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商女 作者:书写一段文字(潇湘vip2014-07-07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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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虽然是一个重要的人家,但说到底还是一介商户,分出一个丫鬟引路已是不易。虽说这几年魏国大肆的提高了商人的身份,可收到元帅府拜帖的商户仅此商家一人。
元帅府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商府能比拟的,院内房屋依山就势,随形生变,鳞次栉比。引路的丫鬟走起路来不紧不慢,如风摆杨柳。她伸手做请,不吭不卑的说道:“两位小姐这边走。”
商幼薇随着绕上了长廊,两侧的油松、白皮松沾着白雪,傲然挺立。她微微抬头就看见枋梁上都有彩绘,山水风景、花鸟鱼虫等。约莫着走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到了一个清遥四座八角重檐的亭子,再走几步,路过大片花海。
商幼薇不禁驻足凝视,蜡梅在百花凋零的隆冬绽蕾,花黄似腊,浓香扑鼻,艳而不俗,一旁南天竹夹杂其中,竹叶光泽,形态优越清雅,茎干丛生,汁叶扶疏,叶色变红,又于红叶李等树种混栽,高低相配、错落有致,在加上顽石藏其中,姿态屹立,造景美丽。
“轻黄缀雪,冻莓含霜,香气浓而清,我家少爷也很喜爱呢。”那丫鬟侧身遥望园子,笑青吟翠,面目柔和,一身其貌不扬的八答晕春棉长衣,身姿均匀,双手扣在腹间,细瞧之下也看不出年纪,眼角微有细纹,说不上貌美,却有一番清雅高华的风韵气质,神情颇儒雅。
余光留意商幼兰,见后者素然立之,垂首不语。商幼薇微微心痛,却也意识到了这女子不是一般人,今日这一幕定是安排好的,遂客气道:“枝横碧玉天然瘦,恋破黄金分外香。寒冬腊月数九寒天,百花凋零,唯蜡梅花苞发出了阵阵幽香,所谓高风亮节、浩然正气。”若真说起,还是花艳难以描绘的海棠入她眼。
丫鬟赞许的目光看着商幼薇,“我家少爷常说,隆冬到来时,百花迹已绝,惟有蜡梅破,凌雪独自开。每每取下一枝插在屋内,使其清香弥漫室内,幽香彻骨,心旷神怡。”
能进王珏炎的屋子,难道是他的奶娘?可为何是她前来引路,难道……?商幼薇微微一笑,“腊梅无论是外貌还是坚毅的品质都惹人喜爱赞扬,从而采摘不断,可若是失了根,又和失了命的人有何两样?”
丫鬟一愣,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他人都道陈家长女才绝京都,要我说你不差分毫,却内敛淡然,心性极佳。”
莫名其妙的被夸奖了商幼薇一点都不高兴,她瞧了眼还是沉默的商幼兰,暗暗警惕,反常即是妖,于是面上不显,淡淡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遂不敢托大。”
那丫鬟目光流连在商幼薇身上,称心的点头,满意之色溢于言表。她看着商幼兰道:“不愧是你姐姐,果然知礼。”
被夸奖了的商幼兰自持的浅笑,既不娇柔也不做作,欠了欠身,道:“大奶奶过誉了。”
她满意的转过头,慈祥的望着商幼薇,唇间摊开一抹笑意,“早就听闻商家长女秉礼、智慧,故此相邀来见,是我唐突了。”
商幼薇汗毛乍起,立刻知道这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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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王大奶奶
若是提起王家悠久的历史,那就不得不提到她们家的女人。王家先祖跟随魏国开朝皇帝征战四方,立下了汗马功劳,帝王感念其尽忠职守,遂将自己的妹子下嫁给了王家先祖,自此尚主之事来了个开端。
不得不说,王家先祖的基因很强大,代代皆是能臣妖孽,手握兵权根深蒂固,历代皇帝是即忌惮,又喜爱,如此选了个中折,学习了老祖宗的手段,王家男子皆娶公主做驸马。
这公主是谁的女儿,是天子!天子的女儿能受委屈么?不能!所以身为驸马哪里来的通房妾室?古代医疗设备少,很多都是难生难养,一代最多也就哥仨,到了战争年代,能留个香火都是万幸。到了王珏言他爹那一代,就又是一脉单传。
商幼薇暗暗道:瞧瞧这手段,无形之中就打压了你,你还推脱不得,要叩首拜谢感念皇恩。
说起来,几代联姻下来,这血脉也就被皇家血脉通化个七七八八了,可偏偏到了王珏炎他爹那出了个痴情的种子,硬是爱上了一个医女,九死不悔。
与皇家联姻选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王家历代都不想,可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瞧见王珏炎他爹一副非她不可的架势,王老元帅是又急又气,在加上战场风气云涌,干脆把王珏炎他爹扔去了战场,还谁知这一扔扔出事了!
人没回来。
王家香火要断。这几个字徘徊在所有人的心头,当时正是混乱之时,武将以王家为最,一旦王老元帅归老而后继无人,那么魏国在战场上的一席之地便是岌岌可危。
当时王老元帅已经是四十几岁了,和王夫人情分不深,紧要关头又奔走战场,所以是子嗣实在艰难。
就在众人暗自着急之时,有人抱着孩子上门了。
没错,这人就是那个医女,王珏炎的母亲,商幼薇面前站着的丫鬟打扮的妇人。
医生未必比商人高到哪去,可王大奶奶凭借着一届医女,还是在夫婿早亡的情况下,硬是坐稳了这大奶奶的位置,怎么想,也不会觉的她是仅凭幸运啊!
一路无话,一行人到了后正堂门前分开了。
丫鬟服侍着王大奶奶换上一身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棉衣,坐在梳妆镜前,梳头的丫鬟将发分股结椎,倾斜结束置于头前,配上一个空雕花的芙蓉玉环,又添了一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一褪之前的淡雅,贵气逼人。
那边丫鬟来报:“大少爷来了。”话音刚落内屋的帘子被一把手掀开,王珏炎快步走了进来,躬了躬身,“给母亲问安。”
王大奶奶不急不慢的将垂珠却月钗插在结椎上,“前面贵客到了,你怎么还有空往我这跑?”
王珏炎起身,凤眼须清,“想问母亲觉得怎么样?”
王大奶奶拿起黛笔蘸水,描出一弯柳叶眉,左右照着镜子瞧瞧,“难为你上心了。”
王珏炎撇了撇嘴,“还不是瞧着她家室虽低却重,不然的话,那般模样,只怕夜里要吓死我的。”
王大奶奶从镜中见儿子虽然一脸不屑,却耳边通红,不觉一叹,让丫鬟扶着自己站起身,训斥又好似有所感悟道:“人若不坦白,会错过很多。”
几人走向外屋,丫鬟煮好了茶拿上,王大奶奶轻吹热气,“那孩子我瞧过了,她对你没那份心思,一听说我是你母亲,立刻就闭嘴不言语了,生怕被瞧上了。”
一听这话王珏炎有些绷不住脸了,立刻狠狠的撂下茶杯,“我都说了,我只是看上她的家室。”
王大奶奶不满一瞪,训斥道:“谁这么和母亲说话?”
王珏炎神色讪讪不语,丫鬟一瞧这样连忙解围道:“奴婢也远远地瞧了一眼,那商家大姑娘不过中人之姿,年龄也不小了,又是商人家的儿女,便是给大少爷做妾那也是抬举她了。”
王大奶奶摇了摇头,“我也和商家大奶奶明里暗里问过了,人家没有要委屈大姑娘的意思,说的明白,是不给人家做妾的,今个我又探了探商大姑娘的口风,只怕是不行。”
王珏炎觉得丢了面子,脖子一梗,“哼,真给她脸了,明个我进宫求个恩典,她不嫁给得嫁。”
王大奶奶有些无奈,“你赶紧去前院接待来客吧,躲在我这像个什么话?”
“哼。”不提还好,一提,王珏炎脸色瞬间黑下来了,“不去,既然那老妖婆说什么母亲不是出自名门不懂这些规矩,那就让她找个名门女子生出的孩子去接待吧!”
王大奶奶既高兴儿子心疼自己,又不愿儿子给众人留下个不懂事的影子,劝道:“她到底是你奶奶,也是因为你父亲的事迁怒,总的来说还是心疼你,且这是你的升官宴,可不能让旁人笑话。”
见王珏炎烦躁的点头,王大奶奶不放心又嘱咐道:“你奶奶和媳妇到底是公主,是天家人的脸面,外人面前,你必须恭敬奶奶,尊重媳妇。”
提起温泰公主,王珏炎面色不屑,“进门五载无所处,对母亲又不恭敬,那老妖婆还不准我纳妾,这次算她聪明,主动提起要给我纳妾。”
王大奶奶有些烦恼的揉了揉头,挥了挥手,道:“去前院吧,我也要去招待女客了。”
王珏炎道了声是,慢慢退下。
王大奶奶叹了口气,“我这一身罪责怕是洗不清了。”
丫鬟跟着王大奶奶以久,知道王大奶奶说的是什么,出声安慰道:“奶奶也是身不由己,都是那位逼得太狠。”
王大奶奶惆怅的望着地面,“大夫人恨我也是应该,到底是我害了她儿子。”
话题有些沉重,丫鬟有些犹豫,不自觉的小声问道:“大少奶奶那的莞香完了,可还……?”
王大奶奶捻了几下佛珠,神色不定,“用了五年了,定然也绝了她的生育,算了吧。”
丫鬟道了声是,瞧着王大奶奶神色不好,于是岔开话题道:“奶奶很中意商家大姑娘?”
王大奶奶点头道:“我要的就是一个和我同一立场的儿媳,但是贵人家的小姐难免瞧不上我这婆婆,上面有大夫人压着,下面有公主瞧着,若是弄个不是一心的,我的处境更难。商家的大姑娘我瞧了,一点攀高枝的心思都没有,出身与我也差不到哪去,父亲却是皇上心腹,说尊贵也尊贵,说低下也低下,高不成低不就的,给炎儿做妾到是再合适不过。又有姊妹进宫为妃,倒时王家后嗣尚主说不定就能来个亲上加亲,我的地位也无人能撼动。”
丫鬟扶着王大奶奶站起,“如此说来,倒是合适。”
王大奶奶叹息,“只怕人家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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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烧尾之宴
烧尾宴进行的热烈,美酒满怀,佳肴满桌,王珏炎在才子壮士之中谈笑风生,傲然自得。觥筹交错间,话语中夹刀带棍,刀光剑影,风云变幻一念间,他如鱼得水,应付自如。
宫中派了人前来赏花,众人眼红得不得了,就连贴身伺候王上的赵公公也不免奉承两句:“王上说,梅以它的高洁、坚强、谦虚的品格,给人以立志奋发的激励。在严寒中,梅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正好应了将军。”
“谢陛下夸奖,臣定不辜负圣恩。”王珏炎饮下杯中酒,做了个礼。
旁人心中不免嘀咕,独天下而春,陛下这是在暗示什么?不由得又自嘲一笑,哪里还需要暗示,战场本就是王家一人独大。
王老元帅一向不喜阉人,在他眼里阉人就是溜须拍马、贿赂钻营的代名词,上者讨厌的就肆意诋毁,上者喜爱的就百般夸奖,实在有违正直二字。恬不知耻的去昧上,说什么世事艰难,耿直者惹祸,不这样做,如何保全自身的浑话!
“陛下秒赞了这浑人。”坐在上首的王老元帅淡淡的开口,然后和身边的内阁学士低声交谈。
众人都知晓王老元帅的喜恶也都纷纷当做没看见,赵公公被落了脸面一阵红白,暗道:真是不该接下这差事,却也不敢说出,匆匆的说句回宫复命,也就离开了。
厅内摆下四桌,尽是朝堂上站的住脚的朝臣,和其公子。王老元帅等重臣一桌,王珏炎一干人等一桌,其余暗官员品级分了下去。
王珏炎喝下杯中浊物,心中却是没那么多的欢喜,到底这功劳是抢来了。可也不显,不推托众人的敬酒,一杯杯酒直接下肚,肌如渥丹的两颊染上红晕,如朝霞映雪,凤眸惺忪却有流光。
杜之存吩咐人拿上自己带的就给王珏炎倒上,然后搂着王珏炎大笑,“这酒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尝尝。”
王珏炎饮下,入口辛辣,直冲脑门。他上翘的眼角微红,黑睛内藏不外露,神光照人。瞥了眼杜之存,道:“质无色透明,气味芳香纯正,入口绵甜爽净,算你用了心思。”
杜之存吩咐小厮给每个人都满上,“往日里你总嫌弃那些酒入口软绵绵的,今日便合了你的心思。”
众人饮下,纷纷称赞,冯空桐小尝一口,辣的舌头发麻,夹起一块单笼金乳酥,咽下道:“岂止是用心思啊,他可是翻了整个边关才弄着这一壶。”
杜之存连忙摆手道:“哪里是我的功劳,还要感谢靖世子呢,多亏了他才弄到这酒。”
靖世子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听闻,举起酒杯,也不推托,道:“今日是王兄的好日子,不过是不辜负此美事罢了,哪敢邀功。”
王珏炎微微一笑,握酒遥对,“多谢靖世子。”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副小算盘,一个王兄,一个靖世子,其疏远在明显不过。
眼瞅着要冷场了,杜之存想解围,于是推了一下身边坐着的冯空桐,假装训斥道:“你这人只顾吃,像是没吃过一般,真是丢了我的脸面。”
冯空桐中枪,瞧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也知配合,于是缓缓的咽下乳酿鱼,“既然丢的是你的脸面,为何我还要在意?”
杜之存被抢白,一羞一怒,“真不知你的才名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吃出来的?”
冯空桐乐于装傻卖乖,“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杜之存被呛,佯怒道:“人家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你倒好,为食美味强作诗。”
“为赋新词强说愁。杜公子这回可要感谢冯公子了,做得如此好的半句诗。”靖世子沉吟了一下慢慢道。
杜之存苦笑摇头,“我今个竟是帮别人称名了,这可不是我做得,这是商家大小姐所做之诗。”他指了下坐在靠门边那桌的一个儒雅男子道:“那就是她父亲。”
王珏炎手指摩擦着杯口,缓缓问道:“这商幼薇,还挺有名?”
靖世子抬眼,直呼其名,想来也是相识啊,他不由得心生试探,道:“你不去诗社遂不知晓,她所做之诗朗朗上口,寓意深远,连王后也大加赞赏。”
“是啊,我还记下了几首呢!”
“比起陈家的大小姐也是不差啊!”
声音渐大,引来了其他桌的攀谈,一时间竟聊起了商幼薇。
“我听说过她的诗词,人的悲欢离合,月亮的阴晴圆缺尽是体现在了诗词之中。听说这小丫头曾经离家数载,有这种体会倒是不为过,比起我家的那小丫头,倒是强太多了。”坐在首座的中书令缓缓道,他年过六旬,皮肤像枯树皮一般堆在一起,下眼皮耷拉着,却掩饰不住精明的光芒。
听见这么多人夸奖自己的女儿,商父也是掩饰不住的欢喜,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中书令大人秒赞了,沈小姐也是名冠京城的才女,小女粗鄙远不及。”
中书令摆了摆手,“自家孩子老夫清楚,不过是有个闺名而已,而你家丫头若是男子定然是朝之栋梁。”
一听这评价,众人皆惊,商父却是高兴不起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中书令身边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指了指王珏炎那桌的自己儿子,道:“我这孩子很佩服你家丫头的诗句,想要求一首诗,又不好意思说,就由我厚着脸皮说吧,不知可否?”
“这……”商父一听这请求,一愣,忘了规矩,怔怔的看着平郡王。
不待这边说话,那边王老元帅却发话了,淡淡的说道:“我便做个成人之美,不若一首换一首。”转头对着管家吩咐道:“去拿笔墨。”
王珏炎眉毛皱成了一个结,死死盯着靖世子,后者到时坦然,微微一笑,起身行礼道:“那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