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浮云自卷舒-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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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天诚目不转睛,白小侯爷爽快地把匕首归鞘,塞到他的手里。“此匕名唤龙鳞,是小弟前两天刚得的。俗话说宝剑赠与英雄。这柄匕首虽非宝剑,倒也削铁如泥,送给天诚兄那位身手了得的护卫,正得其所。”
“那,”他为陆天诚续上茶水,压低了声音,“今天就是个好日子,待会到了仲利兄那里,天诚兄正好。。。。。。”比划了一个手势。陆天诚看不懂,却也知道肯定又是代表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这种人说正经话,就是对牛弹琴。陆天诚懒得再继续解释,“我确实有些不舒服,胸口疼,今日的聚会就不去了。”他倒没完全说谎,他是胃口有些丝丝的痛,估计是饿的。
白昭玮脸色变得倒快,关怀之意从眉梢眼角浓浓散发出来,“胸口疼?小弟立刻命人去找大夫。”不等陆天诚拦阻,他飞快地掀起车帘,急促地命令车后跑步跟随的家丁马上去请最好的大夫。转回头,白昭纬喜道:“天诚兄,前面就到了。既然你不舒服,就不要再坐车了。到了仲利兄那里,天诚兄稍稍休息一下,如何?”
陆天诚算是看出来了,今天白昭玮是说什么都不想让他走。反正今日不打交道,以后也有无数机会见面。既然躲不开,那就干脆借这机会再去见见那位仲利兄。
看陆天诚没有反对,一丝得色迅速掠过白昭玮眼底。打从上次陆天诚遇险回京,就渐渐有传言说,诚王失忆,性情大变。他和商仲利两人原本与陆天诚最为意气相投,多次递贴求见,也都被挡在门外。陆天诚是何人?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也是当朝唯一的亲王。这么多年的经营,好不容易和陆天诚打成一片,若就此断了情分,他心里绝对不甘。
机缘巧合,今日让他碰上了微服嬉游的陆天诚。而且,他正要去的地方,是原来的陆天诚最喜欢的无遮会。这个好机会可不能错过。所以虽然看出陆天诚是有失忆之嫌,白昭玮还是不遗余力地设法哄陆天诚前去。到了那里,莺莺燕燕,香唇纤腰,失忆又怎样?只要陆天诚还是个男人,白昭玮就有信心能再度和他混个哥俩好!
车上俩人各怀心事,表面上还都是熟络亲近。白昭玮说得没错,马车只又行驶了一小会儿,便“嘎吱”一声站住了。
下了车,陆天诚惊奇地发现,这位仲利兄的府邸,并不如他想象般是座官宅,而是一家貌似富户的大宅。宅门紧闭,门前街道并不宽阔,行人也少,看起来颇为僻静。
白昭玮一努嘴,自有下人上前叩门。门闸抽落,门内的仆役执礼甚恭,“见过白爷。三爷正在厅内听曲呢。”
白昭玮笑道:“这家伙倒提前享受起来了。去告诉他,我请了一位贵客,让他赶紧出来迎接。”说完,他侧身对陆天诚一抬手,“天诚兄,请!”
“白”,陆天诚本想说白兄,看白昭玮眼神闪了闪,不太情愿地改口道:“昭玮兄,也请一起。”俩人并肩前行,詹逸群照旧默默跟在陆天诚身后。
还没走到前厅,就听见一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朝这个方向走,“贵客?谁呀?小侯爷真是这么说的?”说话的人好像岁数不大,这声音却轻飘飘的全无底气,刚出唇就被风打了个圈卷走了,只留下一点余音勉强入耳。
还没等下人回话,那人已经走到了厅门,一眼就看见了陆天诚,脸上涌现出欣喜,快步走了过来。“天诚来了!这些日子可少见啊。”
这位想必就是仲利兄了。陆天诚怀疑他是否营养不良,瘦巴巴的身体,身着的长衫挺像罩在一根细细的竹竿上逛逛荡荡的。所幸身高还有,让风那么一吹,倒有五六分几欲羽化成仙的蕴意。脸色黄白,眼神没有白昭玮锐利,带着一股嚣张的神气。不过左看右看,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仲利兄。”陆天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颔首为礼。仲利兄听了,却是老大的不乐意,“几日不见,怎么就生分了?咱俩谁跟谁呀,还兄呀弟的。”
我知道你是谁?陆天诚心里附送仲利兄一个白眼。白昭玮更确定失忆之说的真实性,忙圆场道:“是啊,仲利兄和天诚兄可是亲戚,仲利兄的姐姐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仲利兄在家排行第三,天诚兄往日都喊“老三”的,今天这般客气,仲利兄该伤心了。”他不着痕迹地点出了陆天诚和商仲利的关系。
敢情是这么一层关系,陆天诚复又抬眼打量。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仔细瞅,还真和皇嫂有些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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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一章无遮大会(下)
知道了原来是陆天羽的小舅子,某种程度上也算自己的兄弟,陆天诚对商仲利倒不若对白昭玮那般缺乏好感,自然地点点头,“老三”喊出来,也不是多么难以启齿。
商仲利这才缓和了颜色,“就是,咱哥俩没那么多礼。”摇摇晃晃地趋前将手一挽,和陆天诚勾肩搭背地道:“今天有空来玩了?”
陆天诚的身高并不矮,据他自己估计,总得有1米7然后让下人们扶陆天诚上床休息。
陆天诚当然不肯。因为今天基本等于把陆天诚硬拉了来,白昭玮也不敢再冒犯他。只得命人在太师椅内堆上褥垫,方便陆天诚斜靠着。又指挥仆役端来热水,为陆天诚擦脸。
陆天诚看他们闹得鸡犬不宁,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实没疼得这样厉害,只是不想再和商仲利有肢体接触,才故意做出难受至极的样子。现在看他们为自己操心。都挺着急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两人也有可取之处。
正闹腾得紧,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跌跌撞撞地一头扎进来,商仲利看见来人,过去薅住脖领子道:“你死哪去了?我喊你都不赶紧过来,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
“我。我,我正在茅厕。”那大夫脸都吓青了。白昭玮忙上前道:“仲利兄,还是先让他给天诚兄看病,别的一会儿再说。”醒悟陆天诚还等着医治,商仲利一甩手,“快去看看诚王怎么了?要是有个好歹,让你全家陪葬!”
听说是给诚王看病。JunZitang。大夫脸更青了,战战兢兢地爬过来,搭上陆天诚的左腕号脉。这时候,白昭玮派人去请的大夫也进来了。看来和白昭玮也是旧识,见礼毕,过来一起给陆天诚诊治。
去请大夫的两个家丁向白昭玮复命,他阴沉着脸。“请个大夫都要半天,办事不力,每人掌嘴五十。”
任大夫们把脉地陆天诚听得外面耳光子“噼哩啪啦”清脆响亮,才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怪吵的,外面做什么了?”
“那些奴才磨磨蹭蹭的,我让他们自己掌嘴呢。”站在陆天诚身边的白昭玮笑道。“没想到惊扰天诚兄了。既如此,就饶过这俩奴才。免得给你添堵。”他招手喊人过来吩咐了几句,那人出去了。一会儿,门外的声音消失了。
从这两人对待大夫和家丁地态度来看,果然是典型的官宦子弟风格。陆天诚刚刚产生的好感又消散了大半。
两个大夫诊断的结果,都是因为没有进食所引起的不适,只要吃点儿东西就好了。白昭玮和商仲利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再三追问,大夫们都肯定自己的判断。商仲利还是不敢确信,问陆天诚道:“你真地没用饭?”
陆天诚点头,“有事耽误了。”白昭玮也想起陆天诚确实这么说过,有些讪讪地道:“天诚兄是曾对小弟说过,惭愧,我竟给忘了。”
商仲利狂笑,一边笑一边吩咐身边的婢女“哈哈,去给天诚拿,哈哈哈,拿些吃食来,哈哈。”白昭玮面上也满是笑意,却又在笑意中,不时掠过若有所思的颜色。
六碟精致的糕点一字排开,陆天诚心里高兴,琢磨着先冲哪碟下手。商仲利却误会了,“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些甜点。先垫垫肚子,一会儿美酒美食,咱们尽情地吃。”扫视了一眼詹逸群,商仲利又道:“你这个狡下不错”白昭玮一听暗道不好,以商仲利的脾气秉性,只怕下一刻也会说出“借来玩玩”之类的言辞。他赶紧蹿过去捂住商仲利的嘴,“别胡说,那是天诚兄地侍卫。”同时,给商仲利使了个眼色。
“哦?侍卫?”不明白白昭玮的意思,商仲利奇怪地反问。在他看来,这样俊美的一个男子,不作狡下多么浪费!
“是啊。”生恐商仲利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经过方才车上陆天诚地暴怒,白昭玮对于詹逸群在诚王心目中的分量有了充足的认识。他拉着商仲利道:“天诚兄在这里用点心,咱们先去看看。你不是说今天有新鲜货吗?你没偷着尝过吧?”
商仲利的思绪成功地被白昭玮转到了那个“新鲜货”上头,“本来想给你留着地,不过天诚来了,你就靠边吧。”朝陆天诚笑得那叫一个淫荡,“天诚,你赶紧的!我们哥俩可先去了!”
这两人话里有古怪。而且那个商仲利说得那话,詹逸群肯定又生气了。陆天诚回头看看身后的侍卫,意外地发现詹逸群一脸平静,全没有往常听到这种混帐话的冰冷。不管了,先填肚子要紧。看两人已经转身往外走,陆天诚没有了被人盯视的感觉,赶紧抓起点心,一块块吃得不亦乐乎。
嘴里塞得满满的,陆天诚还不忘扭身问詹逸群,“你也来点儿?”得到詹逸群拒绝的摇头,他也不强求,自顾自吃得高兴。
吃饱喝足,胃也舒坦了,听着外面不知何时响起地柔媚地歌声,陆天诚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走,去看看。”见识一下无遮大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领路地仆役在厅门停下,躬身请陆天诚进入。迈进去,一抬眼,酒香肉色,奢侈绯靡,看得陆天诚目瞪口呆。今天上架,两更!其实是某越觉得,既然在作品信息里说早晨或中午更新,原来也经常午夜更,金天再更新一章公众版,明天开始更新VIP好了。可中午更新公众版后,一问责编,要求上架头一天必须更新。我泪奔越没有存稿,只好在领导眼皮底下写写写。。。。。。赶了这章出来。泪流满面呼唤推荐票和粉红票!!
第三卷第十二章春宵?(上)
鼻端吸入的,是甜得发腻的异香;映入眼帘的,是透明的纱衣下白生生的**。厅堂宽阔,一般的桌椅装饰全都不见,只有诸多纱幔自梁上蜿蜒垂下。商仲利追逐着五六个仅以薄纱罩体的美貌女子,在纱幔间来回穿梭。
“宝贝儿,别跑啊!”商仲利赶前几步,想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子。那女子咯咯笑着,纤若柔柳的身子连着转了俩个圈,轻巧地脱离了商仲利的魔爪,“没抓着,咯咯。”
“嘿,你个小蹄子!”商仲利停下脚步,急促喘息着。女子躲在一条纱幔后,冲商仲利招招手,又故意挺挺酥胸,胸前两堆玉雪颤颤,鲜红的樱桃饱满欲滴,“来啊,来抓我啊。”
猴急地甩下外袍长衫,商仲利那轻飘飘的声音似乎也有了点儿重量,“等哥哥抓到你,让你美个够!”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他长衫一去,里面竟是光剩下一条亵裤,更突出肋骨条条,瘦骨嶙峋。
陆天诚的心怦怦直跳。无遮大会,无遮原来竟是这个意思!二十一世纪的夏天,街上男子的穿着有比商仲利更暴露的,所以对于他**上身,陆天诚倒不甚在意,可是这种活色生香的情景,却强烈挑战着陆天诚的承受能力。
匆忙转开眼,陆天诚的目光不期然转到白昭玮身上。白昭玮没有去追那些在厅堂里嬉跑的美女,而是懒洋洋半躺着。锦绣的茵褥直接铺在地上,摊成足有两人高的方圆。身边也跪着五六个人,竟是男女皆有。只不过不管是男是女。也都是仅着薄纱,妩媚娇柔。
陆天诚看过去地时候,白昭玮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进入。一挥手,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两名女子,不理会她们的娇嗔。坐直了身子道:“天诚兄来了?你看起来好多了。过来坐。”拂拂自己身边的绣褥。
“还行。”陆天诚没有动,既然知道了无遮大会其实就是放荡之所,他根本没有再呆下去地打算。其实仔细想想,这两人和原来的陆天诚交好,肯定是臭味相投,能有什么好事?自己一时心软,又被商仲利的亲戚关系打动,想不到,竟让自己开了一次在前世都没见过的眼界。“既然两位仁兄正忙。我还是告辞了。”
“别走啊!”商仲利也看见了陆天诚,忙叫道:“天诚,我给你留着好货呢!”他拍拍手,一个女子身姿袅窕地走了出来。
女子穿着低胸的轻衫,在这一片欲遮未遮的肉色中格外显眼。JunZitang。面上挂着甜甜的笑,眼底深处却藏着数不尽的哀愁,让人顿生怜惜。从她一露面,手中的琵琶就慢捻琴弦,零碎地琴音渐渐成调,妙曼的歌喉。唱腔委婉动听,走到陆天诚面前,女子盈盈俯身,“奴家丽娘,见过公子。”
这女子就是刚才屋内听到唱歌的人。凑近了一听,嗓音更是美妙。一时被歌声所惑,醒过神来,丽娘已经在和自己施礼。陆天诚忙搀扶道:“不必多礼。”
柔夷按着陆天诚的手,丽娘抬头浅笑,眉目间百媚千娇,连陆天诚都不禁在心中赞叹:真正的美女啊!
正闪念间。丽娘已经偎入了他怀里,娇声道:“公子,丽娘唱得可好?”陆天诚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丽娘的娇躯柔若无骨,软软缠在陆天诚身上。他却越发觉得怀中美人突然化身为红粉骷髅,不光皮肤,连心里都起了鸡皮疙瘩,直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白昭玮和商仲利刚在那里笑着说:“唱得好。。。”“一会还有得你唱的。。。”话音未落。就见陆天诚跟见鬼似的。一把把丽娘推开。因为惊悚之下用劲过猛,丽娘被推得退了一步。跌倒在地。
丽娘秀美地脸变得惨白。她是凤京最大的“天香院”前两天挂牌的清倌人,一挂牌,就被商仲利看上,威逼利诱老鸨之后,半买半送的赎了出来,在这座宅子安顿好。商仲利虽然总是色迷迷地打量她,却从来不碰她,只和她说要她好好服侍他的朋友。今日准备妥当,商仲利又临时变卦,改要她服侍另一位贵客,还威胁她,若是贵客不满意,就将她再卖回青楼。
好容易脱离了火坑,丽娘决不想再回到“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生活。她从商仲利处知道无遮会上被玩弄的男女皆不着寸缕,故意穿了低胸的轻衫出来,果然衬出了她地特别之处。又用引以自豪的嗓音,唱出优美的小曲,吸引贵客心神。看陆天诚沉迷于歌声,丽娘心中暗喜,这两点显然已经给眼前的公子留下了深刻地印象。对于自己的美貌,她更是有绝对的自信。
没想到一切顺利,却在近身时被猛地推开。害怕地看到商仲利两眼盯着自己,眼中阴狠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丽娘赶紧从地上爬起,从白昭玮身边的酒壶里倒了一杯酒,颤巍巍奉给陆天诚道:“公子息怒。千错万错都是丽娘的错,请您饮了此杯,原谅丽娘吧。”
看丽娘卑微的样子,陆天诚心内叹息,“不是你地事。”眼前是非之地不能久留,速速离去才是上策。至于丽娘等人,他现在也无能为力。正欲朝商白两人辞行,一个男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