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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 番外 江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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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轻轻地一声欢呼,子成一下子站了起来,茶杯捏得紧紧的,茶水洒了一身,也不觉得,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跳崖的人,连远清也吓得站了起来。 
却见那个跳崖的人身形利落,在空中连续几个翻滚,姿态优美,全不见一丝迟滞,十几丈的高崖,眨眼间落到了尽头,他绷直了身子,双手前伸,头下脚上,像一支箭一般直直射入水中,连水花也没溅起多大,隐隐听得“嗵”的一声轻响传来,片刻之后,一个头从远处的水面上冒了出来。 

“好!”众人一片惊呼赞叹之声。 
子成坐了下来,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又觉得兴奋,问小贩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的每日里有人跳崖,就是这个吗?” 
小贩得意地道:“正是,爷,你看着还满意吗?” 
子成再回想一下,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听得众人齐声惊呼,忙抬眼看去,却见青影闪动,崖顶上又落下一个人来,这回却是毫无章法,斜斜地落向水面,看样子倒像是真正的跳崖。 
眼见着那条人影接近了水面,刚才入水的那人忽然从水中跃起,居然像能在这软软的水中借力一般,纵起有五六尺高,伸手在青影上一托,将飞坠之势一缓,两人一齐落水,溅起老大一片水花,传来“扑嗵”一声大响。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小贩仿佛也在意料之外似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多加了一个人跳崖?改节目了吗?”听众人喧哗之声半晌不息,子成叫住小贩再问。 
“嘿嘿,说不定,说不定”,小贩高兴得眉飞色舞,只差一点便要手舞足蹈起来,旁边有人叫添茶,他忙忙地去了,一时给众人添了一圈茶,才又转回子成和远清身边,赔笑道:“让您久候了,实在对不住。”子成早已不耐,忍着性子道:“快说!”抬手扔了一两银子在桌上。 

小贩眼睛一亮,伸手拿过,掂了一掂,揣入怀中,赔笑道:“前十余日是一个人跳,这又变成了双人跳,嘿嘿,这样发展下去,只怕过不多久会变成团体跳崖那了,可是更有看头了啊!” 

果然众人也都七嘴八舌,对今日看到的场面颇为兴奋满意。 
确实有趣,子成偏着头想了想,差点就要开口问这里有没有住的地方,这便住了下来,明日再看,却一眼见到远清皱着眉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眼睛一转,没有开口。 
远清放下手中茶碗,淡淡地道:“热闹也看过了,这便上路吧。” 
子成瞪他一眼,小贩不满地道:“怎么,客官见了这等稀罕事,居然不满意吗?” 
远清不为所动,只看着子成。 
子成踌躇了一下,终于站起身来,道:“走吧。”两人一齐走出人丛,上马自去。 
小贩瞪了他们的背影一眼,转过身,又笑嘻嘻地招呼大声闲聊的众人,忙着添茶去了。 
直到日头向西偏了下去,江风渐凉,众人才散去,有人还在留恋地回头望向崖顶,口里说道:“今日才跳了一遍,有时会跳两遍的。” 
小贩笑嘻嘻地接口:“明日再来啦,今天虽只跳了一回,却是双人,明日不定还有什么花样呢!” 
众人又高兴起来,都道:“对,对,明日再来。” 
纷纷议论声中,人都散尽了。 
小贩收拾着茶具桌椅,哼起了小调,快活无比。 
第二天,小贩摆好桌椅茶具,心中盘算,这些日子因为发现了这个奇景,茶钱比以往多卖了数十倍,昨日进了一大批好茶,又添了些茶具,只是这前些日子添的桌椅又显得不够了,明日说不得要再买几套来。 

嘿嘿,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财运,我可真是走运啊!小贩笑眯眯地想。 
但这一日众人直等到太阳下山,也没见到有人跳崖,茶水喝了无数,众人望眼欲穿,虚火上升,骂声四起。 
小贩一边四处赔笑,一边频频擦着冷汗,不住地望向崖顶,心想今日这是怎么了,跳崖的人休息了吗?真是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天渐黑了,众人骂骂咧咧地四散而去,小贩一边弯腰送客,一边赔笑道:“明日再来,明日再来,嘿嘿,明日一定会再跳的。” 
没人答他,人散尽了,夕阳西下,长江东去,老树昏鸦,一片荒凉。 
次日又有不少人来等,却依然无人跳崖,大家骂了一通,早早地散了。有人恨恨地道:“骗子!怕是再也不跳了吧。” 
小贩心惊肉跳,今日只卖出了往日四分之一的茶,可怜他刚进的好茶啊…… 
再次日来的人更少了,疏疏落落地坐了几桌,天刚过午,就都散了。 
看着他们绝然而去的身影,小贩把心一横,收拾了摊子,回家找了条小船,往对岸孤崖去探看究竟。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到了高崖顶上,却见杳无人烟,只一座孤零零的破草棚东倒西歪地立在崖上。向里一张,空无一人,也无长物。 
这,这是—— 
小贩的心凉到了底,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可怜我买了那么多桌椅板凳、刚进的明前好茶啊!我怎么这么不幸啊——” 

啊啊啊啊—— 

江畔孤崖上,传来一阵长长的悲嚎,惊起几只麻雀。 

不知今晚,会不会有人大饱眼福,再看到有人跳崖的表演? 





★讲故事的后果★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免不了有些小小磕碰,这不,莫离和萧同,不知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了两天的别扭了。 
当然,是莫离在和萧同闹别扭,至于萧同么,他可能刚才还跟人争吵得脸红脖子粗,转过头去就忘了,再一会儿又已经与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了。 


“唉”。萧同叹了口气。 
咦,老陈掏了掏耳朵,吃惊地看了看他,咱们的堂主、大名鼎鼎的快刀十一狼萧同居然会叹气?抬头看看天上,还好,并没有变天,日头正向西方缓缓落下,没有什么异兆出现。 
“堂主,什么事不开心哪?”基于对这个小堂主的忠心,老陈好心地开口询问。 
“人的心眼儿为什么大小不一样呢?”萧同喝了一口酒,闷闷不乐地道。 
“嗯?”老陈摸不着头脑。 
“我的心眼哪,牵着骆驼都能过得去,可莫离的小心眼儿,比针尖还小!”萧同愤愤地咬了一大口鸭子腿,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用力地咬咬咬,仿佛在咬莫离似的。 
原来是小两口闹别扭啊,老陈是过来人,笑眯眯地瞧着他。 
居家过日子,哪有炒勺不碰锅沿儿的,得好好开导开导他,瞧他那恶狠狠的样子,正在想着咬莫离几口出气吧? 
老陈心里悄悄地笑着,正要开口劝导—— 
“老陈,这鸭子真好吃!”萧同笑嘻嘻地道。 
“……”老陈险些岔了气,这个快刀十一狼啊,怪不得他的心眼儿牵着骆驼都能过得去,别人要想跟得上他的心思,还真是不容易。 
正盘算着该怎么开导于他,萧同却兴味盎然地问起他这鸭子的做法,老陈见问到老本行,精神一振,认认真真地讲述了一通这虫草酱鸭的做法,两人一问一答,兴致勃勃。 
半晌,萧同吃饱喝足听过瘾了,抹一抹嘴,站起身来,打个招呼,出门去了。 
这边老陈很得了小堂主的夸奖,高兴得满脸放光,又开始打算设计新的菜式,正在搅尽脑汁思考的时候,门口人影一晃,又一声叹息传来。 
咦,小堂主怎么又回来了? 
萧同垂头丧气地坐回桌子边上,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老陈已经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了。 
“莫离还是不让我进门。” 
“哈!”原来还是这件事,老陈摇了摇头,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个打遍江湖无……那个对手很少的小堂主,居然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家伙降得没脾气,可也真是奇闻。 

还好,对付莫离这种人老陈是很有经验的,打起精神,厨子老陈准备给快刀堂主上一课了。 
“我家那口子,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动不动就给我使点小脾气,嘿嘿,这么些年,应对之法我早就有了。” 
“哦?那快说说,该怎么办?” 
见他来了兴致,老陈也高兴起来,招手道:“来来来,附耳过来……”两人小声切磋起来。 
是夜,萧同带了老陈给精心准备的点心,回房去向莫离讨好。 
果然,馋嘴的小猫对香喷喷的点心抵抗力太低,顺利让萧同进了房门,胜了一个小小的开局。 
嘿嘿,果然姜是老的辣!萧同心里暗暗夸奖老陈。 
将点心放在桌上,又拿出一小包江南新茶来——知道莫离好弄些个文雅的玩意儿,房里茶具都是全套的,对茶叶讲究着呢。只是这种新茶是托人从内务府弄出来的,市面上还没有的卖呢,估计莫离会喜欢。 

果然,茶包一打开,清茶的香气就令莫离眼睛一亮,一声不吭地去拿过了全套的茶具,怡然自得地开始准备冲茶。 
少倾,小泥炉上的茶煮着,缕缕水气升腾,淡淡的茶香充满了室内,莫离不急不徐地冲着茶,姿势优雅,脸上笑眯眯的,萧同在旁边看着,觉得他更可爱了。 
喝茶吃点心,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两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夜深人静,屋内光线明亮,温暖如春,屋外夜风扫过,树摇影动,呜呜有声,一片阴森。 
时候差不多了,萧同走到桌前将灯芯压下去一点,油灯的光顿时暗了下来,屋里显得阴暗了许多,人和家具的影子都拖得长长的,有点阴森的感觉。 
莫离敏感地发现了这种变化,有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四下看了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萧同这边靠了靠。 
嘿嘿,真的有效啊!萧同很满意地想。 
“莫离,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嗯。”莫离正感到有点不安,听到心上人沉稳的声音,心头一静,安心了不少,抬眼看他,认真地准备听故事。 
“从前有个书生,上京去赶考,半路上因为赶路错过了宿头,就在一间破庙里借宿。”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嘛,莫离心想,大眼睛眨呀眨的,有点心不在焉。 
“夜里,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破庙里除了书生之外空无一人,一座座破旧的神像立在四周,到处阴森森的……” 
咦,有点意思了,莫离注意地听起来。 
“突然,黑暗中飘出一个白白的影子……” 
“有鬼!”莫离叫了一声,但并不怎么害怕。 
萧同仔细看了看他的反应,接着道:“那个书生跟你一样,胆子很大,他也不害怕。” 
莫离听人这样夸奖自己,不免有些得意起来,挺起胸脯,大眼睛亮闪闪的,透出了开心。 
“那个书生问:‘鬼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鬼并不答话,只是默默地哭。” 
“他一定有什么冤屈吧?”莫离接口道。 
“那书生又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了你,你就应该去找他算帐才对。’” 
莫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个鬼依然不答话,哭个不休,他的眼泪不是水,而是黑红色的血,一条一条地从已经腐烂的惨白的脸上流下来,掉到地上,渗进地面,成了一个个的黑色小洞。” 
听他说得可怕,莫离不由自主地两手握紧了茶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紧张地听着。 
萧同满意地看着他的脸色都变白了,接着道:“书生见他可怜,又问:‘你为什么到我面前来,求我给你申冤吗?’鬼仍然不答,眼里的血却流得更快了,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凄厉的尖叫声。” 

莫离紧张地盯着萧同,看他皱起了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更觉得心下害怕,屋外狂风吹过,有树枝噼啪一声折断了,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后……后来呢?”看萧同说到这里,偏偏陷入沉思的模样,不再讲了,莫离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后来书生就问鬼,‘害你的人我认识吗?’鬼点了点头。” 
“哦。”莫离眨了眨眼睛,心里想鬼怎么会认识这个书生呢? 
“书生又问鬼,是谁害了他,是张三么?是李四么?是王五么?鬼总是摇头,他的鬼脖子已经被人砍断了一半,只连着一层皮,一摇晃鬼头就差点掉了下来,又总是摇摇晃晃地接了回去,歪歪扭扭地顶在肩膀上。” 

莫离被这鬼的样子吓得惊叫了一声,一只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更大了。 
“书生把自己认识的人都问了一个遍,可鬼还是摇头,灰白色眼睛里流出的血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的,混着白色的浓液,哗哗地流下来……” 
莫离觉得嗓子眼堵得慌,心呯呯地仿佛要跳了出来,一手紧紧地捏着茶杯,茶已经凉透了,手指节用力得发了白。 
“最后书生有点生气了,问道:‘到底是谁害了你啊?!’” 
莫离心里也害怕地想:“是谁?到底是谁?” 
“只听那鬼幽幽地道——‘就是你啊!!!’” 
配合着自己最后一句话,萧同面目狰狞,猛地扑向莫离,两手僵硬地弯成鬼爪的模样,直伸到他眼皮前面不到半寸的地方。 
“啊——”莫离一声惊叫,手里的茶杯吓得脱手扔飞了出去,砸碎在墙上,茶水淋淋漓漓地湿了一片,脸色变得煞白透青,失了血色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脏刹那间停了跳动,差点晕死过去! 

啊——”莫离缓过神来,又是一声尖叫,又惊又怕又生气,直气得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扑上去对着萧同又踢又打,又抓又咬,看着他拼命忍笑的模样,更是恼羞成怒,恨不能生生将他撕碎了吞入腹中…… 

 

第二日,社中的儿郎们一个个板着脸,看着堂主大人晃来晃去,一本正经地办公,心里却忍笑忍得要内伤了——只见大名鼎鼎的鬼面萧同大侠,脸上、脖子上、手上带着片片黑青和抓痕,嘴角也破了一大块,肿了起来,却偏偏满面春风,非常得意,一副刚偷吃饱了的猫儿的模样,实在是…… 

嘿嘿,昨晚堂主屋里好象…… 
不管怎么说,有些事是别人做得,自己笑不得的,这些儿郎们在心里提醒自己,拼命地控制着脸上的肌肉,万万不可在堂主面前失态,这个好打架的家伙,如果让他知道你竟然敢笑话他,后果么…… 

心字头上加把刀——忍!!! 


傍晚,隔壁药铺里兼治跌打伤的徐郎中很晚才关门,因为不知什么原因,隔壁点心铺子里的伙计们接二连三地跑来要求治疗面部肌肉僵硬症,病症都差不多,倒也不难治,只是费了不少功夫,不过收入吗,嘿嘿,徐郎中满意地笑了起来,今天多赚了足有五吊钱哩,晚上可以到小桃红那里去快活一番了…… 

幸福的生活啊,徐郎中一边上门板,一边哼起了小调:“楞——格儿——哩格儿——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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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和风微拂,垂柳依依。 
一只蜻蜓飞过,在水面上点出几点涟漪,一圈一圈地缓缓荡了开去。 
莫离正在府里的小荷塘边钓鱼,端正严肃,目不斜视,对旁边萧同的大献殷勤置若罔闻,丝毫不为所动,令他好生懊恼。 
唉,好象前天晚上的玩笑开大了,惹恼他了。 
萧同暗暗地埋怨老陈,都是他出的馊主意!说什么他老婆就最怕听鬼故事,一听到可怕的鬼故事就吓得直往老陈怀里钻,然后么,自然是……老陈说到这里的时候,还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几声,一副奸诈的样子。 

可莫离又不是他老婆,反应当然不太一样!虽然当晚也确实得了手,可是后果么……唉,不提也罢。 
再叹一口气,萧同抓了抓头,实在有点无法可想。 
再一次伸手过去欲抱莫离,却被他一把推开了,这么绝决!气得萧同一下子站了起来,捏紧拳头—— 
“同哥?”莫离转过头来,轻轻软软地喊了他一声,清澈的大眼睛流光溢彩。 
“嗯?”萧同的气一下子跑光了,连忙应了一声,静待他下文。 
却见莫离又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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