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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边落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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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用。”他就算带回来,依林边的个性,也是不吃。
  送走了他俩,我把被子给林边拉了拉,她说过她失眠,可是怎么看都不像,睡得这样熟,小猪一样。
  
  我白天在飞机上睡的多了,一点都不困,肚子倒是有点饿,饥肠辘辘的翻开她的包,里面一大堆吃的,不客气的咬着面包,打开电脑玩扫雷。又益智又消磨时光,能够有效预防老年痴呆症。
  外面的天渐渐的黑了,林边一点不见起的意思,我还不好开灯,摸着黑的玩了一局又一局,最后玩的我都困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晚上快9点的时候,我被屋子里猛然亮起的灯光晃醒,这都多少年不趴桌子睡觉了,偶然一次,格外的累的慌。抻这懒腰坐起来,见她正坐在床上看我。她说:“你怎么就这么睡了?”
  “玩游戏没注意。”
  “吃饭了么?”
  我说:“面包算吗?你包里的,我用给你钱吗?”
  她把睡乱了的头发散开,撩起头发的瞬间,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情万种,她没有察觉出我的失态,自顾自绑好头发说:“我饿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吃什么?”
  “这边不是临江吗?这个时候,螃蟹正肥,你不是最爱吃吗?”
  我说:“我嫌费劲,不去。”
  “我给你扒还不行吗?”她站起来,把我的行李包打开,驾轻就熟的翻着,我诧异:“你翻我包干什么?”
  “找衣服,帆布鞋不就得配休闲装吗?”
  “我让你穿了吗?”
  她自顾自的掏出我的牛仔裤和t恤,对着镜子比划着:“就这件吧。”说完回头问我:“你要看着我换衣服吗?”
  我啊了一声,转回头,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音。我说:“林边,你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拍我的肩膀,问:“怎么样?”
  浅蓝色的t恤配牛仔,脚踩着帆布鞋,怎么看怎么像医学院的学生,我似乎看见了她上大学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样子,我眯起眼睛说:“不咋地!”
  她又到镜子前转一圈说:“我看着还行,好在是休闲版的。”说着拔出房卡,说:“走吧,我都饿了。”
  这一刻,我明白了,所谓气场,就是一意孤行,毫不理会他人意见。
  
  江边岸上,一溜的海鲜大排档,管它卫不卫生,生意反正都很红火,七七八八的吆喝声中,多是老板在摊子前吆喝,南方的口音很有意思,软软的,但是说话速度很快,一不留神,就听不清他在吆喝些什么。
  我俩选了一家稍冷清的大排档,林边讨厌人多,所以坐的格外远。老板娘拿着菜单过来热情的招呼,问:“吃点什么?”
  林边也不看菜单,直接说:“清蒸螃蟹,香辣皮皮虾,烤两条鱼吧,两碟姜汁,再来一碗红糖煮姜水”
  老板娘一边记着一边寒暄:“北方人?”
  我点点头:“对,东北的。”
  老板娘说:“这季节北方过来玩的很多呢!要什么主食?鲜虾包好不好?或者灌汤包?都很有特色”
  林边说:“鲜虾的吧。”
  老板娘又把菜单递给我说:“你点些什么?”
  我说:“她点的都是我爱吃的,你快点上就行了。”
  香辣皮皮虾都是炒好备着的,这边刚点完,那边就上来满满一盘,老板娘说:“螃蟹刚蒸上,10分钟就好。”说完又递上来一屉热腾腾的包子。
  吃货是什么?就是明明不怎么饿,但看见吃的,也扑的上去。那虾包做的卖相不错,白白的,肉肉的,夹起来软软的,咬到嘴里是货真价实的鲜虾,一嘴虾肉的鲜滑。我一筷子把整个包子都塞到嘴里,感叹,真正的美食,往往不在高堂而在街边。夹了一个包子伸到林边手边说:“吃吧,我试过了,没毒!”
  林边正在扒皮皮虾,就这我的筷子低头就要咬一口,她近来的很多举措都莫名的给我很大的压力,我把筷子一沉,把包子放到她碟子里,继续吃。
  她一愣,垂了垂眼眸,也没说话,把皮皮虾扒好了,蘸了姜汁放到我碟子里说:“吃吧。”
  我想了又想,还是战战兢兢的说出了:“谢谢”
  她刚要夹起包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我没心没肺的吃相,叹了口气,又把筷子放下了,抽出纸巾擦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细细的擦,然后说:“木阳,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以前的事,那不如我们重来,重新认识好吗?把前面一切的一切都丢掉,都忘记,就像是刚认识一样的陌生,怎么样?”
  她说完把手伸到我面前:“唐木阳,你好,我是林边,你可以叫我小边。”
  我叼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光怪陆离的看她,她这又是哪一出?
  “怎么?不愿意?”她没有收回手,另一只拿着纸巾的手,将纸巾狠狠的握在手心,我看得出,她的手微微的在抖。
  “唔,我要上洗手间,你等会啊!”我把包子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慌忙起身的时候,还指了指笼屉说:“你赶紧吃,一会儿凉了。”
  她没有看我,那只伸出的手一直没有动过,眼神中,是我最最不希望瞧见的,失落。
  
  我从洗手间后面绕出,沿着江边没有目的的走,江风很轻,岸边不时的有情侣相的男女做出亲密的举动。我走的累了,靠在木墩上抽烟,怀里的手机打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就没再开过,先前是为了躲leni,现在正好躲林边。
  我刚才,其实差一点就说出:林边,不该放手的时候,你放了手;不该挽回的时候,你别回头。
  幸好我没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语言是最苍白的东西,我一直试图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
  
  抽完了烟,晃晃荡荡的回了酒店,敲了好半天的门,里面也没人应,我蹲在门口几乎睡了过去,快到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起身,再次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这才着急,她该不会一直没有回来吧,这大半夜的。
  急匆匆的赶下了楼,跑到大排档那边,虽然已是深夜,可正是夜宵的好时候,那一排的生意都好极了。只有林边,她一个人守着桌子,孤立在人群中,默默的一个人坐着,让人心酸。
  我走过去才发现,桌子上不只有她先前点过的那些东西,还放着3个空掉的啤酒瓶。她疯了啊?她一点酒量都没有,喝一瓶都可以倒的不省人事,她居然喝这么些!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完全将自身安全置于不顾吗?她抬起酒杯,正要把满满的一杯酒喝掉,我有点生气,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放下!”
  她已然是满脸的醉色,脸色红红的,眼里都是酒气,看见我含糊的说:“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第 24 章

  “嗯”我要扶起她,可她偏不让,拉着我说:“我给你把螃蟹都扒好了,你看,都凉了,不会好吃了。”她说着,就要把那些摆好的蟹肉往嘴里送,我按住了说:“冷了就别吃了,伤胃!”
  她晃晃荡荡的本就不稳,我一拦着,她很自然的就靠到了我的身上,我揽着她,用自己去捂热她冷掉的身子。她讷讷的说:“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等人是这么辛苦的事,以前,我老让你等我,你是不是很难过?”
  我拥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她的背,她说的对,以前我总是在等她。
  
  高三后来封校的时候,我和光光天天晚上会到篮球场打球,打完球多数会跟光光她们翻墙去宵夜,林边不喜欢我跟光光鬼混,就总拉着我,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把我预定了。比如去打水,比如去图书馆看书,比如回去洗衣服。
  一般她只要说出个理由,我就会答应,可她总是放我的鸽子,说过的就会忘。可我呢,每次都当真。
  有一回,她路过篮球场看见我,把我叫过去说:“打完球你干什么去?”
  “光光说晚上翻墙去吃烤肉,你去吗?”
  “不去。”
  “哦”
  她说:“你也不许去。”
  “为什么啊?”
  “因为你晚上要陪我去书店租书。”
  她有时候会到校门口的小书店租些个小说回来看,做腻了功课的时候,就跟一帮女生捧着各种各样的言情小说,故作伤春悲秋。
  “行,我就在这边打球,你什么时候去就来找我,我等你。”我答应的很痛快,反正跟光光她们也不是正经事,还不如陪林小边。
  哪知道都快散场了,林边还没来,光光招呼我:“走了,吃饭去。”
  我说:“不去,我得等林小边。”
  光光嫌弃我:“熊样吧!”然后和一帮人热热闹闹的翻了墙。
  我就可怜巴巴的抱着个篮球在场边等她,我记得,我答应过她的,所以我得等她。
  那一晚也是十月份的时候,天黑了之后,空气越来越凉,我等了又等,她也不见来,我想上去找她,又怕我上去的时候她正下来,我俩再走岔了,所以一直没敢动地方。
  直到球场里的男生都嫌晚了,陆陆续续的走光了走净了,我也还是不走。我蹭在昏黄的场灯下,我还觉得自己聪明,一心一意的想,我蹲在这儿,她要是下来,一眼就会看见我。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呢?是寝室快要熄灯的时候,她才发现我一直没有回去,这才想起来她跟我说的话。
  她来的时候,月亮都顶天儿了,她从球场的铁网入口一步步的走过来,踩碎了一地的月光。球场那么大,她的声音都飘在空气里,泛着让人寒心的虚:“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啊,不知道回寝呢?”
  我抱着篮球打着寒战,哆哆嗦嗦的说:“不是你说要我在这等你的么,我怕你找不到我。”
  我怕她找不到我,我怕她生气,我怕她着急,我总是在等她,出去玩的时候,永远是我早早的到,二了吧唧的等她,我总是在怕,怕她一转身,看不见我,就走了。
  
  我没有想到她会说起这些,摸了摸鼻子:“我那时候很傻,傻透腔了都。”
  她看我,眼圈有点微微的红:“我以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去找你,你都会在那里,哪里也不去,就在那等着我。”然后她低下头,声音很轻:“这真是个坏想法。”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苦笑了一下,重复着她的话:“是啊,这真是个坏想法。”
  “木阳”她在我怀里仰起头,一团孩子气的委屈:“我当初是不是伤到你了?”
  我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没有,我那时候,做什么都很开心。”
  那时候,我心里满怀希望,做什么都可以昂扬斗志。
  手心里,瞬间有温热的液体划过,她伸出手抱紧了我。语气醉而伤:“你能不能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阵一阵的紧,连呼吸都沉重起来,只有趁着她醉,才说的出口:“林边,我只是无法原谅我自己。”
  是我糊涂,那样糊涂,将一切荒唐做尽,怎么能够再面对你?
  
  歪歪扭扭的将她扶回酒店,她醉的不省人事,倒在床上只知道叫我的名字,我拧了把毛巾给她擦了脸说:“睡吧!”
  她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执拗的问:“你的前任是不是叫leni?是不是那天亲你的那个女人?”
  我默然:“是。”
  她醉醺醺的,还晓得赌气:“你不许跟她和好。”
  唐木阳,你不许偷我的作业!唐木阳,你不许翘课!唐木阳,你不许跟老师顶嘴!不许这,不许那,她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命令的口吻,我那时没有一点的反感,总是笑呵呵的答应了。
  我心里软的不行,情绪像要被一种感觉淹没,我极力的忍耐着,把挡到她眼睛的头发顺到耳后,哄着她:“我知道了,我不会和她和好。”
  “真的?”
  “我保证。”
  她歪歪扭扭的坐起来,我按她不住,只好拉着她问:“你不老老实实的睡觉?又闹什么?”
  “去找leni,告诉她,你不会和她好了。”
  我哭笑不得:“这是余杭,不是盛京,leni不在这。”
  她呆了呆,醉醺醺的眨眨眼,闷头又倒了下去说:“对哦,那你不骗我?”我今晚真是大开眼界,头回看见林边这样的孩子气。无可奈何的把被子给她盖好了,说:“不骗你。”
  她只拉着我的手,死死的握在怀里,嘴里说着不成句的醉话,更多的只是叫我的名字,木阳木阳,近乎软语哀求。我克制的不让那种心动萌发出可以左右我的情绪,待她睡熟之后,披上外衣,轻手轻脚的合上门,到一楼的大厅坐了一夜的冷沙发。
  林边,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我要跟你划清界线,你不依;你要跟我恢复邦交,我不依;时至今日,事情不尴不尬的卡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不是什么开始都有结尾,不是什么故事都有剧终,人活在世上,要接受很多很多的不了了之,一擦肩就是一辈子,一回首就是百年身,这些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天大亮的时候,我上楼,没一会儿她就开了门,已是梳洗完毕,换了衣服的干净样子。我们俩都有些尴尬,还好没一会儿光光过来找我们出去,一进屋就发觉屋子的异样,冲我挤眉弄眼的,我对着电脑懒得看她。林边问她:“今天怎么安排?”
  光光说:“溜达溜达呗,出来散心。”
  跟着光光下了楼,王罩站在门口,打从林边一出现,目光就一直流连在她身上。我明白,林边就是他的床前明月光,是年少的梦,带着触手不可及的遥远与梦幻。 至于光光么,她恐怕都不是王罩墙上的那抹蚊子血,她就那大米饭粒!
  
  上午我们几个一起坐了乌篷船,光光不知道打哪里弄来个鱼翁帽,逼着王罩带到了头顶。有气场的人就是有气场,王罩即使带上了那个草帽,也一点也不滑稽,跟新闻里视察民情的领导一样,一点都不亲民。光光吵着没意思,把帽子拿了下来,林边从她手里接过草帽,转身就扣我脑袋上了,我想我大概是一个很喜感的人,因为他们三,都笑了!!!
  从江边出来,去剧场里听了地方小调,十足的江南风情,让人跟着环境心境柔软了下来,林边听的兴趣颇为盎然,可她昨晚毕竟也折腾了大半宿,台上唱到一半的时候,歪着头就靠到了我怀里。剧场里这么多人呢,王罩撇了我们这边一眼,露出狐疑的神色,看的我好不尴尬。
  下午光光打听到这附近的商业街,拉着我们几个就奔去了,我之前给林边买鞋就去过,所以没有什么期待,不得不承认,王罩真是有定力,我明显感觉到他的不耐烦,居然就可以一句话不说的陪着光光尾随。
  
  商业街里,有新开的门市摆擂台,还真有那不怕闹笑话的路人上去一展歌喉,唱的啥爷爷奶奶样的都有,我都不好意思听了,他居然还好意思在那里声情并茂的唱,光光就爱看着这样事儿的热闹,站在台下就不走了,王罩借机去一边抽烟,我逃不了,只能意兴阑珊的走神,唱的那么难听,台下的观众笑的前仰后合,高音是鸭嗓子似的愣抻上去,最后嗷的一声,居然还跳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就h了,台下的人都鼓掌,很快乐的场面。
  
  而林边,就远远的站在人群外,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上的热闹,在我最无意中的一瞥下,吸引了我全部的眼球,她终是这样,云淡风轻,笑若浮萍。她笑着回过头,看我,四目对视,她清浅着笑意,而我不知如果隐藏,只能将目光放回台上。
  她慢慢走过来,带着云的味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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