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浮云自卷舒-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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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女子迟疑了片刻,过来抚摸陆天诚地胸膛,被他回手攥住,“睡吧。我明天会和皇兄说,你不会有事地”。
女子骨碌翻身跪在床上,使劲地磕头,“谢王爷!谢王爷!”
又好言安抚了她两句,有了陆天诚的保证,女子擦净脸,也和衣躺下,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少停便传出均匀的呼吸,陆天诚却是翻来覆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明天一定要找他们核实!
第二日一早,他吩咐太监照料好女子,便去上朝。等散朝终于找到和陆天羽单独说话的功夫,陆天诚倒有些不敢问了,他怯怯道:“皇兄,前两次母后送来的那些人,你怎么处理的?”陆天羽黑色的眼睛闪着难测地光,静静地望向他,“谁多嘴告诉你地?”
他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他承认了!!这一刻,陆天诚略带沙哑地嗓音拔得如此之高,尖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我们?”意料中陆天诚会反对,这也是一直没有告诉他的原因。可是陆天诚的语调让陆天羽不悦地瞪起了眼,“天诚,你这是在和朕说话吗?”
陆天诚闭闭眼,稳住因为震惊而空白一片的大脑。是呀,陆天羽不只是他的哥哥,也是陆国皇帝。自己在和太后说笑时还曾忘形,在与陆天羽打交道时,再亲密,骨子里也记得身为臣子该有的分寸。不是他猜忌过多,陆天羽待他越好,他越是提心吊胆。这位皇兄雄才大略,手腕高超,这些年他见得太多了,对陆天羽的情感固然有亲近敬畏,而随着了解越深,却也更加惧怕。
“皇兄恕罪。”陆天诚艰涩地道:“臣弟一时情急,太过失仪了。”
陆天羽的神色和缓下来,“天诚,”他拍拍陆天诚的肩,“这不光是你自己的事,也关系到皇家的体面。他们既然做不到应该做的,还能放任那些人出去胡说不成?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昨晚那个女子?”他的目光中闪过戾气。
“昨晚的女子,臣弟甚是喜爱,就带回我府中吧。”陆天诚手脚冰凉。为了自己的执念,让这许多人无辜丧命。是该怨自己?还是怨陆天羽?还是两个人都脱不了干系?有多少见不得阳光的隐秘,就这样被硬生生堵住,代价则是别人的性命。驾驭人心,权术制衡,陆天羽所学的帝王之道,把这看成是理所当然,陆天诚却绝对不能赞同。但是,顶回去是白痴才会采取的行动,他从来不会那样愚蠢。
“皇兄早就想和你说,”陆天羽拍拍他的肩,“你不再暴躁当然很好,可温和过度,便显得你懦弱,对你的声望有害无益。”袖着手,目光炯炯地盯着陆天诚,“你没有沾那个女子,倒想要人,是不是想回府后便放了她?”
“皇兄,”陆天诚没说完,便让陆天羽打断了,“和我说实话!”
“是。”情知瞒不过,陆天诚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
“那个女子,已经去她该去的地方了。”陆天羽又拍拍陆天诚的肩,有些无奈地看见他的脸变得煞白,“你要明白,这也是不得已。”
陆天诚紧紧攥着拳头,半晌,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请皇兄转告母后,以后不要再派人来。臣弟头疼,今日就不去给母后请安了。”
本来感冒就没好,扫墓回来,“荣幸的”发烧了,吃药打针输液,该上班了,也好多了,话说我的命真“好”紧码了一章,万分抱歉!!
第三卷第四十章杂学
打从那以后,陆天诚再不在宫内过夜。太后说了几次,都被他胡搅蛮缠过去。即然是自己最亲的小儿子,太后也不好过于强迫,只好找陆天羽说项,希望他能多劝劝这个弟弟,好尽量让天诚学着适应人伦之礼。要不长远下去,天诚这一脉的子嗣可怎么办?
陆天羽没去劝陆天诚,反过来劝慰太后,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天诚对前几次安排反弹强烈,现在还是暂时不提,搁置一段时间再说。太后思之再三,勉强点头同意。
陆天诚总算清静了几个月。当陆天羽看他情绪已经缓和,便在一次谈话时,开玩笑似地要赠他美女财物。财物,陆天诚毫不客气地笑纳,美女则被当场婉拒。有了这个开头,不定什么时候,陆天羽便借机试探,弄得陆天诚烦不胜烦。这不,今天又来了。
听见陆天诚隐喻的拒绝,陆天羽有些无奈地笑笑。自打失忆,这个皇弟确实大有长进,变得好学不诲不说,而且心思也跟开了窍一般,在杂学上几乎一点就通。他提出来的活字印刷之术,在工部的参与下进一步得到改进,在印刷《武英殿聚珍集》时大放异彩。其操作之便利,节省银两之多,而且以后只要这些活字不损坏,就可以无限期使用,这些都让工部下自工匠、上至官员称赞不已,尤其工部尚书,因为《武英殿聚珍集》印刷的进展迅速,在和陆天羽汇报时,都透着一股子得意,对诚王的巧思更是赞叹有加。
至于烟花、琉璃等那些不上台面的小东西,既然诚王都肯投身这种民间生计,一时间,热心于此的百姓急剧增加。陆天诚趁热打铁。招揽了一帮子农学、天文等等方面有专精的人才进入百家堂,举凡涉及民生日用的。陆天诚或是插一脚。或是干脆放个话。其研制开发也被逐渐带动起来。三年来,俨成风气,百姓中流传,经史子集学不透没关系,只要学有所长。能进入百家堂,也能被朝廷看中封赏。
朝堂之上,百官之中,有思想开明地。能看出这些日常杂学的研究应用,对本国地农、工、商等带来极大好处,小可富百姓,大可强国力。当然也有为数不少地官员,认为这种风气导致文风衰落,羞于与杂学出身地官员为伍。
这时候,陆天诚提出的火绳枪研制初步完成。名为火绳枪,却与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大不一样。因为没有机床。枪管是用一定比例的金属液混合凝制的铁块打成薄片。刻上螺旋槽后卷筒,外套枪箍。枪托用硬木做成,整体外观和近现代地步枪更加接近。子弹也做成锥形头,只是是实心的,打磨光滑,涂上油脂以减少摩擦。枪内设机关,有火石可以自动打火,填充火药以火绳连接,一溜十团。枪上有斜管,内置子弹,每发子弹落下,正可用一发火药弹射。还装有简单的瞄准器。
头一批十把,经陆天羽同意,陆天诚亲自押送到京畿军营。陆天羽也同时赶来,观看演示。挑出最好的弓手试枪,十枪连发,震耳欲聋。待把远到四十米开外地厚木靶运到近前,每靶上都有二三个弹孔穿透。考虑到第一次的生疏和距离的遥远,这个成果让陆天羽心动不已。
“还有一物。”陆天诚笑着拍拍手,有人帮过来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黑压压一堆圆球。陆天诚拿起一个,“请皇兄捂上耳朵。”火褶子一晃,已把黑球上的火绳点燃,使劲扔了出去。就听“轰”一声巨响,黑球落地处炸出一个大坑。
陆天羽倒吸口凉气,“这又是何物?”
“臣弟称它做榴弹,外面是厚麻纸,包着火硝和碎铁片,在人群密集之处杀伤力尤大。”陆天诚递给陆天羽,“就是使用时要小心。这是做枪时联想出来的。”其实作枪时衍生的不光榴弹,因为要试验枪管的硬度和韧度,反复试验金属液的配比,陆天诚还得到了好几个配方,可以改善现有地武器装备。这些,他稍后会对陆天羽言明。
理所当然地,陆天诚的这些研制匠人被全体搬到兵部传授和改进技艺,加紧生产。陆天羽年轻开明,善于接纳新事物。陆天诚那些原本看起来胡闹地东西,细细想来,竟全是与国有利。再见了这种厉害武器,更加支持自己皇弟的研制,对弹劾陆天诚的奏章一律收下、销毁,根本不予理睬。
朝中有几位看陆天羽不予理睬,干脆跳了出来,直接在庙堂上诘难陆天诚。能驳倒他最好,驳不倒他,也可以搏个直言谏上的美名。陆天诚对这些迂腐之人早有防备,直接反问,“更新农工,让百姓吃饱,张大人认为不重要?”“治国既是治百姓,经商一道,富民便民,民安则国安。杂学可以填报百姓的肚子,经史可以聪慧他们的头脑,两者本就应和,难道让百姓饿着肚子去读书?刘大人,你就不怕被百姓唾骂?”
类似的话反驳回去,那些官员哑口无言。文人极其爱惜自身羽毛,他们不怕皇上的处罚,却怕百姓众口齐唾。
“至于杂学为官者,哪位不是拿大成果换来的。沉浸其中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所花心力绝不比科考上来的士子少。只不过提拨了五六位,更可显我陆国皇帝求才若渴、礼贤下士,正是一桩美谈,几位大人难道想让我陆国匠人外流?为他国出劲出力?”
这话说得可就重了,站出来的三位官员急忙辩白,还是坐在上面的陆天羽打圆场,“朕相信几位卿家是为国着想,只是用错了地方而已。”皇上都这样说了,满朝文武,谁还能再说个“不”字。况且,杂学出身的官员毕竟很少,也成不了气候。诚王沉溺于这些东西,倒免了营营于政权的忧患。
烧退了,感冒好点儿了,又开始写了。不过周末要上课,写文实在太赶了。所以以后更新,周一到周五每日一更照常,周末不定更不更,有时间我就写。对各位亲很抱歉!
第三卷第四十一章捏捏小正太
与陆天诚对杂学的热忱相反的,则是他在男女关系方面,格外的淡漠。从前谁家要是有长相出众的儿女,都百般藏着掖着,不敢随便在凤京出游。自打诚王罹患某种疾病的消息在暗地流传,凤京的居民惊喜地发现,街面上风气明显好转。而京畿衙门对这类案件的处理,口吻也硬气起来,执行得也很迅速,再不复往常的拖拉难决。
种种情况,都加剧了陆天诚患病的传说。而传言出现后的第一年踏青,更是让素知诚王昔日秉性的人们相信了传言的真实性。不说别的,只看陆天诚专心于景色,对身周的锦男秀女全视作路人,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有鉴于此,朝中原本还想去诚王府上提亲的官员,暂时按捺不动。若传言是真,贸然提亲,耽误自家女儿不说,万一惹得诚王生气,以为是有意嘲讽,那可是大大不妙。
陆天诚当然乐于如此,省得他还要在这上面多费心力。这几年过来,他一直在慢慢调适这个身体。虽然看到顺眼的男女,偶尔起的生理反应已经不会让他厌恶。而上次的春药事件,也让他对于这方面的愉悦有了深刻的认识。但是真要和素昧平生的女子成婚,进而行夫妻之礼,他还是抱有抵触心理。就算必须要有诚王妃来相伴终身,他也希望能是情趣相投的伙伴,而不是只会唯唯诺诺、被灌输了满脑子德容工贞的懦弱女子,或者娇惯任性、被宠坏了的贵族千金。同时,曾为女子的陆天诚对那些种马思想深恶痛绝,自己暗暗立誓,一生只娶一妻!绝不做三妻四妾的风流郎君。
但是由于他的身份,这个愿望并不容易实现。因而,这个不能人道的“疾病”。假如运用得宜,也许能让太后和陆天羽同意了他地想法。出于此种目的。对市面上地传言。陆天诚深谙“你越说没有。就越是有”地真谛,选择恰当时机辩驳做作了几次,把“欲盖弥彰”四字演绎得淋漓尽致,为流言作了最好地解释。
他有意为之,太后却越发忧心。母后不愉快。陆天羽只好亲自出马,时不时点点自家小弟,希望有一天这家伙能茅塞顿开,把闭了的这窍也通了。
意料之中的。顽固弟弟再一次拒绝了自己的好意。陆天羽无奈地叹气,正想再说点什么,远远地传来嘈杂的人声,还在不停地往这里移近。
再近些,有个稚嫩地声音喊:“坏人!我不和你们玩了。”嗓音好像刚喝了露水的黄鹂般清亮动听,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拐个弯,进入了亭内众人的视线。
及肩地长发在脑后用锦带扎成一束。@@金蓝色的袍子套在那圆滚滚的身躯上。更显得臃肿,配上短短的快跑的腿。怎么看怎么让人想笑。苹果似的脸庞粉润润水嫩嫩,几乎吹弹得破。那小人儿也看见了亭子里的人,欢呼一声,更快地跑过来,吓得陆天诚连忙喊:“慢点!慢点!小心别摔着了!”
“父皇!”小小的人纵身投入陆天羽怀里,双手搂着老爹地腰,好一阵厮磨。陆天诚在旁边看得实在手痒,终于忍不住伸手在那小人儿地嫩脸上捏了一把,引得小人儿的黑眼珠生气地看过来,“皇叔,你又捏我!”
“允儿,不得无礼。”陆天羽拍拍陆允地背,扶他站直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对离开陆天羽的怀抱明显感到失落,陆允垂下眼,细声细气地道:“我的风筝上树了,我想拿,他们不让。”胖乎乎带着窝窝的小手指向跟着他跑来,现在跪于地上的一帮人。
陆天羽的目光移了过去,“怎么回事?刘吉你说。”
刘吉就是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太监,在陆允身边贴身侍候。听陆天羽问起,急忙叩头回道:“圣上,刚才大皇子放风筝,被风刮到树上。大皇子要爬树去拿,奴才哪敢让主子冒险,就让别人拿下来,结果惹得大皇子生气了。“我就要自己拿。”陆允黑溜溜的眼珠认真地看着陆天羽。陆天羽脸一板,正想呵叱他的任性,陆天诚已经笑眯眯地蹲下抱住陆允,“阿允真棒!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过,”陆天诚语气一转,“能不能告诉皇叔,挂风筝的那棵树有多高啊?”
“。。。。。。和父皇高。”陆允歪头看看陆天羽道。
“哦,那阿允自己够得着吗?。”陆天诚看着陆允那嫩嘟嘟的小脸蛋,用手指轻轻刮了两下,换来陆允嘻嘻笑了起来。
“刘吉抱抱。”
“刘吉抱着你就够到了?”陆天诚再次为陆允充当翻译,“真聪明的小子!”他又捏捏陆允的嫩脸。蹲下后,陆天诚比陆允高不了多少,他这一捏,陆允也不服气地用手指捏了回来。只是陆允年小力薄,指头捏在陆天诚脸上,不但不疼,圆圆的手指那种细嫩的质感,倒让陆天诚笑得更欢。
见这两人没大没小的样子,陆天羽嘴角也弯了起来。在陆允半岁的时候,天诚看到自家儿子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胖娃娃。他这个父亲一向严厉,倒是天诚和孩子打打闹闹,更加贴心,也更加懂得揣测幼儿的心理。
“允儿。”陆天羽的轻唤让陆允的小脸转了过来,眼巴巴地瞅着他,又想过来又踌躇不前,那股劲看得陆天羽的心立时软成棉花,摸摸陆允的头,“你想自己做事情当然很好,不过宫人们也是好意,说明白就是,不可以胡闹。刚才跑这么快,万一摔破了哪里,你母后会伤心的。”
还不到两岁的小娃娃,能把话说得多明白?再说了,服侍他的那些人能不能听进去还是一回事呢。陆天诚站起身,翻了个白眼,对还跪趴在地上的刘吉等人道:“听见皇兄说的话了?以后大皇子要做什么事情,只要情况许可,就让他去做,不许随便拦着。当然,要是阿允淘气,就另当别论了。”
“皇叔,我两岁,长大了。”陆允开始还挺高兴,听见陆天诚的最后一句,严肃地盯着他道。他小大人似的样子,又引得陆天诚手痒,使劲克制着才没去小正太的脸上再捏上几把。
“好了,我和你皇叔谈正事,你先去吧。”陆天羽把瞧着一脸还想再呆会儿神色的陆允打发走,见陆天诚含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