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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有凤来仪 作者:颜如画(jj2012.9.3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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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她缠得难受,身体一热,像是千万只蚂蚁缓缓蠕动,搂紧她动作越发狂暴,根本停不下来。所有的本能只是与她交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那一天,他大约是真的喝多了,最终趴在她身上倦急闭上了眼睛。意识逐渐涣散时,感觉到身边有了轻微的响动,窸窸窣窣,他只当是她又哭了,不耐烦翻了个身远离她。后来睡得迷迷糊糊却被突兀的碰撞声惊醒,卧房里面垂挂着厚重的丝绒刺绣窗帘,遮挡住了室外的光线,朦朦胧胧只觉得床前有个黑色的影子摇晃着。
  他起身开了睡灯。迷蒙的灯光下,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裹着一张苍白的脸,留着齐眉的留海,黑似潭水的眼眸,来不急闪躲,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他怔怔地看着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站在一组长沙发边,身上已经重新穿着那件被他剥掉的睡衣,还是几十年前的老式样,非常老旧幼稚,圆圆的翻领,白底淡粉色的小碎花,却衬得她的脸色越发透明,如同汝窑细瓷,光华潋滟,有一种浸染了岁月的古旧华丽。她垂着手,长袖口上也翻卷了一层花边,露出来的手指紧紧拽着上衣的下摆。长裤边缘也翻卷了一层花边,遮住了脚踝,乌木似镜的地面上,一双小小的脚,露出来的脚趾头圆润似珍珠粒。
  也许是他的视线停留得太久,她终于缩了一下脚,声音低低的,细若蚊蝇:“对……不起,吵醒你了,我下来穿睡衣……睡觉要穿着睡衣才行……”渐渐低下了头,连带着声音也低下去,终于静默。
  隔很久,他才说:“过来睡觉。”
  她非常听话,“哦”了一声,却在原地踟蹰了半晌,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终于说:“你……你也把睡衣穿上吧。”暗夜中声音格外清晰,竟似比素日要大声。她的脚边零乱地躺着一团衬衫西服,领带甩在一边。他恍惚了一下,突然酒醒了大半:“去衣帽间给我拿件睡袍来。”
  她呆愣了一下,似乎反应了过来,几乎是仓促而慌乱地转身。捧着睡袍回来时,她没有看他,只是把睡袍搭在床尾凳上,背过身去。或者是身体上还残留的体温,他再也没有她那么多顾忌,掀开被子,下床套上睡袍便进了盥洗室。
  他在浴室呆了很久,最后上床时,已经彻底酒醒了。她蜷缩在床的一侧,静静的,像他床上多出来的一只枕头。伸出手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直到怀里有了温暖的体温。
  “馨仪——”那是他头一回那样喊她,他说,“昨天晚上我……”他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因为忽然觉得那些都是多余的。隔了很久,他终于问:“粟馨仪,你可否愿意嫁给我?”
  她没有做声,连呼吸都清浅得静不可闻。过了很久,他以为她睡着了,怀里却有了动静,她的声音擦着他的胸膛响起,嗡嗡的说:“唐先生,我阿姨是不是没有事了?”
  他没有回答她,却又渐渐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了。
  她那时候年龄小,初晓人事,哪里经得起他那样连番折腾,最后终于细细地啜泣了起来,瑟缩在他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胳膊,连连喊着“唐先生”,亦是软语呢哝,低声求他。
  那是他最放肆纵情的一夜,她的眼泪与低吟交织成最混乱的迷情。此后岁月深长,在漫长无尽的黑夜里,时光被荒芜成漠漠无涯的荒野,寸草不生。他仅有的也只是黑夜里冰凉的枕畔和空白手心里已经干涸的眼泪。而事隔多年,他在黑暗里无声地吻去她的眼泪,只是沉默。
  




☆、第十二章 小王子

  客厅的长沙发到底还是移走了,换了一组单人带扶手的欧式碎花沙发。墨绿色的团花,清新自然,氤氲着田野的新绿。每张沙发上头还放着同色系的绣花抱枕,圆圆的缀着流苏,煞是可爱童趣。午睡醒后,粟晓去楼下儿童活动室,出得房门见着了,十分喜欢,指给馨仪看:“妈妈,新沙发好漂亮!”馨仪笑笑,连连点头:“是好漂亮!”其实沙发早上就送来了,她那时候碰巧去厨房,是看着工人搬走那长沙发,安置这套沙发的。那天见过一面的Daniel也来了,仍然对她笑了笑,却不叫粟小姐了,而是客套地称呼:“夫人。”唐淙沛只出来望了一眼,随后与Daniel进了书房。只中午的时候,出来过一趟看粟晓,连午饭也是在书房里吃的,直至现在还是与Daniel在里面。她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中午答应过要陪粟晓去儿童活动室。
  倒是抱着粟晓的顾朗怔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朝书房看了一眼。 粟晓趴在他肩上,背对着书房门口,却留意到了他的视线,说:“爸爸在开会。”声音似乎有点闷闷不乐。顾朗立即笑道:“他最无趣了,整天只晓得文山会海的,我们不管他,我们去跟小朋友一起玩。”粟晓有点不乐意:“爸爸会弹琴,小提琴钢琴都会,爸爸还教我弹琴!” 顾朗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晓得替父亲说话了,看着他因为激动而睁得又圆又大的眼睛,越发显得黑眉朗目,也越发像书房门口的人,有点嫉妒了,酸溜溜地说:“小叔叔也会弹琴,小叔叔还会玩游戏,你爸爸就不会。”粟晓被堵了一下,却眉毛一挑,说:“不会也是我爸爸!爸爸就是爸爸!”
  顾朗无语了,而刚刚自书房走出来的唐淙沛也怔了怔。粟晓终于看见他了,高兴地叫:“爸爸!”几乎是一瞬间,唐淙沛脸上的表情变得柔软而温存,大踏步走了过来。顾朗非常识趣地把已经蠢蠢欲动的粟晓交给他,摸摸下巴,自己识趣地去了书房。粟晓像八爪鱼似的双腿缠住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连声音里都是依赖:“爸爸,你不开会了吗?”
  “不开了,爸爸和晓晓一起去儿童室。”
  粟晓露出笑来:“好,爸爸我们一起。”停了一下,望见旁边的妈妈,又补充说:“妈妈也一起。”
  馨仪笑:“好,妈妈也一起。”
  粟晓本来不是很黏人,可是自从昨晚过后,早上起来了便一直缠着爸爸,做什么都要同爸爸一起。馨仪起初听他口口声声都是爸爸,尤其早上吃饭的时候根本就忘了身旁的妈妈,不免有一种失落的怅然。却很快又想回来了,那是因为祈盼渴求而又等待得太久了,所以才会在最初紧紧抓着不放。这样想,可是又觉得愧疚。
  唐淙沛自是欢喜,到了儿童活动室也没放下粟晓,仍旧抱着他坐下来和几个小孩子一起搭积木。粟晓坐在他的腿上,起初大概是不习惯,扭着身体动了几下。唐淙沛又何尝有过这样的经历,粟晓动一下,他也动一下,想找到最好的坐姿。终于粟晓觉得舒服了,搂着他的脖子,顿时又惦记着问:“爸爸,你是不是再也不走了?”
  唐淙沛笑着安抚他:“爸爸不走,爸爸带晓晓和妈妈回家。”
  馨仪默不作声站在他们身旁,只理着粟晓面前的积木块。
  粟晓却十分高兴,于是一边搭积木,一边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的爸爸给小朋友们,说:“这是我爸爸。”又说:“爸爸要带我和妈妈回家。”仿佛马上要走了,同大家道别。馨仪一概笑盈盈地附和。其实他现在哪儿也去不了,连离开医院都是奢望,每天去得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住院楼下的花园。
  儿童活动室有十几个孩子,大多有家长在一旁陪伴,因为来到这里的孩子都不是小病,医院不敢大意,也有二位护士走来走去看护。
  粟晓难得走出病房,搭完了积木,又兴致勃勃地和几个小朋友一起拿着彩笔胡乱涂鸦。唐淙沛仍然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馨仪看见墙角有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拼图,身旁却没有任何人。那女孩戴着圆圆的花边帽,一身粉白色的衣衫,小小的一团,仿佛是在哪儿见过,不由得走近了几步。那小女孩在拼一幅扑蝶图,正专心致意地补上蝴蝶的翅膀。她在她身旁站了好一会儿,小女孩也没有抬头望一眼。这时,馨仪身后一位陪着孙子的老奶奶忽然叹了口气。馨仪回头看过去,那老奶奶忍不住低声说:“怪可怜的,一家人好好的出去玩出了车祸,父母都走了,就剩下她了,本来还有个奶奶,可是这两天听说也病了,没来医院了……”
  馨仪愣了一下,下意识又朝那小女孩看过去。老奶奶却苦笑了一下:“她听不见,听说醒过来后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还不知道以后好不好得了……”
  那边有护士走过来,柔声对小女孩说:“晴晴,我们该回去了哦,陆哥哥要来看晴晴了。”那小女孩果然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坐在地上,在一堆拼图里翻来拣去找着蝴蝶翅膀。护士蹲下抱起了她。走到儿童室门口的时候,那小女孩却怯怯地从护士肩头探出头来,定定地朝地上的拼图望了一眼。
  馨仪怔怔地看着那张小小的脸孔,忽然晓得是在哪儿见过了。她脸上迷离而又茫然的神情像十岁那时候的自己,她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馨仪慢慢蹲在地上,在一堆拼图里找着了蝴蝶的翅膀,地上折翼的蝴蝶又长出了一双翅膀。
  那边粟晓画完了一张画,兴高采烈地举起来给她看:“妈妈,快过来看我画的画!”馨仪看着他脸上满满的笑容,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那双眼皮的折痕仍然像一弯新月,月色如水,照进她的心底。刚刚那一刻的怅然与酸楚渐渐淡去,她笑着走过去:“来,给妈妈看看。”
  到底也还是被看出来了。晚上在卧室的时候,唐淙沛忽然说:“她并不是好不了。”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怔了一下,从书里抬起头来。他站在床前,才刚刚沐浴自浴室出来,身上仿佛还氤氲着水汽,头发只有半干,大约只是拿毛巾擦了擦,额发软软地垂下来。而水晶灯盏下,他眉目朗朗如画,饶是简单的白色睡袍穿在他身上,仍旧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可是突然仿佛并没有那么遥远。她恍惚里却想,或许许多许多年后,粟晓也会这样站在她面前,总会有那样的一天的。
  他本来提着手提电脑,也许是还有公事,要去书房。 顿了一下,却又静静地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上床。他没有再看她,却说:“她的听力正常,身体已经恢复健康,自闭症并不是一种病,她只是呆在自己的世界里还不想出来。”
  馨仪轻轻问:“那她什么时候会走出来?”
  “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他理智地回答。顿了一下,却忽然又说了一句法语。她并不是头一回听他说法语,后来依稀知道,除却伦敦,他的外祖父母亦常年居住在瑞士,他自童年起,亦自然是伦敦瑞士往来穿梭。所以除出华语,英语,法语和德语亦是母语。而他的法语发音低沉优雅,如同他教给粟晓的那首小提琴曲,古典而华丽,有一种古老岁月沉淀下来的高贵。
  馨仪懂得那句话,小王子说:“时间治愈一切伤痕。”
  他吻她的时候,她还有点恍惚发愣,怔怔地问他:“那么晓晓也会好,晓晓也有时间,是不是?”他在情动里,模糊不清地“唔”了一声,说:“他是我们的小王子。”
  可是小王子是孤单而忧伤的,她不想晓晓也一个人走遍那么多地方。她却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他堵着她的嘴铺天盖地吻下来,仿佛是急切热烈又仿佛是惶惑不安,哪怕她已经在他身下,唇齿里也有了她淡淡的气息,却还是觉得不够。
  床头留着一盏壁灯,他在朦胧的灯光里,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连带着一双四处游移的手,仿佛无处不在,抚遍她的全身。她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夜晚,可是却又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这些。他素来待人绅士而疏离,所谓世家公子的优雅,可是到底也是一个男人。碰触她的时候,狂热而迷乱,有时兴致来了,不分日夜纠缠不休,只是一个陷在□里荒淫放荡需索无度的男人。起初的时候,她只觉得疼,每一回都疼,她那么疼,可是他却还不放过她。她在他身下闭着眼睛流着眼泪的时候,总是想爸爸想奶奶也想阿姨,他们那么好。后来渐渐不疼了,她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僵硬麻木地躺在他身下,任他碰触。他有时候会在她发愣的时候,猛然用力挺进去,直到她皱起眉头呻吟出来,才细细吻在她的眉心。他也有时候会放缓步调,慢慢地逗弄她,听她在情动里的呻吟,看她娇美如花洇着胭脂红婴儿似的晶莹剔透的脸颊。可每每到了那时候,她却只觉得比折磨还苦,他折磨她令她疼痛还不够,还要那样对她,令她那么难受那么难堪,霸道地揭开她只想深深埋藏的屈辱,赤*裸*裸地敞开在光天化日之下。最终也只是觉得比疼痛还苦涩。
  然而,这回却没有疼痛也没有苦涩。她全身战栗,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全身上下几乎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都能感觉到他。昨天晚上她也没有这样过,她只觉得羞耻难堪,一双手抵在他胸前,不自量力地想要推开他按熄那盏床头灯。他在情*欲里是完全蛮横的霸道,抓住她的手,强迫她与他十指交叉紧扣,紧紧把她的双手按压在枕头上面,身下动作却不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还想要去咬他。本来想要咬脖子的,因为觉得那里最脆弱,咬在那里应该会很痛。结果没有够着脖子,努力仰起头却是咬在下巴上。
  他重重喘息了一声,她吓一跳,空气里浓烈的情*欲交合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传来,她又想要闭上眼睛。他却捧着她的脸不许她扭过头去,低喃:“馨仪……”
  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却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忘了要躲开。
  




☆、第十三章 天空 (上)

  馨仪再怎么样也没有料到他这么快就要带走晓晓,确切说是她与晓晓。
  韩奕是在第二天早上回到医院的。查房的时候,粟晓见到了他,十分高兴,喜孜孜地告诉他:“韩奕叔叔,我爸爸回来了,爸爸说要带我和妈妈回家。”
  韩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早说了爸爸会回来的,现在知道叔叔没骗你吧?”这才抬头对站在床边唐淙沛说:“唐先生,晓晓经常提起你。”事实的确如此,那时候还没有见过爸爸的样子,他就满口都是“我爸爸”,我爸爸怎样怎样,几乎都是自己想象中爸爸的样子。亲近的人,每个人都听过粟晓的爸爸经。
  唐淙沛的声音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韩先生,谢谢你照顾晓晓和他妈妈。”他的语气恳切,一双眼睛也静静地望着他。
  饶是韩奕进病房的时候已经与他打过照面了,当时的震荡与惊讶已经渐渐平息下来,这时候对着面前这张脸还是怔了怔。他从来都知道粟晓身上有父亲的影子,能够有粟晓的这样的孩子,父亲自然非常人所能及。即使董瑜在寥寥几回提起那个人时,从没有好语言亦没有好脸色,他也不认为粟晓的爸爸会是那样。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却又超过他此前所有的想象。
  韩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自认为博览全书却一时找不到好的词汇来描述面前的这个人,说英俊说出色都是敷衍将就,太浅了太浮了。他身上有一种古典与优雅,五官深邃如华美的雕塑,却又温文如玉,是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深沉与内敛。最难得是他的眼睛,粟晓长得像他,尤其是一双眼睛,漆黑如墨,耀如宝石。而他的眼眸沉静,纯粹而又干净,眼底最深处一片清风朗月,却还是孩子的童真。 韩奕想,所以粟晓的眼睛才最像他。
  他终于定了定神,说:“唐先生,可否请你去我办公室坐坐?”
  “那么打扰了。”因为查房已经结束了,唐淙沛在床头躬身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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