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庙-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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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庙里忽悠一个出来,再干掉,来个一一解决?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郭老汉停下了步子,扭头对我说道:“银乐啊,有个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下。”
“您说。”我停下站好,很是认真的看着郭老汉。
“你们家那个,什么《异地书》能不能借给我看看?”郭老汉见我有些诧异,笑着说道:“只是借来看看,就是听说是祖传的,有点儿好奇里面都有些什么。”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说道:“不行。”
“为什么?”
“那是祖传的宝贝,我爷爷藏着呢,我说了不算。”我故作为难的说道:“要不这样,您老去找我爷爷借去,我估摸着他八成会借给您看的。”
郭老汉点了点头,叹口气说道:“哦,那就再说吧,哎对了,你看过那里面都记着些什么吗?”
“看过,里面都是文言文,看的不太懂。”我四下里看了看,太岁庙那里,陈金已经从庙内走出,站在庙门口冷冷的看着我和郭老汉。我知道,陈金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郭老汉。
“有没有记载些什么驱邪的方法,或者……对付邪物的法术?”郭老汉也发现了不远处的太岁庙门口,陈金正在监视着这边儿的动静,苦笑着说道:“你的伙伴儿对我意见很大啊。”
“哦,他就那德行,脾气不好,大脑一根筋,您甭跟他一般见识。”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其实那本《异地书》就传下来那么几张旧纸,上面也没记啥法术什么的,就写了些有什么东西成了邪物啊等等,要真有法术,我早就学了,还能让那小黄狼子给祸害下了咒?”
郭老汉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扭头望向杨树坡,似乎在想些什么事儿。
见他这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扭头看着远处那些挂着雪的树木,无声的静立在杨树坡上,偶有轻风拂过,树梢上的积雪便会扑簌簌落下。
好一会儿,陈金在庙门口喊道:“银乐,咱们该去看夹子了,有五个钟头多了,转一圈,管他娘的有没有夹着,咱们赶紧拾掇了回去睡觉。”
“哎,知道了。”我答应一声,庙门口,兄弟们都已经走了出来。
郭老汉好像刚回过味儿来似的,急忙说道:“哎对了银乐,这几天老太岁身子骨弱,不能去肉,过五天吧,我会给你弄来太岁肉先喂养着散魂咒,确保你不受罪。”
“嗯?啥喂养?”我疑惑的问道,难不成着散魂咒还真就指望着在我身子骨里吃魂儿吃魄呢?
“这些回头再说吧。”郭老汉大概不愿意说起这些,接着说道:“以后天天来,保证你们每天最少弄三只黄狼子,不过春末夏天还有秋初就别来了。”
“嗯?”我更糊涂了,难道这也分时间?你郭老汉咋就那么有把握啊?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我也懒得问这些了,说道:“嗯,那就多劳您费心了,顺便跟老太岁道个谢,还有,让它多受点儿委屈,给刘宾娘也弄上两块儿肉,看能不能把那黑猫给喂饱了,唉。”
郭老汉摇头说道:“刘宾家的事儿,我劝你以后还是别去掺和了,总之刘宾娘的命丢不了,这是肯定的,但是活罪还是要受的,这个没人能帮上忙,好了不说了。”
哥儿几个已经走到跟前儿了,全都面带疑惑和不满走到跟前儿,看着我和郭老汉。
“你们去吧,我这年纪大了,爬不动坡咯,回庙里歇着了。”说完,郭老汉扭头迈着蹒跚的脚步往回走去。
我说道:“哎,郭老爷子,给看着门口的自行车啊。”
“放心吧,大晚上的,丢不了,谁半夜没事儿跑到这杨树坡来偷自行车啊。”郭老汉头也没回的说道。
哥儿几个不再看郭老汉,将我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银乐,郭老汉说啥了?”
“是啊,是不是有啥法子给你解咒?”
“那个老太岁去哪儿了?舍不舍的让咱吃他的肉?”
……
陈金等兄弟们都问完了,眼睛一瞪,说道:“呸,就那个郭老头儿,我看着就是活的岁数大过糊涂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哎,金子,可不敢乱说啊,咱指望着人家弄到太岁肉呢。”刘宾忙拉扯了一下陈金,劝道。
“乱说个屁!”陈金咬牙切齿的说道:“把老子惹急了,非得掘地三尺,把那个老太岁挖出来,把它整个儿给吃咯,奶奶的。”
我懒得再搭理陈金,扭头往杨树坡上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行了,少在这儿瞎咧咧吧,干正事儿去。”
其他几个人劝了陈金几句,跟着我走来。陈金在后头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一声不吭的跟了上来。
上了杨树坡,弟兄们依照原先那般,分组行动。
将下有夹子的地方挨个寻个遍,无论有无夹住黄狼子,夹子都要卸了拎回来。还好,我和刘宾这一趟走下来,竟然拎回了两只黄狼子,为了防止黄狼子咬伤人,在掰开夹子之前,都用棍子先往它脑袋上来了一下,打晕过去,然后塞进袋子里拎着,当然,打死也没事儿。
其他三组,每一组分别捉到了一只黄狼子,战果还算不错。
捉到了五只黄狼子,这一晚也算是战果颇丰,队伍集合之后,弟兄们闲聊几句,便往杨树坡下走去,这就要推上自行车,打道回村了。
不过让我们都颇感疑惑的是,怎么就恰好捉到了五只黄狼子呢?
郭老汉可是早早的就告诉了我们,今晚上会捉到五只黄狼子,那郭老汉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他能掐会算不成?
兄弟们在太岁庙前与郭老汉道别,我和郭老汉还特有深意的互相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没看出什么来。
一行人离开太岁庙,推着自行车往村中走去。
回头望去,月已西沉,没有了先前那般明亮,隐隐似一弯乳白色的玉石般镶嵌在青黑色的天空中。淡淡的雾气笼罩杨树坡,树木乱石、坟茔积雪,若有若无似虚幻般的景象,透着浓浓的寒意。
我心里头千头万绪,乱成了一团麻。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就特别的多啊,怎么就都让我给赶上了呢?
想到郭老汉叮嘱我莫要去掺和刘宾家的事儿,我就头大,邪事儿真是他娘的太多了,我这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可我当初在刘宾面前放下过话,总要帮刘宾灭了他家里的邪物,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咱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就该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而且就冲和刘宾的关系,那义气也不能丢啊!
刘宾,真的很可怜,胆量小,家里却遭逢了那样的事儿,连郭老汉都说莫去掺和,那意思不就是说,连老太岁都管不了的事儿么?我怎么管怎么帮啊?即便是刘宾娘的命不会被邪物给害死,可活受罪的话……那不是她一个人活受罪,那是牵连一大家子人跟着受罪啊!
还有这个老太岁,名气真不小,郭老汉、胡老四,还有我爷爷,都对它很是尊敬,在村里的流传的故事中,那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级人物了。可直到现在,我怎么就没发现它哪儿强大了呢?太名不副实了,让黄狼子精和白狐子精给抓住困起来好几年,嗯,这个且不提,就当作你一不小心被奸黄狼子所害,可现在呢?你被我赵银乐救出来了,你再不堪,总得把那只白狐子精给干掉吧?不说为民除害,那也得报仇雪恨啊!再退一步讲,你被困多年,灵气大损,又舍肉医治郭老汉的重病,伤了身,暂且不行,啊,行,可以理解,那刘宾家的黑猫存在多少年了?我记得打从我记事儿起,刘宾娘就没断过药啊?你老太岁干嘛去了?还不如人家胡老四这个半把刀的神棍,人家前两年还敢于冲进刘宾家里,与那黑猫干一架呢,虽然……很是狼狈的让黑猫给干了出来。
那只黑猫是很厉害,打败了胡老四,击伤了黑蛇精,又把黄狼子精的手下给干掉了俩,黄狼子精也没敢去找人家报仇。
可你老太岁总得意思意思吧?按照郭老汉所说,你老太岁都几千年的修行了……
哦,黄狼子精和白狐子精把你困起来是为了食用你的灵肉,现如今我让黄狼子精给下了咒儿,你用自己的灵肉给我压制住……嗯?嗯,按郭老汉所说,先喂食那散魂咒,也就是黄狼子精的一魄。你还用灵肉去医治了郭老汉的病。
他娘的,你别待在庙里当什么狗屁让人供奉信仰的神灵了。
你这个太岁,适合当卖肉的。
我在心里暗暗的腹诽着老太岁,自然又想到了郭老汉,唉……那么大岁数了,真不容易,人家确实是好心啊!
哎不对!郭老汉有点儿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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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 试探、试探、真相难见。
今天晚上听郭老汉讲起那些曾经发生的事儿,真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故事讲的是不错,问题是……你郭老汉知道的也太清楚了吧?就当是老太岁先前去你们家看望你了,跟你好好诉苦了,可你也不能把那黄狼子精和白狐子精都给说个透彻吧?我们问啥你能答出啥来,难不成你来找我们之前,老太岁就算计好了我们听了故事后会问些啥么?
好像中间有两次你回答问题的时候稍有犹豫,面色中带着些慌乱,心虚似的。
还有……中间陈金突然暴起的举动,难道是陈金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了么?
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知不觉的,步伐慢了下来。
“银乐,想啥呢?”
陈金的声音突然在我耳旁响起,惊得我差点蹦起来,忍不住骂道:“狗日的,干啥呢一惊一乍的,想吓死老子啊?”骂完,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后兄弟们有七八米远了,陈金推着自行车根本就没动弹,显然是在等着我呢。
几个兄弟听见我的骂声,都扭头往后看呢,陈金摆着手说道:“走走,奶奶的老子挨骂你们都愿意看是不?我和银乐在后头说句悄悄话。”
“嗨,还悄悄话呢,俩大老爷们儿有啥悄悄话啊?酸不酸啊你?”常云亮立刻笑着挖苦道。
“就是,搞得像是搞对象似的,人家前街的柳雅文可不乐意你啊!”
“唉,都他娘的学会搞神秘了。”
“还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邪事儿太多了么?搞的我现在心里头还发毛呢。”刘宾叹了口气,推着自行车又往队伍中间挤了挤。
陈金没再搭理他们,也不和我生气,压着嗓门儿低声说道:“银乐,你觉得这个郭老汉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嗯。”我下意识的点头,随即有些愕然的扭头看向陈金,这小子和我一样有阴阳眼,难道他看出了郭老汉哪儿不对……?这和阴阳眼有啥关系?再说我也有阴阳眼啊,按说真有不对的话,我们俩都该看的出来。我疑惑的问道:“嗯?怎么不对劲儿了?你看出来啥了?”
“银乐,看模样是没啥不对劲儿。”陈金推着自行车和我并肩慢走着,看了下前面的兄弟们,确认没人能够听到我俩的声音,这才压着嗓子说道:“其实我老早就觉得这个郭老汉不对劲儿,在太岁庙里头我忽然发了几次脾气,都是想逼着郭老汉发火儿呢,可这老小子聪明,就是不显山不露水,不过……我抓他的手腕时,这老小子轻易就挣脱开了,手头上力道可真不小。”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他不是说了么,吃了老太岁的灵肉,身体恢复了,有把子力气也不算奇怪。”
“哎不是不是。”陈金停了下来,示意我也停下,和兄弟们再拉开一段距离后,这才一边儿注意着前面的兄弟,生怕他们听见,一边儿把嘴凑到我耳朵边儿上,小声说道:“我没敢当面揭穿他,怕把兄弟们都吓着,你猜怎么着?那个郭老汉……他,没骨头!”
“嗯?什么没骨头?”我心里一颤,“你说清楚点儿,啥意思?”
“真的,就跟蛇似的,滑溜有力。”陈金语气一点儿都没有玩笑的意思,“银乐,你不抓他的手腕感觉不到,我用力抓住他的手腕的时候,就感觉攥在手里的是一根儿,弹性十足却根本没有筋骨,而且郭老汉挣脱开的时候,那手腕根本就是扭曲摆动着从我手里滑出去的。”
郑重警告:谁看到上面陈金说的这句话想歪了的,面壁一个小时悔过去!
嗯,听陈金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陈金是不会说谎的。
这个郭老汉有问题。
“可是他好像没有恶意。”我皱眉说道。
“我看他没安好心。”陈金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说:“奶奶的,我估摸着他就是老太岁给变的。”
我怔住了,是啊,这个郭老汉疑点太多了,如果真的如同陈金所说,他是老太岁所变,那一切疑问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问题是,如何确定他就是老太岁呢?那真正的郭老汉去哪儿了?莫非老太岁附体不成?
走在前面对兄弟们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我和陈金俩人在后面嘀嘀咕咕,常云亮喊道:“哎,你们俩走不走啦?有话回去再说行不行?”
“这就走,催个屁啊!操!”陈金高声应道,然后低声对我说:“银乐,你看这个郭老汉该咋办?咱信他不?”
“信个鬼!明天咱们去郭老汉家里看看,奶奶的,走吧。”我有些郁闷的说完,迈步向前走去。
陈金推着自行车跟上我,一边疑惑的问道:“去他家干啥?”
“废话,前两天我去他家的时候,郭老汉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快病死了。”我一边儿走着,一边说道:“奶奶的前天晚上他跟我说这几天不要去他家里,兴许那时候的郭老汉就不是真的郭老汉了,不过也不一定,万一真就让老太岁给治好了呢?咱白天个去郭老汉家里看看,先弄清楚了再说。”
“中。”陈金答应一声,不再说话,推着自行车加快步伐跟上了队伍。
回到村中,已是凌晨六点多钟,兄弟们先是到我家将黄狼子放下,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闲话不多提,一笔带过。
话说一宿未睡,自然是困的不行,年轻人身体好心态好,天大的事儿压不垮脑袋,倒头睡下,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钟,被母亲喊着吃饭了,这才懒洋洋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洗漱吃饭。
午饭刚过,陈金就来了,俩人不用多言,自然明白要去做什么。
和爹娘打声招呼,两人便走出家门,穿街过巷往村南走去。
到了村南边儿,远远的便瞧见了郭老汉,坐在打谷场那两间破旧不堪的房子前,低着头双手忙活着不知道在鼓捣啥玩意儿。
我疑惑的说道:“金子,瞧见没?郭老汉还真好了。”
“看看再说,奶奶的不一定就是他在太岁庙跟咱们喝酒来着。”陈金虽然脸上也有疑惑,却不肯放松警惕,一定要弄个清楚。
快走到郭老汉跟前儿的时候,郭老汉抬起头来,看见我们俩笑了笑,然后冲我瞪眼埋怨道:“银乐,不是告诉你这几天别来家里找我么?还好今儿中午我回来拾掇些东西,不然你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哦,这不是有点儿事想着过来问问您么?”我客气的掏出烟来,递上去一支,“您老这是忙啥呢?”
郭老汉放下手里的两根儿木头和锤子锯子,拍了拍手,接过我递过去的烟,将我和陈金一一打量一番,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