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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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不解的看看四周,又看看秦子月,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轮圆了拳头在秦子月的胸脯上敲打着:“你怎么就死了呀,你醒醒,你死了,谁管我啊。”
城外秦峰那一箭被树上的哪儿轻轻的用弓一磕,磕飞了,那人并不去攻击抽出腰刀攻上来的秦峰,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这时候,秦峰听到了书生的呼喊,心里一疼,也顾不得去追那杀手,向城中跑去。其实就算追,也追不上,即便是追上了,就刚才他露的那一手,也可以想象到结果。
64…设伏
烟雾终于散去了,四周依旧残留着恶心的腥臭之气。书生上前拉开秦敏,装模做样的摸了摸秦子月的脖子,然后把自己的长衫脱了下来,盖住了秦子月的脸,一脸悲痛的向两个站在外围的士兵招招手,示意他们把秦子月抬上,向中帐走去。
身后看热闹的百姓,失去管理的士卒也随着向城中走去。有几个平日里与秦子月相近的已经哭出了声。想挤过来,看秦子月最后一面。但都被书生强力给挡了回去。
周经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心里突然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是哀痛,是欣喜,很难表达。哀痛是因为这里刚刚建立起来的大好局面很可能就因为这个人的离开而消散,欣喜,是他与秦子月的政见不合,这小子根本就是个土匪,很难成就气候。
周围的百姓虽然知道秦子月是个混蛋,但是他把安之人打退了,泪窝浅的几个妇女带了泪珠跟随着。秦彪秦峰几个人赶过来,默默的站在了秦子月的旁边。
秦海潮听到这个消息,没有马上赶过来,而是驱使他的那一队人马马上关闭四城的城门,严密防守。另还抽出了百十来个人,对城市里的散民进行驱赶,戒严。维持城内的秩序,等这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向回跑。
这时候,秦子月已经被抬进了中帐,他感觉到帐内没了外人,把书生的衣衫一撩,站起来,推了秦敏一把道:“你想打死我啊?”
秦彪秦峰被这一变化弄得有点摸不着脑袋,齐齐的说道:“你不是死了吗?”
秦子月邪邪的一笑道:“我要不死,外面的一万大军,你们觉得能挡的住吗?”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外罩,抛给站在哪儿依旧假哭的秦敏道:“别哭拉,周围都是咱们的人,你穿上,帮我当一会儿死人。”
秦敏接过他抛来的外罩,在地上一扔,不悦的说道:“干嘛让我当死人啊,我不当。”
秦子月没继续跟秦敏矫情,直接的回到椅子上,威严的说道:“现在,秦峰你的人马上对周围五十里内的情况进行不间断的侦察,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
秦峰见秦子月无恙,又恢复了不冷不热的表情,站在帐内的一个角落里默默的听着,当秦子月提到他的名字,他应了一声,要向外走。
秦子月喊道:“等等,大家都先别着急走,等咱们撤退的时候,再分散。”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秦彪道:“马上集合你的队伍,把城里所有的物资都拉上,开始向山里撤退,做的仓皇一点,等辘轳弯哪儿的火光一起,你们丢掉所有的东西回击。”说到这里,又望了一眼周经和秦海潮道:“你们的队伍也跟着,但不要带什么东西,等撤到辘轳弯,你们的队伍进行掩藏,准备伏击来犯的敌人。总的战术思想,你们三个再商量一下,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以周将军的意见为准。 ”
书生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就这么轻易的把城丢了?”说的时候,心里的不甘表现了出来。
秦子月笑笑说道:“不是还有一千新加入的人吗?我们两个在这里等着。你说怎么样啊?”
秦彪说道:“这怎么行啊,你们在这里不是送死吗?”
秦子月笑了,道:“这一千多人,我见过,他们并不象你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在安之人进攻古城的时候,他们也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现在欠缺的是纪律性,我想在这一点上,你有办法解决,你说是不是啊?”说着他把目光转向了书生。
书生叹息一声道:“我迟早会被你害死的。”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好象坚毅了许多,道:“也好,如果我们这里先受到了攻击,顶不住,会向你们求救的,就这样吧,现在开始行动。”
城里很快空了,书生带着秦子月以前的十几个兄弟以及新加入的那一千多人在城角的一块空地上装模做样的训练着。可以看出,这一千多人根本就无心于训练,如果现在散开了,估计一多半人得偷着打开城门跑了。
秦子月则在营帐内无聊的翻着书生的几本破书。夕阳的光辉依旧可以让营帐光线饱满,这时候,他右眼猛的跳了几下,心也随着不安起来。
安之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有点不正常啊,他现在想做的是让安之人分兵,这样好各个击破,到时候,安之人没有分兵,而是直取他现在所居的古城,那自己可就惨了,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在大帐之内度起步来。
坐在他旁边的凤仙子这时候突然觉得好象有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了。在他嬉笑的时候,你感觉他就是邻家的大男孩,但当他沉下来的时候,你又觉得他象一个沉稳的猎人,一切的部署都是那么的妥当而细致,让与他敌对的人难受。做为他的敌人,那真是难缠之极。难道自己真的有必要和这个男孩合作?
但秦子月这时并没有与她搭话,只是在屋子里昂着头,好象吟诗似的转悠。
他现在的内心极其的复杂,对敌人一无所知。从以前的情报来看,敌人的将领是一个比较沉稳的人,他没有被城外屠杀士兵的行为所激怒,而疯狂的对他这里进行攻击,只是派了一个杀手过来,先猎杀对方的头脑。引起这一群乌合之众的内乱,然后再进行进攻。如果这样,他会怎么做呢?无疑,首要的是先打通通道,攻占古城,然后后续部队与他们汇合,一起攻击逃跑的敌人。因为通道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如果不打通通道,那就是他们的失职。
当然了,现在他们所制造的假象是城内所有的士兵都撤走了,如果他们觉得这里的城防无所谓,那有可能先行攻击外逃的秦彪他们,以抢回自己的物资还有被俘的战友。
这时候,书生一脸严肃的走进了大帐,抓起桌子上的茶壶,一口气喝下了半壶,虎着脸道:“小子,咱们就等着死吧。”
秦子月慢慢的走回到椅子上,也不说话,只是露出了一双殷切而天真的眼睛盯着书生,那意思是说:“为什么我就等着死呢?”
书生从案几上拽出了一张地图,摊在秦子月的面前,用手指了指古城上面的位置说道:“我们都让假象给骗了,他们的队伍已经在这里集结完毕,现在正向我们这里开进呢。”
秦子月眉头微微的一皱,用手指向了书生刚才点的地方,说道:“他们多少人?离咱们还有多远?”
书生坐在一边,喘息了两下说道:“一万人,离这里大概有一百里地。”
秦子月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回来冲着凤仙子说道:“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凤仙子摇头说道:“得到的要学会放弃。现在你们占这个空城有什么用?他们离这里还有一百多里地儿,你们现在马上向山里开,他们是追不上你们的。”
秦子月走回到地图旁边,仔细的看着地图,确如凤仙子所说,做人必须学会放弃,占这个空城,只会成为安之人疯狂进攻的目标。但如果现在就把这个城放弃了,那自己所想要的声望将受到很大的削弱。再说了,自己现在撤退,那不等于把敌人全引向了辘轳弯了吗,在哪儿,以两千人的实力,对抗一万训练精良的大军,那简直就是开玩笑。自己现在在这里先依靠城防,与安之人对抗,如果他们不分兵追击周经他们,那周经他们还可以回救于自己,如果分兵,那自己这里还是能吸引一大部分兵力,这样周经他们就少承担一些压力。想到这里,秦子月突然回头,对着书生说道:“等死,也要在这里等着,告诉大家,能在这里支撑三天,我们就能胜利。”
书生不屑的一笑说道:“三天就能胜利?开什么玩笑。”
秦子月坚定的点点头道:“他们过来之后,一定不会忙于进攻咱们,因为咱们占据着地利上的优势,他们如果强攻,损失会很大。那是非常不明智的,所以我觉得他们会先来点心理战,包围咱们。到时候,咱们可以先示弱,如果他们对咱们不在意,就会分兵去攻击他们,只要他们能分兵,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书生看着秦子月道:“他们要不按着你的想法做呢?来了就攻击咱们,以咱们现在这一千多人,挡那一万大军,你觉得能撑多久?”
秦子月笑笑说道:“三天绝对没问题。你,还有我,再加上秦敏,难道杀不了他们的头儿吗?行了,你赶紧的招呼大家,加强城防,我现在还不能露面。一切可就全靠你了。”
凤仙子冷漠的看着这几个狂人,秦子月所说的确是事实,以他们三个的实力,完全可以搅乱了这里的局面,因为入侵两领的军队里没有术士。
是夜,整个古城没有一丝灯火,尽显了漫天的星斗。城墙之上,城防军在书生的督促之下,一半休息,一半监视着外面的情况。一只白色的信鸽穿过黑幕,悄悄的落到了书生的肩膀上,呱呱的叫了两声。
书生轻轻的抚摩了一下那白色鸽子的翅膀,然后把鸽子端在手里,从鸽子腿上解下了一个小纸条,看了两眼,那纸条突然冒出了火,瞬时烧成了灰烬。书生捧着双手,把鸽子抛进了黑幕里,缓缓的向下走去。
秦子月坐在黑色的大帐之中,闭目冥思,最近几天,他一直都在忙,没有修习术法,累的感觉又充斥了他的身心,而新的挑战又马上就要来临,没有充盈的心气,难以驱驾这些,所以他不得不抓住这一刻的安静,来充实一下自己。
65…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书生悄悄的闪进大帐,走到秦子月的跟前,轻声说道:“他们离我们不到五十里了,现在呈扇型,向我们这里包抄呢。”
秦子月收了功,慢慢的站起来,只觉得精神饱满许多,笑笑说道:“看来他们还真是小看我们了。行进的速度怎么样?”
书生拽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按他们现在的模样来看,是想在天明之前完成对咱们的包围。今天夜里,咱们是不是先搞他们一下?”书生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画。
秦子月摇摇头道:“咱们现在得装孙子,让他们小看咱们,你今天夜里要去偷袭也成,但你得死人,而且还是大批的死,这样一来,咱们本来就不多的人马,岂不是更少了?我看,这样吧,我到那边走一趟,跟他们谈谈,你在这里统领大局,怎么样?”
书生看着他道:“你是嫌活的长是不是?”
秦子月上前,亲密的搂出他的肩膀说道:“你看我象短命的人吗,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可做,正好趁这个时间,到他们那边去探探情况,咱们好做准备,你说是不是啊?”
书生默默的点头道:“那好吧,反正你小子在哪儿都是个祸害,记住,情况不好,赶紧的跑。”
秦子月笑笑,一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天已经暗了下来,临近黎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秦子月躺在离古城三十里地的一个小树林里,手里多了一杆白旗,在哪儿默默的等着。
古城的南面是一片平原,秦子月所在的地方,有一条小河,还不到雨季,所以干涸着。躺在树旁的秦子月听到马蹄之声,这才慢慢的站起来,举起那杆白旗,向前走去。
在小河的两旁,本是麦地,但由于行军打仗的原因,这麦地也成了大路。他一边走一边喊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冲在前面的是骑兵,看来是先头部队。黑压压的一片,在这黑黢黢的夜里,秦子月的声音虽然洪亮,但那前锋士兵哪儿去管那么多,蜂拥着向前冲,几支冷箭向秦子月的方向射来,吓的秦子月往地上一爬,嘴里骂道:“奶奶的,不是两过交兵,不斩来使吗?这小子们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啊。”
眼看马队就要冲过来了,那马蹄踩地所发出的震动都能把秦子月从地上振起来。他无奈只要念动术语,闪开了前锋军的冲击,躲到了一边。
秦子月第一次见如此壮观的骑兵队,安之人的骑兵虽在行进中,但依旧保持着阵型,不散不乱。这一队骑兵是轻骑兵,有一千多人,呈三角形向前挺进。他们的身上只带了强弩与砍刀,如果对付他们,陷马坑,拌马索,就可以把战争了结,但现在不是时候。看来这个将军真是太小看他们了。秦子月躲在一边算计着。
等骑兵队过完,秦子月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骂了两句,又举起他那杆小白旗继续向前走着。骑兵过后,应该是步兵了,而步兵应该和主将在一起。
骑兵过后,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渐渐的朦胧起来,早起的鸟已经唧唧喳喳的叫唤着开始觅食,秦子月依旧不徐不急的向前走着。反正这一块早没了居民,他大声的喊着:“两过交兵,不斩来使……”大清早的,他越喊,越觉得这声音太单调了,最后竟然把这两句简单的口号加了点唱腔,宛如一个小丑似的向前走着。
秦子月的耳朵动了动,后背也随着绷了起来。有四个人向他悄悄的潜了过来,从他们的动作来看,这四个人的身手不是很高明,衣着是这里普通百姓的衣着,但身上的兵器却是安之人的兵器。秦子月暗暗的发笑,心里暗道:“操,等你们这么半天,你们才过来,真让我失望。”
这四个人近了秦子月十丈之内,其中一个突然向他的腿射来了一箭。秦子月身子猛的一绷,周身被斗气护了起来,那支箭也从秦子月的腿边滑了过去。
射箭的那安之斥候微微的一怔,马上又搭起了第二支箭,其他的三人呈品字型向秦子月扑来。
这箭落在秦子月的旁边,他马上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抬头四望,当他回身看到安之士兵向他进攻来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白旗一扔,慌忙的跪下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三人上来,也不跟他搭话,两人拽住他的胳膊,把他的头按在地上,另一个从身上抽出一根绳子,把秦子月五花大绑了起来。
此时正是朝日初升之时,朝露挂在初长的小草脸上,把小草装点的如一个含情脉脉的少女。四人押着秦子月,无情的践踏着这些生命,向前走着。
秦子月被推搡着,嘴早被那个捆他的士兵给用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布堵了个严实。他只觉得这布带了腥臊之气,但现在又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所以他只好装成哈巴狗的模样。
在马屁股上趴着的秦子月被马颠簸的差点连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正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这时候看到了远处的大营,那大营的规模要比古城大的多了,占地大概有四十多亩,在营门口,木刺栅栏旁边树着一杆大旗,上面隶书大字“曹”银勾铁画,煞是肃穆。
在营内,士卒穿戴整齐鲜明,挺着丈八长枪巡逻。
带秦子月回来的那两个斥候根本就没搭理大门口的士兵,亮了一下自己的腰牌,接着向里面跑去,直奔了中军。
中军大帐前,一个士卒把秦子月的头发一揪,直接的把他给拽在了地上,如果秦子月不是早有准备,能把他摔的吐血。另一个看都不看这里一眼,向里面跑去。
秦子月做木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