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0年的母系氏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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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想做英雄只有一种方法么
我赶到了云中大厦３３层的公司。一进门去，看见所有的电脑都开着，座前却没有人。
忽然窗边传来响动，我跑过去，转过写字间的隔板，看见窗前的空地时，那场景把我吓了一跳，比看着倚天屠龙坛边的大屠杀还要震惊。
公司的所有同事正四肢撑地跪趴在那里，有些女同事正颤抖哭泣着，象是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我喊着。
“路小丁？”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转头，看见了一个青年人，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脸上青生未去，看起来比我还小，可是眼眉间却流露着一股邪气。
“龙方砚？”
“我们终于见面了啊。不错不错。看看将要进入我的游戏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话时流露出来的那股污浊之气真是让人难以忍受，我冲他喊着：“你来这做什么？你回家了吗？你妈找你要急疯了。”
“我的母亲，我当然会给她好的日子，我会补偿我这些日子的不孝，让她过上神仙一般的生活。这些天我想通了，你知道我在哪想通的吗？臭水四溢的水泥管里，我过了七天流浪狗一样的生活，饿极了只有去求人给点吃的，什么样的凶恶冷眼我都见过了，可我不回家。我就要想通为什么有人可以那样的对我，他凭什么！那种东西居然在这个城中活得呼风唤雨。还有你们，这座城市的人！看到我流浪时你们没一个人有正眼看着过我！那些漂亮姑娘，从我身边捂着鼻子通过，生怕我弄脏了她们的白裙子。哈哈哈，我算明白了，我这些年白活了，我一辈子不如这七天！我在网游里沉迷了一年，为了游戏没日没夜，疯了一样，在网上扮了扮帮主，就以为自己真得有大大本事了，结果全是假的！所有人都当我是个屁！我清醒了，彻底醒了，但是你们呢？你们醒了吗？你们这些陷在游戏里不能自拔的家伙！”
我注视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哈哈哈哈，你会知道的。我才不会废口舌向你们这些痴货解释什么道理，你们不会理解的！但是我会让你们看到，你们才是一堆虫子，垃圾，要被惩罚的人！我会让你们看看你们所沉迷的世界的真相！”
“疯子。”我转过头去，“你们为什么都跪在那？没有人报警吗？”
“他们跪下，是因为……他们的级别比我低！哈哈哈哈。”龙方砚从我身边走过去，对地上一人猛踢了一脚：“你说是不是！”
随着那人摔开，我才看见，他们中间躺倒着一人，正是王永，象是昏迷过去了。
龙方砚上前一把拎起王永：“这个人私下套出我的地址和真实身份，交给李逍遥，他配作ＧＭ吗？不配！”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轻松拎着王永走到窗边，把他半个身子向窗外一搭，屋中惊叫一片，好些女同事们缩挤在屋角，掩头痛哭还不敢哭出声来。
“住手！”我喊着，“你想犯杀人罪吗？”
“杀人？”龙方砚看着我，“每天在电影里有无数人被杀，没有会人把导演判刑的。我就是一个导演，我不过是在排演一部真实而又好感的戏，我就演那个疯狂的反派恶魔，就象我在游戏中的龙方砚一样。而你，路丁，你不是喜欢演英雄吗？你不是喜欢装万人皆醉你独醒的样子去讨ＭＭ欢喜吗？好吧，主角就是你了，你来扮演那个英雄……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演不好让我失望……我的计划一步步实施时，你千万别向我求饶啊，那会让我觉得很无趣的，观众们也会失望的……好戏！开场了！”
随着他大叫一声，把王永猛得甩出窗户，屋中再次尖叫，有女生当时就吓昏了。而我站在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怎么了，蜘蛛侠？飞下去救他啊？啊……你还没有变身呢……你没有本事，凭什么作英雄？你凭什么？”龙方砚说着话走到我的身边，用手狠狠的在我脸上一推，我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
“电影才刚开始呢。英雄……恶梦还在后头，想办法阻止我吧……”龙方砚向外走去，忽然转回头来，“哦，忘了告诉你今晚我的计划，我要去让李逍遥舔我的鞋底，我一定会做到的，然后……那个挑动李逍遥来收拾我的女人，今晚我就会让她哭着认识到自己错了的！欢迎来参观啊。一定要在最紧急的时候出现哦，路大侠。”
他大笑着走出门外，我愣了一会，忽然抓起一把椅子冲了出去，冲向他猛的一挥，龙方砚应声而倒。
我垂下手中的椅子呆呆看着我脚边的人，过了一会儿，他竟然慢慢爬了起来。
“看过动画片吗？火龙斗士每打倒一个人就会拥有更强的力量，最后会升级成超级火龙战士……《武林霸业》里你砍死一只鸡都会使你变得更强，也是因为可以升级……现在……这个游戏也一样了……你知道这些天我练到几级了吗？六级……不算高了……六级是个什么概念呢？你现在回去把你公司的同事全部杀死，差不多也就能练到四级了……那样的话，你打我我可能还会喊痛……但现在……”
他冲我一挥手，我就翻滚到了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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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向GM报警的方法
我呆呆的坐在走廊尽头，不知该如何面对发生的一切。也许能选择的只有呆坐。
为什么这个世界突然变成了游戏？杀人可以象游戏中一样提高杀人者的级别？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一定有什么被改变了。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脑中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我一定要找到的人：绿衫。
我冲向电梯，按了几下，可是门不开。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向楼梯，一口气跑下33层，冲到了大街上。
“绿衫！你在哪？绿衫！你在哪？”
街上人流熙攘，正是下班高峰的时间，公车，自行车，行人流水般拥过，街边各店铺亮起灯光，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时段。人们看见了一个小疯子，这种街头呼喊人名的场景在电影中已经用烂了。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个疯子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狗窝”的，喻小佳和卡拉正在那里双打格斗游戏，喻小佳欺负卡拉手短，看见自己不行了就去乱拍它的键盘。我突然好象恍然看见当年绿衫和我抢电脑时的样子，愣愣站在门口，莫名就很想哭。
喻小佳抬头看见我：“你回来了？咦？怎么了？”
“出大问题了。”我无力的坐地上一坐，“也许……这个世界……一切都将变了。”
不论我怎么说，喻小佳只当笑话来听。但卡拉却听得津津有味，狂摇尾巴。我忽然一把拎起它：“你有办法找到绿衫吗？你现在有她的那个属性修改器吗？晚了就出人命了！”
卡拉狂狂两声表示无能为力，我恼火的把它往窗边一丢：“不会真要我去练级吧，”我转头看看卡拉：“不知道打死一条狗人物经验值涨多少呢？”（注：在PC游戏中，杀死敌手都会使游戏中的角色增长经验值，经验值达到一定就可以使角色升级变得更强，最高级别数往往有一二百级不等。）卡拉汗如雨下。
“你今晚真得要去赴那个疯子的约吗？”喻小佳问。
“我不知道……可是他可能真得杀掉那些人的……”我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真的相信这世界不过是个游戏？”
“当然，不然你怎么解释这条狗……还有我遇到的一切！”
忽然我眼睛一亮，想起了那个深蓝攻略站，冲到了电脑边。
“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个游戏……”我打开那个网站，输入第一个问题。
“对不起，这个问题超出了你所能查询的范围。”
我敲了敲头，发现自己一直在冒汗，镇静一下，想出第二个问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属性数值吗？”
“是。你花去了健康值5”
“我的属性数值是多少。”
一个新的页面跳了出来，有许多行填选框。
“输入你的至少三项已知属性。此项查询要花去健康值20。”
我填入名字，生日，还有身高，然后点击屏幕上的“查询”按钮。
哗啦一下，一大排数值、表格以及图样跳了出来。
我仔细看着：上面数值足有几千项，细致无比，比如一张三维人体图上就能查看细微到任何一条血管的状况，其它基本大项也又分许多细项，交际力，观察力，勇敢度，诚实度……看得我眼花了。
我愣愣的，宛如面对一个极复杂的游戏。是的，也许不会有比这更复杂更庞大的游戏了……你的整个人生！我顾不得发表感概，我已经没有时间了。龙方砚今夜十二点就会约李逍遥决战，那时也许会有更多的人被杀，月心也可能被伤害……等等，如果这只是虚幻的游戏，我也许并不需要那么紧张，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以游戏的心情去对待，毕竟我在这世界中生存了这么久，所有快乐和痛苦都是那么真实。
我输入问题：“如何修改我的属性？”
“你需要GM权限或是修改软件。你花去了健康值5”
“哪里能得到修改软件？”
“此问题答案数据库中没有。”
那么……“如何联系GM？”
“你目前没有开启此通话频道的权限。你花去了健康值5”
“如果让GM知道目前正发生的事情？”
“他们会监视这世界的一切并及时处理问题。你花去了健康值5”
“见鬼！你就不能回答点有用的？”
“白痴，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这世界有什么漏洞可以利用？你花去了健康值5”
看着这行字，我愣了一下，输入：“你是人还是什么？”
“我是人工智能，当然，我的智力比你要高。你花去了健康值5”
“你的设计者是谁？”
“这是秘密！我是非法网站。你花去了健康值5”
“是不是一个女孩叫绿衫？”我猛敲着键盘。
屏幕上静止了一会。“这关系到她的安全，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你花去了健康值5”
这种白痴也叫人工智能？看来绿衫的编程水平也就一般般了。或者是一边吃着零食看着影碟一边把这家伙编出来的。
“我现在怎么才能找到她？”
“我不知道她的行踪。你花去了健康值5”
我想起上次那个自称是绿衫男朋友的完美帅哥，原来它说的全是假话，可是绿衫为什么表现的和他那么亲密？难道是被迫的？为了不让我被伤害？
“如何退出这个游戏？”
“全仿真游戏为了不影响其他玩家的投入感，只有游戏中的死亡才能退出。你花去了健康值5”
“可是如果GM发现有玩家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他会如何处理呢？”
“一般来说，清洗此玩家的记忆或者安排他死亡。你花去了健康值5”
“就是谋杀？”
“这是GM的权利。为了保证这世界在玩家眼中的真实性。保证玩家全心投入游戏之中。你花去了健康值5”
“可是现在有个人已经了解到这世界是网络游戏的真相了，为什么看不到GM出现阻止他。”
“也许他们还没有发现。你花去了健康值5”
“我们必须向他们发出警告。”
“那么……也许只有用一些特殊的方法。”
“什么方法？”
“任何数据世界都不可能绝对完美，一定存在一些漏洞……我特意扫描过……你花去了健康值5”
“给我留健康值行不行？我感觉……我感觉要晕倒了……”
“不行，这是规矩……你花费了健康值5……”
半个小时后，我带着病弱的身体，晃晃悠悠来到了某大学教学楼前的一颗近百年树龄的大树下。
“这就是漏洞之一的所在？”我仰望着那大树，它看起来毫无异样之处。再向周围看去，夜晚的校园中到处都是散步的学生。“好吧，豁出去了。”
半分钟后，学生们开聚扰了来，看着一个在树枝上象长臂猿似的挂着晃悠的家伙。
我大汗直冒，可是深蓝攻略站说只有在这棵树的树枝间按着顺序向下扳，才会出现效果。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冲围观者喊，“做你们的作业去！”
“同学，你和我们的校树有仇吗？”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我躲避着那些想把我拉下来的好事者。
“去把保卫科叫来。”
有人去叫保卫科了，可我想看到的事还没有发生，那个深蓝攻略站不会是和他主人一样爱耍弄人的家伙吧。
就在保安拉住我的腿把我死死向下拽的时候，忽然树枝卡擦响了一声，然后那件事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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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护士杀手与暴走医院
树枝应该是断了，但是它并没有弯折。奇异的事发生在别处，这个校园里所有的树都发出了咔擦一声。然后它们……它们就渐渐变透明了……象在空气中融化了一样，整个校园的树，都不见了。那件正在树林深处的亲密纠缠的情侣们尖叫着跳了起来，看着周围这一切。
“我们的树……”学生们大叫着，在校园们疯狂乱跑，许多人一头撞那些变得透明却还仍存在的树上，鼻血直流。“有人偷走了我们的树，快打110报警。”
只有一个学生向我走来：“你做的？怎么做到的？”
我摊了摊手，“我就随便敲了敲。”
后面我离开这校园的时候，看见那家伙站在女生楼前，东踢西踹着，可是女生楼一直没有变得透明，他好象十分郁闷。
喻小佳带着笔记本电脑在校外茶室中等我，色狗卡拉在她裙下转来转去，最后被她忍无可忍的用鞋踩住。
我立刻用无线拔号联上了网，打开“深蓝攻略点。”
“我做到了！可是GM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花去了健康值5。”
“混蛋！你不知道还扣我的健康值！”我殴打着喻小佳的电脑，她忙来抢走它，可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晕到在地。
※ ※ ※
等我醒来，我已经在医院中了。喻小佳坐在我的床边：“你醒了？你不会真得被扣了健康值吧，现在我有点信了……我听说那学校中树全变透明的事了。”
“据说这是游戏美工在四维建模时出现的错误……”我有气无力的说，“完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去救月心他们呢。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了……可如果……如果这真得是游戏……那么一切也都无所谓是吗？就算你那朋友被杀了，她也不是真死去，只是回到真实世界去了。”
我坐起来：“理论上是这样……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毕竟，不论如何，我都不能看到龙方砚这种恶人为所欲为。不论这世界是真实还是游戏。”
这时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换吊瓶了。”
“护士，我身体没事吧。”
“没事，就是太虚弱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好玩，这里护士居然换个吊瓶都戴口罩。”喻小佳笑着悄悄对我说。
我忽然猛的一震，从那护士一进来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头了，我又转头望向她，正巧她也望过来。不仅仅因为她戴了口罩，而且因为她的眼睛！
那眼睛太漂亮了，漂亮的即使脸藏在口罩后，也处处引人注意，正是那种“完美的眼睛。”
我猛得把针头从头背上拔了出来，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