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的麻烦(出书版) by: 六欲天(无聊的开始发文) [新花流] - 1011only_com-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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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自己再生—个不就得了?你还这么年轻,芙国医术那么好,人家五十几岁还能帮自己女儿生儿子呢。」
「你这孩子怎么净是胡说八道啊。」
「这可是人家新闻报导的,反正……」我猛然住嘴。?
无可奈何的对自己苦笑,莫非我真的决定要接受其昱了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难道真的打算不结婚?我会让大家都伤心的……
我难以想像母亲伤心时的慌子,在印象唯一的一次是父亲决定要离婚了,母亲脸色惨白跌坐在沙发上,半晌说不出话来,不容易说了—句,却是撕心裂肺的哭嚎。我和姐姐束手无策地坐在旁边,劝也不知道怎么劝。母亲哭了一个晚上后,就再也没有流过—滴眼泪。虽然和父
是和平离婚,其实父亲根本不知道,母亲在签离婚证书那天,削苹果的时候好几次失神割在手掌上,见我和姐姐惊恐地注视她,她装出笑脸说,是意外,今天不知怎么手特别抖,算了,不削了。
我那时就明白,她想自杀。
我爱我的母亲,我爱我的姐姐,即使是那个远离的父亲,我也是爱着他的。
「咪咪,记得有女孩子对你好的话,别错过了。」母亲谆谆训导,依旧不舍不挠地点醒我的责任。
—个身为正常男人,结婚生子的责任。
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直到母亲挂上电话后,我还在想,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选择谁?
然而事情总是顺着自己的轨道进行。
我想,今晚恐怕不睡觉都赶不上这些东西,因为……
我背靠着桌子,桌面上还躺着急需修改的图纸,电脑还开着,等着我输入资料,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想不了。
脑袋酥麻就像吸烟后的满足感。
手臂微微颤抖着,几乎无法再支持上身的重量了。
他好不容易才离开我的唇,娇艳的舌尖扫过湿润的下唇,舔去纠缠的银丝。
「云,我好爱你。」
他痴迷的看着我,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近他似乎越来越喜欢突然偷袭我,把我吻到七荤八素昏头转向,手也跟着不规矩起来。
这次居然摸进我的衣服里,紧紧握住我的腰。?
我居然没有哪一次拒绝得了,也许我该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
「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云向我主动的日子啊——」
趁他感概的时候,我一脚把他踢开。
「等你大学毕业吧!小鬼!」
我浑然不觉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直到他欢呼着又冲上来抱住我。
「真的?!我好高兴!」
什么呀!
我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拥抱,手臂上的肌肤闪耀着健康的光泽,因为用力而突出了一络络锻炼过的肌肉。我不由得抱怨自己究竟是喂了他什么喂得这么结实。
在这里住了一年不到,他却已经快和我一样高了,再过一段日子也许就要比我更高更壮。
我不得不承认,心底的确有一丝期待,想像他长大后的样子,也许是个大帅哥。
他的手越摸越放肆,我倒吸一口气……?
现在他是个小色鬼!
在我奋力挣脱他时,谁都没有注意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提着行李箱的姐姐站在门口,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
姐姐尖锐的声音大声质问,其昱愣愣地松开手,但还是紧贴着我一动也不动。
我没想到她说来就来,难道是母亲的主意?
「姐,我不知道你会来,你怎么也不叫我接机去?」?
我故作轻松地说,可姐姐的眼睛却死盯着其昱,其昱不禁紧捉住我的手。
「姐……」
姐姐忽钵转身关上门,提着行李箱走到沙发上,端正的坐下来。
我被她严肃的神态震住了。
「你们,」姐姐顿了一下,「究竟是什么关系。」
其昱看了我一眼,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我摇摇头,他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爱我,而我却只是想让姐姐平静下来。
「我收养了其昱。」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隐瞒了,我告诉姐姐其昱的母亲把监护权转让给我的事情。
姐姐依旧疑惑的在我和他之间巡视。
「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只是游戏而已,玩得有些疯了。」
我很佩服自己居然能这么镇静的说谎。姐姐虽然释疑了,却还是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其昱。
我立刻转移话题,「姐,你今晚住家里吗?我马上让其昱打扫房间。」
姐姐犹豫了片刻才说:「那其昱睡哪里?」
「我和云烽大哥挤一下就好了。」其昱擅自开口。
我瞪了他—眼。
「不行!」姐姐非常果决地说,「你们两个……」突然意识到地自己说了什么,马上紧抿嘴。姐姐大概想到了吧,即使是她住在这里也无法监视找们,除非她和我用一个卧室。
她到底还是来监视我们的。
「那就去收拾一下吧,不会太打扰吧?」姐姐拿起行李箱往其昱的卧室走。?
话虽然这么说,我并不是特别期待她会逗留太久。
姐姐趁我帮忙收拾时悄声对我说:「我警告你,别对那孩子动手动脚的,小心惹上麻烦!」
「我知道了。」
可是姐姐,你现在说已经太晚了,这个麻烦,很早就缠上了我。
还有,刚才不是我对其昱动手动脚,事实正好相反啊……
由于节日的关系,公司放假一天,隔天就是周末,姐姐藉着这个理由,硬是拉我们出去购物逛街。
她大概是担心我们两个独处时会发生什么事,可是我们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其昱除了有时候一定要黏在我身上撒娇外,并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我觉得姐姐的担心简直是多余,就算有事情,也多半是我会对他怎么样吧?真是本末倒置。?
纽约刚刚下过一场应节的雪,街上堆积了白色的雪和灰色的雪,到处张挂了节日的彩灯饰物,被幻灯照射下的的橱窗散发出引诱,不断吸引行人的注意力。美丽的衣服和金光闪闪的首饰是女人永远无法拒绝的麻药,即使是年已三十的姐姐还是像少女一样,膜拜着橱窗内的高级消费品。
趁这姐姐不注意时,其昱不时偷偷亲吻我的手背或是脸侧,又籍着厚厚的袖子掩饰下握住我的手。当我无法阻止他时,对他投出责备的眼光,他却笑起来,有一次甚至是大笑着弯下腰。姐姐惊疑的看着找们,我只好说,他神经病啦。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还紧紧拉住我的手,只是被衣袖遮掩了,姐姐看不见。
其昱似乎非常投入这种偷吻的游戏,在无法阻止他的情况下,我也只能苦笑的由他去了。
不能说我讨厌他这杨的举动,也说不上喜欢,只是看见他高兴,仿佛自己的心情也变得高涨。
姐姐最后决定要去看《狮王》的百老汇秀。
通常这些票都是预定的,因为姐姐的突然决定,我们只好去买临时票。这些票位多半都是很冷门卖不出去的位子,可是姐姐坚持她想看,我想,就是坐哪里也无所谓了。
姐姐坚持要坐在我们两人中间。
台上在表演什么,我并没有专心看。姐姐似乎看得非常投入,不时还低声评论一下「唱得很好」、「编排得很棒啊」、「以前居然从没想过要来看看,真是太可惜了」。
从小我就不喜欢歌剧,不用太久我就看得昏昏入睡。
突然被人叫醒时,心情不是很好。
姐姐说:「秀结束了,很好看吧?」
怎么说呢,我苦笑的点点头,不能告诉她我其实一句歌词都没有听进去。
从剧院出来时,其昱悄悄拉上我的手,对我微微一笑。
温暖的感觉溢满胸间。
姐姐不悦插进来,「快点走吧,天好冷。」
回到家后,姐姐似乎心情非常不好,只说了句,「我很睏,晚安。」就转身走进卧室,锁上了门。
其昱在床上抱着我的后背,担心的问:「她会赶我走吗?如果她要赶我,你要怎么办?」
我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不会的。」
「不会什么?」
我闭上眼装睡,他明明知道还逼问我,这种事情……
他紧紧捉住我的衣襟,喃喃说了一句:「你是喜欢我的吧?」
酸楚的感觉涌上胸头。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回答。
姐姐在纽约度假期间一直要我和其昱陪她逛街看百老汇秀,尽量不让我们两人单独相处,可她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其昱总会偷偷亲我,有点像偷情。
我想,如果再这么剌激下去,我可能会神经衰弱。所以三天后,当姐姐淡淡的说,她玩够了想回家时,我沉入谷底的心情顿时飞上高空。
送她上飞机时,姐姐看着我苦笑了许久,才说:「小峰,别走回不了头的路。我相信你不会作什么愚蠢的事情,如果真的不行了,也要先告诉我。」
我微微吃了—惊,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姐姐拍拍我的睑,叹息说:「自己小心吧。」
难道姐姐发现了什么?
在我惊疑中,姐姐已经提着行李消失在登机道的拐角处。
目送银色的飞机离开地平线,我悄悄地对飞机上的姐姐说了声「对不起」。
我的心,早已失控。
《全书完》
番外之一:姐姐的心
我这个弟弟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他最死心眼,脾气跟父亲一样死倔,一但决定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底。?
从小到大我最担心的就是怕他吃亏,因为弟弟心肠最软,别人求他帮忙,他绝对会帮到底。同学朋友借书借游戏什么的,他很大方就借出去了,经常会碰到借东西不还的人,他还无所谓的说既然别人喜欢,—定会珍惜那样东西的。结果往往是他做白脸借东西,我扮黑脸从人家家里硬把东西要回来,久而久之,别人就不再向他借东西,反而变成了求他保管东西。
看着家里的杂物越来越多,我和母亲都没力气再跟他讲了,也就随他去。除了一次一个女孩因为要搬家,拜托他暂时收养两只猫外,我没有为任何事情跟他生气。他对猫毛过敏还要帮人家养猫,结果那女孩搬去的新居不能养宠物,两只猫硬是留在我们家,我只好托同学找喜欢猫的人送,还赔进去两个沙盆和一堆猫食。
后来我结婚,跟丈夫去了芝加哥,一晃五年过去了。有天母亲在电话中对我说起弟弟又没有有女朋友的事情,我才猛然省起,虽然我还当他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我这个做姐姐的却失职地
忽视他已经快二十六了。
可弟弟最讨厌别人干涉他的事情,我和母亲想趁着帮友人女儿的事回纽约籍机看看他,幸许他已经有了要好的女朋友,只是害羞不愿意告诉我们。
结果我们却发现弟弟的公寓里住进了一个男孩。
母亲狐疑了好久,还以为是弟弟和谁搞出来的孩子呢。
幸好我们都知道弟弟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十二岁时让女孩怀孕。
我看得出弟弟很喜欢那孩子,我和母亲看着他长大的都没吃过几口他做的菜,他却为了那孩子每天下班跑去唐人街买新鲜材料做晚饭,早上很少吃东西的他居然会早起做早餐,而且家里好干净,杂物都被清掉了。
我的疑惑在吴郬韵的出现下得到证实。
那个孩子看起来很秀气很有礼貌的样子,我怎么也想不得他居然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有那么肮脏的过去,连郬韵的丈夫都着了他的道,真是人不可以貌相。郬韵哭诉她让丈夫怎么替那孩子补课,却被迷惑得抛妻弃子,我听得胆颤心惊。真看不出那个孩子这么放荡,还会玩手段,如果弟弟也被骗那真是太可怜了!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分开他们。
明知他是个死心眼,我也不愿意把话当面说直,那样只会引起他的反弹。谁知我旁推侧敲,他不但不领情还连我都气上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董颢凯剀商量,他在电话中印证了我对那孩子的猜测,心想着居然放着这么危险的人在弟弟深边,如果不是弟弟那两个朋友不时点醒他,我这弟弟恐怕早就完蛋了!
我更没想到的是,我拜托董颢凯的事被弟弟知道后,居然连朋友都不要了。为了一个同性恋,值得吗?!我本来想找机会和他再谈谈,他却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再不然就是瞪着我发恼。
母亲和他说不到一半他就生气地走开。那时我心里真的是一凉一沉,心想如果不能说通弟弟就找那孩子说去,既然弟弟不愿意离开他,就让他离开弟弟好了。谁知弟弟守着那孩子像母鸡似的,接送上下课,连独处的一点时间都没有。
母亲还抱着希望说,也许弟弟是真的同情人家,不能说那孩子是同性恋就一竹竿打倒一船人。同性恋不是传染病吧?母亲说这诂的时候看着我,我怎么回答?我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