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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在这头 天使在那头 by:宁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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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了、压制了、纠结了一天的情感顿时爆发,迅速转化成大量眼泪,黄东海隔了被子抱住这人,嚎啕大哭了出来:“佳明、佳明!是我不对,我那时大年初一就上门去找你了,但是……是我不对、我不好、是我错了、是我误解了你!我那时候还小,但这不是借口,以后绝对不会了,真的!我发誓!我一直都喜欢你,我一直都接受你——我发誓,我从来没有不想要你过!”
陈佳明听了这话,嘴角挂笑,慢慢抬手,擦到了黄东海的热泪:“带、我去、S城……师兄……”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手腕下垂,陈佳明再次陷入了昏迷。

32 哭声一片

黄东海背了个军用包,塞了虾米、鱼干、饭团,带了点白酒、药水、软布,抱了穿戴结实的陈佳明不敢点火、不敢用灯,踩了黑黢黢的山路,往码头边行去。
这真是一个挖宝偷盗的好夜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风呼啸而过,麻利又无情……
但黄东海的心却滚滚烫着——抱了这人,自己简直力气无穷,有种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感觉!
来到码头,黄东海利索解开船锚,跳上船,准备出发——只是,这船居然怎么也动不了!
应该很意外,却不意外,周围亮起一个火把,又一个火把,很快,黄东海被一堆人包围了。

大顺站在那不敢看黄东海,何力向前一步:“黄东海,如果不是有知情人提醒,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是反动派他们一伙的!”
方大山作为批斗会的组织者先进份子,本来应该也要发言的,但毕竟是岛上自己人,还是显得支吾了起来,只是举了火把,咽了口水,一言不发。
何力也不给黄东海什么申辩机会,怒道:“来人,把两人扣下!”

但岛上总共也就这么几个青年,大顺不得不出来扣人。
黄东海的情绪从无比的愤怒、焦急,奇异得转为了沉着、冷静!
知道自己一时找不到脱离的办法,和这些人讲理也没用,陈佳明不能在海风中再这么吹下去,为了陈佳明的性命,只有先乖乖合作:“不用,自己来!”

一行人再次把黄东海的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不少老人、女人闻讯也赶了过来。
黄东海只把陈佳明抱在怀里,坐在微弱的炉火边,有人要把两人分开,他就是不撒手。
坐定之后,黄东海扫视了周围的人,人来得差不多了,不管怎么样,黄东海觉得乡亲越多对自己越有利,便开口道:“陈佳明是G党党员!”
周围人都呆了下,足有十秒,全场安静得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何力打破沉默,轻声笑道:“怎么可能!”
黄东海抬头看了何力:“我在1948年的时候,看着他入的党,并且一次性交了五千银元的党费。”
黄东海目光扫过在场的岛民们,继续说道:“当年我给於大叔、余大叔治病的西药就是陈佳明给我的!两位大叔之所以能保住一个胳膊一条腿,没有和以往那样烂坏,陈佳明功不可没!”
“我和陈佳明在解放前夕的S城做地下工作,他负责给党发电报、治疗伤病员,”黄东海抬头看向何力,“何指导,你也应该入党多年,你应该知道S城当时著名的XX教堂地下联络点吧?就是我和陈佳明在操作的!而且我能潜入敌人内部,也都是陈佳明帮的忙、开的道!”

何力有些被唬住了,但还是将信将疑:“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被批斗也不为自己辩护?”
黄东海眼中带泪,晃荡良久,让全场岛民都看得很明白,然后爆发般,大哭道:“……那是因为——他觉得他自己有罪!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他父亲的罪做点什么,虽然他一直都没有犯罪过……为了赎罪,他积极入党,和他父亲对着干;为了赎罪,他挽救生命,冒着危险,拯救了无数个地下工作者;为了赎罪,他把自己作为靶子,让大家鞭挞……我……”
黄东海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
周围的老人、女人感动了,全哭了出来,顿时,哭声一片。

33 做过头了 会很疼

何力从北到南搞土改数年、经历批斗大会无数,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黄东海擦了擦泪水,知道他还在怀疑,就直接提供了陈佳明师兄的名字,这个师兄好像很有名,何力脸立刻变色了。
黄东海趁热打铁:“这些,都是陈佳明自己愿意承受的,不关在场任何人的事……只是,现在他身体实在是受不下去了,大家看看,他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如果不及时救治,我们就会失去这位曾经拯救过无数革命英雄的好同志!还麻烦各位赶紧让路,让我把他送去救治吧!”说完,黄东海泣不成声。

岛民们对黄东海很了解,这孩子从小到大几乎从来不哭的,爹娘死了也面无表情,小时候骨折了,也是无所谓,自己问了方法就把骨头给正了回来,一声都不吭……
何力还在犹豫,王婶第一个冲了出来,招呼她家的儿子、媳妇:“快快,帮忙扶起来!”
四毛到教堂时,受过陈佳明的好处,收到一套衣物,虽然大顺也有,但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东西落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好像真的完全不同。
四毛没有犹豫,跑了过来,帮黄东海一起扶起陈佳明,王婶家的媳妇帮忙拾起书包,王婶的儿子已经跑下山去准备船了。

越来越多的岛民们站了出来,簇拥了抱着陈佳明的黄东海往码头而去!
何力留在原地,发不出声音,但已经无力阻止更多……
此刻,岛民们前所未有的团结了起来。
他们质朴、他们纯良,可以被欺骗、可以被玩弄,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却相当的简洁明了。

有了岛民们的支持,黄东海得以坐了全岛最快的船,到达S城时,比黄东海自己划船来的快好多,耽搁的时间也都一起被补了回来,黄东海对了船磕了三个响头,抱了陈佳明往师兄家而去,因为在外滩上的岸,这段路并不遥远,一阵猛跑,黄东海敲了那门。

也许是革命工作搞惯了,师兄晚上还是很警觉,没多久就出来开了门,看了陈佳明这个样子,大惊失色,立刻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不久进门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医生,带了一个助手以及齐全的医疗工具。
黄东海帮不上忙,只有忐忑地在卧室门外等候。
师兄过来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黄东海一被问,眼泪居然又出来了:“被抓去批斗了!”
师兄惊:“回来才一个月就能被斗成这个样子?”
黄东海闷声道:“可能是因为他总不交代、不出声,他们觉得没诚意、太反动……”
师兄大叹:“这土改还真是个不得不做,做过头了又会很疼的手术呐!”

后来这位师兄,上报调研报告时提出:“过左”(过偏激、激进)的土改行为,极为不当,应该立刻停止!
不久,G党也开始反省这场全国死伤二十五万人的疯狂活动,但只是私下谈论,一直都没有正式说些什么。

历史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的确是被统治阶层所编纂,但却无法改变全部。
不说,不代表就消失了,它总还是在那,一定要挖出来的话,还能是鲜活的。
只不过,此时看来,已为陈年旧事,希望日后能以史为鉴而已。

34 我早就是男人了

黄东海守了陈佳明不放,天天腻在那端茶、递水、喂饭,陈佳明虽然已经苏醒,但元气还是一时无法恢复。
为了给他解闷,黄东海就翻了那本一直随身携带的《失乐园》读给他听,陈佳明话不多,但嘴角带笑,至少是愉悦的样子,让黄东海相当有动力——不管曾经经历过什么,两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好、最幸福的事!

在师兄家住了七天养了六天,黄东海想抱、想亲、想吻,还有很多秘密想对陈佳明说,但都觉得环境不方便,还是忍了。
第八天,黄东海喂了陈佳明吃过午饭,试着提议:“佳明,伤口我会处理了,我们回岛上好不好?”
没有犹豫,陈佳明微微点头:“你去哪,我就去哪!”
不想,黄东海眼圈立刻红了,陈佳明笑:“怎么现在动不动就红眼圈了,还是不是男人!”

黄东海摸了那手,俯身到那耳边,相当暧昧轻声道:“佳明……我的天使,我的宝贝……我早就是男人了!在梦中我已经拥有了你无数次!”
陈佳明脸刷地就红了,简直到了滴血的地步,那红的程度让黄东海很满意、很有成就感——至少整个人看起来健康多了!
整理了下东西,两人拒绝了师兄的直接经济援助,收下了一堆西药,和师兄谢过告别而去。

两人有意去看看教堂,教堂已经完全不对外开放了,只有个老头住在那。
在黄东海原本天天打扫的院子里,老头翻种了好几排菜,见陈佳明和黄东海过来张望,立刻扛了锄头跑出来挥舞着赶人:“看什么看!这儿不接待!”
气势太凶猛,陈佳明和黄东海也不想惹事,笑了笑,立刻退了出来。

黄东海不明白了:“佳明,为什么还关着?都要被变成农场了!”
陈佳明笑:“傻瓜,你读书好像还不够努力啊!这年头,不能说自己信仰主,这都不知道?哎,我真是不得不为你操心!”
黄东海跳脚:“我知道啊,入预备团的时候就说过了!但我是我,其他人是其他人,那些没有入党的教徒应该可以继续信仰吧?”
陈佳明抚额:“国家刚建立,再等等吧!就算一年后不行,十年、二十、三十年之后,总还是会包容的!”
黄东海点点头,然后低头沉默,是啊,自己看来还是没有陈佳明成熟,真是……

陈佳明见黄东海刚才一路呱啦个不停,一下怎么没气了,不知道低头在那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黄东海对了陈佳明一点不想躲藏,弱弱道:“我一直都在追赶你……本来还以为能追上,现在就这么随便一对比,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幼稚……我……”
陈佳明抬头笑了,阳光照在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新生般的亮泽:“东海,你救我的时候,就表现很好——我相信你必定能更好!不要老动不动把自己拿来和谁去比——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是我最喜欢的人!”

黄东海激动了,在街头就想抱了陈佳明,陈佳明拉了那两只手:“现在不是以前了,我们现在还年青,当众拉个手没什么问题,以后再大点,不要说拉手,公共场合,连接触都不能有……”
黄东海看了看四周,就这么一会,果然有些人在看两人——想到土改的可怕、想到大顺的告密,想到新政权的权威,黄东海立刻乖了——重新能和陈佳明一起不管怎样,小命还是很重要的,没命还能享受这等好日子吗?

35 富足的两老鼠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黄东海扶了陈佳明,找了个既挡风又能晒到太阳的角落坐好:“我去买些存粮!”
陈佳明却拉住他不放:“我现在身无分文,所有钱都……”看了下四周无人,陈佳明把嘴凑到黄东海耳边,轻声道:“之前,因为我在海外,家里的确转了许多东西去了我那,说起来我还真算是有‘浮财’不上报……我知道你没多少钱,还是先省省吧,有鱼吃就挺好!”
黄东海却笑了:“我有钱,我一定要养胖你!”
陈佳明困惑:“怎么会?”
黄东海再笑:“回去再说,放心,我先去买了!”

黄东海一直都缝了一点金子在背包的夹层里。
当年捞了那么多箱子,虽然面对那么大箱的黄金依旧巍然不动,最后黄东海没可忘记随便捏了几根金条,随身一塞,就当江湖救急。
当时风声太紧,根本不能拿出来花,后来在S城建设中,黄东海有意去结实一些落魄的参加劳动的金匠、首饰匠套近乎,找了个借口把工具借了出来。
其实不难,尤其只是要把金条熔掉而已,又不是艺术创作,只是破坏,黄东海很顺利就把金块给熔化成一堆很粗糙的很小的金粒,怎么看都是不会联系到那艘军舰身上了,黄东海才心满意足缝了十颗在包的底部夹层里,其他百来颗分成几堆,统统埋入了家里的泥地下。

只说是土改分到的小金粒,当时黄东海家也的确是分到过,只是全部被两个婶婶拿走了而已,黄东海并没去计较。
这年头,这种事情很普遍,粮站的人不疑有他。

黄东海大丰收,拿到拿不动,还有找零,粮站的人说,库存不够了,只能给这些,有独轮车可以借你运送,要不要?
最后黄东海和陈佳明推了独轮车到的码头,当然了这东西主要还是黄东海操作为主,陈佳明最多摆个样子加加油……
但两人还是相当开心,黄东海用找零,包了一艘小船让陈佳明等好,安顿好粮食,把独轮车送回粮站,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船很快就出发了,两人和两只大老鼠一般,满足地坐在米仓里,笑了。

当然这船不能直接开上岛,一次带这么多粮食,不说原本就有心的人吧,无心的人看见也会眼红,转眼可能就变成了有心人,到时候闹起事来,还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能谨慎就谨慎吧!
路程不短,东西又重,到达时,天已经黑了,黄东海就在沙滩角落偷偷上了岛,然后去码头把自己的船了划出来,找个隐秘的角落,把那船上的东西搬运了过来。
剩下的物资就丢在了自己的小船上遮了个严实,黄东海扛了两袋米两袋面,陈佳明提了一部分调料、蔬菜,两人一起上了岛。

岛果然太小,还没走多少路,就被岛民们发现了,黄东海和陈佳明刚到屋子里把东西放下,岛民们就围了上来,纷纷问到:“好了吗?好了吧?”
陈佳明温和而笑:“托大家的福,恢复的很好!这段日子,我暂住在黄东海家,还要拜托大家关照了!”

上次批斗时,大部分岛民们还真没看清楚陈佳明的模样。
这回一看、再一听那温和悦耳的声音,在场的女性都惊为天人。
齐小美当场就在那莫明羞涩了起来——小岛上哪有这般人物,真好似戏剧里走出来的白面相公啊!再加上上次黄东海对其英雄事迹的大力宣传,齐小美立刻心跳加速了N倍……
岛民们一听人家要住岛上,回过神纷纷表示:“欢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说,包我们身上!”
黄东海转了弯赶人:“陈佳明还在恢复期间,赶路已经很累了,大家招呼过就让他早点休息吧!”

岛民们纷纷承应,散开,各自往家走去,齐小美还傻呆在原地,被走了老远的齐妈发现,三步并做两步赶了回来,抓了那耳朵,叫着嚷着,给拎了回去……
陈佳明忍不住笑了,齐小美见那人对了自己笑,虽然耳朵被拎得很疼,还是回了个甜蜜的笑容——黄东海不干了,齐小美还没走远,就上前利索地把门给关了,上了门栓。

36 秘密发芽的小佳明

陈佳明没回神,就被黄东海快手快脚压在了炉火边,相当不满,用力亲了上去,边亲边模糊道:“不许……对人家女孩子笑!”
亲密的感觉太刺激了,陈佳明哆嗦着,捶着这个醋坛子!
醋坛子醋劲一上来,激动得要命,伸手就要去扒陈佳明的衣裤,陈佳明根本没办法阻止,立刻就被扒下了大半,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身躯。

黄东海停下了,这几天黄东海可没少看这身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擦拭的时候就算有冲动也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心痛!
——但现在,只是这样,这人随意散了衣服,躺在自家的火炉边,由于人瘦,眼睛更是显得大而水润,只是这么默默看着自己而已,自己的下面就立刻冲动得不行了!

把陈佳明的手抓来按住自己下面鼓鼓的小东海,黄东海调皮道:“佳明宝贝,想不想验验货?”
陈佳明眨眨眼、舔舔唇:“想,很想!”
黄东海正想“嗷唔”一声扑上去,陈佳明却说:“但是……我冷、而且肚子好饿!”

好吧,病人最大,黄东海只有含了怨,速度点好炉火,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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