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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国王的罗曼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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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肺里进水,又受了凉。一直咳嗽。”殷南梧摇头叹气:“可怜见的。”
  “你放心,他做这种事情很熟练的,伤不了性命。”我语气硬邦邦地说:“他以前不是惯于这样吗?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博取周围人的怜爱。”
  殷南梧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地离开。
  “你站住!”我叫住他,走上去,作出疏离冷淡的语气:“我知道你素来的脾气秉性,不过既然和我在一起,劝你还是稍微收敛一下吧。还有那个小离,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劝他还是少打那些歪主意。我这里不是寻常人家,没有三妻四妾这种说法。敢在我面前作怪,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殷南梧冷静地听完了这番话,半晌冷笑了一下:“好得很,那我也把话挑明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风流的性子,难道为了你,我就转性了不成?你虽身份尊贵,可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什么。我迁就你是因为喜欢。若是什么时候厌倦了,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小离和我在一起十多年,我和你在一起才几天,难道为了你几句话,我就疏远了他不成?”
  最后的几句话像锤子一样打在胸口,我脑子里嗡嗡的,抬手打过去。却被他攥住了手腕,然后甩开。我脚步不稳,后退了几步。他嘲讽道:“和我拼武力,你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我气得手脚冰凉,怒视着他。他也同样咬紧了牙关瞪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离开。我亦转过身,扶着湖边的栏杆坐下,听着身后唰唰远去的脚步声。我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就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蔓延到四肢,心里无端觉得绝望难过,才一低下头,眼泪就落在了手背上。起先还强忍着,后来想起这个地方偏僻,下人没有允许是不会过来的。于是放下心来,将脸埋在手臂里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极少回忆过去,现在偶然往回看,只觉得满心苦楚,再加上殷南梧那几句冷言冷语,更觉得肝肠寸断,心灰意冷。
  不知道何时四周暗了下来,我见远处的湖对面的宫殿里已经点起了灯,猜测现在大约是酉时了。竟然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我心里暗暗有些惭愧,胡乱整理了头发和衣服,我转过身离开,远远地看见草坪里似乎站了一个人,我略有些吃惊,随即认出那个人的身形是殷南梧,于是放下心来,却挑了另外一条道路。
  果然没走几步,殷南梧就追上来了。此时天色已暗,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只听他嗫喏地说:“我见你迟迟没有回去,就来找你了。”
  他手里并没有提灯笼,想必是很早就过来了。我随意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两人一起回去后,刚踏进屋里,正在忙碌的丫鬟们立刻走上来行礼。我见屋内新添了柜子和书桌,刚想询问,一个年纪大点的丫鬟惊叫了一声,端着蜡烛凑上来问道:“陛下的眼睛怎么了?”我被烛光刺到,忙遮住眼睛。其他的丫鬟也凑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说大概是被花园里的蛾子蛰住了。我敷衍了几句,就进了内室,里面同样布置一新,连床都换了个更加宽大的。我心中纳罕,坐在椅子上发呆。然后我注意到殷南梧一直在盯着我的脸看,我疑惑地去看他时,他又把目光移开,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个婢女托着一盘冰块和手绢走进来,说是敷眼睛消肿。我嫌冰块太凉:“这么冷的天气,谁要用那个!”
  婢女有些为难地站在那里,殷南梧命她下去。自己用手帕包了冰块,又让我躺下。我语气凶恶地说:“别碰我!”
  殷南梧扳着我的肩膀,语气很坚决:“我又不是没碰过。你乖乖躺下,眼睛肿成这个样子,不是闹着玩的。”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避开他的手,抬手把冰块打落在地上。殷南梧只好又用手帕包了一块。我又打掉。这样三次之后,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再淘气!我把你胳膊卸下来。”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你敢!”
  他点点头,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一手握住肩头,另一只攥住手臂,我愣了一下,感觉到他双手用力,并不是在开玩笑,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护驾!”
  喊完之后就后悔了,殷南梧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我会叫人。就在两人愣神的功夫,外面的宫女和太监已经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各自手里拿着花瓶、鸡毛掸之类的。侍卫们夜里不准入内宫,此刻大概还在宫外,要过一会儿才赶过来,到时候场面就更没法控制了。
  殷南梧讪讪地松开我,像是觉得十分丢脸似的,挥挥手道:“都下去吧,我和他闹着玩呢。平常也没见你们这么勤快,这会子耳朵倒是尖。”
  众人退下去之后,我也觉得没意思,就躺下软榻上,让他把冰块敷在我眼睛上。他坐在我旁边,轻轻地叹气,然后才说:“你的心也太实了,就为几句气话就哭成这个样子?”他用手帕不断地擦拭从我眼角滑下来的冰水,又轻声说:“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我冷冷地说:“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今天听了你那些话,心里已经有了底。倘若你哪天离开了,也没有什么稀奇的。终究是几天的相处,哪比得上十多年……唔……”我挣扎了一下,被他死死按住。
  半晌他才直起腰,摇头咂舌道:“你这吃醋的动静也太大了。我和你实说吧,我把小离当做朋友、兄弟甚至是养子,我和他感情虽然深厚,却是清清白白的。”
  “养子?”我嘀咕道:“你这嗜好也够奇怪的。”
  他笑了一下,作势扬起巴掌:“你再胡说我揍你啦。”
  “那你又把我当做什么?”我说道:“你先和我说清楚,免得以后腻烦了又和我来一句‘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兄弟。’”
  殷南梧哈哈笑起来,然后认真说道:“嗯,自然是把你当成小老婆了。”
  我咬牙道:“单是这老婆二字,我就够理由杀你一万次了,加个小字又是什么意思?”
  殷南梧敛容认真解释道:“正牌的夫人自然要贤良淑德、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你这几样全都不沾边,又有一副阎王脾气,而我偏偏最疼爱你,只好让你做最小的那个老婆了……啊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别掐我了。”
  敷过冰之后,我去沐浴洗漱,回来后见殷南梧手里拿着一副雪白的酒壶酒杯。
  我诧异道:“我晚上不喝酒的,你若是喝酒,就到别处休息吧。”
  殷南梧令旁边的佣人都退下,自己倒了两杯酒,递到我手里:“今天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床铺。床上摆放着崭新的棉被和两个枕头,屋子里的衣柜和书桌也都是两套,这是之前说过的,让他搬到这里和我一起住。
  “交杯酒。”他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来

  小离搬出王宫时,殷南梧给他准备了一百辆马车的行李以及六十名家仆。小离坐在马上,向我们道别。
  “公子,”他孩子气地嘟嘴:“你有了陛下之后就不要小离了?”
  殷南梧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对他说道:“我会常去看你的。”
  他莞尔一笑:“开玩笑的啦,京城很好玩,我很愿意搬出来。”他对我们摆手:“再见啦。”
  殷南梧把缰绳递到他手里,轻轻地拍拍他的后背,低声说:“坐稳些。”
  “嗯,”他低下头,勉强笑了一下,转过脸离开时,一连串泪珠清晰地滚落下来。
  目送车队离开后,我和殷南梧一起回宫。一路上他一直不发一言,然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这边忙着筹备军需物资,调拨大量士兵驻扎在与乱冢国接壤的边境线上。
  偏在这时,乱冢国的国王竟派人送来求援书,要借五十万粮食缓解国内青黄不接的局面,并表示很愿意与我见上一面。
  我自然不会借给他粮食。却答应了和他见上一面。
  晚上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殷南梧。他很高兴:“你跟他好好谈谈,他们国家多兽皮树木和宝石,而咱们这里多丝绸铁锅和盐巴,正好可以交换,说不定以后会是很友好的两国。”
  我没说话,只冷哼了一声。
  “哼是什么意思?”他问。
  “没什么,说了你又要生气。”
  “你这样敷衍我我才不高兴。”
  “我是想,”我压低声音,尽管这寝宫里并没有第三个人:“我想探探乱冢国的虚实,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扣押住乱冢国国王,到时候他们国家必然大乱,我就可以趁势带兵杀进去。这可是机密,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果然,”殷南梧点头:“你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我当初是错看你了。”
  “任何一个君王都会有统一天下的野心。”我说:“你这人是个例外,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淡泊一切的男人。”
  “是啊,如果我有一丁点野心,你也不会让我待在你身边这么久。”他不冷不热地说。
  这句话我越捉摸越觉得不是滋味。殷南梧忙岔开话题:“别说这个了,我去看洗澡水烧好没。”很快有两个婢女进来,请我去隔壁沐浴。我推说身体不舒服,让殷南梧先去。
  他走到我身边显出很关切的神情;“怎么了?”
  他总是无意间说一些使我伤心的话,做一些让我心寒的事情。但是我又不能放下身份去和他撒娇争宠。我们两个越了解彼此,就会发现对方和自己预想中的样子相去甚远。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更喜欢那种性格软弱听话的少年。而我的性格,偏偏是他最排斥的那种。
  我勉强笑了一下,装作很累的样子说:“我到里屋睡一会儿,你洗过澡之后到别处休息吧。我今天不想见到别人。”说完我自己转身回到里屋,脱了鞋袜钻进棉被里缩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到身边的棉被被掀开,我闻到一股沐浴后的香精味道。然后身上的衣服被解开,抽离出棉被。“你不想洗澡,用毛巾擦一下行吗?”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闭着眼摇头。
  他把我的衣服脱掉之后,吹灭蜡烛,自己掀开棉被躺进来。我用手指轻轻叩击了一下床架,提醒他我刚才说过的话。
  “我不愿意去别处睡,”他负气道:“要是你不想和我睡在一起,请你另找地方吧。”
  我掀开棉被下床。
  他一骨碌爬起来,把之前脱掉的衣服包成一团放在自己身后,瞪着眼睛看我。
  我穿着短裤坐在床沿上,穿上袜子,走在地板上,四处看了一下,就打开柜子找衣服。里面只放了几个棉被和窗纱。衣服都被下人们拿出去浆洗熨烫了。我掀开帘子一角,打算叫太监进来。殷南梧从床上跳下来,把我拖回去,又用手不断摩挲我的肩膀,朝上面哈气,怒道:“冻死你算了。”停了一会儿又叹气道:“你若是想趁见面的时候擒住乱冢国国王,最好把约见的地点定在两国边境上,带的随从不能太多,不然他们定会生疑。”
  “我只带五百精兵。”我说道。
  “你带五百个,他们就有可能带五千个。依我看,二十个侍卫足够了。”
  “二十个?送死吗?”
  “有我呢,”殷南梧指指自己:“我虽然算不上绝世的高手,至少比一般的侍卫要强上几百倍。”
  我知道他的本事,既然带上他,那自然是没问题了。我有些讪讪地别转过头说:“说到底,还是要麻烦你,你明明不喜欢做这些……哎呀好疼!”我的屁股被他掐了一下。
  “你说这种话,是成心冷我的心吗?”他半坐在床上看着我。
  我把手伸进短裤里摸了一下屁股,感觉被他掐肿了,他怎么下得了手!我一时有些犹豫应该先跟他道歉还是先找他报仇。
  “其实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事情,只要能讨你高兴的事情,我都乐意去做。”他含笑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哦……”我愣了一下,他忽然说出这么深情的话,让我不好意思窝在棉被里了,只好挣扎着爬起来,坐成一个端庄的姿势。他摆手让他重新躺着:“行了,我说完了,你躺回去,我看看屁股肿了没?”
  “嗯。”我把短裤褪到膝盖处,身体一拱一拱地凑到他面前。他气息骤然变得急促,目光也暗了下来。
  “那个,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想再听一遍。”我说。
  “什么?”他凑在我身上乱亲乱舔。
  “就是你说你喜欢我呀。”我抓着他的肩膀说。
  “你不是听清了吗?”他毫无耐心地回了一句。
  我与乱冢国的国王约在梧桐山庄见面,那个地方位于两国交界处,而且装潢很豪华,用来接待君王很合适。  
  当天选择在山庄外的草坪上见面,地上铺了很厚的地毯,树上挂着彩娟做成的花朵,此时还是初春,山风中夹杂着阵阵寒意。我和殷南梧坐在案桌旁,低声聊天,这个地方,是我们最初见面的地方(虽然小时候在一起玩但是我完全没印象了)。
  桌子上摆着当地官员准备的新鲜山果,殷南梧用小刀把山梨切成几块,我拿了一块,舔了一下果汁,十分酸涩,立刻扔回盘子里:“不中吃。”殷南梧不太相信,重新捡起来放在嘴里咀嚼,点头坏笑:“很甜啊。”
  我伸手阻止他都来不及,只好看了一下四周,幸好没人看见。
  正在说笑时,远处是使者飞跑着过来:“乱冢国王来啦——”
  我和殷南梧起身相迎,见远处的山道上走来一群衣服华丽身材高壮的人,最前面的一个身体异常高大匀称,头上撑着黄伞,看不清面容,唯有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膀上。不知为何,我见到来人,竟会感到一阵心慌。
  那群人走近之后,乱冢国王当先一步从黄伞下走出来,他面容白皙如玉,眉目似漆,鼻梁英挺,白的颜、红的唇、黑的眉、蓝的瞳,颜色异常鲜艳夺目,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
  我惊得几乎失声:“是九重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兵刃相见

    见到九重之后,我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和恍惚之中,双方彼此见礼之后,就被侍者簇拥着来到会客厅里,分宾主坐下后,我让下人全都退下,睁着眼睛看他。他微微一笑,狡黠地眨巴着眼睛。我走到他面前,困惑地盯着他的脸,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头发又是怎么回事。我伸手去摸他的头发,他躲了一下,然后我眼睁睁看到自己手里捏着他的整张头皮。而九重站在不远处,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啊——”我尖叫了一声,扔掉手里的一大团头发,恨不能跺上几脚:“这什么玩意?”
  九重讪讪地捡起自己的假发,四处找镜子,试图重新戴上去,后来实在嫌麻烦,随手把假发揣进袖子里,挠挠自己的脑袋,朝我伸手:“来,让我看看你。我没有死呢,高兴吗?”
  这回我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九重,高兴得几乎跳起来。我猛点头,又捂着嘴巴:“你真的没死吗?我听司徒说你已经死了。”我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哽咽。
  九重温柔地笑笑,又走过来把我拦腰抱起,笑道:“要不要举高高,转圈圈?”
  “好——”我拍手笑。
  我被他抱起来,看见他的脑袋上全是红红的烧伤和疤痕,触目惊心。
  九重把我放在椅子上,指了指旁边坐着的殷南梧说:“那个黑着脸的侍卫好没规矩,总瞪着我做甚么,再瞪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九重说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并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我急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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