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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竹马好好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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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要崇拜他也不是这么个拜法啊!
  然而,瞧季生的反应,似乎又不太像值得让他检讨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
  炎非季生另有所谋,打算把他压死?
  深仇大恨也不是这么报法,何况他向来为人善良。。。。。。应该不至于吧!
  依广安的说法,季生的脑筋是直的、粗的,甚至于在某些时候是长少根筋,这样单纯的人应该没有算计别人的脑筋吧!
  察言观色,御医运笔如行云流水、三两下就写了数十味药方。
  〃你不是‘借住'在隔壁吗?〃季生刻意把〃借住〃两个字念得既大声又清楚。
  〃嗯!脑子没摔着,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御医点点头批下药量。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怎么会把我家当大街逛?你到底是来干仆么的?〃季生不容忽视地挥起包成一团的手。
  〃唉呀!你这猴崽子,要不是御医在,你摔死了都没人救,快给我躺好,你身上有伤呢!〃二夫人揪住季生的耳朵强迫他躺下。
  怎么明明说是从屋上摔下来,摔得让人大吃一惊,没想到睡了三天后,季生竟然还是和刚从水里钓上的鱼一样这么活跳跳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皮肉伤而已,有啥好担心的?〃季生一边哀叫一边说。
  〃有啥好担心的?你这猴崽子!居然说有啥好担心的!〃二夫人的拧功刹那间更上一层楼。
  〃啊啊!娘啊!您轻一点,您可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小心肝。〃季生的泪花被逼得四闪。
  〃哼!小心肝?你现下还有脸跟我说啥小心肝,跳下来时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的小心肝?听到下面的人喊,说你跳楼了,你可知道为娘的心里怎想?〃二夫人怒火全开。
  〃我才没跳楼。〃季生抗议。
   〃你没跳?没跳怎么可能从上头摔下来?〃二夫人一脸〃你若是说谎,小心你的耳朵!〃的表情。
  〃会爬树的猴儿也会有几只曾摔下地,娘啊!您轻一点啦!我是伤员呐!〃季生皱起小脸哀求。
  为了避免娘亲把他的耳朵拧下来当小菜,大丈夫能屈能伸,牺牲这一点点算不得什么。
  站在床边的御医看看季生一副没事人样,抿抿唇忍着笑对二夫人说:〃干娘,既然季生没事,那我去帮忙看着下面的人煎药,因为内伤虽然看不见,留着总伤身。〃
  〃等等,你给我等一下,你叫她什么?〃
  乍然捕捉到听起来很刺耳的词,耳朵没摔坏的季生立即跳起来,一把揪住御医的袖子指着自己的亲娘问。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躺下。〃二夫人双手并用将季生往床上推。
  〃娘,您别推我,我在问她很重要的事。〃季生扭着闪躲娘亲的擒拿手。
  刚刚不是幻觉,他一定有听对。
  〃我称呼二夫人为我的亲亲干娘,你不高兴吗?〃御医装出很无辜的脸坦诚。
  啊呀呀!居然一点都不知羞地讲出来,还亲亲干娘咧!
  别人的娘也可以乱认,脸皮简直厚得如铜墙铁壁,送到前线去保证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为什么要高兴?〃季生一把抱住自己的娘亲怒视眼前的大敌。
  〃呦!没想到你长这么大才学会吃醋啊!我早想生女儿,可是偏生了你这只猴崽子,成天闯祸不说,神经又粗如神木,人家御医又乖又贴心还自愿当我的干儿,我可是收得很开心。〃
  二夫人笑咪咪地拍拍季生的背。
  〃干娘素来待我如亲子,能得到干娘的青睐收为孩儿,我真的很高兴。〃御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眼前的两人,季生愣住。
  也许他真的神经粗如神木,可是看着娘亲和那人一来一往地谈笑,就好像有一扇门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大力关上一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季生莫名的觉得自己被人舍弃、被人忽略、被人伤害,心头上充满了可以被归类为孤单和遭人背叛的感觉,娘也和广安一样要离开他了吗?
  离开?!
  不会的。。。。。。对吧?!
  眼看俩人越演越热络,简直彼此快成了前世的冤家、上辈子的宿敌,季生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累了,请出去好吗?〃
  季生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他。。。。。。听不下去了。
  没来由的恐惧袭上心头,仿佛他再听下去就会失去什么。
  〃 累了?也是,你就乖乖躺着休养,省得每天出去闯祸让我担心,御医,咱们就出去,让他好好休息。〃二夫人发出灿烂的母性光辉。
  嘴里虽然是叨念不停,但是身为一个母亲,对子女的关怀已是本能,她轻轻地扶着儿子躺下,拉上被子盖好。
  〃有事叫一声,我让人在你房外候着,知道吗?〃二夫人临跨出门还不放心地叮咛。
  〃嗯!〃季生转头哼了一声表示收到。
  在一片混乱的七嘴八舌中,御医别有深意地仔细看着季生,像人偶一般安静地侧着头躺在床上,对于自己刚刚面对的难堪的场面,一点儿都没有想到要躲避或者反抗的意识,直到自己再也忍不下才缩在一旁,这样的性子是好还是坏呢?
  屋里的喧嚣人声随着人影的渐远而陷入深沉的寂静,外头虽然是有人候着,但是季生闭了眼、关了心,任凭一室的清冷把他吞没。
  皓月升上树梢,莹莹的皎洁让被夜风拥舞的群叶点上月华。
  从花窗的木棂往外望,透过窗纸的叶影和传说中暗夜出没身披细鳞的鬼怪似乎并无二样,张牙舞爪地扭着等待心中有鬼的人。
  季生瞪着窗,那个让他摆在心头的人没有来。
  难道广安不知道他受伤了吗?
  住在隔壁又不是相隔千里万里,广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也许是广安觉得没有必要来,不是吗?
  说实话,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小时候恋慕着广安的心情是如何。
  那时的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世界里全是广安带给他的惊喜,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陷在这种进退不得的流沙坑里。
  季生扯动嘴角,要骗自己也是很难的,他忘不了广安曾对他承诺了些什么,至今,仍刻在心头抹灭不去。
  他并非没有想过从这深陷中救出自己,只是,他知道自己址多么无能为力。
  是无药可救了吧!
  这种让人一生痴傻的绝症。
  纵使再怎么怨,他也怪不了〃现在的广安〃突如其来的绝情,因为这是他的一厢情愿。
  广安心里在想什么对他而言太复杂了。即使想要了解,广安也不曾让他探究。
  说不定他从来没有爱过他,这个现实,要过多久以后他才会承认呢?
  结束了。
  如同几天前心碎地放了手,他爱上的是不能爱的人,再痛。。。。。。不就是痛而已。
  他就要娶妻,以后的重心就全放在娇妻身上。
  再好的〃兄弟〃。。。。。。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没有惊动外面打着瞌睡的守候小厮情况下,季生忍痛起身下床,披了一袭长衫到窗边将映上妖邪身影的窗推开。
  他不怕鬼魅,只怕孤单。
  脚伤带给知觉的是一阵又一阵的灼痛感,迎进凉彻心扉的风,季生努力的在嘴角抽搐出一个浅笑的弧度。
  有时自己的没神经倒也是挺有好处的。很多不愿去想的事都不用深想。
  他只需要让自己外表看起来挺好,无忧无虑,保持一贯策略,以粉饰太平的傻笑登场就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季生却不知道在这个百鬼夜行的时刻,他一脸苍白无助又哀凄万分、强颜欢笑的神情,看在有心人的眼里是多么让人心疼。
  关上花窗,他没看见那隐身于树影中的有心人等候许久的身影,也没察觉对方看见他无恙的样子,眼神一闪后放下心头重忧而轻轻叹出的那口气。
  窗里窗外的两个人,虽然心思各异却牵念着对方。
  咫尺天涯。
   

第十二章

  受了伤的季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死撑着回到床上却辗转反侧地瞪大着眼睛直到窗外泄进一丝天光。
  睡不着,就是睡不着。
  越是处于黑暗中,越是能清楚地见到光明。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痛,季生再度用力翻了个身,木窗外虽仍见得到那抹月光和点点星芒,但是清明的天色却透露着天即将大明的消息。
  既然睡不着,季生摇摇头起身下床移动到桌边,桌上的茶水是沁人的冷还带着苦涩,喝下反而让脑袋更为清醒。
  外头的小仆并未离去,只要他愿意一召唤茶水要换成怎么样的温度都有,然而他却沉默地喝着。
  〃你不知道冷茶伤胃吗?明明知道自己有虚弱的胃还猛喝冷茶,你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呵呵!广安每次见到他又捧着冷茶喝时总爱这么说,离别再久记忆犹新。
  季生抬起没受伤的手蒙住眼轻笑,心头乍然出现的失落和酸涩。。。。。。
  这是在干什么啊?!
  猛的将杯中的冷茶灌下肚,季生吐出一口气。
  自讨苦吃。。。。。。再无人怜。
  〃叩叩!〃窗边传来轻扣的声音。
  〃是谁?〃季生转过头。
  在这个时刻上门而且还不走正门,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来者非、奸、即、盗。
  〃是我。〃
  闻声匆忙地点灯并扶着桌柜到窗边,季生迎进了不速之客。
  乍看之下,皱着眉的广安就像是在外头捉了一夜的贼。
  墨色的衣袍上沾了一点落叶花粉,寒气凝成夜露将外褂染湿得均匀,俊朗秀美的脸有着忧虑的神情。
  不曾见过这样的广安,季生傻愣愣地看着来人,连伤都忘了要痛。
  〃你不知道冷茶伤胃吗?明明知道自己有虚弱的胃还猛喝冷茶,你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广安瞪着看起来非常虚弱的季生骂道。
  哼哼!他早就知道广安看到他喝冷茶一定会这么说。
  看吧!这不就说了嘛!
  季生莫名的感到高兴,仿佛被广安骂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转身脱下潮湿的外褂搁在房中的太师椅背上,从床边的五斗柜里取出干净的布巾擦脸擦手,广安犹如在自己房里一样自在。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打理好自己,广安见到季生打从他一进门就高挂的笑容,一点都不开心。
  怎么会突然伤了呢?
  该死的,全中将府的人都干啥吃去了,居然连个少爷都看不住。
  季生也是,被骂还笑得那么快乐,明明身手没多好,有事没事爬那么高,若不是带着伤,真想把他捉来狠揍一顿。
  〃我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季生的笑容僵在嘴边硬是被转为委屈的弧度。
  〃他们说你跳了楼,这是真的吗?〃广安伸手将季生扶往桌边。
  他想仔仔细细地用眼睛检查过一次,确定没有哪里少了一块,御医的技术可靠归可靠,可是伤员是他的季生,非同小可。
  〃啊!〃一阵疼痛袭上,是受了伤的手所发出的哀号。
  看见季生因为扯动伤处皱起的脸,广安想都不想就直接很神勇的一把将季生抱起往床边走。
  被抱在怀里的季生一点都忘了该矜持这回事,很自然的往广安温暖的胸前靠去,完好无缺的那只手也环上广安的肩颈,就像不曾有过分离一般。
  广安将季生又轻又温柔地放在床上,可是季生却黏住似地不肯放开,甚至连扭到的脚也派上用场死命地勾上广安的腰身。
  〃季生,你不是小孩子了,难道受伤还不休息吗?〃广安努力地避开伤处将季生从身上剥下来。
  〃等等,再一下,再一下下就好了,拜托,就再一下。〃季生攀附着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再短也不要紧,只要还能捉住,把他留在身边。
  季生紧紧地捉着在此时此刻属于自己的广安,如同身陷地狱时唯一的救赎。
  〃你。。。。。。〃广安叹气。
  既然山不转,路就得转,不然呢?当真要直直朝山撞去不成?
  〃你躺下,我不会走的,就坐这儿陪你,好吗?〃广安对固执的恶势力妥协。
  季生直直地看着广安,好半晌,总算是松了手让广安服侍他躺下。
  〃不走。〃季生捉了广安的衣袖在手心。
  〃我不会走。〃广安许诺。
  在外头晒了半晚的月亮,从初见到还能动的季生放下一颗着急不已的心开始,直到心头那不断响着想要再见季生一面的心声督促着他潜到窗前为止,广安内心的大起大落只有自己明白其中的酸甜苦辣。
  害怕被抛下,担心被拒绝,季生最近常常被这两种有如低气压般的情绪给压得连呼吸都困难。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季生小小声地说。
  〃有哪一次你受伤我没到场的吗?〃坐在床边的广安伸手抚去落在季生颊边的发丝。
  温柔依旧,真像在梦里一样。
  张着嘴,季生想说点什么却哽咽在喉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们说你跳了楼,这是真的吗?〃广安紧咬着这问题没放。
  〃我没有跳楼,那是不小心的。〃季生赶忙澄清。
  是哪个嘴碎的乱造谣,若是被他遇到,非得好好用大刑侍候个两三天不可。
  〃不小心?为什么?〃广安爱怜地看着季生受伤的地方。
  〃就是。。。。。。〃话到嘴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难道要他坦言是因为看到广安的未婚妻出现在家里,导致他大受刺激,所以一时受不了而失足吗?
  他才不能忍受自己在广安面前蠢成这副模样,若是广安因此嘲笑他,他真的会想去死。
  反正都已经是自找苦吃,他才没那个脸讲自己的大糗。
  〃就是?就是什么?〃广安看着季生不自然地别过头避开眼光。
  〃唉呀!你不要问,横竖伤都伤了,问也不济事。〃季生回答得很推托。
  心里思量了一会儿,广安没有再逼问。
  季生既然不想说,那么此事必是与他有关。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呢?你曾说过咱们是兄弟,兄弟都是同甘共苦的,你若有心事不说,我是不可能知道的。〃广安轻声对季生说道。
  〃兄弟〃,就是一辈子缘份最深却不能相守的关系。
  好讽刺!
  在现实里,时间没错、地点没错、广安没错、那位天杀的〃玉姑娘〃没错,他也相信自己没有错,那么错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造成如此结果呢?
  〃我不太会说好听话,你知道的。〃季生望着广安。
  〃我没有规定一定要你说什么好听话。〃广安笑笑。
  〃那不管我说什么都可以吗?〃季生感到讶异的再度求证。
  〃你想说什么?〃广安开始有着期待。
  迟疑了一下,季生小心翼翼地放开广安的衣角。
  〃你会不会笑我?〃季生小声地问。
  〃那就要看你爱上的是什么样的对象。〃广安很快的给予答复,仿佛已经在心里演练过千万次般。
  〃如果,我爱上不该爱的人,你会笑我傻吗?〃季生的声音比蚊子振翅小多了。
  〃你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吗?〃广安反问。
  〃我想,我是爱惨了,同时也失去他了。〃季生点头。
  是的,他爱上了改变之前的广安,他愿意诚实以对此生不悔。
  广安的心跳为了季生难得的认真表情而失速。这次会是真的吗?
  愣得和石头一样的季生竟会有爱上人的一天?!
  〃爱惨了,同时也失去他?你说的是谁?你有很爱很爱吗?我的意思是你会对你爱的人。。。。。。爱若你的生命吗?〃广安急切地问。
  〃‘爱若生命'的意思是。。。。。。指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嗯!应该还没这样的机会。〃季生想了又想后回答。
  他早在八百年前就死心了,广安身手比他好千百倍,向来只有广安救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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