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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落的世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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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父亲亨格顿先生是世界上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心肠好,但绝对是以愚蠢的白我为中心。我毫不怀疑他心里深信,我每周来三次是因为陪着他是一种快乐。想到将有这样一个岳父真叫人扫兴,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使我与格拉迪斯分开。 
    那天晚上有一个小时或者还多一点,我听着他那单调的谈话。最后他跳了起来,说了些关于我平时不动脑筋的话,就进他的房间换衣服,出席会议去了。 
    终于我单独和格拉迪斯一起了。她多美啊!我们当时是朋友,十分好的朋友,但只是朋友。而格拉迪斯具备了女性的各种美德。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通向她心灵的道路。 
     
不过,管它结果怎样,今天晚上我得跟她淡了。 
    我正要打破长时期的沉默,两只要命的黑眼睛望着我。 
    “我觉得你要向我求婚了,纳德。我真的盼望你不要这样,事情象现在这样要好得多。” 
    我把椅子挪近了点。 
    “嗳,你怎么知道我要求婚了?”我奇怪地问。 
    “女人还有不知道的吗?但是,噢,纳德,我们的友谊一直是那么好,那么愉快,毁了它多可惜呀!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能象你和我这样谈话,你不觉得是实在太好了吗?” 
    “我说不清楚,格拉迪斯。瞧,象我们这样谈,我可以跟——跟火车站站长谈。” 
    这话使得我们两人都笑了。“连一点点让我满意的地方都没有。我希望我的胳臂搂着你,你的头靠着我的胸脯,而且——噢,格拉迪斯,我希望……” 
    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瞧见了我准备要表示我的某些希望。 
    “你把什么都搞糟了,纳德,”她说。”这种事没发生以前,事情是这么完美、自然,这真糟糕。” 
    “这是天性,”我说。“是爱情。” 
    “好吧,也许假如两人相爱,那会是另外一种情况了。我可从来没有感觉到。” 
    “但是你必定——你,还有你的美丽。噢,格拉迪斯,你生来是为了爱情,你应该爱!” 
    “在爱情到来之前,人必须等待。” 
    “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爱我,格拉迪斯?是因为我的长相,还是别的?” 
    她微笑着端详我的脸。 
    “不,不是那个,”她最后说。”还要深一些。” 
    “我的性格?” 
    她严肃地点点头。 
    “我怎么能够补救?坐下,告诉我。” 
    她坐下了。 
    “我在爱着别人,”她说。 
    这回轮到我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这只是个想象,”她解释道,望着我脸上的表情笑了“我还没遇到过那样的男人。” 
    “给我讲讲他吧!他是什么长相?” 
    “噢,他可能非常象你。” 
    “你的话真叫人觉得亲密。好吧,他做了什么我没做的事?格拉迪斯,如果你告诉我什么事会使你喜欢,我会努力去做。” 
    她笑了。 
    “好,首先,我理想的情人不会那样说话,”她说。“他会是一个比较坚强、比较严肃的人,不会准备使他自己屈从一个蠢姑娘的幻想。但是更为重要的是,他必须是一个能够有所作为、面对死亡而毫无惧色的人,一个从事伟大事业的人。我应当爱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他的事业,这些事业会在我的身上反映出光辉。” 
    “我们遇不到这种机会了,”我说。”至少,我从来没有这种机会。” 
    “但是机会就在你的周围。真正的人创造他自己的机会,你挡都挡不住他。我还没有遇到他,然而好象是那样了解他。英雄事业就在我们周围,等待人去完成。男人完成这些事业,女人爱这样的男人。我愿意因为我的情人而被人嫉妒。” 
    “我会干这种事业让你喜欢。” 
    “你不应该干这种事业只是为了让我喜欢。你应该做是因为你不能不做,对你来说,这是自然而然的。上个月你报道了威根煤矿爆炸,为什么不能下去帮助那些人呢?” 
    “我去帮助了。” 
    “你从来没说过。” 
    “没什么可说的。” 
    “我可不知道。”她很感兴趣地望着我说:“你很勇敢。” 
    “我必须那样。要是你想写好稿子,一定得到事情发生的现场。” 
    “多么平凡的动机。不过,我仍然高兴你下了那个矿。”她把手伸给我,那样神圣、端庄,我只能躬下身去吻吻它。“我只是一个充满年轻姑娘幻想的傻女人。我真是那样,如果我嫁人,我希望嫁一个有名望的人。” 
    “为什么不该那样呢?”我叫嚷着。“象你这样的女人才使男人有所作为。男人,就象你所说,应该创造自己的机会,而不是等待机会。我发誓,我要为这个世界干点什么。” 
    她又朝我笑了。 
    “为什么不?”她说。“你有一个男人能有的一切——年轻,健廉,有力量,受过教育,有活力。我为你过去的讲话难受过。我高兴——真高兴——假如你身上的这些思想被唤醒的活!” 
    “如果我做了……” 
    她把她那招人爱的手放在我的唇上。“再别说别的了,先生。也许有这么一天,你在世界上已经赢得了你的地位,那时候我们再来谈它吧!” 
    就这样在那个十一月的雾夜里,带着想发现某种配得上格拉迪斯事业的急切心情,我到了《每日新闻报》的办公室,在那个办公室的职员中,我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人。 
    这一章对读者来说象是和我记叙的故事无关,然而没有这一章,也就不会有这个故事了。  
二、上查伦杰教授那儿碰碰运气  
    我一直喜欢麦卡德尔,这个上了年纪的、红头发的新闻编辑,我也希望他喜欢我。当然博蒙特才是真正的老板,但是他生活在奥林匹亚顶峰稀薄的气层里,从那里他是看不见比国际危机或者内阁意见分歧更小一点的事情。他高高在上,超越我们。但是他有代理人,麦卡德尔就是第一代理人。我进屋子的时候,老头向我点点头,把眼镜向上推得老高,一直推到光秃的脑门上。 
    
    “嗳,马隆先生,我从各方面听说,你象是干得很好,”他用苏格兰口音和善地对我说。 
    我谢了谢他。 
    “威根煤矿爆炸的报道好极了。火灾的报道也好极了。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吗?” 
    “请求你照顾一下。” 
     
他看样子吃了一惊。“啧,啧!什么事啊?” 
    “先生,你想没想到可以让我为报纸出趟差?我会尽我的力量给你搞些好的稿子来。” 
    “你想的是种什么样的差事呢,马隆先生?” 
    “嗯,先生,任何有危险、要冒险的事情。我确实会尽我最大的力量来完成。事情越困难,对我越合适。” 
    “你象是急着要送掉你的命。” 
    “要评价我的生命,先生。” 
    “恐怕有这类事情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地图上巨大的空白区正在被填满,不论哪里都没有给传奇冒险留下地盘,不过,等一下!”他加了一句,脸上突然出现了微笑,”说起地图上的空白区使我想起来了。有个骗局——一个近代的牛皮大戏。拿他写篇文章倒不坏。 
    嗯?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事情,什么地方都行。” 
    麦卡德尔想了一会。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跟那个家伙相处,友好地——或者谈话的措词最低限度是友好 
    的,”最后他说。“你象是有那种能和别人建立联系的天才。” 
    “谢谢你,先生。” 
    “那么你为什么不上查伦杰教授那里碰碰你的运气呢?” 
    我想我露出来了吃惊的样子。 
    “查伦杰?”我叫了起来。“查伦杰教授,有名的动物学家。他不就是把《电讯报》布伦德尔的脑袋打破了的那个人吗?” 
    新闻编辑笑了。 
    “你害怕吗?你不是说你要去冒险吗?” 
    “当然去冒险。我不怕,先生,”我回答。 
    “我不认为他总是那样坏。很可能布伦德尔上他那去的不是时候,或者是用了一种不合时宜的方式。跟他说话要策略些,你的运气会好的。我相信,这件事正是你所需要的。” 
    “我对他还真的一无所知,”我说。“是因为布伦德尔那件事,我才记得他的名字。” 
    “我这里有点笔记,马隆先生。有这么一段时间,我挺注意他。”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把这个拿去吧!今晚上我再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了。” 
    我把纸放到口袋里。 
    “等一下,先生,”我说。“我还不很清楚,我访问这位先生是为了什么。他做过什么事吗?” 
    “两年前他一个人到南美做了一趟探险,去年回来了。毫无疑问他是到过南美,但就是不说到底到了哪儿。他在讲那次冒险时含含糊糊的,有人提出质疑,他就紧闭上嘴。或者是某些奇迹一样的事发生过——或者这个人撒谎,而这个假设是更可能的!他有几张保护得不好的照片。有人说这些照片是假的。他不回答任何问题,把记者踢出门去。我的意见是,他不过是个对科学有兴趣的夸大妄想症的病患者。马隆先生,这就是你的采访对象。现在,大步走吧,瞧瞧你将会做点什么。你年龄够大了,能照顾你自己了。” 
    
    会见结束了。 
    我上俱乐部去,路上我停了下来,望着黑暗的泰晤士河,在露大地里我总是思考得更加清楚。我拿出麦卡德尔给我的那张纸片,在电灯下读了起来。我当时产生了一个灵感。 
    根据别人给我介绍的情况,我担保作为记者我永远不会有希望和这位教授接触。而他的传记表明,他在科学上是个狂热的人,那么我得找出一个立足点,靠这个立足点他也许接见我。 
    我进了俱乐部。时间刚刚过了十一点,大屋子到处都是人。我看到一个高高的、瘦瘦的男人,靠着火坐在一张扶手椅上。当我把椅子挪近他的的时候,他转过脸来。是塔尔甫·亨利,《自然》杂志的工作人员。 
    “你知道点查伦杰教授的情况吗?”我问。 
    “查伦杰?” 
    我点点头。 
    “查伦杰是个从南美带回来些稀奇故事的人。” 
    “什么故事?” 
    “啊,瞎扯淡,说他发现了些古怪动物。我相信他现在已经不谈了。他跟大家会见了一次,会上那个笑啊,连他也看出来他的故事不行了。有一两个人原来准备把他当回事的,但很快对他就没有兴趣了。” 
    “为什么?” 
    “嗯,由于他的行为让人不能忍受。动物学会有个可怜的老瓦德雷。瓦德雷曾写了封信:‘动物学会会长向查伦杰教授致敬,下次会议如蒙光临,本人将不胜感激。’他的答复要印出来,简直有伤大雅。” 
    “你说说吧!” 
    “好吧:信的一开始是:‘查伦杰教授向动物学会会长致敬,如蒙滚蛋,本人将不胜感激。’” 
    “老天爷啊!” 
    “是啊,我想老瓦德雷也这么说吧。” 
    “查伦杰还有什么事吗?” 
    “嗯,你知道,我是一个细菌学家,不过我还听说过查伦杰的一些事。他人聪明,富有活力,但是个赶时髦的人,而且粗鲁得令人不能忍受。他甚至为他在南美从事的工作造了一些假照片。” 
    “你说他是个赶时髦的人。他在什么地方特别赶时髦了?” 
    “有的是,但是新近的是魏司曼和进化论。我相信他在维也纳和人狠狠地吵了一场。” 
    “不能告诉我争论的要点吗?” 
    “现在不行,不过有记录汇编的译本。我们办公室里有。你愿意来一趟吗?” 
    “我正要那个。我必须去访问这个家伙,需要些材料。我一定得知道跟他谈什么。 
    你对我真是太帮忙了,我现在就跟你去,不太晚吗?” 
    半小时后我坐在杂志社的办公室里,眼前是一本记录汇编。我不懂辩论的全部,但明显的是这位英国教授非常盛气凌人,把大陆上的同行都惹火了。汇编上我看到一处又一处用括号括起来的“抗议”、“吵闹声”等字眼儿。 
    “我理不出个头绪来,”我惊叫着。 
    “如果你不是个专家,当然那是有点难懂的,”塔尔甫·亨利回答我。 
    “哪怕能够找到一句有用的话,”我说。“啊,有了,这句行。这句我象差不多懂得。 
    我把它抄下来,这将会使我和那位可怕的教授搭上关系。” 
    “再没有别的事要我做的了?” 
    “嗯,还有。我想写封信给他。假如我能在这儿写并且使用你的地址,那就太好了。你可以看这封信,我担保没有惹他生气的地方。” 
    “好吧!那是我的桌子和椅子。纸在那儿。不过你发信前给我看看。” 
    写信花了点时间,不过当信写完了的时候,我认为这事干得并不那么坏。我有些骄傲地向挑剔的细菌学家朗读着。 
    “‘亲爱的查伦杰教授,’”信写道,“‘作为一个大自然的研究者,我总是对你关于达尔文与魏司曼之间相异之处的考虑深感兴趣。我最近有机会重读——” 
    “你这个坏透了的骗子!”塔尔甫·亨利惊叫着。 
    “‘重读了你在维也纳出色的讲演。不过内中有句活,好象我不理解。如蒙允许,请赐一见,因为我有些建议,而这些建议只能在个别谈话中说明。如蒙同意,我定于后日(星期三)上午十一时前来叨光。 
    ‘谨向先生致以真诚深切的敬意。爱德华·顿·马隆敬启’” 
    “怎么样?”我得意洋洋地问。 
    “嗯,假如你能昧着良心——。不过你这是要干什么?” 
    “到他那儿,只要我到了他的屋里,我也许会知道怎么做。我甚至可以坦白认罪。 
    假如他有运动家的风度,他会理解的。” 
    “好吧,再见。星期三上午在这里我会接到给你的答复——如果他真答复的话。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谁都恨他。” 
      
三、他是一个完全令人不能忍受的人  
    星期三我去打听的时候,有我一封信。我只把信的末尾抄在这里:“你来的时候,麻烦你把信封给我的男仆人奥斯汀看看,因为他必须采取每项预防措施保护我,以防那些自称为‘新闻记者’的流氓闯入。你忠实的乔治·爱德华·查伦杰” 
    我给塔尔甫·亨利念了这封信。他早早地来了,要听听我冒险的结果。 
    我收到信的时候差不多是十点半,但是拉我去赴约会的出租汽车绕来绕去花了好长时间,一个说不上多大年龄的怪人开了门,后来我发现他是司机,他用蓝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说好了见你吗?”他问。 
    “约好的。” 
    “有信吗?” 
    我拿出了信封。 
     
“好!”他象是个话不多的人。跟着他走过过道,我突然被从饭厅门里走出来的一个小个子妇女拦住了。她是位活泼的黑眼睛的太太,类型上如果说是英国人还不如说更象法国人。 
    “等一下,”她说,“你可以等一下,奥斯汀。请到这里来,先生。可不可以问问,你以前见过我的丈夫吗?” 
    “没有,夫人。我没有过这种荣幸。” 
    “那么我预先向你道歉。我必须告诉你,他是一个完全令人不能忍受的人——绝对地令人不能忍受。要是他象要动手了,赶快离开那屋子。不要等着和他辩论,好多人就因为这个缘故受伤了。而后丑事弄得尽人皆知,影响到我,也影响我们大家。我想你不是为了南美的事要见他吧?” 
    我不能跟一位太太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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