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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边落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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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着窗外大声说:“我要你活在阳光下,我要你光明正大,我要你走出去不再被人指指点点,我要你不再为这些生活上的鸡毛蒜皮烦恼,不用想着今天的房租明天的水电!这不该是你过的生活,而我让你过成这样,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强求自己不该有的东西,就是在害人害己。”
  
  我忍着心里往出逆反的难过,盯紧了她:“林边,放手吧,时至今日,咱俩都成为了对方的负担,都在互相拖累,你在精神上拖累我,我在生活上拖累你,这太累了,只有你放手才是对咱俩最好的成全!”
  她不听,压着我送上了唇,几乎疯狂。我不动的任她所为,她到底停下了手,看着我的眼神满满的惊讶,我轻笑:“没用的,这回色|诱都没用了,林边,我心意已决,我要走了,所以我们必须分手!”
  
  静默的对峙,她没有错开眼的盯着我,我逼着自己不躲不闪。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放弃了,闭上眼睛的时候,我装作没有看见她眼里的萤光。
  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清冷的说:“行,唐木阳,这个戒指当初是你亲手带上去的,你如果非要这样,我不再强迫你,你把它摘了吧。”
  
  她的话语轻轻,却每个字都沉重的压在我的心上,如洪水似海啸。我颤抖的按住她的手,扣着那枚戒指,终没忍住的屈身跪了下去,我哭一天了,这一刻特别不想哭,可我是这样的难受,我死命的拉着她的无名指,泪打在她的手臂上,我说:“林边,原谅我,你真的别跟我耗下去了,你没几年的好时光了,你跟我耗不起,你看看我都给你带来了什么,有家不能回,有妈不能认,在市院的时候,身前身后的闲言碎语,那些话那么难听,我不信你不难过,可你忍了这么多,却还是保不下这份工作,你好好的一个国本医学生,却要委在那么个破私立医院,你怎么会甘心呢?我不值得的,你忘了我吧,我求你忘了我吧,你就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我根本,不足以与她匹配。
  
  我到底把那颗戒指,生生从她的指间拔了出来,死死的握在手心。眼前耳边,全是那日那景,她说:“我这可就给你套住了,你以后别想跑,也不许再扔下我一个人。”她也说:“没有后路了,哪还有什么后路?19岁那年,你跟我说你喜欢我的时候,就没路可走了。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你就得负责。”
  那些画面,那些声音,风一样的在我脑子里呼啸,我沉重的呼吸,仍然感觉透不过气来。原来从一开始,我就错的这样离谱。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所谓的世界尽头,也不过是痛苦的深渊。
  
  林边俯身抱住我的头说:“木阳,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算,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什么甘不甘心。这半天我也想了不少,从我们再重逢一幕幕的想,也许是我太急功了,你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咱俩似乎总是走不到一起,当初你勇敢的时候,我没做好准备,等你回来了,我追着你跑了,你却是犹豫不前。我一直想着只要我坚持,我拉着你,没有风雨是我们过不去的,但现在看,我一个人还是拉不动你,感情还是要双方面的。”
  她还说:“我不会同意分手,你不让我跟着你也好,免得我成为你的拖累,你好好的把事情解决完,别让自己出事。我给你时间,我不会找别人,爱一遍死一回,这太累了,我不想再重复。是,也许你说的对,我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我不是找不到,可但凡我要是对自己有一点办法,就不会走这条路。我一再的想办法跟你一起走这条崎岖的路,不为别的,只为这路上有你,但你是这样的不争气。所以唐木阳你听好,以前是我欠你的,我等过你五年,我还了。这一回,我还是等你,但你记住,这回算你欠我的,等你足够勇敢的时候,你带着戒指来找我,但到了那个时候,你要加倍补偿。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会一直等下去。反正人生漫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只有你我才能相依。”
  我头摇的都要混掉了,濒临绝望:“别等了,我不会去找你的,我今天能把话跟你说到这里,就没想过再跟你走下去,你就当可怜我,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你为什么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呢?”
  她无声的哭了出来,眼里却越发的坚定:“我可怜你?唐木阳,你扪心自问,你什么时候可怜过我?我拼了命的守着你,什么都不要的守着你,你为什么就不可怜可怜我?你我之间,到底是谁更可怜?”她抬手把脸上的泪抹掉,她说:木阳,你不会知道,我爱你,但有时候,我更恨你。你老说陶非像你,可你连陶非都不如,也许陶非什么都不懂,但她至少知道,她要定的那个人,她不会放手。”
  
  我木然的抬起头,不期的看到她一双决绝的眼,在这一瞬间,我骤然明白,我爱的这个人,她的爱,来的滔天!她的恨,去的浪流!
  是,我不如陶非,我谁都不如,我说:“这手我说分,就分定了!林边,你找不找别人我管不了了,我能管住的只有我自己,我唐木阳发誓,我这辈子不会再找别人,但永远,永永远远,不会去找你。你放弃吧,咱俩爱过了,与其将来因为感情淡了分崩离析,互相歇斯底里的恶言相向,不如就在今天,趁爱还在的时候,就这么分手,给彼此留个最好的念想。”
  
  在这个时候放手,也许就是我唯一能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这一天是11月26日,农历小雪的第五天,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提了个来时的行李包。林边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言不语。等我收拾完东西,想跟她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我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问我:
  
  “木阳,你说白兔子后来,究竟等没等到灰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虐了点哈,挨个虎摸,挨个递果汁————
推个文吧,花果山人的《蜀道难》,这是我一姐们的文,gl新人新文,大家过去看看吧。
2013…01…16 11:45:00




☆、第 58 章

  
  关上门的那一刻,没有疼,没有痛,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置身事外一样。
  光光说这叫心里麻痹,她问我:“你干什么就死命的要分手?就因为她妈?”
  我说:“不,不是。”
  我盼望时间能让林边明白,感情固然很重要,但感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人活在世上,支撑生活的东西有那么多,亲情,友情,工作,事业,放弃这所有去成全一份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的。
  我们,从一开始就走错路了。
  也许我很难过,但我告诉自己,我没有错,而我要做的,就是远离。
  
  提着行李包从出楼门到上车,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抬头,我不想希望记忆里最后的林边,是站在窗前望着我的形单影只。
  车外的星空,寂寥的广阔苍茫,我开着我久违的奇瑞,因为好一段日子的怠慢,车内已经落着薄薄的灰,看来明天我得擦擦了,毕竟它还得陪我走下去呢。后视镜里的鬼魅车影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真想给他们晃下灯,说声:“辛苦了兄弟。”
  我是不是贱,我就是贱!
  回到西区的楼下,下了车,刚从后门拿出行李准备上楼,跟在后面的车居然开到了我面前,我心里一紧,心知不妙,扔下包转身刚要跑,训练有素的几个哥们就迅速的下了车,卡住了几个方向把我围了起来。天很黑,我借着居民楼的窗灯判断,来人大概五六个,我没跑了。
  我摊摊手,尽量保持冷静的说:“有事?”
  他们没说话,进一步把我包围,我下意识的刚退一步,一个黑口袋从身后把我的头套住,两只胳膊被人熟练的在身后用绳子绑了起来,我连挣扎都没有,很配合的被他们抗上了车。挣扎啥啊,少挨打点打才是真的。
  
  一路上他们除了抽烟,什么话都没有,我一点蛛丝马迹都分析不出来,不明白他们怎么选这个时候动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是真出事的话,幸好我刚把林边那边处理完,不然他们冲到林边家把我绑了,说不准还得稍上林边呢。想到这,我微微的松了口气,觉得庆幸。
  他们很专业,在半路上就从我身上找到了手机,应该是开窗户扔了出去。他们还很有素质,他们没拿我钱包。他们更很有操守,一直没说话,让我都猜不到是谁的人,绑了我要干什么。
  车子开了挺长时间,我被车内浓重的烟味熏的头疼,正要跟他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放我下去吐一下的时候,车子停了,他们拉着我下了车,接着又是一路抗,直到应该是进了一个楼里,上了不知道多少层楼,有钥匙开门的声音,进了屋后,抗我的人喘着粗气把我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屋里的人开了灯,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搞笑的是,他居然很诧异问了句:“怎么把人绑回来了?不是让盯着就好了么。”
  身旁匆匆忙忙的进门脚步声,另一个男人大声说:“不绑不行了,她准备跑,行李包都在车上呢。”
  我靠!这霉倒的,我摇了摇头,重重的叹气!我挺冤枉的,真的。
  我被摔的挺疼的,动了动肩膀,努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我说我不怕,那肯定是吹,但要说特别吧,其实也没有,打从我发现他们跟着我的时候,我就随时做好了这种准备,他们这会儿真动我了,我倒踏实了,不然老提心吊胆的,还不如现在深入虎穴呢!我跟他们商量:“哎我说,我不跑,能不能把我脑袋上的口袋掀开?”
  没人理我,等了一会,最开始说话的男人说:“把她扔进去。”
  然后我又被抓着领子抗起来了,走了几步,被扔到另一个地方,接着有房门被从外合上的声音。房门外面有几个男人窃窃私语,我努力的听,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后来太累了,就睡着了。
  
  睡的不深不浅时,感觉有人动我头上的黑布袋子,我刚睁开眼,脑袋上的口袋就被扒开,猛一松头的时候,屋里的灯光晃的我眼睛都一花。我使劲清醒着自己,晃了晃头,定睛眼前人的时候,我眼睛狠狠一紧,目不转睛盯着她看,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前的人,身穿白色衬衫,浅色休闲长裤,光着两只干净的脚。她半蹲着身子对着我从容的笑,没有任何意外的看着我,似乎我理应在这里,理应看着她瞠目结舌。
  她长的很端正,笑起来的样子懒洋洋的,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
  她等了一等,见我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和气的张口:“你好啊,木阳学姐,还记得我吗?”
  而我则还不能从这天翻地覆的再见面中恢复情绪,我看了又看,仍是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
  “是你?江照!”
  她点点头,盘膝坐到我的对面,像老友重逢般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她还是老样子,和气温煦,嘴角带笑。以前在19中校篮球队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不管输了赢了,她都不在意。光光做队长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江照,把你那鬼笑给我收起来,我们要输了,输了!”可她一点也不生气不着急,仍然笑着问光光:“那有什么?”
  我记得这句话,这是她的口头禅,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先来这一句,与世无争的分外清闲。以至于毕业以后的几年,我一说起那有什么,都会想起球场里那个温和的嘴角和那几乎标志性的笑容。
  江照球技很好,非常好,是球队的中锋,外表看起来温温和和,爆发力却强的惊人,弹跳能力几乎可以媲美男生,卫老师就曾经可惜的说:“江照就是个头差那么几厘米,她要是再高一点,是有能力进省女篮少年组的。”
  这家伙的身高,在她高二那年,就已经达到一米七三了。可她听后还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她着名的:那有什么?
  
  山水重逢,往事不复,再见面,我和她居然成为了被绑者和绑架者的对立面。我缓了缓情绪,问她:“我记得你是越溪会所江正清的小女儿,怎么会做这种事?”
  越溪会所是盛京着名的会所,也是盛京各类政要的群居之地,连光光的婚礼都是在那里办的,以江家的势力,远了不说,在盛京绝对是对得起大富之家这四个字,她好好的富家千金不做,怎么做起了这种勾当?
  她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你还是唐衍呈的掌上明珠呢,还不是在这里。”
  我呃了一声,失笑的点点头,:“对,事事变迁,谁都不是从前的谁。”
  我长出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靠回了身后的墙上说:“还真是好多年没见了。”
  “是啊。”她站起身,从旁边破落的地铺上拿起一个枕头塞到我的身后,说:“我之前知道是你的时候,也挺意外的。”她塞好枕头后,拍拍手,重新坐到我的对面:“我以为你早离开盛京了呢,家里发生了那种事,居然还能留在这里,我挺佩服你的。”
  
  腰上塞了枕头后,感觉舒服了不少,我舒了一口气,举目望望这屋子,看样子这是套间,窗户都被避光的窗帘拉的紧紧的,连外面是白天晚上都看不到。这儿应该是临时的阵脚,荒凉的几乎跟清水房一样,套间内除了布满灰尘的地板和一个凌乱的地铺,几乎什么都没有!
  我边看边说:“除了盛京,我也没地方去。”
  我没有很坚强,我只是无处可去。
  她耸耸肩,随手从地上捞过一个矿泉水拧开问:“要喝吗?”
  我舔舔有点干的嘴唇,点点头。她举着瓶子喂着我说:“再忍两天就会放你出去了,我别的不能保证,但最起码的人身安全,我还做得了主。”
  我喝饱了水,动了动眼睛,她会意把瓶子收回去,我舔着嘴角问:“能告诉我吗?谁的人?”
  她把瓶子拧好放一边,抬起头笑说:“无可奉告”
  我也猜到了这个结果,罢了罢心气,无意中看到了她光着的脚,虽然脚面很干净,但脚底因为这屋子的地板都是灰,所以沾上了尘,我说:“把鞋穿上吧,挺凉的。”
  她没在意,晃了晃两条腿说:“那有什么?这样自在些。”
  说实话,落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和她原来的那点情分算是一夕之间都尽了。她的好坏我一点都不关心,但终归是个认识人,有总比没有强,心里还是踏实些。
  
  她两只手撑着地板,支着身子,很随意的样子:“我几个月前就见过你了。”
  “哦?在哪里?”
  “在队长的婚礼上啊,林边学姐做的伴娘吧?”
  原来她也在场,可惜那时候,我和林边正闹的厉害,心情落到谷底,人又多,我根本没在意别的七七八八。我点了点头问:“你呢?还有跟西晨曦在一起吗?”
  这家伙的事迹,几乎让校长头疼,因为在她刚入校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校外事件,对外宣称过:“西晨曦是我江照的媳妇儿,闲杂人等,都别打她的主意。”
  西晨曦,我较劲脑汁的想了想,也想不起她的样子,我只是记得,她因为和江照的事情,在校内一下闻名,我是先听其名后见其人。我记得见到西晨曦第一面时,还跟林小边说:“这女生也太不起眼了。”
  林小边自来就不爱讲人八卦,而且她那时初初长成,是19中公认的校花,天天招来不同男生的垂涎目光,惹的她都烦死了,所以她特别不喜欢谁评价谁外貌,就瞪了我一眼,问:“你管那么多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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