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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霸王神枪-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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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都是因为知道朱宣宣的真实身份,才忍不住好笑,直把她笑得更加心虚,感到脸上发烫,赶紧打开折扇,遮住了半边脸孔。
    井八月摸不清楚他们在笑什么,见到大家如此开心,也附和着笑了出来,一时之间,室内笑声盈耳,传出老远。
    

第二一三章揭露身份

    在一片笑声之中,那化身为朱寿的臧贤首先走了进来,随在他身后的是臧能和两个一高一矮,穿着极为讲究的小女孩。
    臧贤进了厅内,被这种欢乐的气氛所感染,满脸堆着笑容,朝邵元节走来,而臧能则是牵着两个小女孩,迳自走向井八月而去,就坐在他的旁边椅上。
    两个女孩靠在井氏夫妇身边,睁着乌溜溜的双眼,好奇地在金玄白、秋诗凤、朱宣宣、江凤凤身上转来转去,一点都不怕生。
    臧贤走到邵元节身边坐下,问道:“元节,什么事这么高兴?大家都笑成这个样子。”
    邵元节见他经过一番梳洗之后,精神爽朗,再也不复在虎丘塔里乍见的那种萎靡惊惶的模样,点了点头,道:“也没什么,只是在笑朱公子洗澡洗得太慢了,就跟女孩子一样。”
    臧贤目光一闪,问道:“哪位是朱公子?”
    邵元节道:“那位用扇子遮着半边脸孔的,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玉扇神剑朱宣朱公子,朱少侠了。”
    臧贤笑道:“原来我们本家还出了这么个文武全才的青年才俊,真是失敬!失敬!”
    朱宣宣不久前在雨中见过臧贤一面,不过那时烛火黯淡,加上臧贤一身污泥,狼狈不堪,所以没有看清楚他的面貌。
    此刻,大厅之中点燃了数十盏的烛火,灯光明亮,再加上双方相距不足一丈,看得十分清楚,以致目光一触及臧贤的脸孔,顿时全身一震,目瞪口呆起来。
    因为臧贤的面貌和朱天寿简直是一模一样,连眼中流露出来的神情都没有差别。
    而更令她震惊的则是臧贤说话的声音、语气,都跟朱天寿相同,若非她听见臧贤询问之言,还真以为眼前此人就是朱天寿。
    邵元节和诸葛明看到她吃惊的样子,相视一笑,却发现坐在她身边的江凤凤目瞪口呆,圆睁凤眼,也愕然的望着臧贤,倒是秋诗凤在一怔之后,立刻恢复正常。
    朱宣宣目光一滞之后,缓缓合起折扇,欠身作揖,道:“在下湖广举人朱宣,拜见本家朱大哥。”
    臧贤也拱手为礼,道:“好说,好说,敝人北京朱寿,今日能认识朱公子,的确是三生有幸。”
    他站了起来,朝着金玄白躬身作揖,道:“尤其承蒙金侯爷救命之恩,更是感铭五内,难以报答。”
    金玄白若非见识过服部玉子的易容之术,此刻还真以为眼前此人便是朱天寿。不过纵然他听邵元节说过,臧贤只是朱天寿的一个替身,可是见他言语举止如此酷似本尊,也感到更加佩服。
    他站了起来,抱拳道:“朱大爷,你太客气了,在下和邵道长赶来虎丘,实在是为了其他事情而来,此次破了大江帮和天罗会的暗杀行动,救下朱大爷,也只是凑巧而已,不必言谢。”
    邵元节笑道:“金侯爷,听你这么一说,朱寿朱大爷应该去感谢那个蒙面女刺客了。”
    金玄白一怔,道:“道长之言,的确有几分道理。”
    邵元节笑道:“既是如此,她功过相抵,所犯之罪也就轻得多了,不知侯爷认为对不对?”
    金玄白见他转了个弯,还是在替那个女刺客求情,微微一笑,道:“只要我朱大哥和张大人同意,在下没有意见。”
    邵元节道:“侯爷请坐。”
    金玄白坐回椅中,见到臧贤又拱手作了个揖,才坐回原位,动作完全和朱天寿的习惯一模一样,不禁暗暗佩服,忖道:“这个臧贤不知是什么出身来历,竟然把朱大哥的动作习惯都学得如此神似,难怪会让西厂的人摸不清,才会付出重金,雇请杀手予以追杀,想必另一位朱宗武也有这种模仿的本领,到时候,如果他们三人都聚在一起,不知又是什么光景?”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便听到邵元节道:“侯爷,关于那柄五音玲珑剑为何会出现在蒙面女刺客手上之事,贫道曾大略的跟你说过,可是唯恐你没弄清楚,所以请井夫人带着两位千金来,让她们亲口向侯爷述说一遍,可帮助弄清真相,找出原因。”
    他顿了下,道:“井夫人,请!”
    臧能点了点头,道:“金侯爷,这两位是小女,大的叫凝白,小的叫凝青,一个十岁,另一个七岁。”
    金玄白见这两个女孩长得俏丽可爱,老大凝白眉目清秀,五官酷似臧能,活脱脱的是个小美人,长大之后,一定不输给江凤凤,肯定比母亲还要出色。
    而老二凝青长得瑶鼻樱唇,眉目如画,乌黑的眼眸灵活的转动,更有一份童稚之美,比起凝白来,丝毫不见逊色,可说已把父母五官的优点全都汇聚一起,长大之后,必是一个美女。
    他暗暗赞赏,忖道:“江南的女孩,果真得天独厚,不但皮肤嫩白细致,连五官也清秀美丽,尤其是富家千金,生活富裕,养得跟粉雕玉琢似的,真是可爱。”
    他心中赞赏,脸上不禁堆着笑意,道:“井庄主,贤伉俪真是好福气,两位千金清丽可爱,堪称玉女谪凡,真是令人欣羡。”
    此言一出,井八月夫妇顿时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邵元节和诸葛明脸上一齐泛起讶异之色,秋诗凤则是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而朱宣宣和江凤凤二人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井八月抱拳道:“多蒙侯爷夸奖,在下深感荣幸,也极为惭愧,其实小女蒲柳之姿,哪里比得上尊夫人仙姿玉容?只希望她们长大之后,能有尊夫人一半的美貌,在下就已经很满足了。”
    金玄白还没来得及回话,已见朱宣宣大惊小怪的道:“金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文质彬彬起来?小弟还是头一回听过呢!”
    秋诗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起和金玄白认识以来,仅是短短的一段日子,可是他不但武功越来越高,连言谈举止都改变不少,果真变得文质彬彬,不复以前那样粗犷、鲁直。
    金玄白听到秋诗凤的笑声,脸上一臊,强自镇定,笑道:“在下这段时间,来往的全是才子、举人,自然不能如往日那般粗鄙,言谈举止当然得拽点文才行,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邵元节笑道:“侯爷说的极是,连贫道这种粗人,和朱公子这种举人公多见了两面,也觉得气质改变不少,变得文雅风流起来。”
    他目光一转,望向诸葛明道:“诸葛大人,你说对不对?”
    诸葛明哈哈大笑道:“道长说的极是,朱公子既是江湖上有名的玉扇神剑,又是朝廷的举人公,所谓文武双全,让我这粗人常跟他交谈,也觉得风雅不少。”
    朱宣宣见到他们两人调侃自己,气得直翻白眼,可是江凤凤不明真相,以为他们都在夸赞朱宣宣,心里觉得甜甜的,脸上更是喜色难掩,两眼迷迷蒙蒙的望着这位湖广举人,江湖上有名的玉扇神剑朱少侠,有股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井八月夫妇没有听出蹊跷,等到笑声稍歇,便将室内在座的众人介绍给井凝白和井凝青两个女儿认识。
    这两个小姑娘家教极好,立刻跪了下来,磕头行礼,口中既是叔叔,又是阿姨的一阵喊叫。
    不过当井八月介绍臧贤时,由于得到了邵元节的事先揭示,所以并没提及臧贤便是臧能的兄长,只说他是来自北京的朱寿朱伯伯,所以这两位小姑娘也只照样的称呼臧贤为朱伯伯。
    臧贤激动的走了过去,亲自将两位外甥女扶了起来,并且从怀中掏出两个锦囊,送给井凝白和井凝青两人,道:“这是朱伯伯送给祢们的见面礼,祢们收下吧!”
    井凝白和井凝青愕然地望着臧贤,然后回过头去看着父母,井八月忙道:“大哥,何必如此多礼?”
    臧贤道:“这份薄礼,我在十年之前,就已经准备了,只是很惭愧的,一直抽不出空来,亲自交给两位令千金,今天能够见到她们,也让我心中无憾。”
    臧能眼中含泪,道:“谢谢大哥。”
    井凝青手拿锦囊,见到母亲眼眶都红了,诧异地问道:“娘,祢怎么哭了?”
    臧能把井凝青搂进怀中,道:“娘是太高兴了……”
    她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道:“祢朱伯伯和娘从小就认识,就跟亲兄妹一样,十多年来,一直天南地北的,都没见过面,今天能够看到他,忍不住高兴得掉泪。”
    井凝青眨了眨乌黑的眼眸,不解地道:“爹爹,真是奇怪,怎么太高兴了,也会掉眼泪?”
    井八月道:“古人说喜极而泣,祢娘今日能够见到朱伯伯和邵道长伯伯,心里太高兴了,当然就会流下泪来,这是人之常情。”
    井凝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井凝白赶紧又向臧贤下跪行礼,却被他再度拦住,道:
    “凝白,这里面是一块金锁片和一个玉佩,是当年我听说祢出世时,替祢准备的贺礼,一直都没机会送来,如今事隔多年,能够亲自交给祢,伯伯心里非常高兴,只是礼物太轻了,祢不要嫌弃,等到以后祢出嫁时,伯伯再补一份重礼,作为补偿。”
    井凝白已经十岁了,听得懂臧贤的话,羞赧地望了臧贤一眼,回转身子,抓住臧能的手,道:“娘!祢听听,朱伯伯说些什么话来着?”
    井八月见到女儿的娇态,不禁哈哈大笑,臧能怜爱地抓着井凝白,笑道:“祢朱伯伯说的没错,他以后是要送一份大礼。”
    井凝白红着一张小脸,直嚷不依。井八月笑道:“岁月飞驰,一晃十年即过,凝白,别看祢才十岁,过个六七年,就会谈到了婚事,到时候,只怕我们未提起,祢就会急了。”
    臧能啐了一口,道:“死鬼!孩子还小,你跟她说这些话干什么?真是个浑人!”
    井八月缩了缩脖子,见到臧贤仍然站在面前不远,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禁讪讪地道:“大哥,你听听,看祢妹子动不动骂我死鬼、浑人,对不对?”
    臧贤敞声大笑道:“这是你们夫妻的家务事,我怎么管得着?哈哈!我还是回去乖乖坐着,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邵元节看到臧贤高兴地坐回椅中,知道他的确是由衷的喜悦,不过看见井八月缩头缩脑的样子,却不禁忖道:“所幸我当年慕道心切,一心想要在龙虎山修真,所以才拒绝了这门亲事,不然娶了臧能,今天大概也跟井八月一样,养成了季常之疾,夫纲不振,让人笑话。
    ”
    想到此处,倒也颇为安慰,尤其是想起在北京城里的两房妻室对他都是敬畏有加,温驯贤良,更让他觉得当年的决定没错。
    井八月涎着脸,道:“夫人,大哥都说是家务事了,祢就高抬贵手,别再把家务事拿出来烦人好吧?”
    臧能瞪了他一眼,反嗔为笑,道:“以后少在女儿面前说这种浑话,知道吗?”
    井八月拱了拱手,道:“夫人,得令!老夫再也不敢了。”
    臧能听他唱了句戏文,皱了下秀眉,没有理会他,转过脸来,道:“对不起,夫君受到他三哥的影响极大,有时疯疯癫癫的不太正经,让各位笑话了。”
    邵元节道:“哪里的话?贤伉俪鹣鲽情深,只有让人称羡,岂会惹人笑话?”
    他顿了下道:“不过井六月施主有些言行太过于……嘿嘿!贫道也认为很奇怪。”
    臧能道:“我那三哥是个武痴,除了练功之外,就是找人比剑,只要听到哪里有高手出现,便千里奔波去找人比武,因此二十多年来,都是孤家寡人,从未成亲,打从我嫁到井家来,这十几年的光景,总共也不过见了他四次。”
    她吁了口气,道:“他这回从江北返回苏州,便是听说武林中新近崛起一位神枪霸王,不仅枪法如神,并且精通刀法和剑法,所以才专程南下,要找金侯爷比剑,甚至连家都没回。”
    井八月笑着接下去道:“我三哥,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返家,这次专程赶回来,虽然遂了他的心愿,却也让他大受挫折。”
    邵元节道:“井施主,你告诉令兄,金侯爷的修为,已臻天人之境,放眼天下,能够作他对手的,绝对不超出三人,令兄落败,也不必太难过。”
    井八月颔首道:“邵道长说的极是,我三哥想必也能体会,不过,他成名已有十几年,行踪一直在北方,没遇到什么新一代的高手,如今反倒在苏州碰到金侯爷,连必杀九刀都没能挡过,便已落败,难免心中不舒服。”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金玄白,只见这位神枪霸王神色自若,毫无异态,倒是坐在他身边的秋诗凤一脸欣喜,脉脉含情的望着他。
    井八月目光一转,突然发觉那位来自湖广的朱举人,竟然也以同样的目光望着金玄白,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古怪。
    他心中起了一阵突兀之感,愕然忖道:“这位朱公子,身边有爱侣陪伴,怎么会用那种暧昧的目光望着金侯爷?莫非他有龙阳之痴不成?”
    他满腹疑惑之际,听到井凝白拉着臧能低声问道:“娘,金叔叔的武功真的这么厉害,连三伯都打不过啊?”
    臧能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邵元节见到井凝白嘟着小嘴,笑道:“凝白姑娘,祢不必讶异,金侯爷的武功已迈入先天之境,当今天下,大概只有漱石子老前辈和剑神高天行可以成为他的对手,至于令三伯还是稍为差了那么一点。”
    井凝白啊了一声,还未说话,井凝青却突然道:“邵道长伯伯,你是说天下除了我爷爷和什么剑神之外,其他人都打不过金叔叔?甚至连我大伯和二伯都不行?”
    邵元节一愣,问道:“祢爷爷是谁?”
    井凝青昂首道:“我爷爷是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老道长,难道道长伯伯你不知道吗?”
    她把话说得极快,井八月和臧能想要加以制止,也来不及了,只见室内之人,包括臧贤在内,全都脸色一变。
    他们夫妇由于怀疑金玄白武功除了传承自枪神和少林、武当两派之外,尚有九阳神君这个师父。
    只不过他们三兄弟同时认为九阳神君是魔门高人,如果金玄白也是九阳神君的弟子,那么他兼修佛、道、魔三种功法,完全是件不可能的事,故而对此存疑。
    只是金玄白使出的那招“圆月一刀斩”,系根据九阳剑法中的一招“九阳初升”而变化改创,虽已脱出剑法的窠臼,成为凌厉的一招刀法,却不离原有的痕迹。
    就基于这一点,剑魔井六月认为金玄白脱不了和九阳神君的关系,觉得他极可能便是沈玉璞的嫡传弟子。
    然而金玄白在和井氏三兄弟交手时,始终没有使用九阳神功,仅以必杀九刀和武当、少林两派的武功应对,以致让他们猜疑不定。
    就因为这种猜疑之心,让他们决定,如非必要,或者是金玄白提起,他们绝不说出漱石子便是他们的父亲。
    可是他们商议之事,并未告知井凝白和井凝青两人,以致当邵元节提到天下唯有漱石子和剑神高天行才堪为金玄白的对手时,井凝青童言童语,立刻就把漱石子抬了出来。
    室内众人一阵错愕之际,井八月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金玄白,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观察出他到底是不是九阳神君的徒弟。
    但是直到邵元节开口说话时,金玄白依旧神色如旧,没有什么异态,倒是坐在他身边的秋诗凤,反应比较强烈,圆睁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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