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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族箱里有龙君作者:南瓜拿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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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唧──
  聂云杰关掉了电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号码:“喂?志鹏,你去查查看这个南瓜出版社在哪里……对,就是出版了《正确讨好龙的方法》的那个出版社……不,我要你去收购它,再把它解散掉!”
  他交代完,挂了电话,将手中书摔到地上。
  “什麽坑爹玩意!”
  客厅水族箱的一角,金色的龙鱼懒洋洋地摇著尾巴,打了个呵欠。




☆、胎动(H)

  电视剧里再次插播广告的时候,敖溯洄打了个呵欠。他把头靠在沙发上,调整好背後靠枕的位置,才对聂云杰说:“广告完了再叫醒我。”
  “想睡就回房间里躺著休息好不好?”聂云杰刚说完,就看到敖溯洄闭上了眼睛睡得正熟。
  孕期的嗜睡在这段时间里彻底地控制了敖溯洄,无论是看书、散步还是吃饭,他随时都会陷入梦乡。在聂云杰看来,睡著的敖溯洄比醒著的时候可爱得多。
  因为脸颊压在沙发上的缘故,他的嘴唇被挤得微微张开,粉嘟嘟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樱花。聂云杰想吻上去,又怕惊醒了敖溯洄的睡眠,为难中,对方却因为不舒服的睡姿皱起了眉头。
  聂云杰小心地圈住他的腰,扶著敖溯洄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手上触感不再是最初的平滑结实,而是柔软丰腴的。起初聂云杰还对敖溯洄怀孕的事感到震惊和难以接受,可对方的肚皮确如医生所说的那般,一天天膨胀起来。
  不管他信不信,事实就在眼前不容辩驳。
   
   
  客厅与阳台间的落地窗开著,晚间凉爽的风盈满房间,聂云杰却觉得燥热,唯有拥紧了敖溯洄才感到心安。
  这一年的夏天来得突然,让人毫无心理准备──聂云杰的大衣还挂在衣帽架上,就不得不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短袖衬衫换上身──正如同敖溯洄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看看日历,才发现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去将近半年。
  他不敢多想,只有怀中人渐渐染上自己的体温才是最重要的。聂云杰闻到敖溯洄身上气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视上去。
  聂云杰一点也不知道,这种敖溯洄温驯地睡在他身边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尽管他目前担心的只是种种的孕期反应,和敖溯洄越来越挑剔的胃口。
  
  
  敖溯洄睁开眼,呆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身处何方。他坐起身,看到聂云杰正微笑地看著自己,好像他一直在等待自己醒来。
  这样的情景和往日的记忆重叠。曾经他有位忠心耿耿的护卫,即使在他熟睡时也担心地而做出多余的举动,掀起床幔偷看他的睡颜。
  若不是他那次醒得恰好,就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敖溯洄便是在那时动心。
  “君上睡得可好?”那人被他发现自己逾越的作为,并不惶恐,反倒笑眯眯地反问。只不过在那时候的阿云眼里,龙君只不过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睡得好麽?”聂云杰看到敖溯洄发呆,微笑著将他睡乱的头发抚到耳边。
  敖溯洄没有立刻回答,他那仿佛还没睡醒而显得雾茫茫的眼睛却闪闪发亮,花瓣似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些,像是等待著一个吻那样。
  这一回他的阿云没叫他失望,捧住他的脸,极尽缠绵地吻了过来。
  敖溯洄扯住聂云杰的衣领,主动献出了柔软的舌头舔过聂云杰的牙齿和上颚。这举动越发刺激了兴奋中的男人,叫他的呼吸越发粗重,双手不老实地摸进了敖溯洄的衬衣下摆。
  他们并没有禁欲,於是聂云杰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这个吻後,稍微偏过头,嘴唇紧贴著敖溯洄的脸颊,问他:“回房间去?”
  “我想要,就在这里……”敖溯洄的回答宛如一剂强力催情剂,他将聂云杰推开一些,舌尖舔著嘴角溢出的唾液,低头咬住了对方的下巴,轻轻吮吻。
  聂云杰难以忍受地呻吟,他享受著敖溯洄的取悦,伸手解开了对方的衣服。
  
  
  “阿云……”敖溯洄被爱抚到敏感的腰侧,失去了力气,浑身绵软地被聂云杰扶著躺倒在沙发上。他最爱的靠枕被贴心地垫在身下,提供支撑,“别看了……”
  敖溯洄抬起手臂挡住眼睛,他上身赤裸,暴露在跪坐在沙发上的聂云杰眼中。纯男性的身体受到违反常理的孕育影响,原本肌肉线条漂亮的身体变得臃肿,胸口淡樱色的乳珠涨大,颜色变得像是果实成熟那样的鲜红。
  “很美啊,有什麽好害羞的。”聂云杰说完,就低头含住敖溯洄胸前发硬的小樱桃,大力吸吮起来,把那可怜的肉粒玩弄得更加饱胀,像是随时会泌出乳汁。
  他双手也没闲著,缓缓袭向下腹,隔著裤子爱抚敖溯洄大腿内侧的嫩肉,偶尔往上摩挲鼓起的肚皮。那里头睡著一个小生命,太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聂云杰挪动身体,虔诚地去亲吻敖溯洄的小腹。
  “不要……快点……”敖溯洄眼里涌上了水汽,说不清是因为腹中怀著孩子却在做如此淫乱的事情带来的羞愧,还是克制不住的情欲令他得不到满足带来的焦急。
  聂云杰低声笑了,“别急。”他吻了吻敖溯洄抓著沙发巾的手,勾住对方裤腰将长裤连带内裤一并脱下。敖溯洄浅色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顶端已经分泌出透明的黏液。
  他又塞了一个靠枕到敖溯洄的臀下,分开他的腿,让那湿软的小穴暴露在外。聂云杰低下头,温柔地吞入敖溯洄的性器舔弄起来。他一手捏著敖溯洄的大腿,直到白皙的皮肤上头布满了发红的指印,另一手则在紧窒的小穴内抠摸,寻找著敏感的那一处。
  对於敖溯洄的身体,他有信心比本人还要了解。
  不多时,敖溯洄就在聂云杰口中泄了出来。
  “别吞……好脏……”看到聂云杰将口中的精液吞下,敖溯洄烧红了脸,捂住脸难过地扭动著身体。只是射精还不够,被养刁了的胃口让他的身体需要更加深入的刺激。
  “都是你的东西,怎麽会脏?我倒是觉得很美味呀。”聂云杰故意舔了舔嘴唇,挑逗地在敖溯洄耳边吹气。
  “呜……”回答使得敖溯洄越发动情,他抚摸著自己的下体,眼中诱惑的意味不用多说。
  
  
  聂云杰终於脱下裤子,露出那正处於剑拔弩张中的性器。他在敖溯洄期待的目光中俯下身,湿热的舌头和嘴唇再次爱抚起他的下体。
  不再是普通的口交,那灵活的舌头反倒模仿起性器的侵占,往小穴内刺去。
  敖溯洄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双腿胡乱蹬起来,被聂云杰用手制住。他头昏脑胀,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失灵,只有男人舌头刺激下的内壁鲜明地感受了那无上的快感。
  敖溯洄腿软下来,眼中春潮盖过其他所有的情绪。他又被刺激得哭了出来,脚趾蜷曲著,身体却软得像融化的奶油。
  “我进去咯。”他把敖溯洄的腿驾到肩上,坚挺的性器抵在湿漉漉的穴口,缓慢刺入。
  终於结合在一起,硕大的性器像要把体内所有的皱褶都给撑开,敖溯洄深深吸了一口气,适应著那胀痛感,慢慢吐气。聂云杰等待了一会,看到敖溯洄露出放松的表情,才挺动腰杆,猛烈地抽插起来。
  “用力……再用力插进来……”敖溯洄被快感冲昏了头脑,居然说出了如此淫乱的话来,他流著泪水,显得可怜,却抱住聂云杰的脖子,渴求地问他的下巴。
  聂云杰再也忍耐不住,几乎要失去理智地猛然撞击著敖溯洄的身体,不等对方发出叫声,就用嘴堵住了他的,如同下身的侵略一般肆意地占领对方的口腔。
  
  
  然而受到怀孕影响,对於性事更加痴迷的只有敖溯洄。聂云杰还是恢复了些理智,放缓了动作,引得敖溯洄不满地勾起腿,夹住了他的腰。
  “阿云,别不动啊……”发觉对方撤出了性器,敖溯洄意识迷蒙地开口抱怨。
  “急什麽。”聂云杰轻笑,抱著敖溯洄让他坐了起来,“小心孩子,慢慢来。”
  “嗯……”敖溯洄却推开他,让他倒在沙发上,自己跨坐到聂云杰身上,摸索到对方的巨物,担忧似的叹息一声,慢慢坐了下去。
  “溯洄……溯洄……”聂云杰激动地喊他名字,双手搂住他汗湿的臀部,用力往上顶去。
  
  
  高潮之後,两人抱在一起又深吻起来。结束後,聂云杰轻轻抚著敖溯洄的背和长发,爱怜地吻他的眼角、鼻头和颈项。
  敖溯洄软绵绵地瘫倒在他怀里,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中,他被抱到卧室,在床上被简单地擦洗後套上了干净的睡衣。
  聂云杰做完这些,亲了亲再度睡熟的敖溯洄的嘴唇,到浴室冲了个澡,换掉一身揉得发皱的衣服。
  他回到床边,躺在敖溯洄身旁,若不是怕吵醒对方,一定会把他吻了又吻,再和他道了晚安一同睡去。感到有些遗憾,聂云杰小心地把敖溯洄圈在怀里,手掌不经意摸到他隆起的腹部。
  一阵轻微的震动令他差点叫了出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把手贴在敖溯洄的腹部,屏息等待著。那个他曾经怀疑过的小家夥正睡得香甜,於梦中挥动了小小的拳头和短短粗粗的小脚。
  是胎动吧。
  聂云杰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动,他快要融成一滩水,过多的情绪冲击著他的的心,不由自主地告白:“溯洄,我好爱你。”
  他偷偷吻敖溯洄的耳朵,如虔诚的膜拜者。
  
  
  他不知道,就在他被兴奋的情感折腾得疲累入睡前,有一颗泪珠从敖溯洄的眼角滑落,被棉布面料的枕头吸收得了无痕迹。




☆、暂别

  到八月底的时候,这座城市热得足以令人失常。聂云杰把家里的空调二十四小时开著,尽管如此,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仍旧明晃晃的叫人徒增烦躁。
  一大早聂云杰被敖溯洄给推醒,他轻吻敖溯洄的嘴唇,又隔著那隆起的肚皮亲了亲他们的小公主说了声早安,才依依不舍地下床准备早餐。
  在聂云杰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後不久的一次孕检中,医生告诉他们这是个女孩儿。聂云杰半信半疑,但无疑还是非常开心的,他早早的整理出了婴儿房,亲手将之装饰成了粉红色的小城堡。
  这一切都被敖溯洄看在眼里,他一点也不需出力,只用坐在沙发上捧著鲜榨的果汁边喝边看热闹,偶尔指点江山便足够。
  相比聂云杰的热切,他的冷淡一如既往。
  聂云杰不以为然,孕夫总是情绪不稳定的,况且夜间的缠绵,和新生命将要降临的喜悦都能将这样微小的失落抵消殆尽。
  
  
  听著从厨房传来的切菜声,敖溯洄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抱著空调被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间全是他自己和聂云杰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两种不同的味道交融後形成了新的气息,敖溯洄闻到後并不觉得喜欢。他和聂云杰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共同生活在一起也许没有想象中那麽好。
  至少敖溯洄是这麽想的,他觉得累了。他知道聂云杰每晚都等到自己睡著後,才亲吻他的额头,偷偷说一句“我爱你”。
  那又如何?
  他的阿云怎麽可能爱上他?在那样的事情之後。
  敖溯洄把手搭在肚子上,六个多月的身孕让他大腹便便,行动缓慢。小家夥大概是玩累了,正在熟睡,却把他折腾得一夜难眠。
  他又坐了一会,才踱著小步到卫生间里洗漱。卧室里的窗帘被拉开了,盛夏的阳光大摇大摆地闯进房间,刺眼得很。
  
  
  不爽。
  敖溯洄抬头看著水池上方的镜子,里头映出他的脸。不再是苍白的,双颊饱满了许多,带著健康的绯红色。嘴唇更是水润的,被亲吻得发肿,所以稍微嘟起。他的眼里却毫无光彩,阴沈沈的像潭死水。
  他曾经是心高气傲的龙君,怎麽会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模样。敖溯洄将水泼在镜子上,缓缓流下的清水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他的影像。
  太不像样了,敖溯洄抿紧嘴唇,翻转手腕召出了一把金色的剪刀。
  
  
  “溯洄,早饭好咯,快来吃吧。”聂云杰把煮得软糯的小米粥盛在碗里摊凉,又准备了好些小菜,蒸好的鲜虾饺子摆成整齐的形状放在一边。
  他喊了几声,卧室里没有听到动静,想著敖溯洄是不是还没醒,他走进房间打算吻醒他的“睡美人”。可惜床上空荡荡的,叫他的期待落空。
  转身看到卫生间里的情景,聂云杰吓了一大跳,声音都变调地喊:“溯洄!你这是要做什麽!”
  敖溯洄手里拿著把不是他家里的剪刀,正在绞自己的头发。黑色的丝绦纷纷飘落在地,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剪刀看起来很锋利,聂云杰不敢冲过去抢下来,只好眼睁睁地看著敖溯洄把一头垂到腰间的乌丝剪成齐耳的短发。
  “你这是……有什麽想不开的就告诉我啊,怎麽拿自己出气呢!”好不容易的等到敖溯洄收起剪子,聂云杰才走过去抱住他,委屈地把头靠在他肩上,很是心痛地说。
  “太热,心烦。”
  敖溯洄答得简单。
  他看到镜中自己的新发型,剪短的头发令他的五官看起来比之前凌厉了许多,这才稍微满意地拂了把额前的碎发。
  
  
  下一次孕检的时候,聂云杰瞅了空子问医生,敖溯洄最近的情绪阴晴不定,是否对他的身体和孩子造成影响。
  “放心吧,龙族都是很难讨好的。”自打知道敖溯洄肚子里是个小姑娘之後,医生的态度就和善了许多。这会他甩出尾巴,温和地拍拍聂云杰的肩膀,安慰道。
  据说医生家里只有三个儿子,而且龙女是相当稀罕的。
  “不过我还是开个住院观察吧。你们分开个两三天不见,冷静冷静对双方都有好处。别老是缠在一起,感情自然会改善许多。”他用过来人的口吻开解聂云杰,收回尾巴抓起笔行云流水地开了单子叫他去缴费。
  聂云杰前脚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後脚敖溯洄就进了房间。
  “怎麽想到把头发剪了?这幅模样还真是叫人看不习惯啊。”医生笑眯眯地看著敖溯洄的短发,故意将散在背後的长发挑到胸前。
  龙蛇两族化为人形时,其鳞甲便化为长发。所以敖溯洄的短发模样在医生眼里有多滑稽,便不用细说。
  听到对方的调侃,敖溯洄抽搐一下,还是忍了下去。
  “这麽看来,你已经为生产做好了准备,那麽我就简单地再罗嗦几句罢。”
  
  
  聂云杰被送到医院的大门口。他刚踏出脚步,颜色景色便天翻地覆,那绿草茵茵中的摩天大楼在身後消失,眼前的街道车水马龙一派繁华,背後却是断瓦残垣的一片废墟。
  这所专为仙妖灵怪设立的医院并不在人间,只有通道与之相连,没有敖溯洄的引导,聂云杰是无法独自前往的。
  他之後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不用小心翼翼地伺候孕夫,想著花样地为他张罗饮食,聂云杰感到一身轻松,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好久没有睡过懒觉了,有什麽事情,等他睡饱了再说吧。於是聂云杰衣服也懒得换下,往床上一倒就昏睡起来。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聂云杰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惊醒。他从床上弹了起来,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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