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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如厌魅附身之物-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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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那之后有一段时间,芫叔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都会感觉到那股讨人厌的气息,所以芫叔从此之后打死不敢再一个人回家,不久之后那股气息也就消失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很多类似的经验,只是随着我一天天地长大,听他讲故事的机会减少了,所以我也慢慢地养成从合理的角度去思考的习惯。话虽如此,我从来不觉得芫叔的经验谈是唬我的,或许是因为他的态度总是云淡风轻:“说到这个,以前有发生过这么一回事呢……”完全没有要吓小孩的意思吧!再加上他说的话净是一些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的内容,反而让人觉得更有真实感吧!
  (对了,有点像呢……芫叔的怪谈和发生在村子里的连续离奇死亡案件……虽然骨子里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其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诡异气氛确实有相似之处呢!)
  在天色逐渐转暗的环境里,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怪谈,再加上现实生活中已经死了三个人,让我虽然一把年纪,也开始害怕了起来。一直到上个礼拜为止,千代约我六点在妙远寺见面的时候,我还可以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山路上,但是如今却连这点小事也令我害怕得不得了。我想我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村民们感受到的恐怖,才真正打从心里了解,为什么一到傍晚,大家就要早早地窝回家里?为什么在太阳下山之后要出门的话,一定要成群结队的理由。
  (真、真是太蠢了……我又不是千代,有什么好怕的?)
  我之所以故意这么逞强,无非是因为人一旦陷入恐怖的情绪里,就很难摆脱那种情绪,我甚至开始认真地担心起来,会不会再也走不回大神屋了。
  我把视线从小庙上移开,一面隔着衣服摩挲着手臂,想要把鸡皮疙瘩给搓掉,一面踏上通往中道的那条路,想要早一刻离开地藏路口。就在这个时候,全身的寒毛突然倒立,一阵寒彻心肺的冷意冲上脑门,让我瞬间忘了两条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然后,像是要与这股寒意相呼应似的,耳边传来一道尖叫声。猛一回头,前方就是〈不见不见路〉,尖叫声就是从路的那头传来的。
  我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地僵在原地,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同一句话:
  (我是先感觉到一阵恶寒才听到尖叫声的……我是先感觉到一阵恶寒才听到尖叫声的……我是先感觉到一阵恶寒才听到尖叫声的……)
  这个事实让我吓得魂飞魄散,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平常我肯定只会觉得是巧合,半点不当回事,可是这时候偏偏没办法。不一会儿,浮现在我心中的另一个问题,总算让我得以挣脱被点穴的状态,往发出尖叫声的方向冲去。
  (刚刚的尖叫声该不会是纱雾的声音吧……?)
  确实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年轻女人的声音,因此不由得让我做出如此判断。
  “纱雾!”      棒槌学堂·出品
  我一面喊一面冲进〈不见不见路〉,拚命地往前狂奔。
  那条路自从九年前下屋的佃农之家有一位名叫静枝的小女孩遇到神隐事件之后,就变得声名大噪。这里先是笔直地往前延伸,然后往左右两边岔开成两条路,从那里弯进右手边的话是一条比较短的路,在其左手边供奉着案山子大人,再往前走一段路则变成往左前方别去,在这里弯的右手边有一座非常小的小庙。虽然在地藏路口旁的小庙里供奉的是地藏菩萨,然而就连年事已高的村民也不知道这里以前供奉着什么,而且这里不但老旧,而且泰半都已腐朽。接下去的路虽然有点弯弯曲曲地蛇行,但是基本上也算是笔直地往前延伸,最后再岔开为两条路。
  村民们把这段蛇行的道路称之为〈逢魔小径〉,〈逢魔小径〉的尽头,也就是在岔开成两条路的正中央分界点上,供奉着一尊案山子大人,一旦进入这条蛇行的道路之后,就算不想看也会忽隐忽现地进入眼帘。听说在只有一个人踏进这条路的时候,偶尔会遇见案山子大人消失不见的情形。也就是说,人们即使来到岔路口,也看不见案山子大人的踪影,只看到一根棒子插在地上,上头垂挂着斗笠和蓑衣。这么一来就代表案山子大人躲在两条路的其中一条路上,运气好选到没有案山子大人的那条路就没事,可是万一选到案山子大人埋伏等待的那条路……
  只不过,对此一说也有人持相反的意见,说是遇到案山子大人反而是件好事,遇不到的话才真的是会恶运临头。之所以产生这样的差异,可能是看你要把案山子大人看作是哥哥山的山神,还是厌魅的化身吧!总而言之,在这种情况下最正确的应对之道,就是立刻掉头往回走,这点双方的意见倒是一致的。如果再继续前进的话,可以说是非常冒险的赌注……
  大概在〈逢魔小径〉的半路上,左手边设置着可以爬到土墙上的梯子,上头有间仓库,放置着农耕机具等村子里的共有财产。顺带一提,如果沿着前面那两条岔路往前走,由于路的两旁都是高高的土墙,所以即使是大白天也很昏暗,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氛。而且附近都没有住家,就跟三头松的附近一样,是村子里非常荒僻的地点之一。
  就在我冲进〈不见不见路〉,先往右转,走到尽头再往左弯,然后沿着蛇行的〈逢魔小径〉往前狂奔的时候——

  案山子大人不见了……

  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往前走的时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条岔路的分歧点,可是却没看到应该供奉在那里的案山子大人,取而代之的是纱雾茫然仔立的身影。
  (那果然是她的尖叫声……)
  纱雾取代案山子大人出现在眼前的画面固然令我大吃一惊,但是发现尖叫声是由她口中发出来的——虽然我早有预感——的事实更令我惊讶。而且她的样子非常不对劲,既然叫得那么大声,那么就算表现出一副手足失措的样子也很正常,但是她却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凝视着路的正中央。
  当然,我也马上注意到了,在我发现纱雾之后,那个就跟着映入眼帘。但是因为第一要务是要先确认纱雾是不是平安无事,所以可能有极为短暂的一瞬间,那幅异样的光景还没进入视网膜的范围之内。说来可能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出现在我和纱雾中间,通往仓库的梯子下面,正好在〈逢魔小径〉正中央的是…… 




   




第六章 逢魔小径



  从礼拜二的晚上到礼拜三的傍晚,警方在上屋的问案可以说是执拗到了极点,特别是针对当时出现在国治离奇死亡现场的勇、绢子、纱雾、黑子等四人,还有在事件发生之后马上经过走廊的阿辰,不知道反覆讯问了多少遍。其中又以对有机会下毒杀害国治的勇、绢子、黑子等三人,更是采取非常严厉的调查手法。
  其中黑子的嫌疑最大,因为被害人对绢子而言是亲哥哥;对勇而言是小舅子,只有黑子和他是非亲非故的……不,再加上本来就没有人知道黑子的来历,所以警方会特别针对他也就不难理解了。
  首先,警方先对他进行了身家调查,但是什么线索也没有,请他取下头巾,也只是确认了他右半边的脸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可怕伤痕而已,完全无法对案情有任何帮助。由于本人完全没有来到上屋之前的记忆,再加上口不能言,所以也没办法尽情地讯问。唯一最了解他的来历,最知道他的肢体语言和笔谈代表着什么意义的叉雾巫女仍然卧病在床,以至于警方根本没办法问太过深入的东西。仅次于叉雾巫女,对黑子也很了解的纱雾也一样卧病在床,根本没办法指望她的协助。明明最有力的嫌犯就在眼前,可是人证物证却一样也没有,也难怪警方会不知所措了。
  更令警方困惑的是事件发生当时的现场状况,也让他们没有办法一口咬定嫌疑最大的黑子就是凶手。根据讯问相关人等得到的结果,虽然可以把杀害国治的嫌犯缩小到只剩下勇、绢子、黑子这三个人,但是这三个人却都不可能将被害人打扮成案山子大人的样子,不对,不只这三个人,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警方之所以那么执拗地反覆问案,可能也是希望能够从谁的证词中找出矛盾之处,好藉此一举攻破案是当时那种近乎于无解的状况吧!
  令人惊讶的是,警方似乎也没有完全舍弃国治是自杀的说法,因为这么一来,现场所有奇妙的状况就都可以解释得通了。虽然有人会质疑以自杀的结论来解释小佐野膳德、谺呀治胜虎及国治等三人连续死于离奇状态的事件是否过于草率,但是也有一派的意见是,如果不以自杀的方式结案的话,事情根本无法解决。
  这一连串的离奇死亡案件不只发生在素有〈附身魔物村〉、〈神隐村〉、〈稻草人村〉等称号,环境极为特殊的封闭村落,而且还是以充满最多传说的谺呀治家上屋为舞台,纵然是经验老道的警方,也不免要举白旗投降,因为实在太过于离奇,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调查才好,更别说就连身为隔壁爬跛村的派出所员警,对村子里的大小事可以说是了若指掌的楯茫膊槎家丫谏衔堇镒∠吕矗椿故浅鱿至说谌勒摺交岣械浇孤恰⒎吲⒁苫笠彩抢硭比弧T谝陨险庑└丛拥那樾髑瓜拢诙淌奔淠诓欢戏锤舱煅叮簿筒蛔阄媪恕�
  顺带一提,楯茫膊樗坪跏艿椒浅Q侠鞯倪吃穑幼蛱焱砩弦岳淳土宋奚悴缓昧甭楣纫缴急人杏谩�
  不管怎么说,村民们都认为这是谺呀治家的案山子大人在作祟,既然是这种超越常理可以解释的连续离奇死亡案件,也难怪那些只会从现实角度办案的日本警方解决不了了。
  那天傍晚,上屋很早就开始散发出沉重的气息。警方不管针对案情重复讯问过几次,依旧无法解释当时奇妙的状况;而黑子的身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搞清楚的;想要找出被害人之间有什么共通点更是一无所获;就连三位嫌犯的动机也都找不到——在这样的现实面前,警方也不得不开始有束手无策之感。另一方面,上屋的人们受到发生在自己周围的连续离奇死亡案件威胁,个个绷紧神经,宛如惊弓之鸟,再加上从昨天晚上就没停过的侦讯,让每个人都感到身心俱疲,纷纷像是迟暮老人一般地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懒得出门。
  前不久还充满手忙脚乱的气氛,如今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却只充斥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空气,这么剧烈的变化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一个人出现了动静,那就是绢子。她和勇这两个人不知道该说是笨呢?还是傻?不知道该佩服他们呢?还是嘲笑他们?总之对于礼拜天的那个聚会,两个人至今都还守口如瓶。只是,绢子可能是害怕下一个就要轮到她了,所以那微妙的动静看来应该是在找逃离上屋的机会。对于国治的说法——只要不对外公开,当一切没发生过,就不会再有离奇死亡的事件发生——看样子她依旧无法打从心底接受。因为国治马上就接着死了,也难怪她会坐立不安……话虽如此,她似乎也不打算打破与姊夫的约定,将那件事情告诉警方。因为她深刻地感受到,就算这么做这一连串怪事也不会因此停止。既然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逃离这个家、逃离这个村子。      棒槌学堂·出品
  绢子的想法是对的,只可惜,事情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当然,她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她在什么是什么都还搞不清楚的状况下,真真实实地面对自己的死亡为止……
  有两件事一定会让觉得自己非逃不可的绢子感觉非常幸运,而且还是好的兆头吧!首先是从神神栉村的东门前驶往**市的巴士最后一班车原本都是五点半发车,只有每周一、三、五是六点十五分发车。其次是在那个时间带里,整个上屋彷佛是进入午睡一般,非常安静,如果想要偷偷行动的话,一定可以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溜出去,对于绢子而言,可以说是再理想不过。
  可是真正要到出门的时候,绢子还是有一点犹豫,并不是对逃走这件事犹豫,而是为了要不要带行李而犹豫。衣服虽然可以装在大包包里带走,但是一想到如果被人看见的话,带着那种东西就不好解释了,所以还是决定只拿个手提包出门。可是她走到门口又折了回去,重新把东西塞进比较小的包包里,毕竟身为女性,无论要逃到哪里,至少还是要带着最起码的换洗衣物。
  只是,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要逃到哪里也还是个问题。从小就在神神栉村长大,她对外面的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虽然曾经在如今已经举家搬到**市的爬跛村的谺呀治分家的撮合下,嫁给位于***地区的旧家,但是对方一发现她的娘家具有附身魔物血统之后就把她给休了,她只好回到娘家,从此就一直住在上屋,所以应该没有地方可以去。尽管如此,她仍执意要逃离这个家,可见她是打从心里感觉到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地朝她逼近吧!总而言之就是要离开这个家、这个村子……
  因为天气阴阴的,所以绢子还带了伞,悄悄地从主屋南面的缘廊走到院子里,但是似乎马上注意到大门口有好几个负责巡逻的警察正密切地监视着出入的人,只好急急忙忙地再折回来。其实仔细一想,这绝对是可以预料得到的状况,只是对于当时的她来说,要考虑这么多似乎有点强人所难。她先在院子的角落里躲了一阵子,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直接绕到后面去,沿着大石阶往下走。
  即便是上屋的人,要从后面的石阶下山也需要相当大的勇气,不对,正因为是上屋的人,所以要打破那道禁忌才更令人害怕,因为从小他们就被灌输“只有巫女和凭座才会从那里去绯还川”的想法,可是如今的绢子已经被连续降临在那三个人身上的离奇死亡事件给吓得六神无主了,迫使她不得不打破自己长年以来谨守的禁忌。能够阻止她这么做的,就只剩下叉雾巫女的祈祷了,可是她比谁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除了尽早逃离这里之外,别无他法……
  绢子看起来虽然好像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如愿以偿地溜出上屋,但是当她的背影一消失在大石阶上,纱雾就从南侧的别栋现身了。
  很显然的,纱雾是尾随在阿姨后面而来的,但是她的样子与其说是偷偷摸摸地跟踪,更像只是单纯地跟在绢子后面,看起来毫无防备,丝毫感觉不出有不想被对方注意到的用心。就像个梦游者一样,脚步踉跄地跟在阿姨的后面走。绢子之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满脑子只想着要赶快走到绯还川的河滩,所以没空回头张望而已。
  不多时,绯还川的河畔上便出现两道非常怪异的身影,分别是拚死命地往前赶路的绢子,以及采着轻飘飘的步伐在后面跟着的纱雾,看起来宛如绢子是偶然经过河滩的旅人,而纱雾则是为了要附在她身上而紧追不舍的厌魅。
  经过小祓禊所再往前走一段路,进入上屋与中屋之间的羊肠小径,便来到三头松旁,绢子稍微犹豫一下之后,选了直接切过村子的路。她当然知道走哪一条可以最快走到通往东门的三之桥,而且虽说时间已近黄昏,路上的行人骤减,但是此时此刻还是有被村民们撞见的风险。尽管如此,她还是选了这条会经过村内的路,因为入村的警车一定会走经过大神屋的中道,考虑到早雾和小佐野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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