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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卧龙生双凤旗-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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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执长剑之人,居中而立——似是三人中的首领,只见他一扬手中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姓容吗?”
  容哥儿道:“不错,三位有何见教?”
  那执剑大汉冷笑一声,道:“咱们总瓢把子,倒想请你容大侠,见面一晤,特派我们三位到此候驾相邀。”
  容哥儿道:“那总瓢把子是谁?在下和他素不相识。”
  那执剑人接道:“见面之后,自然认识了。”
  左面一个执刀人接道:“咱们说个请字,那是和阁下客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右面那执刀大汉接道:“不用和他啰嗦,把他揪下马,拖走就是。”
  容哥儿双足微一用力,轻轻从马上飘身而下,道:“就凭三位吗?”
  那执剑大汉怒道:“怎么?看阁下的样子,似是想动手,是吗?”
  容哥儿右手一指,握住剑柄:道:“三位是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三人互望了一眼,道:“咱们兄弟奉命来清阁下,不是和阁下比武论名,自然是用不着和阁下讲什么武林规矩了。”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三位不用顾虑,只管出手就是。”
  执剑大汉沉声说道:“看来,今宵是非要动手不可了。”长剑一探,直刺过去。
  容哥儿身子一闪,避开一剑。
  那执到大汉一击未中,改刺为斩,刷地一声,横里削来。
  容哥儿一吸真气,腿未屈膝,足末跨步,陡然间向后退了五尺,又把一击避开。
  两个执刀大汉突然一齐发动,分由左右,直向容哥儿冲了过去,刀光闪动,分由两侧袭至。
  容哥儿手一抬,长剑忽的出鞘,白光闪动,叮叮两声,两把单刀,被长剑震得直荡开去。他拔剑一台,震开双刀,身子一直站在原地未动,快速的手法,蓄蕴了极强的真力。
  这时,三个头戴铜罩的人都知道遇上了劲敌,容哥儿武功之强,又大出三人的意料之外。
  容哥儿震开了两柄单刀之后,沉声说道:“三位小心了。”长剑缓缓伸出,点向那手执长剑的人。
  那执剑人,长剑疾起,封住门户。
  容哥儿剑势将要和执剑入的剑势触接之时,突然一个转变,反向一边劈去。
  但闻一声金铁相触的脆响,震耳不绝。
  容哥儿飘身而退,凝目望去,星光下,只见一个执刀大汉,头上钢罩上,鲜血流出,手中单刀也缓缓垂了下去,落在地上。
  只见那执刻大汉急步行了过去,伸手抓住那受伤大汉,道:“三弟伤得很重吗?”
  那受伤大汉,道:“伤得很重……”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兄长不用打了,合起来也非人家之敌。”
  那执剑大汉顺手长剑插在地上,道:“小兄给你脱下护头铜罩。”
  两手齐出,在那人头间一按,取下了铜罩。
  仔细看去,只见那人脸上一道剑伤,由左眉间,斜斜切入,满脸都是鲜血,看样子伤得十分分沉重。
  容哥儿仗剑而行,仔细瞧了那伤势一眼,道:“在下先手伤了阁下,还望多多原谅。”
  那执剑大汉行出两丈多远,突然又回过身子,道:“阁下虽然胜了我们兄弟,但前途险阻很多,但阁下手下留情,在下特奉告一声。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人深明礼义,不失英雄气度。”当下说道:“在下请问一句,贵总瓢把子,如何称呼,不知可否见告?”
  那执剑大汉道:“不可以,行有行规,败军之将,虽然不足言勇,但我们总部把子的事,绝然不能从我等口中泄漏。”
  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他自称首领为总部把子,那自非九大门派中的人了,难道目下江湖之上,除了万上门和一天君主之外,还有另一股神秘的帮会不成?”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在下极愿随同诸位,一见总瓢把子。”
  那执剑大汉征了一怔,道:“当真吗?
  容哥儿道:“在下言出至诚。”
  那执剑大汉道:“好!既是如此,那就请容大侠随同在下来吧。”当先向前行去。
  三个头戴铜罩之人一个受了重伤,需得背负而行,容哥儿只好牵着马随在两人身后。
  行约二里左右,到了一座荒凉的茅屋前面。
  只见那执剑大汉放下受伤之人,大步行向茅舍,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茅舍中一片黑暗,全光灯火,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身为总瓢把子,怎会住在此等简陋之地?
  缓缓把牵着的健马,拴在一株小树一位上,远站在两丈之外等候。只见那执剑大汉,行到那茅屋前面,抱拳说道:“属下已请来了容大侠”茅舍中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道:
  “请他进来。”
  那执剑大汉应了一声,快步行到容哥儿的身侧,道:“容大侠,敝总瓢把子有请。”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连灯火也不燃吗?”
  心中思忖,人却举步而行,直行茅舍前面,仍不闻有何动静。
  回头望去,只见那执剑大汉停在身后,满脸肃然之色,怎么看也不似故意装作,当下重重咳了一声,道:“总瓢把子遣人相召容某,不知有何见教?”
  但闻那一个冷漠的声音,道:“阁下请人房中坐吧、”
  容哥儿听那声音,似是茅舍之中发出,但又似从极为遥远的地方多传来,只好举步行人房中。房中一片黑暗,难见是物。
  容哥儿右手握着剑柄,左掌护胸,高说道:“容某告进了。”
  那冷漠的声音,传入了耳际,道:“室中有竹椅一张,容兄请坐。”
  容哥儿在室中停留片刻,已隐隐可见房中景物,只见茅舍中四壁萧条,不见有人,厅中却端放着一张竹椅。但闻那声音重又传入耳际,道:“容兄请坐啊,在下请问一件事,绝无加害之心。”
  容哥儿听那声音飘飘渺渺,似是由后面上壁中传了出来,又似从茅舍一角传了过来,一时间,竟是无法判定那声音来处。
  但他经过这一阵时刻停留,目力尽复,已然看清楚了这座茅舍,确然没人,顿觉一阵恐怖之感泛上心头。只听一阵低沉的笑声,传了过来,道:“阁下和那万上门主很熟了?”
  容哥儿道:“不错。”
  那声音又遭:“想来阁下很清楚他的来历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他派人把我请来,难道只是想问那万上门主的身世来历吗?”
  当下重重咳了一声,道:“不错,在下倒是知晓万上门主一点身世,不过……”
  那神秘的声音,冷冷地接道:“不过什么?”
  容哥儿道:“不过,在下不能说出。”一面全神贯注,找那声音传来之处。
  但闻四方屋角处,响起那冷漠的声音,道:“在下是礼请阁下而来,不愿闹出不欢之事。”
  容哥儿道:“总瓢把子如欲知晓那万上门主的身世,何以不去问他?在下局外之人,怎可背后论人长短。”
  那冷漠的声音道:“阁下如肯据实相告,咱们礼请阁下而来,仍然将恭送阁下而去,如若阁下不肯据实而言,那就只有对不起啦。”
  容哥儿这时,已然看清楚了茅舍中所有地方,这茅舍之中,确实不见一个人影。
  容哥儿只管用心推想那声音的事,忘了回答那人之言。
  但闻那声音冷冷接道:“容大侠请仔细地想想,此刻,你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了,任你武功高强,也难破围而出,那万上门主,还在开封府内,只怕是无法赶来救助你了。”
  容哥儿心中忖道:“这人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把声音传入茅舍,非得设法揭出他的隐秘不可。”心念一转,缓缓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可否请出一见。”
  那冷漠的声音接道:“你可以先到茅舍门口瞧瞧,再回答我问的话。”
  容哥儿移步行到茅舍门口看去,只见那茅舍门外,站了很多头戴铜罩的人,团团把茅舍围起,心中暗道:“一天君主手下,喜用面纱,这些人却头戴铜罩,既可掩去本来的面目,亦可避挡兵刃暗器,夜晚之间,看来更是令人心生恐怖之感,要比那面纱强的多了。”目光冷冷地望了室外之人一眼,高声说道:“在下见识过了。”
  那冷漠的声音接道:“阁下是否愿答复在下相询之言?”
  容哥儿仰天打个哈哈,道:“如若在下不愿回答呢?”
  那冷漠的声音接道:“在下和你姓容的无怨无仇,不愿使你皮肉受苦,但你如逼找过甚,那是逼我出手了。”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总瓢把子,如若准备以强力相逼,容某还有三分骨气,尽管下令,要他们出手。”
  只听一声冷喝道:“给我拿下。”
  两个守在门口的大汉应声出手,一左一右的直向茅舍攻来,手中兵刃闪光,两把雁钢刀,向两助袭来。
  容哥儿停身之地,距那大门不过三尺,两人动作奇快,一眨眼,冷森的刀锋,已然逼近到容哥儿的身前。
  容哥儿心知如若自己此刻相让,必将大失先机,敌众我寡之下,必得先寒敌胆,才有脱身之机。心中念转,右手长剑已自出鞘,闪起了两朵剑花。
  但闻当当两声,两柄单刀,尽为容哥几手中的长剑震开。
  容哥儿已存了先寒敌胆,速战速决的用心,挡开两柄单刀,立时反击,身子一侧,长剑金丝缠腕,疾向左侧一人腕际刺去。
  那大汉右腕一沉避开创势,却不料容哥儿早已料到他有此变化,长剑疾转,横里削出。
  这一招变的快速,招法奇幻。那大汉让避不及,右施被长剑划破,鲜血泉涌而出。
  那大汉五指一松,手中雁钢刀,突然落地。
  容哥儿剑招奇快,伤了一人之后,另一人也不过刚攻出一刀,容哥儿转身避过,回刻反击。
  只听一声金铁交呜,那大汉手中雁钢刀,又被容哥儿长剑震开。
  那大汉感觉到右手一麻,不禁心头骇然,道:“这人好重的剑势。”
  心中念转,容哥儿第二剑又已刺到,手法之快有如奔雷闪电。
  那大汉眼看长剑刺来,竟是来不及挥动手中单刀招架,正待闪避,忽觉腿上一凉,左大腿上,已经着了一剑。
  容哥儿快速剑法,凌厉无比,动手三合间,已经伤了两人。
  攻入茅舍两个大汉,一个伤臂,一个伤腿,齐齐退出了茅舍。
  但闻那冷漠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道:“阁下的武功,果然不错,那是无怪要口出狂言了,不过……”
  容哥儿接道:“最好由你总瓢把子出面,和在下一决生死,那就不用牵扯到很多无辜的人。”
  只听那冷漠声音,重又传来,道:“好!你既然一定想和我动手,在下不能不奉陪了,不过阁下在区区未现身前,先请退回五步。”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这茅屋中五步之上,还有什么埋伏机关不成?”
  心中念转,人却依言向后退去,但却不自觉全神留心着茅舍中的变化。
  哪知退了五步之后,却是毫无异样之感。
  抬头看去,茅舍门外,多了个身着银白劲装,手执长剑,未戴头罩的人。
  夜晚行动,大都是深色衣服,才不易暴现敌人眼中,这人却穿着一身显明发光的银白衣服。
  那银衣人不进反退,倒跃了六七文,道:“这室外宽敞,容大侠请出室外动手如何?”
  容哥儿走出室外,那些困在附近,头戴铜罩的人,纷纷向后退去,替两人让开了一块四丈见方的空地。四支火把高燃,分站在四个方位之上,照的一片通明。
  那银衣人扬了扬手中的长剑道:“我如胜了阁下,你可知情形如何?”
  容哥儿道:“你胜的机会很少,万一被你言中,在下败你剑下,只有听凭处理了。”
  银衣人长剑一振,道:“小心了。”闪动起三朵剑花,分取容哥儿三处要穴。”
  容哥儿一看对方的起手剑势,就知遇上了剑道中的高手,不禁精神大振,长剑斜里翻起,人随剑起,横里移步,人避剑,剑反击,佳妙绝伦。
  那银衣人流声喝道:“好剑法。”
  长剑疾起招术大变,陡然间在身前划出了一圈银虹。
  只听跄跄两铁交鸣,两条人影候然跃升。
  原来,两人都施用的险恶招术,希望能早胜对方,闪避不易,只好硬接了对方的剑势。
  容哥儿缓缓扬起了长剑,道:“总瓢把子小心了。”长到一振,疾刺过去。
  银衣人不再接剑势,避过剑招,还手一剑刺来。
  两人不再硬接剑招,展开以快打快的招术,但见寒芒电台,奔雷闪电一般,片刻之间,容哥儿攻出了六十四剑,那银衣人还击了六十三剑。
  但闻那银衣人纵声长笑道:“打得痛快至极。”
  跃起抢攻,连人带剑,撞了过来。这一剑势逆猛恶至极,挟带着凌厉的剑风。
  容哥儿似是知晓了这一剑的厉害,脸色登时大变,长剑疾起,闪起了一片剑花,人却向后退去。
  但闻当当两声金铁交鸣,那银衣人攻来的剑势,向前急冲的势道,微一受阻,又继续向前行去。
  容哥儿挥创微微一挡对方剑势之后,人已向后退出了五步,长剑第二度伸出,在眼前幻起一片剑花。
  又是一阵金铁交呜传送了耳际,那银衣人的剑势,又为容哥儿剑花微微挡住。
  容哥儿身形再起,又向后退了两步。
  银衣人哈哈一笑,道:“但这等不死不活的局面,也无法拖得下去同!除非阁下……”
  容哥儿接道:“怎么样?可是想要在下认输吗?”
  银衣人道:“那倒不是,只要你容大使说出那万上门主的来厉身分。”
  容哥儿神情肃穆地说道:“阁下不觉得这要求有些过分吗?”
  银衣人长剑一抖,刺了过来。
  剑芒中幻起了三朵剑花,分刺向容哥儿前胸处三大要穴。
  容哥儿一提气,避开两尺,竟然未挥剑阻拦。
  银衣人忍道:“在下并不要阁下相让。”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阁下身为总瓢把子,但言谈行动之间,却是毫无盗匪之气。”
  银衣人怒道:“谁要你来夸奖了。长剑疾振连续攻来。
  他剑招快速,连续攻出大见威势,只见一片白芒流动,不见剑气人影。
  穿哥心中暗暗赞道:“好剑法,此等高手,如若死亡剑下,实在太可惜了。”
  心中念转,心神略分,唰的一声,被那银衣人剑势刺破了衣袖。
  容哥儿精神一震,长剑展好反击,抢制先机。。
  这一番恶斗,较刚才更见凶狠,但见一团寒光飞绕,不见人影。
  四周头戴铜罩之人,已无法分辨出两人身份,哪个是容哥儿,哪个是总瓢把子。
  双方苦斗了百合以上,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恶斗中突闻得容哥儿长啸一声,交错一起的人影,突然分开。
  凝目望去,只见那银衣人左臂上鲜血涌出,湿去了半个衣袖。
  容哥儿在腿上裤管裂开,滴下鲜血。
  银衣人望望自己左臂上的伤势,又望望容哥儿腿上的伤势,哈哈一笑,道:“这一战谁胜谁负呢?”
  此人豪气干云,左臂伤势虽重,但却丝毫不具痛苦之色,纵声而笑,行若无事。
  容哥儿暗暗为他的豪气所折服,还剑人鞘,抱拳说道:“小弟左腿中剑受伤,这一战可否算得两败俱伤,照兄弟的看法,咱们不用再打下去了!”
  银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容大侠剑术精绝,在下已然心服。”
  突然向后退两步。道:“阁下请吧!”
  容哥儿缓缓向前行了几步,道:“兄台虽未以真面目和容某相见,但兄台的声音、剑术,早已深留我心,但愿得有缘重会。”
  银衣人纵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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