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大难不死的魔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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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伏地魔又是谁？
　　伏地魔——默默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当他冠在哈利头上，没有让自己惧怕哈利，反倒让自己放下了对伏地魔的惊栗。他说过，自己是他惟一的朋友，这句话自己记住，并信了。
　　将这本日记放到一边，德拉科终于露出笑容：“混账小子，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让我来看，也不怕我吓着了？等到下次见到你一定管你要补偿。”
　　卢修斯轻轻关上了门，也松了一口气。哈利告诉德拉科自己的身份了，也就是说他不是以哈利·波特，而是以伏地魔的身份接受德拉科这个好友。
　　只是自己真没有想过记载心事的东西会被儿子看到，家规是一定要抄写的。既然哈利许可，那只抄五十遍就好了。他真是个体贴明理的好爸爸~
　　
　　“哈啾！哈啾！”哈利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从家养小精灵手里接过面纸：“不好意思，最近忙的事情比较多，也许有些累。”
　　“要小心身体。”邓布利多的话轻飘飘，一听就没用心。哈利抬眸，他的目光果然多过停留在格林德沃身上，虽然经过掩饰，也许是因为太震撼了吧，不怎么成功。
　　“对了，我忘记邓布利多校长和格林德沃先生本就是好友，是不是我在这里，让你们不好交谈？”哈利的声音很温柔：“盖勒特，你要和邓布利多校长单独谈谈吗？”
　　格林德沃身体一颤：“别这么说话，哈利，我会以为你要算计我……在这里吧，什么事情如果瞒着你谈反而不好，不是吗？”
　　“你真是优待我，亲爱的盖勒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哈利突然转向邓布利多：“校长，最近霍格沃茨还好吗？”
　　“很不错，学生们的学习生活都很自在。”邓布利多转过身来，小心回答，绝对不给他任何透露讯息的可能。
　　“那就好，看来董事会新实施的措施并未让学生为难。”哈利无辜地看着邓布利多，他只是确定一下不给邓布利多要经费的理由，他是不是想得太深入了？
　　邓布利多又被噎了一下，干脆转头：“格林德沃，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哈利眨眨眼睛：“为什么不问我？校长，这件事情我比盖勒特本身知道的更清楚。还是说你生我气，不愿意跟我多说？这可不好喔，我听说邓布利多校长很有容人之量的。”
　　再有容人之量也受不了你！邓布利多很想对他咆哮。就他这样，要不就不理你，要不就集中精神气死你，哪个能心情好得起来？
　　哈利非常大方地笑得幸灾乐祸，很显然，邓布利多对自己积怨颇深，不知道会不会气出心脏病。
　　“我是让西里斯去接的盖勒特。”他突然乖乖回答：“他们两人很适合哦，性格互补也谈得来，西里斯是最纯粹的格兰芬多，很少有人会不喜欢他的心。”
　　格林德沃闭了闭眼睛，这个男孩总是这个样子，以最简单的话语、最伤人的方式，去刺痛每个人。
　　“西里斯很好，可是因为他的性子耿直，容易被人利用。”
　　“有些人的利用可以让他人幸福，有些人的利用却要让他人牺牲，我比较喜欢前者，就算前者庸俗。”哈利轻轻扣着手指，不紧不慢道：“巫师不是人吗？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成为圣人？明明可以锦衣玉食的日子一定要过得辛苦，还要拼命告诉自己‘我不用过好日子，那些富人都肮脏，我的心灵愉快是真正的快乐，所以我最幸福’之类的话。嗤——就好像只有穷人的心灵才美好，只有穷人才能说自己正直善良。我能给跟随我的人一切他们想要的物质生活，然后让他们慢慢去追求自己心灵的净土，而不是像催眠一样说快乐，实际上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啊~~我说的这好像是凤凰社的精髓啊，要懂得牺牲奉献，就算自己无以为继。”
　　有时你觉得一句话让你难过，是因为它将一切撕破了给你看，伤心的、恼怒的、不堪的，淋漓尽致摆在眼前。
　　“话不是这么说，人生的确不是单纯为了享乐，也无需特意苛求疾苦，我只是倡导人们心要正。”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道：“还是说，哈利，霍格莫德的那场战斗你没有搀和进去？”
　　“这个嘛……”哈利眼神闪烁：“又能如何呢？校长你手上也站过血腥，凤凰社的成员能说从来未曾杀过一个敌人吗？”
　　邓布利多露出悲哀的神色：“是啊……可是我从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以敌人称呼彼此。”
　　做戏还是真实？一个老者的悲哀总是让人无法分清，哈利低下头：“什么时候开始呢？似乎是道路的分歧，导致了心的疏离。我本不想如此，校长……可是似乎我的前辈们都做错了，以至于你无法相信我能走得正确。”
　　“因为你是另辟蹊径，所以我无法同意——你是想这么说吗？哈利，可惜你还是始终无法理解我，自命清高也罢，多管闲事也好，我只是不能接受一个霸权下的魔法界，每个人无法拥有真正的自由。”
　　“彼此彼此，所以永远都无法理解，很高兴我们能达到共识。”哈利再一次看向格林德沃：“好像跑题了啊，如何？真的不需要我让个空位给你们？”
　　格林德沃依然摇头，对邓布利多道：“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不会回去了。”
　　邓布利多的手一颤，语调仍然平静：“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从干涉。”
　　“有些事情我还是想不通，但是我不会再觉得歉疚。”
　　邓布利多眼中突然冒出寒光，虽然只是一瞬，但却有着恨意：“我也没有需要你道歉。”
　　“阿丽安娜的死只是一个导火索，是吗？让你更改了前进的方向。”格林德沃道：“以前我们都偏激地想要变革，然后我沉寂，你更换，却更为偏激。最后到头来，太执着、太不执着……都是罪过。”
　　“若是没有这执着，阿不思·邓布利多不知道在哪里。”
　　“说到底，你就是不希望做一个普通人……也对，有些人注定就不会是一个普通人。”格林德沃看向哈利，真的要这么做？
　　哈利低头微笑，如果你不愿意，我倒是可以避开的。
　　他们的眉来眼去看在邓布利多眼中，悄悄握紧了魔杖。
　　格林德沃却没有攻击，而是伸出一只手：“阿不思，就算如此，我还是无法放开你。你希望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劳累过度的结果就是发烧……哦……我写的是什么？~　=　=




☆、Chapter98：消逝的尘封往事（1）

　　哈利很想鼓掌，这一幕多么感人至深，多么值得人细细回味，尤其格林德沃的表情，堪称经典！一方深情款款，一方木然呆滞，这还是在自己面前，本应严加戒备的两个人，忽然间眼睛里就只有彼此了。
　　“盖……格林德沃，现在你又何必说这个话？”
　　“我知道已经晚了，或许你根本不想听？但起码这是我的心里话，我说出来之后舒服极了。”
　　邓布利多的心情激荡，脸色阵红阵白，也不知该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想过格林德沃可能振振有词，可能搪塞推脱，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爱他？曾经或许有过却从未出口的情意现在说明，让他如何相信？
　　盖勒特啊盖勒特，你到底和哈利·波特做了什么交易？已经可以连这个都拿出来出卖了。没错，这只是他们的交易，以自己作为筹码或者棋子，而不是真实。
　　暗暗告诉了自己好几遍，邓布利多的眼神终于恢复清明：“我只是来看看，哈利还有……你们给我的答复已经足够。哈利，接下来凤凰社与食死徒将展开生死搏斗，你还要插手吗？”
　　“校长这是什么话，看看总是会的，插手？这点要看当时的局势如何，伏地魔这个人很有意思，对我的态度更有意思，如果不给他点相应的回应，我反而会觉得很可惜。”
　　“如果你被他招揽的话，很多人都会非常惊讶并失望。”
　　“如果我被他招揽的话，连我自己都会觉得惊讶并失望。校长的暗示我会谨记在心，你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六亲不认、罔顾一切的无耻之徒，这一点我也记住了。”
　　
　　一直离开波特庄园，回头看着这越来越巍峨的古堡，邓布利多还是有些浑浑噩噩。他脑子里有很多东西，需要他细细思考，哈利·波特的每一句话都要分析。
　　可是偏偏格林德沃所说的那些不停打转，一遍遍响在耳边，不停打转，让他根本没办法好好分析。
　　“盖勒特……”吐出这个名字，就算现在也仍然能让自己的心脏揪成一团，不知道是恨还是其他。这个男人竟然就像一个梦魇一样！
　　
　　“你真的很可怕，哈利·波特。”盖勒特·格林德沃喃喃说：“不管你的敌人还是同伴，你是不是总能轻而易举看透他们的心？”
　　“不轻易，我总是要想许多，假设许多，事实就是建立在不断的假设之上，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假设？那么我心中有邓布利多也是你的假设吗？”
　　“那是根据收集的事实作出的推理，我试探过你，这也是你自己承认的么。”说到底其实他一个结论都没下过，这些人几句话就露了底，和他好像没啥关系。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鬼灵精的话，那时候的我们还真一个个都成笨蛋了。”格林德沃自嘲。
　　“人类总是越发展越没了那份纯真质朴，倒也没什么值得惊诧。”哈利突然提高声音：“你呢？你觉得如何？我适合吗？”
　　“比现在的邓布利多稍稍合适那么一点点。”露出脑袋，两只胳膊搭在栏杆上，费斯斐慢吞吞地说：“邓布利多还是适合在和平时期管理霍格沃茨，战时换些新血，对霍格沃茨有好处。不过哈利·波特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伏地魔什么时候亲自来过？瞧你把邓布利多忽悠的，我看着都可怜。”
　　“没有吗？那是我记错了。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都可以，至于他信了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威胁更让人忐忑，为什么不信？”格林德沃有些阴森森的，邓布利多没有信他，走得那么义无反顾，头都没有回。
　　费斯斐对哈利眨了眨眼睛，还不快哄哄？这个提议是你拿出来的，结果没用，人家还不迁怒你？
　　哈利轻咳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融化也要慢慢来，看今天邓布利多离开的样子，不是很惶急吗？别急，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来。”
　　“慢慢来？这话只是说着好听，你和伏地魔联手了吧？”格林德沃一针见血：“你要的是名声，自然不能让其他人来和你争抢，伏地魔杀了邓布利多，你又杀了伏地魔，名利双归。”
　　“如果我真要这么做，叫你来做什么？”哈利冷冷道：“我手下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却费劲把你这个老头子弄出来，让你重新焕发斗志去勾搭邓布利多，然后再把邓布利多宰了，我有那么白痴吗？”
　　“那你总要说个原因，别让人猜你的心思。”
　　哈利立刻撇过头：“那你还是猜去吧。”
　　
　　格林德沃离开后，费斯斐跳下来，轻飘飘落地：“喂，我也跟着你学了很久了，还不合格吗？带我去见波皮吧。”
　　“你打算向她诉说爱意了？”
　　“总要试试，我是很勇于追求的嘛。”费斯斐得瑟着说。
　　哈利勾起嘴角：“你真不像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贵族。”除了那份已经刻进骨子，举手投足都显出的优雅。
　　“我是就可以，不需要像，谁像你们人类，活着都累。”
　　“你不是也学了些准备对付亲爱的庞弗雷夫人？世上总有些武力无法到手的东西，算计也是一种享受。”
　　“比如说凤凰社。”费斯斐轻声说。
　　哈利微微眯起眼睛，忽然笑得很开心：“你倒是猜到我的心思了，我可没和任何人说过，就算卢修斯。”
　　“格林德沃是当局者迷，一直以黑魔王的心思来猜测你，自然不清楚。其实只要排除一下，自然就可以知道了。”邓布利多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哈利费心思的？珍奇？能力？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凤凰社。
　　“暴力压迫的统治会有强大反弹，我不希望花心思，就要收拢凤凰社而不是剿灭。”哈利没有说其实自己还有一个目的，既然连费斯斐都没有猜到，他还是自己知道就好。
　　
　　随着战争的深入，形势趋向于黑暗的一方，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更加诡诈阴险。邓布利多自然可以亲自出战，可每每这时伏地魔便出来阻挠，一旦和他对上之后，邓布利多也就腾不出手再对付别人了。
　　胶着、推进……一点点蚕食侵吞，等到邓布利多统计战国的时候，才发现霍格沃茨周边的土地竟然已经全部归属于伏地魔手下了。他就像一只硕大的蜘蛛张开了网，封住猎物的退路，然后再不紧不慢将它网罗口中。
　　魔法部沉寂消音，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也没有任何命令下达。
　　凤凰社在魔法部的官员说不出所以然，邓布利多亲自去看过几回，只觉得魔法部中的人都无精打采，显得零零落落，和人说话的时候也目光呆滞，有时候神游物外不知道想什么。邓布利多挑了几个偷偷用了检测魔咒，并不是夺魂咒，怎么回事？这是一件怪事。
　　他去找福吉，福吉的助理说部长去了神秘事务司。作为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他有进入神秘事务司的权限，于是来到最底层，却赫然发现这里被封闭，除了被选定之人外，不许任何人进入了。这还是一件怪事。
　　结果到头来发现，霍格沃茨被彻底孤立，他竟然连一个外援都招不来。
　　凤凰社没有总部，只能暂时接引他们悄悄进入霍格沃茨，在这里暂作休息。到底是怎么混到这个地步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阿不思。”亚瑟·韦斯莱带着疲倦的表情：“我刚刚去过八楼，有求必应室打不开，应该已经被人占了。”
　　“占了？那算了，我还知道些其他的密室，只是没有有求必应室安全方便。”邓布利多叹口气：“辛苦你和莫丽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
　　“别这么说，可惜我和莫丽不能多帮你什么，等卢平从狼人部落回来吧，让他去和西里斯还有哈利谈谈，一切会好的。”
　　他们还是不懂……邓布利多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我也相信这一点。我打算去探探伏地魔的动静，霍格沃茨就交给你们了，万事谨慎，切勿轻易与人冲突。”
　　“嗯，可是你要自己去吗？这也太危险了！”
　　“我自己去反而容易逃掉，不需要为我担心。”
　　邓布利多作出这个决定连哈利都没想到，事实上他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做来着。哈利动作很大，再加上利用了格林德沃，打算吸引邓布利多的全部注意力。这招本来很好用，只是邓布利多也许是被逼得紧了，突然灵光一闪，心血来潮，想去看看到底为什么伏地魔突然这么厉害。除了韦斯莱夫妇之外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那么悄悄离开霍格沃茨。
　　哈利一直紧盯着霍格沃茨内部人员的动向，再加上还有一个斯内普在，他本是能够知道邓布利多的异动。
　　可事有凑巧，偏偏这个时候格兰芬多有几个高年级学生自己组织起来，悄没声息偷偷离开霍格沃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件事先被哈利知道，自然引起了他的在意，以至于当他发现邓布利多消失在霍格沃茨之内时，已经晚了。
　　
　　伏地魔现在所在的位置邓布利多查了很久才查出来，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庄园，和这个男人一贯骄奢的风格不符。邓布利多来到外围的时候，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