谱比实权在握的官不遑多让,甚至有些时候还贵、高一些因为封代表的承认,更代表着你就此高人一等,所以很多时候,夺封去号,可比降级还叫人接受不了,那意味着巨大的耻辱,所以给封,自也是莫大的殊荣。
林熙今年也不过十二罢了,她自问离得封这种事,少说也有个二十多年的距离,这还是异常顺当的-毕竟,她年岁太轻,更无什么功德,丈夫二十的年岁,也还在韩大人身后跟着做个幕僚,实际在野,至于孩子更别想了,她可以依仗得封的两个人正是无指望的时候,谁曾想,稀里糊涂的好事就这么来了。
当然最后批不批的,她不知道的,但只是有折子里点了她,为她唱名请封,这就足以叫她自豪与得意,当天晚上她就兴奋的在床上翻了大半夜的烧饼,一遍遍念着叶嬷嬷交的喜行不露于色,却还是收敛不住内心的快乐。
以至于早上起来,谢慎严与她一道用早饭时,瞧见她那黑眼圈,便是摇头说她沉不住气,结果随后帖子一到,他人一脸兴致缺缺的应付去了,她却没半个人可以分享这种内心充斥的喜悦与担忧,尤其是再又过了一晚后,她的忧虑却大于欣喜了,毕竟得失之间不过一年,这般的好事一旦落下,相应要担负的却也会更多。
端着绣棚子,眼盯着其上的抹莲,她是一针都扎不下去。
当初针线上人与她言,绣图时,要以心持针,这样才能绣出传神之图,如今绣的是君子墨莲,铁骨铮铮中傲然之姿,此刻她这乱了的心,怎能捏的住针?
正这般呆着时笑时蹙间,屋外有了花妈妈的声音:“姑娘,可起了?”
林熙听闻在耳中一愣,才惊觉自己的午觉也叫自己给呆黄了去,这边厢的,门已经推开,夏荷同花妈妈一道进了屋:“姑娘没叫歇着,我也没扰,这不还忙着绣呢,只怕到了月底也能出样子了!”
林熙闻言悻悻的把手里的绣棚子直接塞去了小几下的竹编篮里,这几个月,她是真没绣出个什么来,先头谢慎严画了底样,她便有心绣的,可是林悠生产在即,她就算什么都能叫人筹备,但到底亲姐妹,又是做孩子姨妈的,自是好歹也得动动手于是急忙的先给赶制了一副蝙蝠休憩在葫芦上的绣图来,而后叫人匆匆打了襁褓出来将才把图送去,景阳侯府就传了信儿来,说林悠生了,她之后哪里敢怠慢,更是紧赶慢赶的亲手给做了一身小衣一双虎头鞋,这便把一个月的日子耗光了,将才捡起绣棚子,又想起了再有几个月就是十四姑娘的好日子她还得绣,立时恨自己分身乏术,恨自己说嫁就嫁,也没个三四年的时间早把这些一一准备好。姑娘,你前几日可递帖子去了景阳侯府的,今个儿您是过还是不过啊?”花妈妈小心问话,她可是等了一早上,眼瞧都这个时候了,姑娘还没动身的意思,她只好来问毕竟再晚些,却有些不大合适了。
“过,先前想些杂事,倒把这茬子忘了,快叫人把东西都装好,这就过去吧,叫小厮先前招呼。”林熙说着立时招呼起来,花妈妈自是去张罗,夏荷也伺候着林熙穿戴规整妆容。
“诶,这阵子可有生出什么事没?”自打林熙叫夏荷家的男人叫着留底后,一直也没见夏荷有报过消息,这会儿想起来自是问起。
“没见什么动静,原瞧着有些大张旗鼓的样子,可自打您叫留了底,还签字画押的,她们倒没见有什么了,只是每每还是要来,少不得为签字画押的事骂骂咧咧说着晦气,按您早先嘱咐的一应不做理会念叨了这些日子,我家那口子也不急不恼她们自己倒懒得念了。”夏荷说着给林熙簪花。
“她们还是照常来?这丈量还没完吗?”林熙微挑了眉。
“几天前就丈量完了,到了后面一个二个没了先前的冲劲手脚都慢了,还是我家那口子,一路盯着瞧,这才瞧看着完了。”夏荷说着自己蹙了眉:“不过她们完事也不走,镇日里还来,指手划脚的坐那里,我家那个陪着耗,实不知她们打什么算盘,只因还没看出眉目来,才没报您知道。”
“不过添几双筷子的事·……”林熙的眼珠子一转:“去,告诉你家的,平日如何吃喝,就如何吃喝,不必费心着大鱼大肉的招待,饭管够,菜嘛,就那么回事,我倒要看看,耗不住了之后,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是!”
林熙带着辛苦赶工出来的成品,去了景阳侯府。
昔日两家就是亲近的,不管真亲还是假亲,总之十分和谐,如今的林悠又给庄家添了个大胖小子,正是欢喜的时候,因着林悠生产之时不算太顺畅,直疼了四天才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