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浮云自卷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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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陆天羽眼睛一亮。他其实是钻了牛角尖,没见过不是正常年份的考试,潜意识里,便觉得只能该什么时间考便什么时间考了。哪像陆天诚,前世从小到大,身经“百战”,那就是考起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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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理想中的穿越?第二十二章一边是喜悦,一边是麻木
看陆天羽茅塞顿开,兴致勃勃地筹划着今年加开科考的时间、主考官的人选,普通的五官再一次被全神贯注的神情衬托得充满男子坚毅的气概。陆天诚耸耸肩,真认真。他也就提个建议,后续工作可是无能为力。不愿打搅陆天羽的思路,他刚想告辞,忽然想起有件事还没问。
“皇兄?”
陆天羽执笔在纸上又写又圈,一会儿添几个字,一会又划去,根本没听见。
陆天诚重重吸口气,就问这一件,问完立刻就走。“皇兄!”他加大了说话的声量,陆天羽吃惊地抬头,笔尖上的墨在纸上渲染开一个黑点。
陆天诚揉揉鼻子掩去不好意思,道:“皇兄,今天殿上那位丞相和我很熟吗?上朝前后一个劲地与我搭讪。”
陆天羽眼神古怪地看向陆天诚。看得陆天成挠挠头皮、抓抓耳朵,浑身那个不自在,才道:“那是商季君,我朝丞相,你皇嫂的父亲,朕的岳丈大人。”
啊?陆天诚嘴巴张得估计能塞进一个鸡蛋了。原来如此,所以才不见外。不过,这位皇兄的老丈人,也没在早朝时力挺自己的女婿。有趣!但是,“我不认识很正常吧。这也不至于皇兄你那样古怪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似笑非笑地斜了眼纸上的那点黑墨,陆天羽嘿嘿道:“谁让你突然吓我。”陆天诚惟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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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季君回到家,管家过来禀报,夫人被太后宣去慈宁宫了。
“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商季君有些奇怪。前些天适逢偈见皇后的例日,商夫人进宫回来后,示意要和自己密谈。眼见屏退左右,只有他一人在场,商夫人才歇下平静的面具,愁眉不展地说出了太后有意为冰柔与陆天诚指婚。
对于诚王的性格和“光辉事迹”,商季君当然清楚得很。但是,别的事情,比如朝政,他也许还能干涉一二。这件事,却是没法张口。总不能对太后说,你儿子性子太烂,我怕女儿嫁过去受委屈。从另一方面琢磨,这件事,也说明了太后那里对皇后的认同,对他家的肯定。更没有反对的理由。
太后不是只有这个意愿,还没有正式下懿旨吗?他便告诉夫人,让皇后设法探探风色,同时,先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冰柔。奈何夫人对冰柔太过溺爱——他两人成亲多年,才生下商冰兰。夫人曾为他纳了两方妾室,也均无所出。本以为再不会有子嗣,没想到夫人却意外地又怀上了商冰柔。最小的原就最宠,冰兰嫁为太子妃后,商夫人身边只有冰柔欢嬉解闷,比以往更加疼爱——悄悄地告诉了这个宝贝女儿。商冰柔乍听之下,立刻不依,说死说活地不要嫁给诚王。
皇后那里口信也捎过来了,只有“请父亲、母亲谨尊上谕。”这一句话,证明了太后的态度。那现在,太后选夫人晋见,是要正式地说亲吗?诚王今天上朝,身体看起来已经无恙,而且性情似乎有些和过去不一样了。
商季君这里沉思,内庭里,商冰柔蔫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贯活蹦乱跳的她少见地坐在绣床前,手里捻动丝线,有一搭无一搭地绣着已经绣了半年的一块丝帕,只是那凌乱的针脚,暴露出她心里的慌乱。
“小姐。”从小到大的贴身丫环曼曼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难受,“老爷应该下朝了。要不您再去磨磨老爷,请他想想辙。”
“没用。”商冰柔狠狠地绣了两针,曼曼心惊胆颤地看着,小姐这是不是想扎人呀。“真要是太后下旨,找皇上都没用。”她绣着绣着,眼泪一滴一滴流了下来,打湿了手里的绣帕。
“哎呀!”曼曼赶紧拿来湿手巾给她擦眼泪。“小姐,竟能看到你掉眼泪,真是太难得了。”曼曼的打趣遭遇了冷场,商冰柔的眼泪掉得更急。
“我不想嫁给陆天诚。”商冰柔哽咽着道。
“知道知道。”曼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小姐了。“其实,据说那位诚王长得挺帅的。”
“光长得好有什么用!”商冰柔不禁回想起童年被陆天诚搓来揉去的惨痛经历,打个寒颤,走神之下,绣针扎到手上,疼得她叫了一声,赌气干脆把绣床一推,“不绣了!讨厌!”
一个慈和的女声在窗外响起,“冰柔。”
“母亲!”商冰柔抬头看见推门进来的商夫人,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紧张地问:“母亲,太后诏您进宫,是和您说起亲事吗?”
“都是大姑娘了,还毛毛躁躁的。”商夫人瞥了商冰柔一眼,带着笑意的话里都是溺宠。“为娘知道你担心什么。太后说了,咱家已经出了位皇后,诚王的婚事不能再专门指定咱家,需要在朝里官员家里仔细挑选,防止别人说闲话。”
听出了话外音,商冰柔瞪大双眼,“也就是说,不会再要我嫁给陆天诚了?”
商夫人点点头,“太后当然没说得这样明白,不过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如此。”
“太好了!”商冰柔喜极而泣,扑到商夫人怀中放声大哭。一旁为商夫人奉上茶水的曼曼也欣喜地笑了。太好了!小姐终于可以不用为与那位诚王的婚事烦恼了。
“你呀!”商夫人摇摇头,抚摸着怀中女儿的秀发,“你就那么讨厌诚王?”
“嗯。”商冰柔脑袋埋在母亲胸前,带着鼻音闷闷地道。
商夫人无奈地叹息。听太后说起此事,她也是松了口气。回府后,立刻和老爷说了,又赶来二女儿处传达这个消息。不过女孩子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回头得和老爷商量,为冰柔定一门亲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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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陆天羽下旨加开恩科。又有几位大臣以“史无前例”为理由反对。这次陆天羽摆出强硬的姿态,加上大臣们多是科举出身,对天下士子多了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还是很感兴趣的,也有若干位大臣赞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昨天否定“均税”的弥补,商丞相更是全力推崇,最后总算是通过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天诚一门心思地熟悉政务,强记各位官员的名字、性情、家世等等等等,累得头昏眼胀,天天叫苦不迭。上当了!绝对是上当了!早朝本就起得早,别的官员回家还能睡个回笼觉,陆天诚却有一堆东西要学要看要记要背,连晚饭都食不知味。也没有时间去看萧翼了。说实话,陆天诚自己也搞不清是真没时间还是下意识地不想去。每天,就是通过消息传递,知道萧翼还是昏迷不醒。而每次听到“昏迷不醒”这四个字,陆天诚心底深处就越加柔软一分。到后来,他脑海中灌输了大量和朝政、人事有关的信息,整个人变得麻木。再听到萧翼的名字,除了歉意,一丁点儿的怨恨也没有了。
而商季君觉得太后既然有意为诚王结亲,别人又不清楚自家二女儿肯定不会被选中,还是暂时避嫌为好。虽然还和陆天诚热热闹闹地搭话,却不再提家宴之事,倒让陆天诚暗暗庆幸。
终于,该知道的都初步掌握了。这天,当陆天诚在书房里啃完手里最后一个字,瞅瞅眼前桌子上高过自己头顶的两摞书籍,长长吁了口气,顺势向后倚在椅背上。幸亏了咱前世经过十八年的学习强化训练,要不然,非得疯了不可。他闭目养神,被过度使用的大脑呐喊着需要休息!需要玩乐!恩,这些日子太压抑了,天天早朝、王府二点一线。算算日子,醒来后在凤京都呆了近一个月了,还没得空出去逛逛。不行,得散散心。闷坏了。
想到就做,陆天诚站起来,大声唤云珠和霞珠,准备出去欣赏京城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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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理想中的穿越?第二十三章凤京街头
带的人好像有些多了?回头看看林菱和云珠霞珠时不时跑到某个中意物件的摊位前叽叽喳喳地买东西,还不停地感受到身边的詹逸群因为路人的瞩目而散发的森森寒意,陆天诚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了。
听见王爷要出门,云珠等四个丫头迅速找好一应服饰。结果陆天成一见之下,感觉太华贵了。这样穿出去,不是明告别人我就是陆天诚吗?他吩咐丫头们换件朴素些的来。丫鬟们也不清楚陆天诚现在的穿衣习惯,干脆拿了好几件过来让他自己选。所谓朴素,也只是样子普通些,用得还是极好的面料。陆天诚感觉有款青色的袍服还可以,便指定了这件。詹逸群也脱下了侍卫衣冠,换上了清爽的劲装。
屋子里正换得热闹,林菱端着特地为王爷熬制的荷叶粥进来了。
这些日子,陆天诚一直忙得不可开交。虽然每天下午的习字还能坚持,可是见了陆天诚的面,林菱倒患得患失起来,想问的话,一直没法说出口。夏初的天儿,本来应该不太热,今早一起床,却额外感到闷湿。林菱在后花园观赏新钻出嫩叶的小荷,见那嫩嫩的纤巧的叶子,忽然就想起了荷叶粥。这种湿热的天气,喝碗消暑的荷叶粥,很能滋润心脾呢。
取些些大米大米和糯米,小火熬煮,加上点蜂蜜,最后放上用荷叶鲜榨的汁液,淡绿的粥色青翠可爱。放得凉凉的,林菱小心端着给陆天诚送过来。甫在门外站定,便听得里面雨珠的声音:“云珠姐,爷这件衣服,配上你昨儿新打的丝绦更合适。”然后是陆天诚的赞赏,“咦!这是云珠你做的?很漂亮啊!”
心莫名的有些发酸,林菱紧紧端住碗盅的双手,柔声道:“王爷,奴可以进去么?”
“林菱啊?进来吧。”随着陆天诚的回答,林菱进了屋。外间没有人,她将荷叶粥放在桌子上,转个弯,绕过隔扇,进入里间。就见云珠等四个丫头都在里面呢,或是站立举着内放玉佩丝绦的托盘,或是忙碌着往柜子里收东西。看见林菱进来,四个丫头纷纷向她问好。陆天诚身着一件淡青色袍服,大众化的式样,料子却是上好的冰绮纹绢,同色的暗花,在走动时会隐隐发亮。腰间坠着深黄浅黄交织的丝绦,活脱脱风流公子,可惜脸上的伤痕破坏了青涩的稚气,倒别添了另样的英气。
“王爷这是——要出门?”林菱试探地问。
“嗯。太累了,出去散散心。”拽拽领口,想着终于可以出门逛街,陆天诚心情大好。瞟见林菱眼底闪过的向往,“林菱,你是不是很少出门呀?”好像中国古代女子出门有严格的限制,不知道这里是否例外。
“奴十二岁入宫,后来又跟了王爷,出门的次数,超不过十次吧。”林菱有些惆怅。醒觉自己的话很可能让陆天诚误会是在抱怨,忙补充道:“女子本应守在闺房,这是‘女诫’之一,也是奴一向遵从的。”
陆天诚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要让我这样,我可受不了。”
林菱扑哧一笑,“您是男子,又是王爷,需要您出头的事情多着呢。奴哪敢和您相比。”
确认身上的衣饰都利落了,陆天诚抬起头看向她,“我来了以后,麻烦你很多,今天就一起出去逛逛吧。要是有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算是我送你的礼物。”想起一件事,他眨眨眼,“对了,我是王爷,应该很有钱是吧?”
“瞧您说的,您还用为银钱发愁吗?”林菱半掩芳唇、微微含笑。困扰她多日的问题在这一刻被彻底抛开了。王爷心里有我!她的心里只转着这一个念头,笑盈盈启口道:“奴立刻回去收拾。”转身,忽然想起此来的目的,又转回来道:“王爷,奴给您熬了碗荷叶粥,就放在外间的桌子上,请您润润喉。”施了一礼,轻快地出去了。
“真羡慕呀。”旁边的霞珠轻声道。看陆天诚的眼神瞅过来,忙站好不敢再言语。
一不做二不休,一个羊是赶,俩羊也是放。陆天诚当即作出决定,“云珠霞珠,你俩也跟着去。下次出门,再换雨珠雪珠去。”
结果——陆天诚从回忆中醒来,又看看自己的身后,心里叹了口气——就变成这样了。从下了马车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后,女的娇俏,男的清俊,再加上陆天诚原本面容的俊秀被伤痕破坏实在是对比强烈,旁人的注目礼无数,颇令陆天诚不自在。
决定把脸皮放厚点,陆天诚假装饶有兴趣地打量四周景物。不知不觉的,真就沉溺其中,完全忘了成为路人焦点这件事了。
凤京不愧是陆国的都城,繁华热闹,古朴庄重。陆天诚越看越是高兴,这种繁荣和现代世界不同,是古香古色的、可以看出历史的沉积。满街如同现场古装秀的人流,来来回回扬鞭奋蹄的马车,古朴实用的器具,叫卖声吆喝不断,木制的商铺招牌明晃晃高挂。
林菱和两个丫头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兴奋地东张西望。偶尔,她们会团团围住一个摊位,买些精致的泥捏兔子、竹篾编的香炉等小物事。头一次为她们付钱时,陆天诚拿出钱袋掏了半天,却尴尬的发现里面都是大额的银钞,最少也是一百两。看着陆天诚不好意思的窘样,林菱她们抛开最后一点拘谨,嘻嘻地笑他。最后,还是林菱拿出零散的铜钱,才算解了陆天诚的围。陆天诚赶紧叫詹逸群去换点零钱回来,免得再次闹出笑话。
逛了会,刚过晌午的天儿越发闷热,陆天诚也有些饿了,便寻思着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正寻思间,前面“醉仙楼”三个镏金大字的牌匾映入眼帘,同时扑鼻而来一股饭菜的香味。“进去吃点东西吧。”陆天诚率先进了醉仙楼,林菱和丫头们急忙跟上,詹逸群走在了最后面。
见有客人进来,店伙计讨好地迎前道:“几位客官,请楼上雅座。”凡干这行的,眼力都练出来了。只一眼,店小二便明白眼前公子非富即贵,赶紧往楼上请。
柜台后,一个中年人正在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偶然抬头,看见正往楼上走的陆天诚,一愣。揉揉眼再看,眼中狐疑的神色更重,想了想,转身回后面去了。
陆天诚落座,示意林菱她们也坐下。林菱犹豫了一下,侧着身子坐了下来。云珠霞珠和詹逸群却死活不肯坐。陆天诚没辙,总不能当众愣扯着她(他)们坐吧?只好唤小二再开一张桌子。那三人还是犹犹豫豫,被陆天诚板着脸吓唬了一通,才硬着头皮坐下。
在小二的热情推荐下,陆天诚点了丰盛的饭菜。他真是饿了,饭菜上桌,麻利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总觉得有人在往这边打量。回头看,一个胖乎乎的四十来岁男子,眼光灼灼地盯着他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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