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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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不劳你操心,我们已经有办法了,请你来,就是借你一样法宝一用。” 宝龙树还真是个笑和尚,对这么个冷面人还是笑嘻嘻的。
“啪!”的一声,雷震子又看了洛桑一眼,把一个小旗丢在棋盘上的绿玉盘上,对洛桑说到:“用完送给小兄弟了,现在你已经成了所有仙家的目标,有了他,也能方便些。”
云一真人和宝龙树都是大喜过望,宝龙树连连点头,“阿弥陀佛,小友,还不谢谢雷按查关照,有了它,你方便多了,这云门宝旗不仅摈弃外魔,护卫心神,还能隐行潜踪,当真是逃亡的好宝贝。”
洛桑到现在也不知道两个人打的什么注意,但是看到那在绿玉盘中的小小旗帜,宝气缭绕,似乎是件了不起的东西,忙说:“谢谢仙长,但这东西,小子可不敢要。”说着就去拿那旗帜,但洛桑怎么也不能把它抓起来,这小东西虽只有树叶大小,可是却象贴在棋盘上一样,怎么也拿不起来。
雷震子的脸上有了点笑容,对洛桑说:“不是那样拿的,来,我教你法诀。”
不管洛桑愿意不愿意,雷震子把一道口诀传音到洛桑耳边,他好象对那两个人也不怎么放心。
云一真人等雷震子说完,才说道:“不是这么简单,我们不想把炼魂石带上去,到那里,危险太大,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还是在下面安全些。”
雷震子回头看着云一真人,等着他说下去。
“我们想把小友的元神给带上去交差,一来南天王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跑是跑不掉了;二来在下面修炼太慢,在天界有我们三个帮忙,也能快点使他的境界提升到开启炼魂石的地步;只是分神诀的神通,我们俩可施展不来,所以请您帮忙。”
雷震子点了点头:“明白了,要不是请我帮忙,你们还想不到叫我来参与这样的好事。”
宝龙树呵呵笑道:“那是当然。这件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说呢?”
雷震子说:“那就快些,一会儿时辰就到了。”
看着一头雾水的洛桑,云一真人说:“小友,现在我们就要走那半条路了,不论怎么样,以后咱们四个就连在一处了,成功失败都这样了,我们就陪你赌这一把。”
“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来吧!”洛桑拽着耳朵,实在想不明白,但是也知道现在只有听他们的了,不管怎么样,自己对天界太不了解,对以后事情会怎么样也没一点由头,只要不被关进炼魂石,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我们要炼化那鬼婴,把鬼婴与你的神识和善恶门的佛陀合为一处,然后分为两个,一半我们带上去,一半还回到你这里,等你在天界的那一半修炼到上九重境界,你们再合二为一,开启炼魂石。”
宝龙树一说完,洛桑就吓的快昏死过去了;这几个仙人要把自己弄成半死人,只有一半神识的自己,不就是个半傻了吗?
“那我还是我吗?”洛桑颤抖着问。
“所以我们请雷按查下来,有了这云门宝旗,万无一失,它本就是炼化魂魄的宝贝;炼化分离后,两个都是你,都有你的记忆,你就等于化身两个了;一个在下面舒舒服服的保护炼魂石,一个在上面安安稳稳的修炼神功,到大功告成时,你就能有身外化身了。”
宝龙树依旧笑嘻嘻的说教着,可是洛桑怎么也觉得不对劲,至于怎么不对,却又想不起来,没办法,只有这样了。
那边,雷震子已经把炼魂石付上云门宝旗;念动口诀,但是炼魂石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这才知道炼魂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雷震子摇摇头,把炼魂石递给洛桑。
“你先把善恶门打开,骗鬼婴出来,雷按查把它抓到云门宝旗上,然后把神识关注在泥丸宫里的佛陀身上送进云门宝旗,等雷按查炼化好了,我们再把你的记忆输给你,就成了。”
云一真人说完,把棋盘上又摆上了一局围棋,竟然还是刚才的那局。
洛桑没一点犹豫,立即照办。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只是宝龙树和云一真人洛桑就没一点办法,再来个雷震子,说什么都没用,洛桑也想明白了,早晚是个死,自己已经到绝路上了,还不如跟这几个仙人赌一把。
炼魂石周围又聚起了金刚伏魔阵,善恶门开启了;鬼婴鬼鬼祟祟的呆在菩提树下,探头往外窥视着;洛桑分一丝神识进去,命令它出来,但是那鬼婴似乎察觉到了外面的危险,当它看道雷震子时,脸色大变,一个跟头翻上了门柱,死活也不下来了。
宝龙树看的哈哈大笑,雷震子也不禁微微一笑。
洛桑收了善恶门,自己把神识付在佛陀身上进了炼魂石,将鬼婴拘下善恶门;鬼婴发疯似的哭嚎着,在旷野中闪电般的移动,洛桑也有些不忍心了,毕竟这个鬼婴是他亲手弄出来的,虽然也曾经对鬼婴的所作所为恨的牙疼,但是洛桑毕竟还是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惜过,心疼过;洛桑把鬼婴硬拘到菩提树下,将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
鬼婴绝望的呜咽着,他完全没办法反抗洛桑的神通,那哭声使洛桑沉默了,好一会儿鬼婴才说:“老大,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不能瞒你多久,刚才来的两个仙人一眼就把我看穿了,可是我不想就这么消失了,我关在黑暗里几千年了,刚活了几天就被炼化,我难受啊。”说着又哭了起来。
洛桑不知道怎么劝他,只好默默的看着他,一串眼泪从佛陀的眼中流出来,滴到鬼婴的头上。
鬼婴抬起头,看着佛陀,止住了哭声:“你出去把,一会儿开了善恶门,我就出去。”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你稍晚一会儿开,我想再进去看看里面的世界,看看里面的人。”
洛桑默然,解开了鬼婴身上的恶咒,紧紧抱了鬼婴一会儿,鬼婴哭泣着伏在佛陀身前,就象一个孩子一样,嫩白的脸上满是不舍;鬼婴贴着洛桑的耳边说道:“老大,不要太相信外面的仙人。”好一会儿,才越出洛桑的怀抱,面向洛桑退着进了善恶门。
洛桑退出来,看着宝龙树:“没别的办法了吗?不炼化鬼婴不行吗?”
宝龙树似乎知道了洛桑的心情,叹了口气;云一真人说:“现在不是你心疼的时候,没有鬼婴的能量,你根本不能骗过仙榜的巡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修炼到完全开启炼魂石,即使不是你开的炼魂石,那鬼婴也早晚被人炼化,这不是它呆的地方;炼化了鬼婴,你再不怕天界的人来抓你上天,在仙榜上,再没你的名字了;魔道的人的手段,也大多对你没用了;那个鬼婴,是个仙魔两道人人欲得的补品。”
雷震子劝洛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能顺利的开启炼魂石,就能解救很多这样的孤魂野鬼了,鬼婴也知道你死了它还会面对黑暗,它会明白的。”
洛桑又开启了善恶门,这时的他已经感觉真气不继了;雷震子展开了云门宝旗,紧盯着善恶门,云一真人把手放在洛桑肩上,用一股精纯的真气护住洛桑的心脏,帮助洛桑运行金刚伏魔阵。
善恶门开启了,菩提树下空空荡荡的,好一会儿,鬼婴带着三个盾甲门的女弟子出现在善恶门前;一个女子紧抱住鬼婴,象母亲抱着自己孩子一样。洛桑看着胸前善恶门里的鬼婴,那满脸的灿烂笑容,哪有一点将要被炼化的痕迹;鬼婴把全部的热情都写在了脸上,在三个女子的怀里不住的撒娇,连宝龙树也念了声佛。
鬼婴看一眼善恶门外,跳动着小腿在三个女子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跃出了善恶门;在金刚伏魔阵的结界内,鬼婴笑嘻嘻的对洛桑说:“老大,给我起个名字把,她们问我就什么名字,我才想到还没个名字呢,净给你捣乱了。”
洛桑想了一下,说到:“你就叫四天,因为你就存在了四天。”说完,洛桑的眼泪流了下来。
“四天,好就叫四天,我还要回去给她们说一下,我不在了,至少留下个名字”鬼婴又进了善恶门,叽叽嘎嘎对那三个女子说了几句话,把她们逗的开心大笑,才挥挥小手,出了善恶门。
四天飞身上了云门宝旗,雷震子已经把宝龙树的绿玉盘镶嵌在云门宝旗的中心,四天一接近云门宝旗就被绿玉盘给罩住了;四天一直凝视着洛桑,那眼神使洛桑差点散了胸前的金刚伏魔阵。
宝龙树过来接过佛珠,维持着金刚伏魔阵,维持着善恶门的开启。
洛桑来到云门宝旗下,从四天的头上摘下两丝头发,喷出一口心血混在手心,强运出真火,一缕清烟渺渺升起,洛桑对渐渐化形的四天说:“如果有一天开启了六道轮回世界,我发誓,寻遍三届,重造你灵神;将还你四天,六道轮回有你二道,十二世界,你管四处。”洛桑话一出口,雷声阵阵,三个仙人脸色大变。
四天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眨了眨眼,漫漫消失在绿玉盘里。
洛桑咬了咬牙,凝神进了泥丸宫,在泥丸宫洛桑又思索了一下,不敢把全部神识都拿去冒险,还是用密宗心法分裂开自己的精神,把一半神识随佛陀进了炼魂石。
佛陀出现在菩提树下,洛桑把那四天的头发放置在菩提树的一片叶子上,菩提摇动,树叶卷曲起来,把四天的头发包裹住了。
洛桑把三个哭成泪人的盾甲门女子送进善恶门,自己跃出来,也上了云门宝旗。
绿玉盘发出微光,把佛陀给吸附住了,在现实的世界里,佛陀是虚弱无力的。雷震子摧动宝旗,把洛桑留在丹田的神识也吸进云门宝旗,洛桑吃惊的看着雷震子,现在,只有胸轮的一点神识属于洛桑拉。
雷震子催动云门宝旗,云门宝旗忽忽卷动着,洛桑感觉着自己和佛陀的联系越来越远了,渐渐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在联系被切断的那一时刻,洛桑的意识也模糊了,四周的一切全都急速旋转起来,洛桑迅速迷失在一个巨大的空白世界里了。
第二卷 歧路灯 四、人生如棋当时迷
一声声棋子拍在棋盘上的声音渐渐在洛桑耳边响起,洛桑的意识又渐渐回复了。
自己是在那里?这是什么地方?洛桑拼命的想着什么,随着棋子的声音渐渐清晰,洛桑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挣开眼睛,一个瘦小和尚与一个瘦小道士正在洛桑眼前下棋,围棋盘上黑白对垒,洛桑记忆起正是自己二百年前下看过的那局棋,自己的命运正是从那局棋开始改变了。
福至心灵,洛桑领悟到这两个正是度化自己的仙人到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两个仙人跪拜下去:“仙长安好,小子这里有礼了。”
“无病第一利,知足第一富,善友第一亲,涅槃第一乐;小友一向还好吗?”和尚微笑着看着洛桑。
“不敢劳大师问,这一来小子还过的去。”洛桑恭敬的回答。
“施主安好,我佛欣喜,今次来只为施主胸前的佛珠,那佛珠小友要好自珍惜,与施主有大功德,大缘法,切记切记!”和尚说完收起棋盘。
道士挥着手里一只绿玉盘说:“小友前途不可限量,只是那佛珠里有一鬼婴,现被我们收走了,再不会干扰小友的清修,只是小友要紧记:万事莫要强出头,安心乐道保自身;换个住处吧,不要呆在这里了,切记!走了,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阳台上渺无一人,和尚和道士就这么消失了。
洛桑揉揉眼睛,看着渐渐发亮的天边,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一会儿,天就亮了。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染红了东边的天空,在这二十五层的高楼上,洛桑刹那间心胸开阔了起来。心神微动,只觉得内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一定是那两个仙人的神通,洛桑从内心感念万千。
走回屋内,见乔影紧握着电话,沉睡在客厅的沙发里,散乱的头发遮盖住了眼睛;她衣服也没换,就那么睡在那里,像是打着电话就睡着了。
洛桑刚走进客厅,电话就响了;乔影一下子惊醒过来,对着电话叫到:“喂,是洛桑吗?你在哪?”
电话里谁说了句什么,乔影失望的摇摇头:“我没找到他,他一夜没回来,不知道——”乔影一抬头看到了洛桑,忙对电话喊道:“喂,钱老板,洛桑在这里呢,你叫车过来吧,我们马上下去。”扣掉电话,乔影扑进洛桑的怀里。
“傻小子,你这一夜跑哪去了,叫我好找,电话都打遍了,谁也不知道你去什么地方了。”乔影边叫边锤打着洛桑的肩膀,眼里含着热泪。
洛桑摇摇昏沉沉的脑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只能勉强回答道:“我在阳台上喝酒啊,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你在阳台上喝酒,一个人?”乔影不相信洛桑一个晚上就在阳台上喝酒;她跑到阳台上,推开阳台的门,只间木几上放着两个酒瓶,一瓶酒鬼和一瓶茅台都被这个傻小子给喝光了,那里连个酒杯也没有。
乔影也迷糊了: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到没到阳台上呢?不想了,马上比登的车就要来接自己和洛桑了,还是快收拾一下吧。
乔影马上去梳洗,洛桑也在乔影的吩咐下换衣服,准备下楼,今天一早,黑格尔和勒沙旺就要到澳门去了,十几天后,他们就要从那里走出冲击世界马坛的第一步了。
在路上,比登的黑色奔驰轻快的行驶着,马路上行人稀疏,阳光从车背后照射在车内,把洛桑和乔影的影子映在前挡风玻璃上。乔影偎依在洛桑的怀里,正紧张的在脸上补妆;洛桑的心思已经飞出好远了,刚才看到的一局棋不停的闪现在脑海中,洛桑苦恼的感觉到在昨天夜里,自己的记忆出现了一大片空白,为什么自己只记得那一局残局呢?
洛桑的脑子在飞快的回想着自己的一切,一股阴冷的神色渐渐出现在他的脸上;低头看看在自己怀里的乔影,洛桑却又微笑着在她头顶吻了吻。
比登大门口,在一座胜利门的造型下,一辆巨大的专业运马车停放在那里;为了黑格尔的出征,钱老板下了大本钱,只是专门为黑格尔旅途准备的这辆运马车,就花费了巨资,是为黑格尔专门从日本定做的,能适应包括飞机在内的一切交通工具,还具备防弹功能。运马车里,为黑格尔准备了舒适的空间,即使这辆运马车发生了翻滚,在一定限度内也能保护黑格尔的安全,因为里面专门有为以外事件而准备的四十八个巨大的气囊,能把四周的撞击减小的最小的程度。
运马车的外部,是比登俱乐部的巨副海报,黑格尔勒沙旺和比登的法国训马师穿戴整齐的站在运马车前;一群记者正在采访钱老板和勒沙旺,法国老头兴奋的用手比画出象征胜利和成功的V字型,嘴里还“噢噢”叫着洛桑听不明白的法语,对于这种嘟噜带漏风的语言,洛桑怎么适应也适应不了,现在洛桑甚至想把他的嘴用什么堵上了;这个念头一涌起来,洛桑自己就吓了一跳,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的念头怎么这么怪异呢?
记者们围了过来,在任何场合下,乔影和洛桑站在一起,总是显得那么和谐、养眼,洛桑的活力四射、健壮挺拔,乔影的妩媚娇艳、秀美轻盈,都是记者们最喜欢谋杀胶片和储存空间的景色。
陪乔影照了几分钟像,洛桑走钱老板身边;钱老板穿了一套豪华礼服,雪白的衬衣把他的小腹裹的溜园,他一会要陪黑格尔一同乘飞机到珠海,在由珠海申请检疫后出关到澳门马廊,这一去,要有最少一个月不会回来了。
洛桑把钱老板叫的一边,看着远处的在和记者们介绍情况的乔影说:“钱老板,有两件事,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