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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惊天父子系列之天骨_作者:越野_(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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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看了一眼杨海,见杨海并没有接着解释,心想,这次打捞阿波丸,有关方面外松内紧,可见重视程度之高。虽然国内外有多家媒体报道了即将打捞阿波丸的消息,但却只有《沪江日报》一家获得打捞全过程的独家采访权,而把采访权卖给这家在上海乃至全国影响力最大的报纸,其实也同时意味着拒绝了其它所有媒体的介入。不过,如果打捞队内部有人下手捣乱,光靠这些快艇和直升飞机是根本没用的。这两天自己面对的这些神秘人物中间,如果真有人在打阿波丸的主意,目标除了那些传说中的珍宝,自然就是堪称无价之宝的北京人头骨了。真担心打捞过程中会出事。
  “爸爸!咱们去那边海滩上转转吧!”卡卡拉了拉陆远的衣襟。
  父子俩向远处海滩上走去,眼见已离开众人远了,卡卡说道:“爸爸!我看这儿的安全措施真不错,这片海域一定都已被戒严了,本地渔民也不会让他们进来的。可要是我们中间有人搞破坏,那就麻烦了!”
  ——这孩子!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陆远不由得笑了笑。
  “爸爸!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我好想他啊!”卡卡边走边说,对沙滩上那些在阳光照射下亮晶晶的贝壳也没了兴趣。
  走了一会儿,卡卡又问:“爸爸!你说昨晚那两条黑影会是一个人吗?我们和安娜的房间中间还隔着一个房间,要真是一个人,动作也太快了吧?现在书已经到了他们手里,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还有,为什么安娜的行李袋里会有北京人头骨呢?也不知道那些头骨是不是真的,要真是真的,还要打捞阿波丸干吗?没想到安娜也有事瞒着我们,大概连杨叔叔也不知道吧?”
  “别多想了!该来的一定会来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静观其变,既要盯紧这些神秘的人物,防止有人破坏打捞行动,又要想办法尽快把爷爷救出来!”陆远答道。
  “可咱们连爷爷在哪儿都不知道呢!”卡卡捡起一块鹅卵石,向海里扔去。
  “爸爸!快看!那儿有好多渔船呢!”
  

 
 



     



  父子俩爬过几块巨礁,走到了另一块沙滩上。这里居然是一个小小的渔港,也许正式打捞一开始,这儿也要被戒严了。
  太阳就快要沉入海底了,西边的天空被夕阳照得红彤彤的,海面上泛着闪闪的金光。十几艘半新不旧的渔船停泊在海边,被一波又一波的潮水冲得微微摇晃。有的船上还有渔民在忙碌着,每张脸都像被风化了似的,黑黝黝的粗糙的皮肤上布满深深的皱纹,记录着打渔生涯的艰辛。沙滩上拉起了一张张鱼网,许多穿着蓝布褂子的渔妇们正在网边清理着渔网上残留的杂物,还有的则手拿梭子沿着拉开的渔网一溜排开,织补网上的破洞。海边有不少人工养殖用的网箱,一大片一大片地向海面伸展开去。不远处,许多小孩子一边嬉闹,一边在潮水退去后的滩涂上捡拾小鱼、贝壳。
  线条优美,画面的节奏和韵律也美,随意地取景都能得到绝佳的构图,这一幅幅充满生活情趣的画面在陆远不停地按着快门所发出的喀嚓声中逐一定格!
  太阳终于沉入了海底。陆远盖上镜头盖,抬头找卡卡,可卡卡却不见了!
  ——该死!一见到美景就忘乎所以!
  “卡卡!卡卡!”陆远高声叫道。
  ——老爷子还在别人手里,可别连卡卡也丢了!
  陆远赶紧跑回隔壁沙滩打捞队的大本营,可整个沙滩上空无一人!陆远走进陆地指挥中心,也没人!
  突然,手表响了起来,原来是葛胖子打电话过来,说大伙儿都去定点的渔民家里吃晚饭了,让父子俩赶紧过去。
  陆远刚刚走出帐篷,却被人迎面一撞!原来是卡卡!
  “你跑哪儿去了!吓了我一跳!”
  “嘘!”卡卡连忙伸手捂住爸爸的嘴,“轻点儿!快跟我来!”
  陆远被卡卡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看卡卡那么神秘,也只好跟在他后面,蹑手蹑脚地走到最远端的一座帐篷边。
  是町村妫孝的帐篷!
  陆远看了一眼卡卡,卡卡又用手指竖在嘴唇上,然后再指了指帐篷里,又将耳朵贴上帐篷的门帘。
  屋里竟有俩人在说话,而且说的是日本话!一个是町村妫孝的声音,另一个却不知是谁。
  俩人语速太快,声音又轻,虽然陆远曾学过一段时间的日语,但还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哈依!”一声,接着又是“莎哟那拉!”
  父子俩赶紧绕到帐篷一边。
  帐蓬门帘一响,走出一个人来。
  父子俩悄悄抬头一望,正是町村妫孝。町村妫孝朝四处望了一眼,转身向沙滩后面的山坡上走去,一定是去葛胖子说的渔民家里吃饭去了。
  还会有谁躲在町村妫孝的帐篷里不出来呢?
  等了大半天,还是没人出来,帐篷里也听不到一点儿动静。眼见町村妫孝已经走远,父子俩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子,走到帐篷门前。
  “爸爸!他们一定去吃晚饭了,也不叫我们一声!这是胖叔叔的帐篷吧,我进去给他撒泡尿,熏死他!谁让他不叫我们一起吃饭的!”卡卡大声说着,话音一落,便掀开门帘钻了进去。
  陆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孩子脑子动得可真够快的!看卡卡已经钻进帐篷,也连忙跟了进去。
  帐篷里居然没人!
  “爸爸!如果帐篷里真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话,这人一定是和町村妫孝一起出帐篷的,动作真快!居然没让我们发现!”卡卡自言自语道,突然想起什么,“爸爸!一定是在爷爷家那个身形特别快的蒙面人!说不定也是昨天晚上被我撞上的两个黑影中的一个!”
  “可是,如果帐篷里只有町村妫孝一个人,那他自言自语就是故意给我们听的。真奇怪!有那个必要么?”陆远也陷入了沉思。
  
  “哈哈!又跟我玩起花道来了!”戴眼镜的老人分开两腿,似乎很惬意地坐在席上,斜睨了一眼对面身穿黑白花纹相间的和服的老者。
  那老者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跪在茶几前,手持剪刀,将鲜艳欲滴的各色花枝一根根地随意剪切,再逐一插入花瓶之中。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那老者垂下双手,向戴眼镜的老人鞠了个躬。
  “又来考量我啦!你这老家伙,就是不死心。好吧,让我来欣赏欣赏你的插花技术!”戴眼镜的老人坐直了身子,双眼盯着眼前的花瓶。花瓶旁整齐的摆放着花盆、水壶、小锯子、厚刃刀、锥子、铁锤、木槌、钳子、小刀、花铗、凿子、两头钉、铁丝等物。
  “花花草草,各有天性,田间苗圃,才是它们生长的地方,你们却偏要把它们弄来插在瓶中,还搞上这么多工具,也真不怕麻烦。不过,花枝插入瓶中,在风中依然摇曳生姿,散发着生命的张力,倒也算是件美妙之事。”
  对面那老者微闭双眼,纹丝不动。
  老人接着说道:“佛教中的供花包括撒花、花满(上面是肆字左边加三撇,下面是曼字)、拈花。撒花是印度人迎送客人时的礼俗,花满则用于头发及脖颈的装饰,而释迦牟尼拈花一笑,便向弟子传授了佛教真谛,禅宗亦因此而立。贵国特有之插花之道,应当起源于佛教的供花,随着佛教一起从我国传入贵国!”
  “老朋友,不要把什么都说成是从你们那儿传过来的,佛教不也是从印度传入你们那儿的吗?”老者双眼仍然微闭,嘴里却吐出这么一句不耐烦的话来。
  “不过贵国的花道确有独特之韵味,且深得禅意。在这美丽的花卉之前,反映出插花之人对时光流逝的感叹和对自然和谐的敬畏。花枝草叶无言的词语和插花人沉净的动作,也让插花者和观花者领略到生命的真谛。
  “口恩!这是松针、桃花,还有竹子、柳叶、红叶、扁柏,从瓶口直接插入灌水,这是立花法吧?花朵绮丽夺目,花瓶镀金,颇有贵族之气,且多有含苞待放之花蕾……”老人想了想,说道,“这是池坊派的立花。”
  对面的老者依然纹丝不动。
  “不过,这些花枝经你这老家伙的两只皮包骨头的爪子一侍弄,看上去倒好像构成了两个直角三角形,简洁、明快、深得天圆地方互相统一之意,这是将儒家天地人相合为基本原理的末生派的风格。好家伙,居然将两种流派合二为一,你还真有两下子。”
  老者静静地听着,双眼微微睁开,又旋即闭上。
  戴眼镜的老人看对方没有反应,只好接着说下去:“不过,你这瓶插花重心太高,不够安稳,风稍大些,便会连花带瓶一起摔个稀巴烂,太煞风景!”
  话音刚落,花瓶中的花枝竟稍稍颤抖了一下。
  对面的老者忽然睁开双眼,精光直射,开口说道:“风在何处?”
  花枝却又停止不动了,空气中满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花儿不动,你的心却动了!”戴眼镜的老人艰难地用双手撑着身子挪出了亭子。
  依然跪着的老者怔怔地呆了半晌,然后朝着远去的老人背影说道:“老朋友,你对我国文化的了解之深,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三十多年来,你不也是日复一日地从我们这儿偷了不少好东西嘛!彼此彼此……”老人的话音被风吹入亭子,而人已到了樱花树林的拐角处。
  身穿和服的老者双腿依然跪着,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忽然就从亭子中消失。不过刹那的工夫,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悬空出现在老人的身后。那老人离亭子之间的距离足有二十多米,却不知这老者是怎么越过这个空间的。只见老者双手伸出,抓向老人的肩膀。
  老者双手刚一碰到那老人的肩井穴,立刻便又松开,落身在地。
  “老家伙的疑心病就是重!我已是废人一个,用不着如此胆惊害怕。刚才我可没看见花枝被风吹动。”戴眼镜的老人一边说话,一边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挪去。
  “承蒙指教!在下得益非浅!”身穿和服的老者竟朝那老人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话音刚落,老人的身影已消失在树丛之中。
  那老者竟丝毫没有生气,依然深深地弯着腰。
  

 
 


  

     



  第二天用过早饭,町村妫孝居然跑来找父子俩,说大家都在进行打捞前的准备工作,他这个局外人呆着也没意思,昨天听见卡卡说要去城关玩,就想跟父子俩一同去转转。
  卡卡可不愿意跟这个面目阴沉、汉语说得很生硬、又神神秘秘地不知有何目的反正是不怀好意的考古专家一起去玩,便朝爸爸直使眼色。
  陆远正要开口,谈丽娜却跑了过来,在一旁说:“好啊!我们四个人一块儿去玩吧!打捞还没开始,这些准备工作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报道的,我都呆腻了!”
  父子俩只好应承,四人一起包了条渔船到了平潭城关所在地——海坛岛。一路上卡卡在心里不停地暗暗骂着:“谈丽娜!每回你都要来插一脚!马莉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大表姐!”
  四人分乘两辆电动三轮车,先到岛南端的海滨浴场。沙滩上全是人,放暑假了,看上去像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特别多,海滩上还有冲浪、水上摩托车、快艇、帆板等各种水上运动,卡卡玩了几下,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就吵着要去看司机说的“天神”。
  四人一同坐上一条木船,居然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达海坛天神公园。在小岛上逛了半天,眼中所见都是些大小不一的圆柱形石头,有的近乎纯圆柱体,好像天庭的柱子折断散落到了人间。小岛中央有一块巨大的风化岩体,周围围着不少渔妇在烧香膜拜。四人转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坐船往回赶。
  船开了一会儿,却听谈丽娜叫了一声:“原来一定要远观才能看出名堂啊!”
  其余三人一齐回头,远远看去,那小岛真像一个巨人躺在海面上!
  “嗯!‘天神’这名字取得真好!真像是天庭里犯了错的大力巨神被贬到了人间。更奇的是,这‘天神巨人’周身都是花岗岩球状风化造型,这么巨大的球状风化造型举世罕见,我走了那么多地方都没见过,堪称天下奇绝!”陆远赞叹道。
  船一上岸,卡卡又吵着要去司机叔叔提到的那个“百分百之最”的石牌洋风景区。
  虽然石牌洋在本岛的西北海面,几乎要直穿整座海岛,但四人反正也没事,干脆包了辆出租车开了过去。
  五百多米远的海面上,远望去有一个圆盘状的大礁石,托着一高一低的两块碑型海蚀柱。整个礁石像一艘大船,两块巨石则像两面鼓起的风帆,似乎正在乘风破浪地前进。
  陆远来了兴趣,四人坐渔船十几分钟就上了这块礁石。那两根石柱都是由灰白色的粗粒花岗岩组成,一根高达三十多米,另一根也有十几二十米。
  “司机说得没错,这两根石柱确实是世界上最大的花岗岩球状风化海蚀柱!我可得好好拍几张照!”陆远拍了几张照,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前不久卡卡他爷爷曾经提起过这两根石柱,还引用了清朝一个诗人的诗句:‘共说前朝帝子舟,双帆偶趁此际留,料因浊世风波险,一泊于今缆不收!’真是好诗啊!”
  “爸爸!”卡卡看了陆远一眼,眼神里却充满了疑惑。
  ——对呀!老爷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提起这首诗和这两根石柱呢?难道他来过这儿?没错!他曾经参与过77年打捞阿波丸的整个过程,可为什么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又突然提起来了呢?难道他已经预见到将要发生的一切?
  
  卡卡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到下午二点了,午饭还没顾上吃呢,四人赶紧回到城关。大多数饭店都已经收了午市,卡卡眼尖,看见街边有家小店在卖一种用绳子穿成一串的小饼,这些小饼都是圆形的,表面撒着些芝麻,中间有孔。
  “这小饼叫什么名字啊?”卡卡走上前好奇地问店主。
  “叫光饼!你们是外地来旅游的吧?这是平潭的特产,相传是当年戚继光抗击倭寇时发明的,所以叫光饼!”店主一看一下子来了四个顾客,赶紧热情地答道。
  “戚继光发明的,一定要尝尝!”卡卡大叫着让爸爸掏钱,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小饼,“哎哟!这么硬!不过香倒是挺香的!”
  卡卡吃完一块小饼,眼珠子一转,又把一串光饼送到町村妫孝的嘴边:“町村先生!你也来一块吧!别怕硬!很香的!这可是当年我们民族英雄打你们日本倭寇时发明的!我们中国人都不怕它硬,说不定是专门用来硌你们日本人的牙的!”
  町村妫孝直往后退,弄得陆远和谈丽娜都笑了起来。
  “卡卡!你太没礼貌了!町村先生可是日本有名的考古专家,又不是倭寇!”陆远说了卡卡一句,又朝町村妫孝微笑着点点头。
  “其实大部分的日本人对历史上给贵国造成的伤害,心里始终是存在悔恨的。小朋友,你可不要以偏概全啊!”町村妫孝咬了一口光饼,嚼了起来,还不停地发出满意的唔唔声。
  卡卡看了看町村妫孝,又看了看爸爸。真奇怪,那天宴会上很少说话、一开口就讨人嫌的町村妫孝,这会儿倒真是说了句人话,卡卡也就不好意思再冷嘲热讽了。
  走了半天,四人都觉得有点累,便又坐上两辆电动三轮车,让车夫拉着随意闲逛。卡卡和爸爸坐在一起,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看着街景。平潭县城虽然不大,但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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