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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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场比赛的澳洲公主的影子,一直在黑格尔的马脑里挥之不去,那真是个漂亮的尤物;黑格尔甚至在想请洛桑出钱买下澳洲公主的可能性了,勒莎旺的回答是一鞭子,抽打在某个部位的一鞭子。
乔影又进了直播间,今天她的身边坐了一个嘉宾,这个三十来岁的社会精英样人物,是乔影的一个广告客户;他掏出巨款来上这个节目除了为了身前的某某公司赞助的一小块牌子外,就是为了美丽的节目主持人乔影了;乔影依旧打扮的分外美丽,她似乎是专门为荧屏而生活的人,不论在下面有再大的烦恼,一进入这个状态就表现出异样的魅力,把她身边的那位弄的一会儿上了三次卫生间,最后一次出来甚至连前门都没关好,乔影的助手看到了,但没有提醒他,在镜头前只显示上部,他就是下半身穿一条花裤衩,只要打好领带就能表现出良好的修养。
洛桑和王思韵已经在小会客事开始观看黑格尔的比赛了,少女组合也顾不上收拾桌上的饭菜残局,都挤在一张大沙发上注视着电视,她们看到乔影,都在心里和大姐做着比较,当然谁也没敢说出来;聪明的天天瞄了几眼洛桑,从洛桑的表情里,小姑娘也看出了一丝别样的神情。
八时十分,闸门放下,黑格尔又是一个冲刺占据了头名的位置;现在黑格尔老练多了,只用感觉就能知道对手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半个身位的距离一点也不会错。
比赛还是同上一场一样,黑格尔以四个一的成绩稳稳的得到了第一名;虽然在没有出色对手的情况下,黑格尔的记时成绩并不好,但是马会还是决定把黑格尔升班,它如果愿意,将在周六参加四班马的比赛了;马会也看出来了,黑格尔那不紧不慢的从容神态,对于这种比赛根本就没上劲跑;比赛结束后,别的赛马都是大喘气,而黑格尔却在骄傲的展示自己的高大威猛;这个舞台对黑格尔显得太小了。
现场的解说对黑格尔的漫不经心无言以对,除了无限希望,又给它加上了不思进取的褒奖,但是对于黑格尔能针对不同对手调整自己节奏的从容也很佩服。
全场的大陆游客都兴奋的欢呼起来,虽然收益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但是他们还是满意的;一来他们也挣了点小钱,二来他们中有很多人就是为了来看黑格尔比赛的,既然黑格尔胜利了,他们也就满足了,所以他们几乎同时退场了;对于自己不了解的外国马,保守的国人总是心存疑虑,与其在这里冒险,还不如到赌场里小赌一把呢,澳门的赌场可是闻名世界。
看着一会儿就空旷起来的看台,马会会长对钱老板的攻势更猛了,他把黑格尔的获胜奖金已经加高到了一百万,并且许诺只要黑格尔在这里参加比赛,就把当场投注额的1%另外奖给黑格尔;刚才的那场比赛,投注额达到了近七千万,只在黑格尔身上下的资金就有四千多万,不是那帮香港人在分散投注,很可能黑格尔的赔率要被压到低线了。
只是这一场比赛,马会就得到四百多万的收入,以前的五班马比赛大多保持在三千万左右的投注额,周三的人本不多,能有两千万就不错了;要是黑格尔在多参加几场比赛,能把更多的大陆人吸引到这里,马会就能把他们渐渐的全变成马场常客,现在就有一千多大陆人没有离开,在选择下一个投注目标了。大陆的赌博资源是异常丰富的,这一点全世界人都知道。
黑格尔终于引起了外围赌博集团的注意,但是澳门的赌博集团在得知黑格尔出身北京的俱乐部后,立即放弃了对它的任何企图;比钱财更重要的是生命,几个诈骗集团的灭亡使这些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大陆商人是不好惹的,其中最不能碰的就是北京的商人,他们的背景和实力不是简单的等于关系,大陆的死刑是威慑他们的利剑;一国两治的一个好处就是,政府可以选择在不同的地方依照不同的法律定你的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势力是可怕的,想要灭你的话,就是你一辈子不出澳门,他们也能在珠海把你擒拿归案,在任何一个城市判你死刑,找个告你的人,实在太容易了。
洛桑和王思韵失望的叹了口气,黑格尔太疯狂了,竟然吸引了那么多的投注者,洛桑的一百万虽然变成了一百七十万,但是离洛桑的理想还是相差太远了,洛桑本来以为至少能得到三百万的收入,那么不需要几次就能在十二月前弄到两千万了;看现在的情况,人们对黑格尔的追捧只会越来越疯狂,下到黑格尔身上的赌注只会越来越大,靠赌博赚钱的可能已经不大了。洛桑开始痛恨黑格尔那巨大的荣誉光环了,要是黑格尔静悄悄的参赛,没有那么多的人关注它,那钱不就赚疯了吗?
王思韵也在黑格尔身上投了一百万,对于收益还是比较满意的;现在王思韵对于钱的需要没那么强烈,她的思维一直在想着怎样能使洛桑更开心上。
电话响了起来,王思韵的那帮朋友来电话祝贺黑格尔的胜利,其中很有几个在黑格尔身上下注的人;赢了钱的人,都邀请洛桑和王思韵出去喝酒,看洛桑不想出去,王思韵一一回绝了;自从和洛桑在一起后,对于这种夜间的聚会,王思韵已经不再参与了。
星期四一早,洛桑就来到了三剑客的居林别墅。
洛桑看到自己临走时关上的门依旧紧闭着,稍微感觉一下,发现那刚加他们还在修炼;洛桑上去查看了一下,情况正常,刚刚开启泥丸宫的他们,真需要好好的巩固一下才好;洛桑这次出来,紧紧的锁上了房门,还给陈月寒打了个电话,请三剑客的人不要靠近居林别墅。
回到比登时,王思韵和少女组合已经准备好出门了,今天要去演出现场走台,洛桑后悔怎么不等她们走了再回来?又是一天要被折磨掉了。洛桑现在羡慕比登的秦闲人和于闲人了,他们现在在天马律师事物所,今天是递交起诉书的时间。
最少他们干的事情都是他们喜欢干的,身边也没有人缠着,洛桑对于现在的幸福生活有点恐惧了,要是王思韵一直这么缠着自己,那今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啊?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到处都是,别人起来应该满足的乱冒泡的洛桑,竟然是这么种想法。
这个时间,区法院的赵院长正在看几份起诉书;一份是宋翰源起诉洛桑的,要求洛桑赔偿一百万并公开赔礼道歉;赵院长冷笑着扔到了一边;一份是比登俱乐部起诉宋翰源的,要求就十一月六日晚上宋翰源驱车强闯比登俱乐部的行为,赔偿一千万;赵院长也把它放到一边了。
还有两份都是由洛桑的天马律师事物所组成的律师团递交的起诉书,一份是以洛桑的名义起诉宋翰源干扰聚会,损毁财务,造成对洛桑的人体伤害,请求赔偿五百万人民币,并付有洛桑心脏的检查报告,证明洛桑的心脏上确实新出现了一个小孔,医生证明肯定是受到强烈的情感刺激而产生的,并提请法医鉴定;另一份是天马律师事物所代理比登俱乐部的保安张小宝提出的起诉书,请求赔偿人民币二百万,并付有受害人张小宝的体检报告,证明张小宝已经属于特级伤残人士,今后的岁月里肯定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这两个起诉都申请了诉前财产保全。
看完四份起诉书,赵院长把负责立案的部下叫来,严肃的指示道:“这四份起诉书虽然起诉的是一件事情,但事有轻重缓急,先考虑有伤害者的案件,人命关天啊,别的只涉及名誉和财产损失的缓一缓再说,这两件加紧立案,并尽快移交审理。”
宋翰源的病已经好了,身体的病好了别的打击又来了;先是宋翰源的保险柜被盗,里面的东西全部失踪了;宋翰源心疼的直打滚,那可是他的多年心血,是他纵横京城的半个依靠啊。接着是公司的几个艺员传话给他,要讨回被他克扣的演出费,并说已经委托天马律师事物所准备起诉了;最后的打击来自宋翰源的背后,一个一直支持他的部里的要人,打电话警告他:不要招惹洛桑,他不是你宋翰源这样的小人物能惹的起的,洛桑的背后有极大的背景,现在情况到什么地步还不清楚,但是对于你宋翰源来说,一是对于洛桑的起诉全部接受,赔偿洛桑的任何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二是马上出国走人,跑的越远越好,这辈子再不要回来了。
宋翰源决不承认自己是小人物,特别是在洛桑这个少数民族面前,他不以为自己在京城多年的经营会输在一个才从草原出来三个月的牧民身上。宋翰源固执的认为即使没有那些东西,在那些被他抓住把柄的人面前,他还是有威慑力的。
宋翰源的狂妄和不识时务决定了他悲惨的下场,被要挟的人在要挟自己的人失去证据后,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要把要挟自己的人至之死地,最少也要让他再没有说话的机会;凭宋翰源的那点背景,是经不起这么大的冲击的,况且他的所谓背景,在这种冲击面前,简直就是摆设,谁会替一个死人当档箭牌呢?
几乎同时,对于宋翰源的另一个调查也在检察院的监督下由公安局立案开始侦察了,这个案件被定娱乐圈里的首例涉黑案;其表现就是他身边的七个亡命之徒,其中四个人刚离开宋翰源就被拘留了,既然是涉黑案就要找出后台和受害者,这些正是侦察的重点。一张大网从不同的方向张开在宋翰源的四周,而作为主角的他却还在算计着怎么从洛桑身上讨回颜面。
行走在辉煌的舞台上,洛桑被执行导演在指定的出场位置和行走线路走了五个来回就过关,他第一次出场的节目不多,只是上台说几句话,然后再和王思韵合唱一首歌,连这首歌都是假唱,只动嘴不发声的那种唱歌。
洛桑看着在身边舞动的一群舞蹈演员,看着在台上撒圈乱跑的少女组合,看着在同DJ交流的王思韵,强烈的感受到了心底对这个环境的排斥感;这根本就不是属于洛桑的世界,洛桑像一个偶然闯进别人后花园的孩子一般,对这美丽的风景根本没有欣赏的心情。
再以后的时间洛桑更郁闷了,为了给洛桑和少女组合挑选演出服装,王思韵开着车快跑变北京城了。
洛桑一直在车上枯坐着,他已经不敢下车和王思韵同时出现在公众面前了,看着王思韵穿戴整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出入各个商场、专卖店,洛桑暗自决定:这种事情今后再也不干了。
大胡子对于洛桑的服装固执的要命,他要在舞台上营造出一个最煽情的对观众刺激最大的场景,所以要求洛桑必须穿藏袍出场。为洛桑定制藏袍,时间已经来不急了,最快的一家也要五天后才能赶制出来,而演出的时间是在周六,找人借也没合适的,洛桑的体形对于衣服的要求虽然不高,但是适合在舞台上的藏袍北京几乎没有,藏袍的颜色多为绛红色和藏青色,在舞台上强烈的追光下,这两中颜色会使人显得颓废。
看着王思韵谦意的表情和脸上急出的汗滴,洛桑默默的拨通了乔影的电话,在乔影那里有专为洛桑出席这种场合准备的藏袍。
看到手机显示出的洛桑的电话号码,乔影呼吸都要停滞了,她艰难的用不断抖动的手,把电话放到耳旁。
“乔影,我是洛桑,你还好吗?”洛桑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毕竟洛桑也知道自己闹出的绯闻对乔影多少会造成伤害。
这是乔影十多天以来第一次听到洛桑的声音,她挥手叫身边的工作人员离开,但是还是不能开口讲话,只是“恩”了一声。
洛桑终于艰难的表达完了自己想要使用乔影给他在拉萨定制的藏袍的意思,乔影只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要用?”
第二卷 歧路灯 二十五、都是酒歌闯的祸
王思韵把宝马车开回到比登大门前,已经是华灯初放的时间了,看着陆续从俱乐部开出的一辆辆轿车,洛桑恍然若梦;他已经分辩不清什么是自己最需要的了。如果说在草原时,洛桑最希望的就是对这个新世界的深入了解的话,现在的洛桑对于眼前的一切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社会的发展,除了有更多的物质享受外,似乎也没有特别吸引洛桑的地方。现在的比登,几乎就是洛桑少时经常游玩嬉戏的地方,但洛桑怎么也找不到一丝儿时的记忆了;山还是那座山,但是围绕着香山的溪流、小河早已经枯竭,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二百年的光阴洗礼过后,所有记忆中的景色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旧时的辉煌宫阙,也已变成断壁残塬,没有了目标的洛桑真想找个地方隐居算了;想起来,还就是草原生活最适合洛桑的脾胃了。
洛桑的思想已经跟他往日的生活观念与世界决裂了,正使旧时的一切葬入于过去,着手进行他的自我改造。成长着的精神也是慢慢地静悄悄地向着它新的形态发展,一块一块地拆除了它旧有的世界结构。但是现存世界里充满了的种种粗率和无聊,洛桑对某种未知的东西的模模糊糊若有所感,这些在都预示着有什么别的东西正在到来,但是洛桑根本就把握不到那是什么东西,洛桑陷于一种徬徨状态。
宝马车一停到十二号别墅的门前,洛桑就对王思韵说:“晚上别等我吃饭了,我去山上转转,散散心。”说完也不看王思韵就向比登的深处走去。
站立在香山的高处,四周一片黑暗,只听到风的声音,远处依然能看到点点灯光,北京城里的灯火把半个夜空给渲染了,洛桑想要逃避的就是这无处不在的灯光,在这大都市的边缘,想要找到一点漆黑都是奢望了。
也不知多久了,渐渐的,风的声音急迫起来,“呜咽”着穿梭在枫树的枝叶间,剥下了串串枫叶掉落在洛桑的身上。
随风飘落的枫叶渐渐少了,风的力量也开始收敛,几片冰凉印在了洛桑的眉目间;迎着灯光看去,漫天飘舞的白色精灵充斥了天空,北京的初雪降临了。
当雪慢慢在脚下积成薄薄的一层时,手机鸣响起来;洛桑接通后,每天的功课精神恋爱又开始了;“洛桑大哥,我们这里下雪了,你们那里开始下了吗?”真是废话,相隔就十几公里,还能有两样的天吗?“你在哪里啊?没在屋子里吗?我怎么能听到刮风的声音呢?我看到黑格尔的比赛了,它可真给我们草原争光,现在同学们都在说它呢(‘咕咚’好象是喝了口水);还有,你也不错吗,上报纸、闹绯闻也就算了,现在还上海报了,校园里到处都是,你真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北京的深秋演唱会?都下雪了还是深秋?北京的秋天可真深;就你的水平,去和天王巨星同台演出,多丢人啊,我都想象不出你能表现出什么样;还闹姐弟恋的吧?幸福还是苦恼多?洛桑大哥你在听吗?”“恩”“没什么不方便的话就多聊会儿?”“恩”“你帮我弄几张票吧,我们的同学们都想去看你的傻样儿,可是那票也太贵了,要八百多一张;算了,别管她们,她们肯定是冲着那个天王巨星去的,我还不知道她们?我找几个老乡去捧你的场好了,明天去找人赞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