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疑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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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疑情 正文 第一卷 8半缘修道
“走吧,我又有些头疼了。”二太太两手按压着太阳穴,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而芮雪也一直对二太太身上的那种味道不太适应,那是一种中药味,还混合着很奇怪的味道,中间甚至也夹杂着香草香料的味道,一时也辨别不清。要离得远些还好,只要二太太离她近了,就能闻到。
远远望见逄叔从老夫人房间里出来,脚步匆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二太太看看芮雪,芮雪却一直在望着逄叔匆匆离去的身影,沉思不语。
等她们回去,凑巧少爷正在芮雪的房间里。芮雪淡淡问好之后,随即在床上一躺:“真累啊。”
少爷却跟了过来,在芮雪身边坐下,芮雪立即闻到那股味道,象是药水和香料混合的味道。少爷抓住了芮雪的手,使劲捏着,令她感到有些突然。
少爷瘦长脸,眼睛不大,永远一幅迷惘的样子。此时他这么近地靠着她,上身几乎压在她身上,芮雪突然觉得这张脸极为陌生,和自己印象中的少爷颇不相同。
“雪妹,委屈你了。”少爷满脸愧疚,“但我也有苦衷啊,要请你谅解。”
少爷从来没有温柔如许,就这一句话,已拨动了芮雪的心弦。她心中一暖,这么多日子的委屈,顿时化作泪水,夺眶而出。喉头哽咽着,居然说不出话来。
少爷柔声安慰,纤瘦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肩头,夫妻间第一次如此亲近,芮雪一颗心怦怦乱跳,难以自已,她只是默默等待着,等待着他向自己敞开心扉。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然而仅仅是徘徊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已经让芮雪很欣慰了。她希望这一刻为她停住,永不逝去。
蓦地,房门被推开,小柳儿一脸喜色跑了进来,“三太太!”她高声喊着来到床前,没想到少爷也在,顿时嗫喏着说不出话。少爷却未发作,他坐起身,和颜悦色地看着她:“小柳儿,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少爷,您也在呀。没什么的,我来问问三太太有什么事没有。”小柳儿很机警,一点也没有惊慌。
“那你们先聊会,晚上我过来吃晚饭。”少爷站起来,整整衣服,也没看芮雪,独自走出门去。
“说吧,什么事?”芮雪脸上的红潮褪去,看少爷已经走远,她连忙问小柳儿。
“逄叔已经给少爷收拾好了书房,少爷要用功了。逄叔还给他在书房准备了床呢,说是学得晚了可以在书房休息呢。”小柳儿一边过来帮着收拾花瓶,一边说。那花瓶个头很高,芮雪一个人弄起来很费劲。
“书房不是早就有吗?怎么还要收拾?难道咱们家还要考取功名不成?”芮雪知道少爷本就不喜欢读书,读书不过是个幌子。他更喜欢古人那些吟风弄月的诗词歌赋,而对于制艺不感兴趣。
“不知道,逄叔让我们去收拾的,搬进去好多的花草和文房四宝呢。还有那些书,累死了。”
芮雪冲她嘉许地一笑:“你那胳膊腿的也太苗细,跟柳条似的,要好好加强呢,要不的话,将来抱孩子都抱不了。是少爷让收拾的,还是老夫人的意思?”
“不知道,少爷没在,老夫人倒是过来看了一眼,见你和二太太都没在,问你们去干吗了,逄叔说他吩咐的,没让叫你们俩,老夫人才没说什么,寒着脸走了。三太太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几个都低着头干活,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直到老夫人离开。”小柳儿说着,兀自心有余悸。
“那看来是少爷的意思?可他从未说起呀。等我问他。”芮雪沉思着。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少爷原本只是私下里躲着自己,现在则变本加厉,干脆自己找个地方避开自己。芮雪相信那是为了避开自己,不行,一定要问问他,到底做何打算。那么刚才他来主动找自己,是因为心内愧疚吗?他不是说晚上会过来吃饭吗?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少爷回来时,脸上居然带着笑。“回来了?洗洗手开饭吧?”芮雪凑上来,接过他的棉外套,问他。
“好啊,叫小柳儿上饭吧。”芮雪不知道别的大户人家是怎么吃饭的,甘家连老夫人在内一共四位主子,但吃饭却不见面,据说是老夫人不喜欢和儿媳妇一起吃,于是各吃各的,都在自己房间里吃。只有少爷,往往奔波于三者间,没有定点,不过还是在老夫人那里多些。
“你今天不用去老夫人那里了?”芮雪问他。
“不用了,我给逄叔说过了。”
饭开上来,芮雪吩咐小柳儿拿点酒来,就让她离开:“你去吃饭吧,我和少爷吃完饭会叫你的。”这就表示如果不叫她,她最好不要进来。已经跟了芮雪一段时间的小柳儿听得明白,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芮雪给少爷倒上酒,自己也倒了一点。“你也能陪我喝酒?”想到自己在新婚之夜甚至没有陪她喝过交杯酒,少爷不免内心歉然。此时见她能喝酒,少爷仍然很诧异,他曾经努力说服大太太陪自己喝酒,可她说自己的肠胃不好,不能喝酒。二太太更以头疼为理由,不肯陪他喝酒。而他又不喜欢抽大烟逛窑子,却偏偏喜欢杯中物。在这个家里,只有逄叔可以陪自己喝两盅,但如果老夫人知道了,就会狠狠的臭骂逄叔,所以少爷为了不让逄叔为难,往往只有选择自己一个人喝闷酒。老夫人也许并不明白,其实这样更容易伤身体。
“补一个交杯酒吧?”见芮雪端起杯,甘之如突然想起当时的洞房花烛,更增愧疚,忍不住提议。只是象这种时间性极强的程序,如何能事后再补呢?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就算是遗憾,那也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但芮雪还是很凑趣,她站起来,走到少爷身边,和他喝交杯酒,刚刚喝完,蓦然抬头,却突然发现门外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芮雪一愣神,那个人影竟然已经不见。她没有离开少爷的怀抱,但身体却在微微颤抖,少爷感觉出了这种变化,放下杯子,两手放在她的肩头,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不习惯喝酒吗?”少爷关切地问。芮雪则拼命摇头,少爷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不时向门外看去,禁不住也回头去看。风灯照影,初春天气,夜来得格外早,门外却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们复又坐下,但芮雪却心不在焉,少爷顿时觉得这酒喝得索然寡味,仿佛遇到了最不想见的人,本该很好的一顿饭,就这样被破坏了情趣。尽管她一直陪着笑,可他却再也没有了下午的兴致。所以没过多久,就摇摇头,不想吃了。
他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芮雪默默看着他,使劲的咬着嘴唇,唯恐泪水会夺眶而出。少爷避免看她,但就在临出门的当儿,他回过头,只见惨淡的灯光下,她悬然欲涕,满面凄楚,那种我见犹怜、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温柔哀婉之态,顿时令他心软,但在一瞬间的犹豫之后,还是拉开了门。
芮雪突然哭出声来:“不要!少爷,你等等。”然后冲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他。一张脸贴在他冰冷的外套上,任泪水涔涔而下。
“唉!”甘之如重重叹了口气,拉开了她,随即大喊小柳儿,等她把东西都收拾了,他关上门,回身来到套间,芮雪正在灯下悄然独坐,出神儿。
“刚刚怎么了?”少爷压抑住心中的不快,温柔地搂住了她问。
芮雪哆嗦一下:“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少爷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样的一个人?你看清楚了?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芮雪很肯定地说,显然还心有余悸,“但我没看清楚她的脸,她只是一闪,好像冷笑了一下,就不见了。”
她感觉怀抱中的少爷也哆嗦了一下:“那是怎么回事?也许真的有人在盯着我们吧。”
芮雪也一惊,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门口。正好有一丝风窜入,门帘在微微抖动。少爷握住了芮雪的手,芮雪只觉得他的手冰凉,而身体也在微微颤动。“我们睡吧。”她尽可能平静的说。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搂抱着,良久,方钻入被窝,芮雪脱掉外衣,露出那枚连心锁,少爷拿过来,在灯下看了又看。“这上面雕刻的是什么?字还是花?”
“我也不知道,太小了,看不见,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芮雪答道。
“你放好吧。”甘之如说完躺下,芮雪熄灯安寝。两个人紧紧靠着彼此,谁也不说话,都静静听着窗外的风轻轻吹动杨树上那几片干枯的树叶,当然,他们还很仔细的聆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房间内一片寂静。窗纸也有一两处破了,风一吹泠泠作响,但除此之外,更无别的声息。甘之如舒口气,很感激那几片枯树叶和破窗纸,如果是那种逼人的寂静,也许对他来说更加难熬。他把半藏在被窝内的脑袋也露出来,一双小眼睛在黑夜中睁开了,他看到了芮雪的脸和她明亮的眼睛,于是他伸出双手,抱紧了芮雪。
有男人在身边,芮雪早就忘记了适才的不愉快,但突然这样子和一个年轻男子紧紧躺在一起,却让她觉得极度不适应。她的脸在发烧,还好,没有灯光,不会落在少爷眼睛里。她的身体开始渐渐热起来,就象烧水,开始毫无动静,但慢慢的,水开始响了起来,随着温度进一步升高,水终究要沸腾。
然而现在的芮雪还没有沸腾,顶多处于刚刚响水的阶段,因为可以明显听到她的呼吸声急促了。少爷感受到她吐气如兰的芬芳,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自己的嘴巴凑上去,吻住了她的,而她轻轻叹息一声,就被堵住了嘴巴。
身体被紧紧箍住,嘴巴也被堵住,芮雪的呼吸更加困难。而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喜欢这种流动,虽然这种感觉从所未有,但她喜欢极了,趁着少爷放开她嘴巴的空隙,发出美妙的感叹。
少爷的手开始抚摸她,抚摸她的肌肤。他解开了她那一抹胸围,从她的身体上绕下来,一只手则肆无忌惮地袭击她的胸部。那是芮雪颇为自负的两个山峰,挺拔高耸,极富弹性。女伴们曾在洗澡时攻击她,李家的山妹更是把它们抓在手里,一手一个,用力太猛,让她感觉生疼,然而也仅仅疼痛而已。
而此刻被一个青年男子抓在手中,芮雪的感觉却颇为异样,麻而酥痒,浑身都感受到了那种轻度起伏的快感。少爷显然很有经验,他并非紧紧握住,而是轻轻贴着,微微的触摸,蹭来蹭去,这令她更加难以忍受。她的双腿和少爷的双腿纠缠在一起,贴得越紧,越感到温热。
少爷也开始呼吸急促,他非常轻易地脱掉了她的亵衣,芮雪现在完全赤裸。他的手滑过她光滑的身体,掠过平坦的腹部,在狭小的山谷间试探,当他确信她那里完全湿润,立即一跃而上,压住了她,并分开了她的双腿……
深宅疑情 正文 第一卷 9惊险追踪
芮雪几乎窒息了!持续不断的升温让她彻底失去了自己,她的身体和灵魂双双被蒸腾,被炙烤,游离在现实之外。芮雪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少爷会突然这么喜欢自己,因为思想在此时是多余的。她只是尽情享受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快感,而她也朦朦胧胧地知道,真正的快感还没有来临,这只是一种前奏,尽管她根本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的一切,但她还是以很朴素的认识期待着。
少爷终于压住了她,那个瘦瘦的身体并不重,自己承受起来绰绰有余。芮雪在并不清醒的思维中,只觉少爷放开了自己的嘴巴,也放开了双峰,转而分开了自己的双腿,然后向自己双腿间靠过来。
她闭着眼睛,大口喘着气,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少爷慢慢靠近了自己,芮雪已经感觉到了他,感觉到他要向自己的身体进攻,事实上他已经碰到了自己。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芮雪陶醉着。
突然,少爷大喊一声,趴在了她的身上,仿佛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芮雪那时有点迷糊,没有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却分明感觉到,就在少爷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只微微感觉到疼痛呢,少爷就叫了起来,与此同时,有一些粘乎乎的液体喷射到自己的小腹上。她用手摸了一把,很热,很粘,很滑。芮雪很疑惑,少爷这是怎么了?
她用准备好的布擦试了一下,少爷这时已经喘着粗气,无力地躺在了她的身边。她没有说话,只是搂住了他。但少爷粗暴地推开了她的手,他不要柔情!他觉得,柔情蜜意都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
究竟是什么原因?甘之如不敢去看侧身假装睡去的芮雪,近乎绝望的想着。二人几乎没有一句言语,芮雪什么也没有问,她本来想问问少爷为何要布置书房,还要问他平时晚上都在哪里睡觉。但由于晚上那件事,心情不佳,也没有问。就这样到了半夜,少爷终于穿好衣服,悄悄起身,蹑手蹑脚的下床。
芮雪尽可能平静地呼吸,等浑身的燥热退去,也没有过多的去想适才的一切。她的神经被轻度麻醉,继而醒来,只有肌肉还有微微的酸痛感,浑身无力,竟然迷糊了一会。她醒来时,少爷刚好穿好衣服下床去。
“你去哪?”芮雪含糊地问道,声音很不清晰。少爷头也没回地说道:“你好好睡吧,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是去书房吗?”芮雪问道。
少爷不置可否,只是低声嘱咐她睡觉,自己要出去一趟。然后就站起身子,两手在前面平伸着,双腿几乎不打弯,象一个幽灵一样,直奔窗口。
芮雪被惊呆了,她心中浮起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不是少爷。可是他适才和自己说话时分明没错呀!那么现在这种姿势,难道是鬼上身?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念头,芮雪先让自己给吓了一跳。
因为,妈妈的病就是这样,妈妈说自己从来不曾得罪过神灵,她之所以离开原来的地方,嫁给父亲,正是因为她看惯了不平之事,自己无力扭转,但也无法求得心安。妈妈临死时告诫芮雪:孩子,人生很短,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别人的事情你可以不去看不去管,自己却要守着最基本的道德底线过日子。
那时候芮雪似懂非懂,但她却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妈妈一定经历过很多,也懂得很多。可惜芮雪却无法全部了解妈妈的意思。从小就生活在小山村的她,的确没有那么多的经历,自然也没有更多的体会,她只是记得妈妈的话就行了。妈妈最后的时刻,经常被恶梦惊醒,医生说妈妈的病乃是多思忧虑所致,如能不受打扰心情平静,自然无事。如果继续被恶梦缠身,则恐有生命之虞。芮雪很是忧虑,所以问大夫到底该如何让病人安静,并一再请大夫赐告病因。
“你看不出来?这是鬼上身。”大夫很神秘地说,“如果再严重的话,你就要去找一味药,名叫附灵子,生长于深山老林之间,很是贵重。如果能采到这位药做药引,我可以给你开个方子,可保无虞。”
芮雪闻听大夫之言,吓了一跳。所谓鬼上身,其实是一种虚妄之症。附灵子她也听说过,就是一味阴药,主要目的是调和阴阳,清除不干净的东西。既然如此,岂不是说明妈妈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吗?
事实上真是如此,妈妈看上去本已大好,但有一天突然大喊着:“你别过来!是你害死了她!”就此晕倒在地!芮雪急忙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