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开后百花杀-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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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从救下花径香那一刻起,西门夺虹就知道这个少年不寻常。随后的日子里,更是对他的才华能力多出了几分欣赏。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在欣赏之外,他竟然对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少年渐渐產生了一种无法压抑的爱恋。最可悲的是,他连这爱恋是由何时开始的都不知道。
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那就不要拔了,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西门宫主,在乎的不是这段恋情是否禁忌,而只是,他爱的那个人爱不爱自己。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西门夺虹很兴奋,他以为,幸福的日子从此后就会一直陪伴自己和花径香了。
花径香暗暗的著急,他的计画,是不容许出错的,更何况,身体里还有那个要命的东西,他是那么渴望脱离被掌控的生活,为此,西门夺虹必须要死。
终於,等来了和他欢爱的那一天。然而,他却说他爱自己,不是肉欲甚至不是喜欢,而是爱,那么深刻的字眼,自己能承担得起吗?
早该知道,痴情的下场是什么,然而,爱上了,又有什么办法?既是这样,夺虹,我最爱的人,就让我用生命去成全你后半生的幸福。你可以恨我一辈子,但求你……千万别忘了我。
魔宫风月系列外传之西门夺虹和花径香的故事,温馨登场,敬请期待。
楔子
江湖中风云变幻,人世间各色容颜。
时值龙尊皇朝景帝五年,平静了近五十年的江湖,忽然出现了一股势力,以破竹之势横卷大江南北,不过三年功夫,这股势力便后来居上。虽然名义上没有人愿意承认,但九成九的江湖人心中都认定:它就是武林中名副其实的霸主。
这股势力自称魔宫,除了神秘而不为人知的总宫之外,魔宫之下是由六大魔宫组成的,与总宫不同的是,这六大魔宫的地点是众所周知的。龙尊皇朝最繁荣的六大城市,每座城市内都有一座魔宫,占据了城中风水最好景色最美的地段,其辉煌华丽,竟可与皇宫相媲美。
六大魔宫不可谓不张扬,财富势力堪称天下之最,然而那显眼的魔宫之中,却鲜少有人能够出入。
黑白两道,魔宫谁也不接近,也从不邀请人至魔宫中做客,当然,也有一些好奇的,不甘的,不屑的所谓正道大侠邪道至尊之类的人在没被邀请的情况下大摇大摆的闯进去,然而就如同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一样,这里是只见人进去不见人出来。
没有人知道六大魔宫的宫主是什么样的人,只知他们的武功高深莫测,而且性格不一,许多人都好奇他们的相貌,不过却没有人可以为大家解惑。
然而,就在人们的视线思想都被六大魔宫吸引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月老已经将主意打到这六位优秀的魔宫宫主头上了,一根红线,牵住了天涯海角的两个人,他们终会相遇相识,进而相知相爱,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一章
和花径香初遇的时候,西门夺虹正是年少疏狂意气风发之时。
他刚刚继位成为魔宫的总宫主,六位魔宫宫主无不是自己有着过命交情,比亲兄弟还要亲近多少倍的好兄弟好臂膀。
虽然那六个人还因为父亲的死而处在悲痛之中,但他心里却并不悲伤,因为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父亲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诈死跑去外面逍遥了。
年少英俊,潇洒多金,这样的西门夺虹,正是女人的最爱,尤其是青楼女人们的最爱。
老鸨们爱他的钱,妓女们爱他的俊和强壮。只可惜,西门夺虹并不喜欢去勾栏院,就是有需要,也只是接了哪位合心意的花魁回府,一度春风后即把人送回。
多少女子都盼着能成为西门夺虹的入幕之宾,最好能登堂入室,哪怕就是做一名小妾,那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因此,对于难得出现在轻香楼里的西门公子,花魁红牌们是争相上前邀宠,就差没为他关门歇业一晚了。
西门夺虹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还是个少年,众星拱月的滋味焉能不爱?尤其是被这些眼高于顶的花魁红牌如此拥戴,更是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虚荣。
只不过,那些俗艳的脸却怎么也引不起兴趣。西门夺虹正是血气方刚之时,男女之欢他早已尝遍,再不是刚懂性事时,只要是漂亮女子,便能够让他满意的时候了。这些花魁和红牌,当是江今城中最漂亮的女子,他却仍觉看不上眼。
皱皱眉头,勉强矮子里拔高个的话,也只有花魁弱水还能让自己凑合一晚,好在今夜出来游的尽兴,所以性致高昂,否则西门夺虹真担心自己面对弱水的时候,会不会因为厌腻而不举,那样的话,人就丢大了。
又叹了口气,他在和欣喜不已的弱水往楼上走的时候,暗暗在心中告诫自己:西门夺虹,你可不能再这样挑下去了,再挑下去,将来在床笫之间,你可真的会丢人的,你又不想沾惹良家妇女,所以除了青楼,你已没有选择,明白吗?要认清眼前的形势啊。
他这里自顾自想着,冷不防就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好在力道不猛,对方只是后退了几步便靠着柱子稳住了身形。
「你没长眼睛吗?冲撞了贵客,赔了你的小命也不够……」随后赶来的老鸨对毫发无伤的西门夺虹赔尽了笑脸,一转身,却对那被撞的人恶声恶气骂个不停。
「罢了,他也不是有意的。」西门夺虹折扇一挥,阻止了鸨母继续逞威风。
他看了那个被撞的青年一眼,惊异的发现对方竟长的相当美丽,纤瘦的身形,白皙秀美的面孔,一双眼睛低低垂着,薄薄的胭脂红唇,这绝不应该是一个会被鸨母如此对待的人。
西门夺虹知道轻香楼除了妓女外,也有小倌供那些有龙阳之好的人随意淫乐,只不过他不好此道,所以从未在意而已。
只不过今日一看见这少年,心里却不由得一跳,暗道难怪有人喜欢后庭花,只看这个少年,清丽无双安静秀雅,倒也能供人一乐,只不过,鸨母为何对他如此恶形恶状?还是说,像他这样的少年,在小倌当中只属末流吗?那小倌的头牌岂不是要国色天香?
一边疑惑着,却听鸨母在身旁陪笑道:「西门公子有所不知,你看他柔柔弱弱一副可怜样子,骨头却硬着呢,偏偏他卖进来的时候,签的是卖艺不卖身,哼,琴棋书画,我这轻香楼里会的人多了去,用得着他吗?因此我只让他做杂役,偏偏连这个也做不好。」
鸨母这样一说,西门夺虹心里便清楚了,暗道是了,定是这少年有了什么为难的事情,才允许人把他卖到这里,却不肯卖身。
嗯,这鸨母说是看不起他的技艺,但又为何答应买进来?肯定还是看中了对方的丽色,想着弄进来好好磨折一番,让他低头改约而已。
这样想着,也就释然了,心知那少年到最后也难逃鸨母的摆弄,他毕竟涉世未深,如何是这老鸨的对手,只不过因为现在年纪尚轻,所以鸨母还未使出正经手段对付他而已。若真到那一天,只怕他就算不想低头,也由不得他了。
那少年只是在西门夺虹心上一晃而过,也未留下印象。以后心情好的时候,也去过轻香楼几次,倒是每次都能和对方打个照面,对方依旧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给他让条道路。若是别人,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但这少年实在太过美丽,所以总是忍不住会多看几眼。
一晃眼,便是三个月过去了,这一日晚上无事,不知为何,就想起那少年安安静静的秀雅面孔,因此又起身去了轻香楼,当然,主要还是找弱水的,他对那个少年,虽觉欣赏,却无任何一丝欲望。
谁知刚进了门,就觉大厅嘈杂不已,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是一个叫做花径香的小倌今日要开苞,这些人都是来争那花径香的初夜的。
西门夺虹嗤笑一声,这种事情他也不屑为之,刚要转身上楼,就听一阵欢呼声响起,回头一看,便见二楼上在众人簇拥下的华衣男子,竟然就是那个安静文秀的少年。
西门夺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心想他就是花径香?难怪会引的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唉,可惜啊可惜,我虽知他定逃不过老鸨的算计,却怎也没想到,这一天竟会如此快的到来。
当下不觉摇头叹息,不过这到底不干他的事,刚要再上楼,忽觉有些不对劲儿,再转身看时,果然就发现花径香的面孔上虽然漾着一抹浅笑,但眼中却是死水般的决裂之色,配着他姣美的面孔和笑容,十分诡异。
不好,心中刚蹦出这两个字,便见那站在二楼高台上被众人待价而沽的少年,竟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便猛然向下一跃。
这轻香楼的大厅十分广阔,房顶又高,此时花径香又是站在二楼的竞台上,此时一跃,即便不摔死,只怕也要落得个重伤残疾。
当下众人只吓得「爹呀妈呀」的乱叫,如鸟兽般散去,却没一个人敢上前,谁都怕自己被当成肉垫压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西门夺虹想也未想便腾身而起,一个「乳燕投林」,便将那少年抱在了怀中,之后稳稳的落到地面上。
灯光下只觉寒芒一闪,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西门夺虹已经依靠在无数对战中获得的本能抓住了少年的手,下一刻,他看到少年的手上握着一柄水果刀,刀尖向下,正对着他自己的胸膛。
看来这少年也是怕自己摔不死,终要受折辱,因此竟做好了两手准备。西门夺虹一边在叹息着少年性子决烈的同时,一边又对他缜密的心思和毫不畏死的胆气十分佩服。
此时众人方呼啦一下围上前来,那鸨母气急的一路骂着就过来了,待看到花径香手中的水果刀时,不由得呐呐不能成言。
却见花径香平静抬起头来,双目定定看着西门夺虹,一字一字沉声道:「你若不能带我离开,就助我将这刀子插进我的心脏,让我落个干净下场。」
西门夺虹见过的傲气男人不少,他是魔宫宫主,身边的人没有点傲气,也不配和他站在一起。况且真正的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傲字,傲骨傲气傲心,这份傲不是自大,而是一种令人击节赞叹的气概。
但即便如此,眼前这少年的傲气也让西门夺虹十分吃惊。或许是花径香的身形纤细面容秀美,实在无法让人将铁骨铮铮这类的词语和他联系在一起。
但偏偏,他的骨头确实比大多数膀大腰圆的高状男人还要硬,就连他说出的这句话,都是如此平静,平静的令西门夺虹不自禁的就肃然起敬。
「好,我带你离开。」西门夺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将花径香手中的刀子给夺了下来,然后他就那么横抱着花径香站起,对鸨母道:「他的赎身银子,你开个价,让典透留下付账。」说完,便大步昂然走出轻香楼。
典透就是每次跟着西门夺虹来勾栏院的随从,当下听见主子有命,哪有不遵从的道理,待那老鸨开出价来,认真数了银票递过去,一边还在心里想着:这幸亏是让我付,若让主子来付钱,只怕把一万两银票甩下去就走了,哎哟我的妈呀,那我们可真亏大了。
西门夺虹抱着花径香出了门,正要往前走,却听怀中的人低声说了句:「我可以自己走。」声如蚊蚁,透着一股让人怜爱的羞怯。
低头一看,就见花径香雪白的面庞上竟染上一抹酡红,说不出的艳丽可爱。
西门夺虹微微一笑,将他放下来,打趣道:「刚刚寻死的时候真是大义凛然慷慨无比,说出的每一个字无不是掷地有声,怎的这时候却害羞了?」
花径香似乎有些嗔怒的瞪了西门夺虹一眼,一张了无生气的面孔顿时就如活了过来般,摇落万种风情。
「千古艰难唯一死。当你认为必死的时候,自然是把一切都能豁出去。只是如今死里逃生,任谁也都会胆怯害怕,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表现对西门夺虹有些不公,于是花径香重又垂下眼,淡淡的解释了一番。
「咦?你真的知道害怕吗?我看你跃下的时候,连犹豫都未打一个,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然也怕死?」西门夺虹惊讶的看着花径香,发现这少年实在是很有趣。
「自然害怕,谁不怕死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是我不能忍受成为男人淫乐的工具罢了,那就只有一死能助我解脱。否则,即便这一次可以以死相挟逃过一劫,妈妈却迟早还会再给我下春药,那时候,只怕我就连死都办不到了」
花径香咬着嘴唇,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显示出他在春药和死亡之间的选择坚决无比。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主见。」西门夺虹对花径香的钦佩又上了一层。
下一刻,却见花径香瞪圆了眼睛,惊讶叫道:「小小年纪?谁告诉你我年纪小?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岁?」
西门夺虹从来都是稳定有力的步伐忍不住踉跄了一下,怨言的看着花径香,这个声称自己二十三岁的男子,看上去倒比十八岁的自己更显得年轻,老天爷也太宠爱他了吧。
「是啊,二十三岁。可能之前家境好,所以没吃过苦,才让我看上去年轻一些吧。」
花径香苦笑一下,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好人家的孩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的,还跟着一个怪人师傅学习药理毒理,谁知到头来,家逢大变,我毒死了那个害我家的仇人,怕吃官司,才会把自己卖到这风尘之地,之前明明说好了的……」
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又叹了口气。
西门夺虹却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怪不得合约上是不卖身呢,原来是他自己把自己卖了的,小倌的地位低下,不可能像女子那样只以琴棋书画来招那些品味高雅的客人,所以鸨母才会想办法磨折刁难,让他做苦力吧。
西门夺虹想到这里,就听花径香又轻声道:「这些话,我本来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但你救了我的命,我必须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双手沾染了鲜血的人,你是否收留我,由你来选择,赎身的银子……」
花径香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咬住了嘴唇,西门夺虹觉得他这个动作很好看,却见他垂下头轻声道:「我会想尽办法还你的,只不过会慢一些……」
「唔,不必这样。说到底,是我自己去救你的,没人逼我,而且你本来也给了我选择,是我选择不把刀子插下去的。既然这样,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你说你双手沾染了鲜血,你不知道我手上沾的鲜血比你多得多,是否来我这里,应该由你选择。」
西门夺虹的话再一次让花径香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的,他便听到花径香郑重道:「我相信你是个侠士,这世界上,总有人的血让人忍不住要替他放出来,你肯收留我,我就跟着你。」
「侠士?」西门夺虹险些被这个称赞呛到,他无语抬头,心想没想到我这魔宫的总宫主,竟然有一天会获得侠士的称号,要让其他兄弟听见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花径香就这样跟着西门夺虹回到了魔宫总宫,他虽然没有武功,但是人长得漂亮,性子又温柔和蔼,没几天功夫,便和下人们处的融洽起来。总宫里,即使是一个杂使粗汉,也有可能是高手,但大家却都十分听花径香的话。
西门夺虹把花径香带回来交给总管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只是偶尔将总管叫过来问问他的情况,听说在这里住得很好,也就放心了。
过了两个月,西门夺虹要闭关修炼尊魔弄月心法,虽然他是总宫主,但这尊魔弄月心法他却不是七个人中最高的,因此也时常勤奋修炼,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