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大难不死的魔王-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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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是很奇怪。明明自己的威胁性更大，这个老头子应该知道。
　　算了，不管他想玩什么，自己盯死了，还怕他搞鬼吗？
　　
　　本来这一段时间又会安全些，谁知道突然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在庄园整理事务的时候，西里斯突然出现，带着前所未有的惶急，不知所措：“哈利，哈利，怎么办？出大事了！”
　　“你要先告诉我出了什么大事。”哈利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冷静一些。
　　“莱姆斯，莱姆斯回来了，可是他——”西里斯已经要掉出眼泪来。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哈利立刻拿起一边的斗篷。
　　
　　这是7月的月末，明明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风却突然有点凉。也许不是风凉，只是它已经温暖不了自己的心。
　　这一路如此漫长，好不容易回到布莱克家的老宅，西里斯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呼吸。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上楼都觉得脚软，哈利在后面轻轻扶住他。
　　西里斯指着楼上，手指颤抖。
　　“我先去。”哈利立刻上楼。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一幕，一个奄奄一息的莱姆斯·卢平。
　　立刻掏出一瓶吊命的魔药给他灌下去，还好斯内普给过自己。
　　卢平的呼吸终于强劲了些，哈利才看他身上的伤口。体无完肤，似乎经过极为强烈的挣扎。哈利俯身检查，是狼人留下的。全部都是……
　　西里斯终于走了上来，他扶着门框：“哈利，你救救他，救救他。”
　　“我知道，西里斯。”哈利继续挑选出魔药，止血的，重新生成组织的，还有解毒的。
　　可是似乎没有多大的用处，无论喝了多少魔药，卢平还是那个样子，呼吸稍稍不太像一个死人已经是极限。
　　西里斯瘫坐在床边：“怎么办？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根本治不好他，他还不肯让我送他去圣芒戈，死都不肯！”
　　“这种伤口圣芒戈也很难对付，既然他不肯，那就由我去处理吧。”哈利递给西里斯一份魔药：“每小时喂他一口，起码可以保证他的活力。我去找庞弗雷夫人和西弗勒斯，会尽快带他们回来的。”
　　西里斯只能连连点头，其他什么都没办法做。
　　
　　哈利离开布莱克老宅之后，首先回到自己的庄园：“费斯斐？费斯斐，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了？”费斯斐最近心情不佳，因为哈利迟迟不肯带他去霍格沃茨。
　　“你是狼人的死对头，对狼人有足够了解吧？去一趟布莱克老宅，看看卢平的伤势。”
　　“莱姆斯·卢平？西里斯的好友之一。”格林德沃突然出现：“我也去看看，你不介意吧？”
　　“当然，所有能帮忙的都可以去。”交代完之后哈利转身往外走：“我还要去霍格沃茨……”
　　“他为什么那么着急？”格林德沃转头问。
　　费斯斐轻嗤：“所以说你们人类活着累啊，你没看出来这小子的内心吧？他自己也没看出来，所以他早晚后悔。好啦好啦，我们去那边吧，哈利不是说他要去霍格沃茨？说不定我亲爱的波皮也会去呢……”
　　
　　哈利的确很尽心，因为卢平虽然和他关系不深，却对西里斯很重要。
　　可似乎全无用处，庞弗雷夫人检查过之后也是摇头。
　　“不行了，哈利，他体内毒素淤积，无法分解，现在能活着……已经是奇迹。”庞弗雷夫人看向斯内普，一脸焦急。
　　“不止是狼毒。”斯内普淡淡道：“就算送到圣芒戈，也只能吊住最多三天的命，没有必要。”
　　“你说什么鼻涕精！！什么叫没有必要？你想让卢平死吗！”
　　“早晚要死，拖久了除了徒增痛苦什么都没有。”斯内普仍然冷冷冰冰：“我说错了吗？”
　　西里斯几乎要给斯内普一拳，却被哈利拉住：“西弗勒斯……说的是事实，西里斯，我们无能为力了！”
　　“不可能！”西里斯狂躁地一把推开他：“你也学会跟我说谎了吗？哈利你——”
　　他突然软软倒地，是格林德沃从后面打晕他。
　　“他有些激动。”
　　“我知道，也难怪，故人长眠，最后只剩下他了。”哈利轻叹：“庞弗雷夫人，有办法吊着他的命吗？就算变成活死人也无所谓，只要能活着。”
　　“用医术不行，有几种黑魔法倒是还可以……”庞弗雷夫人不断摇头：“怎么能那么做，那不是比活着还痛苦！”
　　“如果西里斯无法接受他的死，我会那么做。”哈利看了一圈。
　　费斯斐摊开手：“如果是普通人我还能救，可他是狼人啊，我也没辙。”
　　“我没对你有指望。”哈利走到床边掏出魔杖，却发现对方竟然已经醒了，还睁着眼睛和自己对视。
　　立刻转头：“这不是活了？”
　　“回光返照。”斯内普吐出四个字。
　　“哈利……吗？西里斯……”
　　“他晕倒了，在另外的房间休息。”哈利坐在床边：“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可以和我说。”
　　“太好了……他不必看到。”卢平出气多进气少，双眼已经浑浊：“帮我说对不起。还有，告诉邓布利多……狼人出事了，我没有完成任务……变异，危险，他们对霍格沃茨……”
　　
　　这几句话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也耗掉了他的生命。
　　
　　哈利沉默半晌，伸手为他抚上死不瞑目的双眼：“等西里斯醒来之后问问如何处理，如果他愿意，就在波特庄园厚葬吧。”
　　“西里斯已经醒了，我下手本来就不重，他醒得很快。”格林德沃在门口幽幽道：“刚刚听到了莱姆斯·卢平说的话，冲出去了。”
　　“这个笨蛋，不知道没有他在，我们都没办法留在这里吗？”哈利站起身打个响指，让家养小精灵先把尸体搬回波特家。
　　“你不在意吗？”格林德沃问：“西里斯是去找邓布利多了吧？”
　　“让他去闹，总比郁结于心好，我也想知道凤凰社成员对这件事的反应。”哈利戴好手套披上斗篷：“先回去再说，这里马上就要关闭了。”
　　
　　西里斯不知道自己走过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脑海中全是卢平死去的样子，和他死前说的那些话。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凤凰社的密室。
　　第一眼看到邓布利多立刻怒火中烧，他一把抓住这个老者的衣领，身边立刻一堆人来拉他。
　　“西里斯你疯了吗？这是做什么……”
　　“我疯了？你们怎么不问问他！”西里斯对着邓布利多咆哮：“明知道危险，为什么只派莱姆斯一个人去？不闻不问没有增援，凤凰社的人为你赴汤蹈火，结果你根本不把我们的命当命！”
　　突如其来劈头盖脸的责备，邓布利多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知道哈利又编排了什么，利用西里斯来给自己捣乱。于是他和颜悦色道：“这是怎么了？莱姆斯是去和狼人部落交涉，怎么说那些也都是他的同伴……”
　　“同伴？凭你想当然的猜测就让莱姆斯去冒险……他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死了！”
　　“什么？”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邓布利多立刻站起身：“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西里斯，如果没经过确定的话——”
　　西里斯简直怒极：“哪里来的？就是我这里来的，他就死在我面前！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就算再伟大，也果然从没在乎过我们的命吧？为了你所谓的目的，为了你所谓的事业，冠冕堂皇送我们去死……这种做法比伏地魔还可恶，你算什么白巫师啊！”
　　震惊四座，连邓布利多都有些发愣。他的确没想过卢平会死，因为他之前接触过狼人，也不是没做过交易，还送过狼毒药剂……可是如今人真的死了，他就难逃罪责。
　　等等……
　　“西里斯，你确定卢平是被狼人抓伤的？”
　　西里斯怒极反笑：“这个时候你还想推卸？还是你以为庞弗雷夫人分不清什么是狼人留下的伤口？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从今日起我退出凤凰社，不会再做你的棋子。从今天开始我会辅佐哈利打败伏地魔，和他一起让魔法界的人们活得更幸福，不会在听信你的花言巧语！”
　　他来去就像一阵风，留下一个烂摊子，还有神色难看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是真没想到会这个样子，卢平的死代表狼人不可能站在自己这边，这已经是个打击。再加上西里斯这么一闹，难免凤凰社内部也会出问题。可是现在对着各人不同的表情和心思他还不能解释，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乱。
　　他只能带着一贯的和蔼神色：“莱姆斯发生这种事情，西里斯一定悲痛欲绝。大家抽空多去看看吧，凤凰社现在转危为安，也不需要大家一直困在霍格沃茨了。”
　　
　　这件事再一次带来寒冬一般的沉默，本来随着情势转好，凤凰社的众人已经没有那么严肃。
　　“邓布利多……这件事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唐克斯突然开口：“莱姆斯为了他……死了啊！西里斯那么伤心欲绝，就算是责备了他，可他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
　　‘无情’这两个字在口中盘旋半天，还是没有吐出去。
　　“话不能这么说，邓布利多背负着凤凰社的安危，要与伏地魔战斗，就算伤心也不能表现在外。”穆迪粗声粗气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责任多就不能有感情了？哈利身上的责任也不少，对我们谁的关怀差过了？最近若不是他照应着，我们早就死在神秘人一波又一波的疯狂攻击下了！”
　　穆迪没有说话，邓布利多所料不错，凤凰社内部果然产生了不同的声音，他刚开始还以为是杞人忧天，现在看来这个波特真有手段。
　　
　　回来之后听了西里斯的叙述，哈利只是好好安慰了他，就让他去陪卢平了。
　　凤凰社已经不要紧，是不是该催促一下西弗勒斯？唉……算了，就让他去钻牛角尖吧。
　　话说回来，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再回想今天所做的一切，斯内普回去，费斯斐扔去和庞弗雷夫人培养感情，格林德沃亲自带回。什么事情都没错啊。
　　想了又想之后才想起来，卢平最后那气若游丝的话是什么来着，‘变异，危险，他们对霍格沃茨……’
　　对霍格沃茨！
　　哈利猛地站起身，神色严肃，不过很快又坐下了。
　　这件事情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啊，霍格沃茨现在是邓布利多的地盘，出了事要找他，真出了问题也是他的责任，自己为什么要去趟浑水？
　　不过过一会儿他还是起身，给德拉科发了一封信。
　　眼看没几天就要开学了，让自己手下的斯莱特林少出城堡就是，其他看着办吧。区区狼人而已，倒真是不小的胆子。




☆、Chapter101：消逝尘封的往事（4）

　　深夜，虽然只是安静入睡的城堡，却也有人不会错过一个灵魂的呜咽。
　　悄声无息来到他身边，格林德沃只是递上自己的手帕。
　　西里斯只摇了摇头，就听见他毫不客气地嘲讽：“你的手怕脏成那样还要用吗？还是说这就是格兰芬多的传统？”
　　西里斯一把抢下手绢，怒吼道：“用不着你管！”不过他记得压低声音，免得吵醒为自己和卢平的后事忙了一天的教子。
　　“我的确不想管你的伤春悲秋，如果你不是正好站在我的房间门口哭。”
　　“你的房间明明在另外的别墅，怎么可能在这里——”西里斯回头，发现自己身后的房间上端端正正挂了一个牌子，上书：格林德沃的房间。
　　“你瞧，我刚刚搬了地方。”格林德沃慢吞吞地说。
　　再白痴也知道格林德沃是想安慰他，西里斯转过头，闷不吭声。
　　“我好歹安慰了你，你倒是给我一个回应。”格林德沃推了推他。
　　“谁要你那种斯莱特林的安慰啊，只会让我心情越来越差好不好……”西里斯嘟囔着。
　　“是‘斯莱特林式’的，你少说了一个字，小心哈利认为你不喜欢斯莱特林。”
　　“我的确不喜欢斯莱特林，这点哈利也知道，用不着隐瞒。”
　　“是吗？不过我和你恰恰相反，我开始喜欢上格兰芬多了。
　　”“你不是一直喜欢格兰芬多吗？”西里斯已经知道了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浪漫史，从哈利口中得到的所谓事实会被扭曲到什么程度不用说也能够想象，一开始西里斯觉得不可思议，现在他觉得物以类聚。
　　“我是说你，你告诉了我什么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虽然有点笨，还有点傻，脑子转得不够快不说，冒险精神还太丰富，做起事情来冲动得要命……”他越说越起劲，直到西里斯忍不住要揍人的时候，他非常认真地说：“可是你比邓布利多好，好太多了。”
　　西里斯一愣，然后立刻挺起胸膛：“那是当然的！”
　　格林德沃笑了，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明明他没有放下那个和自己纠缠了几乎整个世纪的男人。
　　看到他的笑容，西里斯又怔然了半晌才转过头。是不是这些人都长得这么好看？格林德沃也是，哈利也是，这些发誓要立于顶端的人……
　　当然，伏地魔绝对不算在内，那个男人绝对没有所谓品味那种东西！
　　
　　卢平所留下的最后的警告很快变成了现实，平时绝对不敢那么做的狼人也许是趁巫师界动荡，也许还有伏地魔的推波助澜？
　　哈利去问过，事实证明果然。
　　亲爱的冠冕君倒是没有真的怂恿狼人们，只是不小心对他手下的某个狼人说漏了嘴，说禁林有某个某个角落的禁制没那么强。
　　于是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喊杀声撕裂了霍格沃茨摇摇欲坠的和平。
　　狼人们也不笨，嗜血的他们知道如果打学生的主意也许会两败俱伤，于是根本不进入霍格沃茨城堡，而是就在禁林之中大开杀戒。
　　刚开始禁林中的一切生命体都成为他们的猎物，不过很快他们就抛弃了一些攻击性大的和难吃的，也许因为最美味的独角兽太过圣洁，他们捕猎的目标最后锁定在马人身上，成群结队去进攻马人的群落。
　　这简直是噩梦，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起来了，一个个趴在窗户上看着，看着教授们在火光的映照下一脸严肃匆匆赶往禁林，耳中听到的是或近或远不断传出的惨叫声。
　　斯莱特林沉默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惨剧，然后互相对视，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禁林一向是学生们的乐园，斯莱特林夜游的也不比格兰芬多少，只不过他们明白该如何明哲保身不被抓住。如果不是哈利严厉警告德拉科，不准他们这学期再去夜游的话，今天说不定就会有学生牺牲在那里。
　　这件事情是黑魔王计划的吧？一点风声都没有……为什么？
　　斯莱特林早已经被唤成食死徒后备队，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大多数都会匍匐在他之下，成为他的臣民。他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命吗？
　　一点都不在乎！
　　德拉科抱着手臂靠在窗户上，对扎比尼淡淡道：“黑魔王只是一个称呼，代表了指引我们方向的信仰，区别只在于我们把这个信仰加诸在谁身上。至少在我看来，一个疯子绝对不值得。”
　　“真巧，我和你现在有相同的想法了。”布雷斯悄悄抹去自己的冷汗，这阵子想去禁林夜游的也包括他一个。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破晓，天边刚刚露出苍白的颜色，喊杀声就彻底停止了。
　　一夜未眠的学生们看到教授们从禁林里出来，每个的长袍上都沾了血，有的像被鲜血泡透了一样恐怖，也分不清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