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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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雪莲花香弥漫开来,鲁瓦山谷内的几万牧民虔诚的伏地祷告,雪莲花是圣山上的花朵,是他们心中圣洁的仙女;鲁瓦雪山是他们心中的天神,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主持七芒星阵的弗兰茨主教也被霹雳击打得口吐鲜血修为全失,那一百零八个修士多少也受牵连,掉落在讲经台上的喇嘛群里,立即就被封闭起来压在最下层。
鲁瓦雪山上乌云翻滚,狂风吹来阵阵寒冷,少见的七月雪随着狂风袭击过来;一时间,鲁瓦山谷内飞沙走石,雪雾迷离。
牧民们与来看热闹的旅行者四处躲避,慌乱中还有人掉进鲁瓦湖,很快就被守卫在湖畔的喇嘛们救起来,每年都会出这样的意外。
风雪来的急,去的也快,地上的雪刚融化,太阳又一次照耀在鲁瓦山谷,讲经台上已经空无一人,鲁瓦山谷内又一次飞扬起彩虹,仿佛真是一场梦境。
扎尔额尼大喇嘛又一次出现在讲经台上,亢声宣布:今天的讲经法会结束,明天继续晒佛。
僧人们手拿细软的刷子小心清洁着两幅巨大的堆绣,牧民们有的上前帮忙,更多的退出讲经台广场。
鲁瓦山谷内又一次变成了巨大的市场,一年没见的老朋友老亲家聚拢一处开怀畅饮青稞酒,年轻的姑娘小伙儿手拉手聚集成堆跳舞歌唱,卡瓦轮寺的七月法会,也是年轻的牧民们寻找爱情的盛会。
鲁瓦山谷的黄昏里,杨悦徘徊在卡瓦轮寺前,她进不了被十八名高大的喇嘛把守的大门,即使说自己是洛桑的朋友也不行;这十八个喇嘛都手拿铁棒,金刚一样挡在寺门前,拒绝任何人进入。
夜色里,痴坐在讲经台上的杨悦正在回想过去的记忆,一只手放在她头顶,温暖的感觉席卷着杨悦,呻吟一声:“洛桑,你总算来了。”
“我该来,你不该来。”夜幕中依旧能看到在微风中飘扬的白发,远处的喧嚣遮盖不住熟悉的声音,杨悦扑进洛桑怀里,无声的泪水湿润着洛桑身上的僧衣。
“回去吧,杨悦,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为了你今后的幸福,为了你父亲,回去吧。”洛桑把杨悦推开些,注视着这张日渐成熟的面孔,虽然依旧美丽,早失却了往日的清纯。
洛桑走远了,杨悦终于哭出声来,赵鹰和天天出现在她身边,天天把杨悦抱在怀里,轻声劝道:“他不会属于某个女人,也不属于你的世界,杨悦姐姐,你这么漂亮,有自己的事业,有多少人在羡慕你?男朋友又那么能干,洛桑是为你好。”
听到天天这么说,杨悦哭得更痛了,洛桑距离她越来越远,渐渐隐没在黑夜里。
鲁瓦雪山下的矮树丛中,孤零零有两座华丽的帐篷,距离牧民们的帐篷百十米的帐篷上,绘制着八宝吉祥图和密迹金刚伏虎图,一堆嘛尼石上飘扬着彩色旗,帐篷内传出悠扬的歌声,一支吉他在轻弹伴奏。
洛桑掀开厚厚的毛帘进入帐篷,坐在厚实的白地毯上,面前是一个个红木盘,手抓肉、酥油茶、糍粑、青稞酒、血肠、奶皮,灌肺等等草原美食摆成一条隔断,另一边是金发碧眼的阿多尼斯伯爵。
看到洛桑进来,阿多尼斯英俊的脸上浮起微笑,放下吉他端起黑色镶银边的沉香木酒碗。
“很高兴又见面了,比我估计的还要好,你又胜了一局,为了你的精彩表演,干一杯。”
洛桑也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下后抓起快手抓肉啃将起来;阿多尼斯愣了愣,也跟着抓起条血肠。
两个人喝一杯酒,吃一阵,一直到把面前的东西全吃光了才停止。
“你好象一辈子没吃过东西。”看洛桑总算停止了狼吞虎咽,阿多尼斯捂着肚子笑嘻嘻的说;“真失败,连吃东西也比不过你。你就不怕我在酒菜里下毒?”
“不是一辈子没吃东西,我是半年没吃东西了,谢谢你准备的晚餐,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了。”洛桑又给自己倒杯青稞酒,扬头喝下,匝着嘴:“酒不错。你虽然心肠狭隘,但不卑鄙,如果不了解你,我也不会来见你。”
“谢谢你的信任,其实我是不舍得伤害你,你忘了,我们有约定;不说这些,你这半年干什么了?连饭也没空吃。”
“我吗?下了半年棋,你相信吗?如果下围棋,这个世界上没谁是我的对手。在黑暗中下棋,不能吃饭,不能睡觉,没人和你说话,不下棋,谁都会疯狂的。”洛桑说着,又喝下杯酒。
“咱们来下一盘怎么样?洛桑,知道威林格尔公司吗?现在是我的,不要吃惊,我现在是欧洲第二大赌博公司的老板;你的黑格尔在我那里赢了三千万欧元,这家伙,自己赌自己,和你一个德行。你转告他,明年就没这么幸运了,想赢我的钱就要付出代价。”
棋盘摆上了,两个人真的下起了围棋,摆下几颗棋子后,洛桑才说:“不管你怎么对付黑格尔,就是不能伤害他的性命,也不能坏了他的修为;嘉德骑士阿多尼斯,如果黑格尔出什么意外,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如果这是朋友间的招呼,我会注意,如果这是威胁,洛桑,对我没用;你是有本事,也有势力,但是,我们都是这棋盘中的棋子,都要遵守规则。不过,你没说错,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我会努力的。”
阿多尼斯抛下手中的棋子,他也是高手,走了几十步就明白,自己真不是洛桑的对手。
“承认不是我的对手,能放下架子和我这个凡人交朋友,对你很不容易,太阳菩萨,你进步了。”洛桑夸奖着对方,站起身;“我要回去休息了,一会儿,我会把你们的人送出山谷,你要马上把香格里拉公主给我送回来。”
“她就在旁边的帐篷里,一会儿你就能带走;人也不用都给放了,比如那个弗兰茨主教,麻烦你替我处理掉,只要把他的十字架给我就行。作为回报,提醒你注意你的两个助手,阿卜杜拉王子和保罗先生与罗马教廷的红衣主教米勒接触频繁,至于米勒是负责什么的,你到任何一个教堂的神甫那里都能打听出来。”
洛桑点头称谢,阿多尼斯的要求虽然突然但还能理解,这里是神仙们控制不到的地方,说什么都可以;弗兰茨主教一定阻挡了阿多尼斯的道路,借助对手的力量清除掉是很正常的。不过,丁香花女巫就在隔壁帐篷里,这就使洛桑奇怪了,他探察过那里,只有另一个女巫在。
阿多尼斯陪着洛桑进了帐篷后,洛桑发觉丁香花女巫被一个小小魔法阵笼罩着,探察一下,真是奇妙,心下后怕,如果白天是阿多尼斯主持那个七芒星阵,凭太阳菩萨对阵形的了解,他八成支持不了那么久。
“因为我心胸狭隘,所以只研究小东西,这也是给你个教训,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感觉,欺骗无处不在,特别是微小的东西,更具有欺骗性;千里之堤溃与蚁穴,真理呀。”
阿多尼斯挥手解开了魔法阵,丁香花女巫正在恢复知觉。
“受教了;我也提醒你一句,小计谋只能成功勋,成不了事业,宽容才能成就大业。”洛桑抱起丁香花女巫,出帐篷走出十多米时,阿多尼斯追出一句:“洛桑,你的事业就是我的事业,我说过,我会一直跟着你;舍利弗也在你身边,我对你更有信心了;哈哈哈哈,你是我的骏马,我会一直抽打你的。不要怕疼,那样才能使你更清醒些。”
“你真是个疯子。”洛桑走远了,阿多尼斯笑呵呵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拨弄着吉他说:“法蒂玛,你还怕他吗?说说看,洛桑会成功吗?”
“我可不知道,你们东方人都是神秘的。” 法蒂玛女巫抱起自己的黑猫抚摩着,眉头忽然皱了皱:“洛巴怎么办?你还对付他吗?”
“你不理解我们的关系,法蒂玛,他的目的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走的路不同;他在走直线,那样很累也很危险,我在绕圈,一圈一圈绕过去,也许就能绕到目的地。洛桑,是我的镜子,从他身上能学到很多东西,那个妖精是我们之间的纽带,真想对付洛桑他们的不是我,是在岩顶修道院的那位,年轻的修道院长威廉;这个名字真够俗气的,那家伙还以为自己多有品位,笨蛋!”
阿多尼斯转身出了帐篷,向着灯火阑珊处走去。
这次转世后,太阳菩萨好似换了秉性,人也可爱多了。
第九卷 霓幻溪沙 十、那个婚礼
轰轰烈烈的七月法会结束了,卡瓦轮寺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肃穆的讲经台前却依旧热闹。
大制作电影《香格里拉》正在这里进行实地拍摄,这次是真实的洛桑上阵,满头白发剃得闪亮;虽然高价请来的大导演要求按照法会时的造型拍摄,无奈洛桑不愿意,人家又是大老板,艺术败给了金钱。
黑格尔看到洛桑立即老实多了,以前的明星气派收敛的一干二净,连对丁香花女巫的一点妄想,也被师父的一番话扇到了遥远的地中海;洛桑说,如果黑格尔再这样打着自由的旗号不知轻重,就给他绝对的自由。
这番话是当着赵鹰等众人说的,一下把黑格尔骄傲的气焰击打到了冰点。妖精也知道轻重,绝对的自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洛桑再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弟子了,那样,与天塌下来没什么区别。
所以,扮演洛桑马夫的黑格尔格外用心,把那白马王子雪飞照料的别提多舒服了,如今也是赛马的淡季,另一匹黑格尔也随雪飞来到草原,一黑一白两匹骏马粗通人性,拍摄起来就顺利许多。
草原上,洛桑出面召集了万马奔腾的壮丽场景,更为《香格里拉》增色不少。
一周的拍摄结束后,赵鹰与摄制组回香港,黑格尔和崔海潮陈月寒去北京,洛桑又一次神秘的消失了。
最后一天,终于,丁香花女巫和赵鹰说出了玛瑞丝。海梅道尔遇难的消息,洛桑把自己关在禅房里大半天,出来时已恢复正常。
“回去再说这件事,你们还按以前的计划,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我的消息;舒月那边是瞒不了的,今后对她也不用隐瞒什么。”
莲花境界的月神宫内,洛桑与几位伊甸园的天神又一次坐在一起;半年的时间里,狄安娜每天在莲花境界内注视着漂浮在黑暗中的洛桑,看着那孤独无助的身影,一缕情思渐渐深种,终于到洛桑来到月神宫,再不掩饰自己的热情。
天神们都是明智的,奥林披斯山是混乱的,火神夫妇和新寡妇青春女神早早告辞回自己的住处。
一只手撩起卷曲的金发,两朵红云浮起在狄安娜的双颊,稚气中透着十足诱惑的暧昧,娇美的双眼迷离中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半转身低垂着头不敢看。
含苞待放的少女是最美的,而处子的含羞带怯则更动人;眼前的狄安娜正是这付逗人遐思的模样儿,红云已经飘到耳根了,大眼中泛着晶盈的水光,为了平复羞窘的情绪,粉红的小舌破出樱桃般的小嘴在粉嫩的唇角润泽一下。
她知道,这次不一样,不会如以前那样玩笑般度过,这一段的经历,永远的处子初尝诱惑,正是似懂非懂的阶段,对洛桑的抚摸慢慢沉醉。
嫩白的玉颈下是瘦不露骨的圆润光滑的肩臂,胸前挺立着凝脂般的秀峰,纤腰一握,丰美圆滑的俏臀向上微趐,那瘦不露骨的雪白浑圆的玉腿,因交错显得更加修长。
整洁的床铺上,柔腻的大腿轻微的抽搐着,交溶的津液沾满了彼此的唇,狄安娜又开始绷紧,纤纤玉指立即扣入了洛桑的背;依稀,洛桑身下呻吟的狄安娜变成了玛瑞丝女巫的矜弱美容,眉稍眼角春意正浓,俏美的眼中透着盈盈水光。
心痛的感觉冲击着洛桑,背上的刺痛更使他感觉到自疟般的解脱,不堪刺激的狄安娜在那里划出八道深深的血痕,血,一点一滴渗出,一点一滴划落,与汗水混合在一处,染红了狄安娜的失去圣洁的尊贵躯体。
风雨过后,狄安娜把细嫩的樱唇贴在洛桑的背上,柔软的舌尖轻舔着自己留下的伤口;洛桑一直闭目沉思,缓缓说道:“今后,你不必惧怕自己的誓言,活了那么久,这样的滋味如何?爱不爱洛桑都可以,要紧是快乐。”
“如果我如今爱上你,你会讨厌我吗?” 狄安娜转过洛桑的头看向自己,温柔似水的眼神已不再骄傲,沾染着鲜血的红唇吸住洛桑的眼神。
“谁会讨厌你呢?狄安娜,你是那么幸运,生来就是高贵的天神,还有这样的美貌。”洛桑抓起一方丝巾,擦去狄安娜唇边的血红,印上去,又一次深吻起来,尚闻一声低语:“我会珍惜你的,再不会让任何人和天神伤害你。”
狄安娜再次展开自己,却被洛桑拒绝了,这一次,洛桑才知道女人是需要体谅与爱惜的。
卡瓦轮寺的讲经台上,黎明前的天空依旧黑暗,洛桑与狄安娜出了莲花境界,准备迎接天雷的洗礼。
草原的夜是安静的,万点繁星点缀的苍穹仿佛永远静止又瞬息万变,黝黑的鲁瓦雪山把自己隐没在星光里,没有一丝天雷袭击的征兆。
狄安娜正要欢呼,轰隆的声音从四周袭来,华丽的荧光凭空出现,讲经台被笼罩在七彩世界中。
熟悉的声音传来:“爱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病,相信爱的人能感觉到快乐和满足,也能得到安静祥和,不相信爱的人只是在寻找刺激,终究还要毁与自己的欲望,被自己的欲望吞噬,永无宁日。狄安娜,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如果以爱的名义,能得到原谅,但要永远跟随使你堕落的凡人,从今而后再没有天神的资格,你愿意吗?”
“我愿意。” 狄安娜想也不想回答到:“我如今很快乐,我相信爱。”
“你呢,洛桑,你相信这种信仰吗?”重重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说实话还是说假话?”洛桑问,狄安娜拧了他一下。
“只要你说出来,就必须为自己的话负责,没有真假,只有遵守。”
“我不相信爱情,只相信感情与责任,我会保护我的女人,只要她们选择跟随我,就是我的爱人。”
“轰!”的一声,洛桑身边炸起一团金光,把狄安娜炸进他怀里。烟雾笼罩着他们,狄安娜原本轻盈的身体在洛桑怀里渐渐沉重着,细细的汗水从狄安娜周身涌出,没感到痛苦,洁白的肌肤上有了风的感觉,有了冷的感觉,有了痛的感觉。
“现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祝福你,狄安娜,你选择的男人不是个好人,今后要小心应付他;祝福你,洛桑,你的新娘也很厉害,她除了美貌还会给你带来很多的麻烦。保重吧。”
又一个炸雷响起,这次,把两个正拥抱的人赶下了讲惊台;婚礼结束了。
回到月神宫,狄安娜实验着自己的宝贝,真的什么也不能用了,如今的狄安娜真是凡胎一个,境界刚刚在下九重。洛桑看着满脸幸福的缠在自己膝上的狄安娜,吹口气吹走一丝细发:“真不后悔吗?”
“后悔有用吗?今后你要每天进来陪我。”
“不可能。”
“两天一次。”
“不行。”
“三天一次。”
“不行。”
“你到底有几个新娘!” 狄安娜愤怒了,原来洛桑真是个色狼。
天亮时,卡瓦轮寺的密修洞前,洛桑身边除了变成凡人的狄安娜,还多了一双玉样的少男少女,只是十四、五岁摸样,这就是刚刚化形的两个小精灵。
少女是那白蛇,少年是那绿松鼠,接受了黑格尔的教训,洛桑要求他们从少年开始体验这个世界的一切。
金顶圣衣活佛如今在卡瓦轮寺的密修洞深处囚禁着,扎尔额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