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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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带领十万将士,誓言欲要踏平突厥领土。可是,事实往往难料,不曾想到的是,在五年连战之中,易嘉曾也许下誓言,她道,我定要将突厥移为平地,以泄我心头之恨。
至于这恨,究竟为何?这是后话了。。。。。
齐王朝有一大山脉,称“人字山”,此山因形成人字故而命名。它陡峭险阻,左右分两脉。一脉通往巴黍郡,一脉则通往犷耳度。犷耳度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过了它,便是齐王朝的边境带。正因为边境带,犷耳度也牵连引发了多次大小规模不等的战争。
此时,司马超群带领十万将士正赶往犷耳度的路上,一路踢踢踏踏脚步声就连有一隔之山的易嘉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微微震动的地面直入马车内。易嘉不禁掀起车帘,应入眼前的是重峦叠障的山峰,易嘉开始幻想它的身后,究竟是怎样一幅气势磅礴的画面。
只隔一山,她依旧能感受那些峥嵘铁汉的豪迈情怀,他们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带着英雄豪气,踏上了一条生死不命的道路。辛,则荣。反则死。
易嘉想,无数的战争之路上,究竟埋有多少条生命?
这些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去理会的事。这些亦跟她毫无干系。她只是一个错入时空的平凡人物,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而已。。。是啊!仅、此、而、已。
可是,她错了。突厥,竟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依旧是后话,后话!)
马车很平稳,赶车的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独眼瞎,易嘉只给他了十两银子,他便发誓为她做牛做马。她问他瞎眼是因何而起?他呐了半天没有开腔,易嘉也就随他去了。
约莫走了大半日的路程,易嘉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内昏昏欲睡。
近黄昏时,到了一家简陋的客栈。
“夫人!客栈到了。”车夫敲敲车身,轻唤。
“哦?是吗?”车内响微微庸懒的嗓音,随后车帘撩起,戴着面纱的易嘉探出脑袋欲要下车,这时,一只粗糙满是茧的大手伸了过来。易嘉一愣,抬眼瞧去,是那车夫。此时他伸出手,遇易嘉错愕的眼神,他尴尬的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咧开嘴,嘿嘿的笑了两声,没有开腔的意思。
易嘉看出他的窘迫,毫无芥蒂的笑了笑。道:“你是我的车夫。我怎么能把你当下人使唤?”
车夫看似粗人,人去细心。他一听,褪下尴尬,道:“夫人尽管把我当下人使唤就是,不碍事的。我本来就是个粗人。”
他是第一次见如此美丽高贵的女子,一时间只觉得,为她做任何事都愿意。因为,在他这等俗人眼里,这样的女子,就该好好供着,天天伺候着。(此话肉麻了点,典型的古代闷男型)
车夫话都说这份上了,易嘉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依旧笑道:“那就有劳了。”说完伸出手。那手修长干净,无骨酥软。就连手上的纹理都瞧的十分清楚。
这下,车夫犹豫了,也后悔刚才自己的莽撞。在那样漂亮的手的眼前,他那双手如何伸的出来?想了想,狠下心,伸出左手。
方才他伸的是右手,现在伸的是只左手。易嘉只瞧了一眼,便将手搭了上去,微微一跳,便跳了下来。道:“走吧。”对着明显干净许多的那只大手,易嘉隐约能够猜出一二。
天刚破黑,一匹黑色骏马挥鞭几下,马儿几步便跃过客栈。一跑没了影儿!
“道思哥,你说夫人会不会在刚才那家客栈里头啊,我方才见客栈外停了辆马车。。。”听这声音赫然是绿意。
“大概不会,依照时辰推算,此时夫人估摸已经到巴黍郡了。”一个冷漠的声音分析道。
“恩,大概吧,夫人也真是的,为何留下一封书信就跑不见人影呢。。。。。”绿意的声音渐渐隐没在夜色中,直至看不见那匹马儿的身影。。。。。。
文成宫。刘紊意外的见到了赵凤仪。
“臣妾参见陛下。”赵凤仪做了一个完美的礼仪,一举一动,无不显现母仪天下的风范来。依旧是一身得体的朝服,一头皇后发簪礼冠。
刘紊虚扶,道:“凤仪莫要这般客气。”
赵凤仪闻后抿嘴一笑,道:“陛下是天子,凤仪是陛下的妻子,礼数自然是要的。”她自然知晓刘紊说的也只是表面话,他最欣赏她的一点就是她那毫无挑剔的礼节。那样的完美,只有完美,她才是皇后。
“凤仪?找朕有事?”此时的刘紊比起日常看起来温和许多,没有太多的强势和霸气。眼下,他只是一个和自己妻子交谈的丈夫,但是——他依旧是一国之主。他给不了赵凤仪太多,而他——也不愿意给她太多。
“臣妾是来和陛下谈谈庆儿的婚事。”赵凤仪坐在他身旁,撩起宽大的云袖,替他磨墨。刘紊微微侧头,见烛光下的赵凤仪肌肤如雪,那清婉的面庞今日略显得的素雅,没有太多隆重的装扮,只是略施了些胭脂。微微一嗅,刘紊道:“用的什么香?”
赵凤仪抚媚一笑道:“新种的香花,陛下闻着可喜欢。”
刘紊点点头,道:“很适合你。”
赵凤仪没有说话,只是瞧他看过来,柔情似水的眼波带着缱绻的连绵,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道:“好几日没有见到陛下了。。。。陛下瘦了。。。。”
刘紊淡淡道:“是吗?”顺手搂过眼前无骨的娇躯,问:“庆儿的婚事,凤仪挑的是那位驸马?”
赵凤仪眼里闪过丝失望,身子微微朝刘紊身旁靠了靠,未做任何举动。赵凤仪她知道,刘紊一向喜欢自知之明的女人,他是男人,亦是帝王。他不会在男人的本能中迷失自己。什么时候,他都保持最清晰的头脑,亦是在她面前。
“婉文公主的大公子博文。”赵凤仪一惊,险些没有将一时之快的话说出来。博文和庆儿从小青梅竹马。。。。。陛下和那废后亦是如此。。。。。。
刘紊看不出任何思绪,依旧搂着赵凤仪,似思虑一番才道:“这婚事且先隔一隔吧。。。。。”
赵凤仪已经没有听见刘紊最后说了什么,只晓得自己行礼后,浑浑噩噩的朝云秀宫走去。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那个地方,现在正在一点点爬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疼,有点恐惧。。。。慢慢的来。。。。
婉文馆,婉文公主的府邸。
“陛下并没有同意这门亲事。”她的丈夫尚啬道。
“呵呵,他要是一口同意了,就不会是我的弟弟,也不会是齐王朝的陛下了。。。。”婉文公主笑了笑,对刘紊的回应似乎早就预料。她见自己丈夫神色茫然,不由笑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明知这样的结局,为何还要答应皇后娘娘?”
尚啬点点头。
婉文公主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有些牵强,复问:“你想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何吗?”
尚啬又点了点头。
唉~~~利用休息时间更新近三章,没有留言,没有PP~~~
我哭S
第十三章 滑胎
婉文公主似乎在考虑些什么,缓了缓她才道:“我这么做的用意是想衡量一番,在陛下的心中,赵家究竟处于何地。这次没有让赵毅带兵攻打突厥,看似毫无意义,实则意义深远啊——”她长叹一口气,续道:“陛下对赵家连宠了十几年,我想,以后的赵家是否依旧能获得龙宠。”
“可是。。。。。赵家有太子。。。。而且二皇子也是由皇后抚养啊。。。赵家也许会一直龙宠下去。。。。这,也说不定不是吗?”尚啬皱着眉思考道。
婉文公主摇摇头,道:“赵家看似有太子,有赵毅,可你不要忘了。。。二皇子不得宠已经是事实,再怎么说,他的生母并非是皇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皇子如今圣心正眷,他和太子仅相差三岁而已。。。三岁。。。。并非是个乐观的字数。。。这期间或许会出现很多异数。。。再册立太子的机会不是没有可能的。。。。。”
“看来,皇后。。。。。似也明白这个理,不然也不会拉拢我们。”尚啬看着自己的妻子道。
婉文公主不置可否,只是笑道:“此婚事,要是成便最好不过,要是不成,那么赵家。。。。。我看啊。。。。”
“赵家便如何?”
“它会成为第二个程家。。。。。”褪下怡然神色,她目视远处的花雕小塌。那是程绾绾还是太子妃时送给她的。绾绾虽然善妒又懦弱,但心却十分善良,而且又非常孝顺长辈。婉文公主每次看到那张小巧舒适的小塌,都忍不住的回想起绾绾那张俏丽的容颜。
绾绾拥有后宫无人能及的美貌,却没能拥有后宫女人的智慧,她身份尊贵,大家又过于宠爱她,导致她太过于单纯。。。单纯的认为,刘紊永远只能是自己的!
“第二个程家?”尚啬喃呢。
婉文公主点点头。身为一个帝王,当他的权利和王位受到威胁时,他会怎么做?先帝最大的威胁便是外戚,曾出现外戚谋反之事,这让先帝一直怀恨在心。陛下也因前车之鉴,对外戚也相当堤防。今日赵凤仪提出联姻之事来,陛下虽没有表明成与不成,但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存在,赵家愈是这么猴急,陛下也就越会心存芥蒂,无论无何,此事在陛下眼里,赵家终究开是让他忌惮了。。。。
成与否,就看陛下如何对待赵家了。。。。。
“她终于有些着急了。。。。。”十几年的宠信已不再,陛下也只是念在当时的夫妻情分。。。或则。。。。齐王朝。。。怎么也该需要一个识大体的皇后。。。。赵凤仪,无疑就是这个完美无缺的皇后。
“那、我们家。。。。陛下将会如何?”尚啬含有丝担忧。“会牵连进来吗?”
婉文公主神色一愣,有些茫然,随后肯定道:“只要我们不要超出陛下的底线,我们家族定保没事,它会一直繁荣下去。”
“倘若超出陛下的底线呢?”
她没有回答。她的弟弟啊。。。已经不是以前那幼小的孩童了,他已经为人父,为人夫。是一国之君了,幼儿时,他总会跟在她的身后,甜甜唤她姐姐。如今的他啊,冷漠的叫她心里胆寒,亦如他们的父皇一样。神圣的不可侵犯。
他的权威不是任何人可以质疑的,就便是我们尚家,那也必定会粉身碎骨。。。。永远没有东山再起之日。他不会在乎她是不是他唯一的同胞姐姐,因为,她和这齐王朝相提并论,她,一文不值!
夜色当空,繁星缀缀之下是好一片宁静祥和的气息。现正值初夏,夜里有时尚可闻几处蝈蝈的歌唱声,闻着心怡。
这方圆十里的客栈上下有两层,十间客房,内设应有具全,易嘉要了剩余的两间。车夫原本不同意,说自己住马车里就可以,不需要破费。易嘉知晓他是好意,当下微笑道:“你住马车里,我住客栈,要是我有个好歹,没个照应那怎么成?”经她这么一说,车夫稍犹豫一下,方不好意思道:“那就劳烦夫人破费了。”
客栈虽然小,却占地势之优。这方圆近百里,就这么一家客栈,生意自然好的没话说。
眼下的四张饭桌都坐满了店客,惟独一玄袍青年只身一人悠闲的吃着饭菜,一副好不惬意的模样。他儒雅气质不凡,一看便是个温文尔雅之人。
“先生?可以拼个桌吗?”车夫上前有礼询问。好在他模样诚恳,依他这长相,估计人家以为他是打家劫舍之徒呢。易嘉看着高大粗野的车夫,再瞧瞧消瘦的俊貌青年,她不禁这样想。
那青年微微抬头,视线穿过车夫强硕的身影,落了下来。
“可以。”
待饭菜上齐后,易嘉取下面纱,神态自若的吃起饭菜来。
客栈原本闹热的大厅霎时死一般寂静。众人纷纷侧目,无意不惊讶她那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她心头微微叹气,又有些担忧。她在古代是个孤身女子,现在又在这人鱼混杂的客栈里,依她这般容貌,不免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来。
果然,桌子猛然一沉,一龌龊男子将桌子一拍,呵呵笑道:“美人朝哪里来,要去往何处?”经他这么一问,客栈大厅更加安静起来,有的迎面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有人则死旁观看戏,稍又同情心的人则目露怜悯。女子则是小心翼翼的朝她瞟一眼,安静的吃着饭,胆子小一些的则有些微微颤栗。
老板眼观鼻,鼻观心,朝她露出自求多福的眼色,便自己做自己的事。看样子,这种事情他是见多了。
易嘉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依旧斯文的吃着自己的饭菜,只是眼里笑意更深了许多。对面的青年见她纹丝不动,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只顾自己的吃饭。眼睛又有些不由自主的朝她看来。
车夫有些隐忍,欲要跳起来保护。易嘉暗自朝他摇摇头,他不明所以且愤怒的坐回了来。
那男子见她没有反应,一愣。不是同伙那桌的人嗤笑一声,他至今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候,那女子悠悠然的起身,双手合十朝他嫣然笑,颇为严肃的道:“贫尼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取经。请问这位施主有何指教。”
最先反应过来的则是车夫。她自称是尼姑。但究竟是何身份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了。很显然,她是在捉弄那汉子。车夫见那汉子一脸呆滞,愣是没有回神过来,便想笑。欲想这种场合不合适,于是压抑的憋的脸通红。
接下来是那青年,见车夫的反应,他那颗心一通,便明白过来了。亦是微笑起来。
大厅的众人一恍惚,便哈哈大笑起来。
易嘉若无其事的坐回座位,坦然的吃起来,似乎,她本就是个尼姑。她,只是道出事实来。
“娘们,你耍老子是不是?”
经他这么一吼,车夫跳起身,一把捏住他的咽喉。冷冷道:“再说一句。”他出手奇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那高他个头的男子咽喉捏住,易嘉深思的朝他看一眼。第一眼见他时,他孤独的坐在马车上,嘴里叼着根稻草,没有其他车夫那样为了生计而阿谀奉承,他朝她看来一眼,惊艳她美貌那刻,他并没露出其他男子那样精悍的目光,没有痴迷她的美貌,没有因为只因她独自一人而心怀鬼胎,在遇到他那刻,他刚毅的身躯和他粗野的面庞原本看上去很可怕,可是,她却觉得,他是个很有安全感的男子。。。。。也是个十分神秘的男子。。。。
“哗啦”几声,和他一桌的其他男子纷纷涌来,易嘉朝眼前青年抱歉的一笑,道:“牵连你了。”说完,依旧慢悠悠的起身。拿起一空碗碟,啪嗒一声在桌沿敲碎,随即一潇洒转身,抵在刚才满嘴污秽男子下巴,淡然道:“如果你们再敢过来,信不信我立即杀了他。恩?”
大厅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一举动。就连离她最近的车夫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欲要围上来的几个汉子猛然止住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嘉此惊世之举,犹豫之色不言于表。汉子一愣,眼里嗤笑,随即开口骂道:“你们几个愣在哪里干什么,老子还不信她真敢杀了老子。”
齐朝是个法律治国的国家,律例严厉。经他这么一说,原本犹豫的几人也纷纷朝她走来。
“啊——”陶瓷碎片用了几分力道,下巴立即流不血来。
众人一惊,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