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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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只说今儿早上的事,玉庭待在家里陪她去请安,不就怕她受委屈,方才她叫善银来的时候,玉庭还老大不乐意。
“你是在怨。”太太望着善银,硬梆梆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语气中却带着少有的笃定。
此刻,太太的心里是极复杂的,于震惊中瞪着善银,善银却仍旧是不卑不亢,沉寂半晌。
似乎善银没有什么话要说,仍旧低垂着头,太太望着善银好一会儿,又道:“好自为之吧,你若是怨当初我劝你让雨珑进门的事,你只管怨我,犯不着和玉庭赌气,和老太太对着干,不管你愿意或是不愿意,如今你已进张府,就应想着好好待下去,老太太方才的那句话没有错,妻贤夫祸少。”
“太太真不能送我回元府?”善银抬头又问了一句。
太太瞧着她眼里的认真,微微眯了一下,半晌叹息道:“你应比我更清楚玉庭的性子,但凡他认定的事,只怕十头牛也拉不回头,当年水莹姑娘,我派人打发走了,时隔六年,他又把人找了回来,更何况是你。”
善银听了这话,只心头一颤,昨天雨珑和她说这事,是一种感觉,今儿太太和她说这事,又是另一种感觉,有种仿佛昨日飘浮在半空中的东西,今儿终于落地了,心头不知是解放了还是束缚得更紧了,一时之间连感觉都凉薄了几分,淡淡得,淡得没有的形。
瞧着善银一直没说话,神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太太让云屏扶着她起来,在一旁的杌子上坐下,拿眼打量善银半天,和以前相比,似淡然了许多,却又似尖锐了许多,让太太有几分迷糊,只觉得一时间看不明白。
好久,有语气深长的余味,“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亲侄女,又是玉庭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只盼着你们好才好,过这两日,等老太太气消了,去向老太太道个歉,陪个礼,以后别再乱说话了。”
善银沉默着,脸上又笼上了一层疏离,只是不曾再答话。
回到院子里,秋屏直接引着善银去书房,只是善银并不愿意去,而是径直回了房,半躺靠在软榻上,也不理会丫头,两眼直盯着窗台发呆。
没多久,玉庭从书房过来了,进了里间,瞧着善银神情呆呆的,两眼出神,双手环抱着曲膝而坐,似要与外界隔离,遗世独立,整个人散发出孤独气息,玉庭只觉得这模样格外让人心疼,忙过去挨着她坐下。
打破了这份孤独,小心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太太难为你了,是我不好,方才我应该跟着去了的,以后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放你一个人去。”
善银恍过神来,摇摇头,“太太只让我过几天去给老太太赔礼道歉,并未说其他。”
玉庭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善银抱入怀中,善银并未挣扎,而是顺势歪在他怀里,“今儿去请安,我不是有意去迟的,在南关没人管,我一向起得迟,早上你应该让桂儿叫我的。”
说到这,善银只觉得鼻子一酸,似有热液要流出来,忙撇开头。
“是我的错,这两日我会好好去哄哄老太太,等过了这几日你再去。”玉庭边说边轻轻拍了拍善银的背,保证似的道。
善银嗯了一声,半晌却道:“可我不想去。”
说着两眼又望向了窗外,玉庭微微怔了下,不知说好还是不好,他也担心老太太会难为善银,可更担心,若是善银不去,只怕老太太对善银的成见更大,到时候再想修补都难,而且,善银要在这府里稳稳地待上一年,就不能让老太太对善银生了成见,毕竟自己不能时时守在她身边。
好久也不曾说话。善银的心渐渐凉了下去,从玉庭怀里挣扎出来,侧身往里坐了坐,“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会去的,你出去吧,我没精神想安静躺会儿。”
玉庭恍过神,只觉得善银正离自己远去,心也有些微寒,盯着善银并不曾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玉庭言语有些干涩道:“你进府前两年,老太太一直很疼你的,如今怎么这般计较起来,再怎么说,老太太是长辈,我们做小辈的,孝顺一点,退让一步,也是应该的。而且,我们俩难不成非得闹成这一步,为了旁的事,离心离德。”
善银听了这话,敛了敛眉,却没有回头,半晌淡淡道:“我会去的,是早就去。”
突然间,心头升起一阵迷茫,自已这到底是为什么回府,长辈不喜,内院不宁,夫妻离心。
第六十一回:故人来访
更新时间2012…8…21 18:58:44 字数:2031
若是为了取到令牌能进宫,可以想其他法子,毕竟芬儿还在内院,若是为了母亲的迁葬,依照今日自己在张府的处境,只怕是不够的,若是为了百年之后,有一块墓地,如今生衾的人不少,将来死同穴的人至少也有三个,而不是两人,可自已偏偏鬼使神差的回来了。
七七八八的又想了不少,眼中的迷茫,恰似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家,侧躺的后背,幻化成一串串孤寂的影子,玉庭在一旁瞧着只觉得心酸,轻轻叹了一口气,上了软榻,不理会善银的挣扎,伸手把她拥入怀中,好一会儿,善银才停住挣扎。
玉庭紧紧环着善银,脸贴着脸,却只感到冰冷一片,慌得忙伸手握住善银手,同样也是冰冷冰冷的,心头不禁一跳一跳的,赶紧把善银的脸掰了过来,脸色神色全无,甚至于带着几分空洞,股冰嗖嗖的风从玉庭心头穿过,声音有些急切,“太太是不是还和你说了别的话。”
狐疑的望着善银,单单只为老太太的事,约不会成为这样,玉庭神色慌乱,心里又急,摇了摇善银,待善银眼神转来,却是伸手抚上了玉庭的脸颊,似回过神来一般,开了口,轻问道:“你怎么了,急成这样?”
玉庭忙地抓住她的手,并不理会善银的话,不依不饶地问道:“太太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别这样冷冰冰的,你若心里头不痛快直接和我说,别憋在心里头,自己难受,看着你这模样,我也受惊吓,有什么你说出来可好?”
说完眼中充溢着几分希翼,只是善银却摇了摇头。
“怎么会吓到你,太太只是训了两句话,两上丫头只怕都和你说了,况且都是为了我好的话,哪有别的话,你想多了,自己吓自己罢了。”
说着,竟是难得地笑了起来,是的,是笑,自从这回见面后,看见善银是多的淡然,剩下就是沉默,从不见笑脸,此刻却是笑容满面,只是仿若带着几分诡异,玉庭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从昨儿晚上回来,我还没见过院子的姨娘,要不打发丫头去请她们过来,我想瞧瞧,哦,还有那个六岁的孩子,也一并带来,承修更像陈姨娘,承俊一半似你,一半似陈姨娘,那个孩子会像谁,你或是水姨娘,说来水莹姑娘,还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该见见才是,往后在这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该早些见见才好。”
善银说这话时还是笑嘻嘻的,说完就要吩咐丫头下去传话,玉庭神色复杂,却是拦住了善银,又把丫头们都打发了下去。
“你不用担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上,我都派人去传了话,她们往后都待在阁中,不用出来,你就当没有她们好了。”
玉庭说完眼盯着善银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剩下的唯有一股悲凉,是的,悲凉,然而,这一切都化作了一柄利刃,悄无声息地刺入了玉庭的心头,良久,玉庭搂着善银,低低沉沉的,似要泄了一腔的苦涩,“是我不好,银银,是我不好。”
…
这一日午后,善银在屋里吩咐着桂儿出门的事,此番进宫,善银找到了些眉目,前两日特地找过五姑娘,打听向府时常给宫里的德妃捎东西,因而,这回桂儿进宫,是和向府的人一起进去了,图的是以防万一,幸而五姑娘并未多问了。
正自叮咛着,不料,蕙芸进来了,“奶奶,王家大奶奶过来,此刻,正去了西边姐姐的屋子里,过会儿要过来瞧瞧奶奶。”
善银初一怔,即刻明白过来,是雨玲来了,听玉庭前几日提起,她和王志已经复合了。听了蕙芸这话,只好让桂儿出门,又叫了芬儿进来,给她换身衣裳,稍微妆扮一下。
上回的事,她最后两眼发酸,昏昏沉沉地在玉庭的怀里睡了过去,醒过来后两人心照不宣的,再也没提起。
晚上的时候,玉庭是独自一个人去请安的,也不知和老太庆说了什么,后来次日早上,善银去请安的时候,并未受到冷遇,于是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着。
每日玉庭早早地回来,在正房里陪她说说话,或是一起静静坐着翻书,一起用晚膳,有种岁月如此多好的韵味,有时去上房陪老太太用膳,但大多时候善银是不去的,雨珑一般是在场的。晚间,依然是善银睡里间,玉庭睡外间,日子就这么平淡无波,安安稳稳地过着。
善银正自走神,芬儿轻轻道了声,“奶奶,大奶奶已经到,我们也出去吧。”
这话把善银唤了回来,透过珠帘,果然隐隐约约有人,出了珠帘,到了外厅,站在外面的人可不正是雨玲,只是旁边还站着雨珑,对上雨珑倔强的眼神,善银移了开去,定了定心神。
抬头望了雨玲一眼,不免带有几分欣然,“早想去瞧你了,只是刚回来,不曾腾出空来,却劳烦你先来瞧我了。”
说完又招呼着雨玲入座,瞧着雨玲,乍一看,似无甚变化,仔细瞧去,却有不少变化,仿若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似的,风风火火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稳重贤淑,眉宇间的好强与飞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顺与低调,一眼瞧去,大有几分蒋嫂子的韵味。
已全然不是以前的雨玲了,也许能再次踏进王府,需要很大的勇气和说服力,本身就已说明,雨玲不会再是以前的雨玲。
善银在打量着雨玲的同时,雨玲也在打量着善银,半晌,只听雨玲笑道:“原听说你病好了,今儿一见,果然是好了,该给姐姐道喜才是。”
“你有心了,不过是因祸得福,机缘凑巧治好了病。”善银淡淡道。
雨玲一笑置之,直说吉人天相,然而就这一屋子言笑晏晏,却忽然听到一旁坐着的雨珑开了口,似笑非笑,含着几分讥讽,“也不知是真的机缘凑巧,还是故纵欲擒、以退为进,只怕只有姐姐知道了。”
第六十二回:生气
更新时间2012…8…22 12:02:26 字数:2154
第六十二回:生气
善银的脸色陡然变了变,玉庭的那番说词,府上的长辈其实是并不太相信的,雨珑天天守在老太太跟前,有此一说却也正常。
善银撇开眼,轻轻道:“这事四爷也是知晓的,不如你去问四爷好了。”
“呵呵,我哪能问四爷,如今我连四爷的面也难见,姐姐这不是难为我。”雨珑冷笑着道,脸上满是寒霜,又带着讥讽。
又来了,善银只觉得头痛,她并不是擅长言词的人,何况这么针锋相对地说话,她本就不喜,眉头蹙成了一团,抿着嘴不愿意再答话。
场面一时冷清下来,处在其中的雨玲更是觉得尴尬,忙拉了拉雨珑,示意她出去,又抬头望了善银一眼,瞧着一脸淡漠,微微叹息了一声,转头对雨珑道:“我要和善银姐说几句话,你先回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是你强拉我过来的,我也不愿意待。”腾地一下,雨珑起了身,看都不看善银一眼,直接带着丫头婆了走了。
良久,雨玲望着善银,带着几分抱歉,善银并不理会,却淡淡问道:“你可好?”
简单的几个字,雨玲却是着实怔住了,半晌恍过神来,只觉得心头暖暖的,或许知心莫过于此,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就能说到心坎上去,生生生出几分感动。
好久,雨玲收住了心神,才回道:“只是过日子,在哪不是过,既然求不来一心一意的专情,不如做个贤良淑德的模范,至少不会伤心难过。”
善银只略略吃了一下惊,旋即明白过来,“其实这样也好,曾经我也这般想过,只是最终做不到罢了。”
雨玲摇摇头,却说得认真,“你不是做不到。”带着笃定望着善银。
尔后,又道:“雨珑太傻了,如今她还看不透。”
这是单纯姐姐对妹妹的关心,善银并不多置喙,低头品着茶碗中的茶,淡中有甘,令人回味。
雨玲也并未再多提雨珑的事,只是闲话其他,及到晚间,雨玲才离去。
到了晚间雨玲离去,善银还没有等到桂儿回来的消息,又差了芬儿去五姑娘那打听,回来只说是宫里留下了人,今晚不回来了。得了这消息,善银稍稍放下了心。
夜深的时候,玉庭才回房,善银已经歇下了,瞧着他进来在床头转了圈,又出去了,善银并未睡着,不禁想起白日的事来,雨珑冷嘲热讽气冲冲地离去,其实看不透的不只雨珑,还有她。
在床上翻了两下,终是起了身,掀开帘帏,守夜的小丫头丁香忙上前,稍拉起帘子,扶着善银问道:“奶奶可有什么吩咐?”
善银眼瞧着外间,灯火昏暗,似有意调暗了几分,又些许传来悉悉索索的,间或偶有说话的声音也压得非常低。善银怔怔了一下,就着丁香的手起了身。
丁香姑娘一向沉默寡言,兼之年龄又小,此刻并不多言,瞧着善银眼盯着外面,于是给善银拿了件厚衣裳披在她身上,又扶着善银出去。
只是一出珠帘,就惊动了外面格外小心的人,玉庭忙推开一旁替他解腰带的秋屏,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惊讶道:“不是睡下了,怎么出来了,可是方才进去吵醒你了?”
善银望着眼前玉庭,满脸除了惊讶更多是关心,握着善银的手仿若手握明珠,珍惜异常,善银心头一震,不禁突然犹豫起来,半晌方道:“雨玲来了,今儿雨珑也来了。”
“嗯,方才刚回来秋屏已经和我说了。”玉庭说着这话,瞧着善银的脸色未有任何变化,才又道:“正好明日休沐,明儿我过去和她说说,以后不会让她来了。”
“你今晚过去吧。”
善银这话刚说完,初时玉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片刻明白过来,脸色一变,盯着善银的双眼闪过一抹恼怒,握着善银的手缓缓松了开来。
良久,转过身去,背对着善银道:“夜深了,你早些歇着,好久没去碧山了,明儿我带你去碧山散散心。”
似无意再说话,自己解了腰带,一旁的丁香姑娘拉了拉善银,只是善银却是摇了摇头,抬眼望向秋屏正看过来,也是摆着手,递了眼色过来,善银略顿了顿了,并未离去。
“我不想去,你带别人去吧。”
玉庭正洗脸,手刚伸进水盆中,只听呯地一声,水盆从案几上摔到了地上,水泻了一地,身上也湿了一大片,秋屏吓得忙唤了声四声,瞧着玉庭脸色难看,却不敢动,屋里子霎时寂静一片。
只片刻,外面廊上传来几个婆子的声音,大约是上夜的婆子听到声响赶了过来,秋屏恍过神来,忙赶了出去,回了几句,把婆子打发走了,一旁的丁香吓着脚直打颤。
玉庭转过身来,瞧着善银一脸平静,心头的气更是不打一处出,眼中似笼上一层煞气,走上前拉着善银气汹汹地往里走,没几步,瞧了眼丁香,喝斥道:“在外面候着,谁也不许跟进来。”
里面黑灯瞎火的的,只有外面少许光线映射进来,行至床边,玉庭一把横抱起善银掀起帐帘,把善银放到床榻上,不理会善银的些许挣扎,直接扑上去,密密实实地把善银的头紧紧地按入胸前,胸口起伏得厉害,箍得又紧又透不过气来。
半晌,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