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惊魂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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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女人是厉害的角色。她们会想，能说会道，鸡头鸭讲，都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警官问完了一个又一个，虽然把无关紧要的人请了出去，但她们还是会凑过来，争夺最后一秒，把事情弄明白。
校长，没有干别的，只是端坐着姿势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个笔记本会在自己的位置上？其实，他还翻到最莫名其妙的一页：这一页并不是一张照片，而是在笔记本的扉页内侧，还有一个叫人想不透的事。这本子的主人，既然会是：孙婷！而且，是写给自己的儿子：莫宏成？
尤其是底下那几句短短的情诗，孙婷和自己的儿子有暧昧关系？那些诗是这样写的：
此情可待，
郁郁苍茫，
缠绵悠可盼，
愿与君相仿。
再来就是最隐蔽的情话：“我永远忘不了与你缠绵的那一夜，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们的情永远不会变的，因为……我会让它变得更坚固。我会忘了你的背叛，忘了你的花心，忘了你那天所有说过的话，你是属于我的。就像树离不开土地；金鱼离不开湖水，永远……永远，我会把你藏在我心底……在地球上最深的角落，只有我知道的那个秘密……”
那个时候的校长，当他看到这一页，他真得想不明白。他们……自己与孙老师的儿女，会走上一起？但——那是一场孽缘吧！
一定要问清楚，孙老师那么爱他的女儿，他应该知道他女儿的事。
他从刚刚就打了电话，三更半夜的，当孙老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躺下时，他的眼睛异常地发亮。校长的电话，校长既然亲自打电话给自己，想必是出什么事了。他有想过会不会是自己的罪行被暴露，但冷静想想，那个姑娘，不可能讲出去。因为，她是如此恨她父亲！
他起了身，随手抓了一件黑色夹克扬身而去……
“我拜托您，让我先去看看陆小霞，行吗？”陈涛挣脱秘书长的手，他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敢看向这位比他年长很多的老者，看着他头上的白发，以及眼角旁的鱼尾纹，身为校长的秘书，想必很辛苦吧！
“这件事情，请你先考虑一下重量吧！这是校长交待的事。他真得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看着他们一拉一扯，加加发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们，一老一少，在校道上就这么拉扯下去。加加想走，因为……她的首要任务并不是看热闹，而是找小帆的。她甚至没想过要到哪里去找，就是花一夜时间在校园里游荡，也是值得。
可当她扬身走时，身后却传来那名男人的声音，她吓了一跳，立刻顿住。
“你认识陆小霞，那就一起去看看小霞吧！”他又再次转向秘书长：“无论如何，作为学生，我们有各自的自由吧！在人生的路口处，我有权保留！对不起，老师。现在，我必需去看望我最重要的人，如果在她发生那么重大的事我却没在她身边，我会……”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没有必要，秘书长已经默认地低下头，他无语。本身大学就是一个自由的空间，本来就是自己不对。人的确有自己的权利。他们又不是犯人，而是一个个可爱的学生。
他默默地闭上眼睛，随手从口袋里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位职高权重的人……电话那头也是惊讶万分，因为他的声音是提高多倍，可是，陈涛与加加完全听不到。他们只能看着秘书长沉重的表情，只见到他连连点头称“是”，其它什么也没说就挂掉了。
是在交待吗？对方是校长？陈涛推理着。
果然……
看着秘书长如释负重地舒了一口气，想必事情是有着落了。
陈涛看着他……
“现在，就请你去校长室吧！你现在去找陆小霞也找不到。因为校长已经跟警方达成协定，一起到校长室去坐客了！这回的校长室，想必很热闹！”
“到底为什么？三更半夜把学生都叫到校长室。请问：我们犯了什么错？你不说，我现在调头走人回宿舍睡觉。”
这个孩子，大概知道我们奈何不了他。真是聪明呀！秘书长欣赏着他，难怪可以在短短时间一跃成为学生会主席。
“是关于一本笔记本的事！详细情形，如果你见到了校长就会知道了。那是一本黑色笔记本！厚厚的，莫名其妙地摆在校长的桌上。”秘书长一边形容着，一边用手比着笔记本的厚度，以及描绘它的外形。加加在一旁愣愣地听着，总觉得他说的这本笔记本在哪里见过，难道是……难道是小莫的？说真得，连纸都是黑色的笔记本，是不多的。曾有问过小莫那本笔记本是在哪里买的，当时小莫只是神秘地笑笑，没有回答……
“难道……那本笔记本是小莫的？”加加不假思索地默默念了一遍。
听她这么一说，陈涛和秘书长不约而同地望向她。
“你认识小莫？请问你是……”陈涛问着，看着他的脸，当他在问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质问的感觉，没人能抗拒这个眼神，让人有种内心被看透的心里。
“我……我是……叶文加！”
“叶文加？你是叶文加？那请问你认识林致帆吗？”
咦？
当加加看着秘书长，内心充满着好奇？奇怪，他认识小帆？
“对，我认识林致帆。我就是要出来找她的。”一提到小帆，加加就莫名地激动了，甚至都快哭出来。“她好久了……好久都没有回宿舍，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她说去校医院找心理咨询——孙世老师的，因为……因为小莫有些精神不振，所以……总之，她一去就没再回来。我好担心她。老师也在找她？她是不是出事了？”
“不……不是。是校长找她……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都去校长室吧！一切就在那里说清楚吧。这次的校长，不再是你们所面对的那样和蔼可亲的校长。在校长面前，你们都要如实的回答。因为……以一个老者的身份，总觉得校长他……他似乎变了……至少在面对某些事情！”
陈涛看着他，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有点感觉自己刚刚对他，是不是太莽撞了。想上前跟他道歉，但嘴却闭得紧紧的，怎么也开不了口。陈涛在内心一遍遍地咒骂着自己，他不敢看向秘书长，只能默默地答应他的要求。
“走吧。我们去校长室吧！”应着陈涛的话，秘书长也看出了什么，他笑了一下，然后立刻转角，静静地在前面带路。他们，都是我们学校的好学生，未来的栋梁……
小霞也在，她会没事的吧！如果校长有事找她的话……应该没事的。陈涛在心里不知默念了多少遍小霞的名字。只不过，加加的手拽得紧，她真得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某人牵着，失去一个人最该有的特色，自己很没特色吗？怎么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不知给带了多远，不知绕了多少路，山回路转，我跟在他们后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带到校长室！看着那个门，门是关着的，但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陈涛和秘书长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他们看着那个门把，最后，秘书长轻轻地敲了敲门，一切都静极了，只听到里面有个成熟的声音回应着：“请进——”，然后……门就缓缓地开了……
校长室，如果说只是单独会见校长，也许不会那么紧张。可是，这里不光是校长，就连警官，上回看到的那位也在此。而且……当陈涛看到孙老师时，他也在盯着自己看。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样子，他一下子看看校长，一下子又盯着自己，他到底在想什么？
“喂，陈涛同学，作为学生会会长，去和校长问候一下吧！还有叶文加！”秘书长道。
“哦！”加加似乎给吓到了，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但是，她看到一张与众不同的脸，小霞的表情显得郁郁寡欢，她就像是失魂了，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地上，加加顺着她的眼神，那块地板有什么吗？没有，什么都没有，那就是普通的地板嘛！
“不用了！秘书长，你辛苦了！现在，我就开篇点题吧。现在是真得晚了，十一点多，不好意思，担务大家这么时间。只不过，我想听听各位关于对此学校的一些看法。不管是你亲自经历的，还是做梦梦到的，以及你所想不开的事，现在，都可以说。我特别请了两位心理导师，孙世老师，以及这位学历高超的陈老师！”
“那……请问一下，老师是否会把我们的话当作真得呢？”陈涛开口发言。
“这是当然！我有理由让你站在这里讲话，当然就是相信你。请说，或是请问吧！”校长的话是不可否认的，陈老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保持着长者的笑容，但是谁都不曾料到那些皱纹的背后，是一双有神的眼睛，他像是把在场的人都摸了一遍过去。与孙世老师就完全不同，孙老师的目光，更多地是停留在陆小霞的身上……
“那么……我想问问校长，您为何如此在意中心湖的金鱼？还有，您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虽然我不想讲到这个字眼，但是，我很好奇，因为贵校给人的感觉太过神秘了。您所立在学校后山的牌到底有何意义？那座山上真得有蛇吗？可是，那些死人——戏剧社的，却没有一个是被蛇咬死的！对不起，话中的话某些地方用得不恰当，但是，希望校长能明白！”
校长是真得看着他，对方的观察力好，他很佩服。但是，他却想不出一个好的完整的理由去表述这件事。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看两位心理咨询师。
“关于这些问题，有些地方有关校长隐私。关于中心湖的金鱼，那些金鱼都是校长对它的精神寄托。当你发现某样你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东西不见时，你会找个东西去填补心中那一片空白。”这是陈老师的解释。在他说话时，他的眉毛会不由地一振，会见识到他眼睛的魅力，但是，当他说完后，他又恢复那种呆若木鸡的样子。
“说真得，有些东西，心理是解释不了的。好比被下了暗示！在不知不觉中，潜入你的意识中，然后慢慢地生根发芽！学校流传鬼怪一事，校长并不是不相信。而是当人在真正面对时，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你自然明白当中的一切懊意了。”这是孙世的声音。他看上去很紧张，声音也抖动好一阵。这些对白，他想很久吗？
“好，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在场的所有人一同去学校后山。现在就去。也许那真得有一口井，也许什么都没有，或许有某些恐怖的事件发生。有胆量吗？包括警官们，校长，老师们……”陈涛提意着，他不知道他的这种提意是不是做错了！而且……他想起了小莫跳入那口井的身影，如果她真跳了进去，那不是梦的话，她的尸体也会得以安息了。
在场的人更坚信陈涛的话。因为，当陆小霞一听到‘井’字，混身就开始发抖。然后这样一直躲着，不知道在躲着什么……她的嘴角下意识的喃喃自语：“谢谢你……！”然后发疯似的，顺着剧情的细节，那个女的一边高叫，一边念低音。
“警官，怎么办？犯罪嫌疑人情绪异常激动！我们都快控制不了她！”
陈老师注意盯着，但他并不是盯着陆小霞那狰狞的表情，而是看着身旁的孙世。
“不要碰她！不要碰她！”陈涛从另一处跑了过来，他看着她，她的脸角充满着汗珠，她在歇斯底里吗？可怜的女人……陈涛抱着她，温柔地抚慰她，直到她慢慢地恢复平静，然后倒在陈涛的怀里，她看着他的胸，有种安全感……最后，她的声音在振动，一直传到陈涛的心坎……
“陈涛，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不要……”
“嗯！我答应你！”
看着小霞默默地闭上眼睛，渐渐有了平稳的呼吸声，陈涛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
“碰”当子弹打进身体时，心里所想到的，就是尘世间最真实的味道！人，似乎在那一瞬间死亡”……
在这个井里，底下的水已快把它们浸泡得发紫了。小莫看着自己的脚。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吗？就像是木偶一样，动一下还可以听到骨头的“咔嚓”声……
我只知道，当我从井里好不容易看到他时，他们就像是看稀有动物一样直直地盯着我，然后胸口莫名其妙地疼痛，我透过被泪水掩盖的镜头，看到了他，他……可能要好好休息了。一双眼睛如此地肿大，没有人在他旁边照顾他了，他……爸爸……
小莫，也要就此长眠了……
当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她看到了校长的眼泪……
······
“我们走吧！去学校后山！”警卫队的人似乎更想快点上去。因为一直被好奇心所压住，他们早就想上去看看了，如今人多，大家不用担心“鬼”的事，人多力量大，何况阳气强，“鬼”都该敬三分吧！
全部的人都离开了校长室，校长室瞬时间空荡一片，无形地风吹起……窗帘在荡漾，整个空间仿佛还听到“呼啸”的声音——
那一张堆满文件的桌上，正中央的那本黑色笔记本，它被无形中打开了……散发出一种冷冷的光，它在翻动着，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奇怪，是不是与前面所看到的不同，那并不是校长自己，而是莫梦（小莫）的两个大名，被用最鲜艳的红色写着，似乎是刚刚写上，因为那些字的笔水还忍不住地往下流，过了好几秒……突然间……
一个“叉”把所有的画面都掩盖掉了……红红的，全部都被刷成红色……
有意地被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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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七章 空寂］
树在呻吟，这里的一切，同那个时候没两样。风的呼啸，只缺少血的洗礼。
陈涛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仿佛来到梦中，自己与陈翌琳的距离似乎拉近了，只不过……他会不自觉地看看身后跟在警卫身边的小霞，小霞很吃力地踏着每一步，她没表情，具体讲她像是在按着自己的模式走，这个空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走……所幸，陈老师就跟在她的旁边，因为，陈涛也发现陈老师似乎有意与孙老师作对！
这是加加第一次上山，她紧张地张望着一切。有好几次想下山了，但是，自己独行那才是更恐怖的。她奈何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还……还没到吗？我们学校的后山，真是大呀！”加加问着身旁的人，但是，无人理她。具体讲，她身边的人也在卖力地爬着，这也是校长第一次上山，为何他会把山封住，他也想不起来了，仿佛封山之事并不是他干的。加加看着他，然后无言以对，继续闭口上山了，没有想到身旁的人既会是校长。
“啊~~山上没蛇，这是千真万确的。”陈老师扬言而笑。这让孙老师一脸的不快。他看着陈老师，然后极为讽刺地道着：“听陈老师所言，您到是希望来上一两只蛇追着您跑吗？”
“哎呀呀！误会呀，误会！我只是对校长所立的牌子感到好奇罢了！这么好的一座山，有着天然的蹬路石，还有树木在唱歌，虫鸣在呼唤，只不过，它们为何唱得这样忧伤！孙老师，以你的心理观念，你能体会到吗？我老啦，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是如何听这大自然的语言。”
孙老师的手都快捏碎了，他想狠狠地打这位眼前的老者，校长到底为何把他邀来？一把年纪，就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