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王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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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地,直到流血而亡……
忽然,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柴静澜的声音轻柔而沉重,“他们中了毒。”
“救他们,快救他们!”她几乎发不出声音。
“对不起。”他的嗓音哑了,“我救不了他们。”
“不!”她尖叫着,猛烈地摇头。柴静澜死死地搂住她,不让她伤害自己。
“哇……”静谧的夜里,只有何向吟凄楚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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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死去的僧人们立了碑,五人一狼从清晨一直伫立到傍晚,任凛冽的寒风将他们的衣衫吹起。
“静澜,”何向吟忽然开口,声音很平静,“你说,他们会不会因我们而死?”
“别钻牛角尖!”不等柴静澜答话,银狐已经不耐地叫起来。
“不管事实真相是怎么样的,如今只有继续走下去,才有可能找到答案。”柳如烟的脸上竟有一种令人震撼的坚定。
走过去轻拥着她的肩,琉璃淡淡地笑着,“我相信无论他们是不是因我们而死,他们都不会怨恨我们,还会引领我们寻到真凶。”
“是的,”一滴眼泪从已经干涸的眼睛里流下来,随即又被擦去,“我们不会因为任何阻挠而丧失前进的勇气的。”现在,她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能回到未来而战斗着,她必须得到紫云石,必须挖出那只幕后的黑手,她要为那些死去的魂魄而战。
“好了,大家上路了。”不知何时,柴静澜已经牵来了马匹。
众人相视而笑,心里只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紫云洞。
第八章 众星齐集之何向吟被劫
“哇,好美的夕阳啊,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掀开帘子,何向吟用尽力气向马车外的三个男人大喊。
好象已经习惯了她的神经质,男人们也不说什么,直接就下马。
跳出马车,何向吟看着天边火红的晚霞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心里涨满了不言而喻的兴奋。回过头朝马车喊了声:“柳大姐,你好歹也出来透透气啊!”便吃吃地笑起来。果然,下一刻,柳如烟就铁青着一张脸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故意忽视柳如烟的臭脸,何向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美丽的夕阳,轻声吟着,“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很伟大也很悲凉的情怀。”站在她的身后,柴静澜忍不住开口。
“是啊,我很欣赏这种空虚,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一个虚幻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竟让人觉得心酸。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难道你不会觉得痛苦?”柳如烟走过来,紧紧锁住她的目光。
她的笑容更加艳丽了,“只要有爱,即使是痛苦,我也甘之如饴。生命赐予我的一切,不管是欢乐还是痛苦,我都很感激。而这种空虚,正是人类最高贵的情感之一,我在接受它的时候不止感觉到痛苦,还有甜蜜。”
怔怔地看着她,柳如烟的嗓音忽然低沉了许多,“那是因为你从未体验过真正的痛苦,才会说得这么轻松,简直是无病呻吟!”
那么你遇到过使你痛苦的事吗?何向吟在心里默默地问着。可是,她不想揭人的伤疤,只是再次将眼光投向快要沉没的斜阳,“有的人虽然经历了许多灾难,却不一定会懂得什么是悲剧;相反,有的人虽然表面上一帆风顺,也可能承受着巨大的精神痛苦。一切高贵的情感都羞于表白,英雄并不比丑角更懂人生的辛酸。如果我没有细细思索过,我怎么可能在内心里将痛苦和快乐平衡?我虽然不知道别人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但我未必不懂他们心里的感触。”
回过头看着柳如烟,他的眼中竟有泪水?又看看柴静澜,他也若有所思地在发呆。唉!“也许我真的是在无病呻吟,如果我是那识尽愁滋味的沧桑老人,我就不会在这里滔滔不绝了,到那时我大概是什么也不能说、不愿说了。”嘲弄地耸了耸肩。
“你们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满脸乌黑的银狐怎么也点不着火,急得大叫。
“琉璃去哪了?”何向吟行至他身边,接过打火石擦了几下,还是没打着。
又从她手里抢过石头,发泄似得擦个不停,嘴里嘟噜着,“去河边抓鱼了。”
“还是我来好了!你们两个真笨!”柳如烟一手拿一个石头,那姿势叫人一看就知道她不会。“啪!”石头变成了四个。
僵硬地移动着上前,柴静澜从四个石头中取出两个,轻轻一刮,枯枝立刻被点着了。
“哇,果然是静澜最厉害了!”何向吟用力给他鼓掌,银狐则一脸莫名其妙,而柳如烟,再次陷入了深睡眠状态,还流着口水。
这三个人是不是吃饭长大的?居然会笨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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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大半夜的,什么声音这么难听?何向吟睡觉一向很浅,一只蚊子都可以令她抓狂。睁开朦胧的眼睛,推了推身旁的柳如烟,没反应,猪!蹑手蹑脚地爬下马车,恩,这里面外面的温度差别还是满大的。
一下车,就看见那头灰狼瞪大绿色的眼睛看着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它的头,轻声骂到,“干吗老吓人?你不知道你的眼睛很恐怖吗?没事睁这么大有病啊?”
“向吟怎么了?”琉璃正靠着一棵大树休息,听见声音立刻清醒了过来。
“没什么,”看见他醒了,有点不好意思,“你有没有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
屏气试了一下自己的听力,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难道她的神经衰弱又犯了?“那你睡吧,我也进去了。”爬上了马车,暗暗骂自己的老毛病,可是刚闭上眼睛,又听到刚才那恶心的声音“嘶——嘶——”。妈的!你还越叫越欢了啊?!捂住耳朵,强逼自己入睡。
“呜——!”是灰狼的声音!怎么了?
掀开车帘,只见柴静澜、琉璃和银狐都一脸正经地站立着,眼睛似乎都看向同一个地方。他们中邪了?何向吟赶紧跳下马车,却听到琉璃大喝一声“回去!”
她没有动,把头扭向他们注视的方向,我的老天!
一条一人粗的大蛇正盘绕在那光滑的树桠之间,浑身闪亮,就像擦了金色的荧光粉。突出的眼珠有着不正常的红色,一条火红的舌信不断地吐出收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仿佛正在探测周围空气的温度。它忽然收紧了身躯,光亮的鳞片和树面摩擦时,那“嘶——嘶——”的声音更加高亢,见它缩回了蛇头,何向吟知道攻击即将开始。
快得恐怖,大蛇的前半身忽然离开了树木,张大了嘴巴,尖利的牙齿在寒风中熠熠生辉。可是柴静澜腰间的剑一点也不比它慢,一剑刺去,便削下了它左边的尖牙,痛得它立刻缩了回去。一边的银狐见状,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似乎了解眼前这男人不好对付,大蛇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缓缓地放松了身躯,如闪电般一头撞向傻站在一旁的何向吟。完了,圣母玛利亚,救命啊!闭上眼睛等着被撞得支离破碎,却听到一声闷哼。咦?她没事?
柳如烟挡在她身前,替她经受了那畜生的攻击。猛地睁大了眼睛,柳如烟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啊——!”大吼了一声,他一拳打上那庞大的蛇头,竟让那畜生飞出数十米,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粗壮的蛇身裂成好几段。
张大了嘴巴,何向吟现在的样子和刚才的蛇是一模一样,只少了两颗尖牙。
柴静澜、琉璃和银狐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难看。毕竟没有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会输给一个女人的!
“柳如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何向吟首先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看看那条悲惨的蛇,“真有这么大条的啊,我只在探索频道上看过耶!啧啧,血肉模糊,姓柳的你是不是太残忍了?”回过头一脸责备地看着他。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我救了你的命耶,要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粗声粗气的嗓音让那边的三个男人吓了一跳。
白了他一眼,“是是是,多谢柳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后面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得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女人,以身相许就免了吧!”惊天动地的抽气声。
两个白痴终于住了嘴,忐忑地回过头看了看三个已成化石的男人,面面相觑,大叫着“快跑啊!”撒腿就溜。
“站住,我要宰了你们!”温文的柴静澜终于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的儒雅了,谁叫他身边都是些特殊得不能再特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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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澜,你还在生气啊?”为了和柴静澜重新建立起互相信任的合作型伙伴关系,何向吟从马车中搬了出来,又回到了大帅哥的怀抱。
哼了一声,柴静澜决定这次不会这么快原谅她,可是,心里一个角落好象又有点动摇耶。
嘟起了嘴巴,何向吟可怜兮兮地低下了脑袋,“我也是不得以的嘛,你知道他的力气那么大,他威胁我,说我要是告诉你们他是男的,就要把我的头拧下来喂猪耶。”哈哈,把一切推给那个暴力男准没错。
还是不吭气,但柴静澜的心肠已经不能再软了。
“既然静澜讨厌我了,那我也不好在赖着你,我要下去。”说着,就在马上挣扎着要往下跳,把柴静澜吓得少了三魂六魄。
“别动,你不要命了吗?”搂紧了她,连声安慰,“我没有生你的气,真的。”
闻言,何向吟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叫此刻正一个人在马车里关禁闭的柳如烟恨得牙痒痒。早知道就不救这个女魔头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边的琉璃也冷着一张脸,这一路走来,他对向吟的迷恋几乎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她却好象无意间就和柴静澜靠得更近。他知道他应该成全他们,可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这么容易就甘心放弃的。
而银狐则早已放下那份不该有的痴心,他知道向吟对她的感觉绝对不是情人的那种,能够陪在她身边,偶尔逗逗她开心,他已经很满足了。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带面具的男人,一身的黑袍似乎映射出他阴沉的内心,锐利的眼神像无形的剑气冻伤人心。“为什么杀了我的蛇?”冰冷的声音很适合他。
众人停下了马,何向吟打量着这冷酷的男人,平静地说:“它先攻击我们,我们只是自卫。”
“哼哼,”讽笑了一声,那语句更冷了,“自卫需要杀死它吗?”
“当时情况紧急,我的朋友为了保护我出手重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它的死,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你既然在夜里放它出来,就应该承受由此造成的后果。”何向吟说的理直气壮,未来的法规就是这样制定的。
“哈,”那男人怪叫了一声,“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了?”
“大部分责任都在你,另外的一部分在那条蛇本身,谁叫它不像灰狼一样可爱温顺!”“呜——”灰狼感动得低声吼着。
“好伶俐的一张嘴!”面具后面的眼睛在闪光,“我叫鬼面,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啊?这是怎么回事?五人都惊呆住了,尤其是柳如烟,他根本还不知道这些人一直往北边走有什么原因呢!没办法,花痴的眼里除了帅哥还能有谁啊!
拉开盖住脖子布料,一个“土”字映入众人的眼帘。
“耶?你的身上也有字啊?我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神仙转世,很了不得呢!”柳如烟聒噪地叫起来,把衣衫拉得更开,将水壶里的水倒在袒露的肩上,很快出现了一个“木”字。
唉!何向吟重重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五星宿都是男人?难道这世道的女人这么无能,只会躲在家里绣花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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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大哥,你的脸很恐怖吗?为什么总带着面具啊?”何向吟刚问完,四个男人便一起瞪她。想想那条蛇就知道这男人不好对付啊,她居然还这样问人家的隐私,嫌日子无聊啊?
“呵呵,”鬼面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我的脸在十年前被火烧伤了,确实很恐怖,小孩子见到我的真面目都会吓哭的。”
仿佛可以看见他面具背后的那份心酸,何向吟不禁红了眼眶,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各位男士,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年龄呢!方便透露吗?”不过,这个话题摆明太烂,根本没有人回答她。
她真是命苦,居然都没有人理睬她,自怨自艾着,悲从中来,竟唱起了《小白菜》。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两三岁上,没了娘呀,
跟着爹爹,还好过呀,
就怕爹爹,娶后娘啊。
……
“够了,这首歌也太悲了吧!”银狐的银白眼珠已经被染红了,首先打断了那残不忍闻的魔音。
呵呵,总算肯理她了?再接再厉!这次是《白毛女》!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爹出门去躲债,整七那个天,
三十那个晚上,还没回还。
……
“停!”柳如烟第二个受不了,“你干吗唱得这么痛苦啊,我们听着也痛苦!”
哼!谁叫你们刚才不理我?不就是问个年纪吗,这么小气!下面是《太委屈》!
太委屈,连分手都是我最后得到消息;
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
太委屈,还爱着你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穿过爱的暴风雨,
……
“别唱了!”其余三个男人终于爆发了。
嘿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下次看你们还敢不敢忽视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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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深山里,一堆熊熊的火焰旁,五男一女正在烤着香气四溢的肉食,一头狼在一边虎视眈眈。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笛声在整个山谷响起,竟有种回肠荡气的感觉。
呜咽婉转,幽怨深沉,众人不觉听得痴了。
忽然,笛声急转直下,音调急促,如狂风暴雨般的气势横扫了整个山林。大地剧烈地震荡起来,树木在风中摇摆,满地的落叶被卷如空中。
“啊——!”柳如烟惊叫起来,一双美眸睁得老大。
“头,好痛!”琉璃拼命地抱住头,在地上打滚。
柴静澜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倒下不省人事。
“你们怎么了?这是地震吗?”何向吟大吼着,想向他们靠近,却被风的拉力阻止了。不过,她好象并没有感觉到他们的痛楚。
见他们一个一个倒下,她心慌了,心痛了,可是风太大,她连嘴巴都张不开。
突然,一切静止了。原先的震动和猛烈的狂风都消失了。
她连忙跑向他们,可是,一阵黑暗袭来,她感觉自己被搂入了一个冷硬的胸膛。
第九章 真心还是狠心
“你终于醒了。”
刚有一点意识,就听到一个戏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何向吟痛苦地睁开眼睛,再次懊恼自己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的昏睡几率。
偏过头,无力地瞟了一眼那邪气阴冷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有什么企图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