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竹马的正确方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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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回到了20年前。”转眼,他们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
“20年前的你可没有现在这么安分。”牧久意侧过头去看他,尽管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见,“睡觉滚来滚去的,非要我抱着才安静下来。”
“你现在可抱不下我了。”
“试试?”
“试什么呀,两个大男人抱一起多难看,睡觉!”
“好,睡觉。”
话落,连暯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下一秒一双手掌住了自己的肩膀,随即属于别人的体温附上自己的。他没有动,直到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他的手微微抬起,最后又放下了,只剩眼睫微颤。
“晚安。”有人在他耳边轻语。
似乎只为道一声别样的晚安,做完了这些他就被放开了,黑暗里两人的呼吸都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连暯瞪着眼直到眼睛酸涩他才合上眼。
“晚安。”
都是自己的好哥们儿,先后被告白,连暯的态度却完全不一样,前者他立马逃离了,后者他虽然也拒绝了,但这拒绝并不干脆。
至于原因……
他之前不明白,现在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连暯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事实却完全相反,他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也很幸运地并没有出现发烧之类的症状。他醒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牧久意去了公司,而自己因为受伤再次翘班。
连暯没有呆在牧家,他回了自己屋,换了身衣服去了占屹的公司。
虽然不常来这儿了,但“人气”尚存,不少人还记得他和占屹的“特殊关系”,于是没有通报他也一路畅通无阻,顺便收获了无数侧目。
有相熟的人还凑过来开玩笑:“你这是咋了?被S|M了?”
连暯也表现出了他的无节操无下限无羞耻感的三无精神:“被你真相了。”
“要节制啊……哈哈……”
“没事,下次换占屹了。”
“呃……”
……
进了办公室,占屹也被他的造型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不记得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我确定我不梦游。”占屹观察了下他的伤势,见并无大碍后松了口气,“虽然我时常会有想削你一顿的冲动。”
连暯扯着脸皮笑:“你说什么?”
“咳,我正经问你话呢,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听说你睡了一个姑娘,还是一个有主的姑娘?够重口的呀现在。”
“……”占屹想了一会儿才从自己的记忆角落拎出来一个模糊的身影,“哦,你说的是八宝吧,这是个误会。”
连暯点头:“八宝?好名字。”
“……我们没有关系,我只是帮她一个忙。她不喜欢那个混混,所有借我当下挡箭牌。”
“哦,雷锋同志辛苦了。”
“……你能好好说话么?”
连暯摇头:“不能。头疼。”
“……”占屹被噎了下,“我不是同情心泛滥,我帮她只是因为她帮过我。”具体帮的什么忙,他不想赘述,去酒吧忘了带钱包这样的错,他犯过一次就够了,没必要说出来,怪丢脸的。
“互帮互助,相亲相爱,这很好。”连暯拍了拍他的肩膀。
占屹已经不想在事情原委上做再多的解释了,反正某人也不会听:“……我会解决的,那几个混混。”
“不用你。”
“为啥?”
连暯笑得高深莫测:“因为会有人解决的。”
当天下午,北城派出所拘留了几个小混混。
派出所所长恭敬地送连家公子出来,笑得谄媚:“您还有什么要求?”
杨谨顶着青紫的脸,皱着眉:“只是不想再在F市看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八宝
下班后,连暯随占屹去他家,车子减速路过别墅区门口,突然一横空飞来的不明物以优美的姿态吧唧亲吻上车窗,碎尸当场。占屹吓得猛踩刹车,透过被黄不拉几的一滩,见一人款款而来。
车窗慢慢落下,一张脸出现在车窗前,那人见车主傻愣着,她眨巴着眼露齿一笑。
连暯朝着驾驶座的方向微微倾身,目光逡巡在那张浓妆艳抹看不清原本面貌的脸上,短短两秒钟的鉴定后,他语气肯定道:“八宝。”
来人目光越过占屹看向连暯,有点惊讶:“你认识我?”
“听说过你的名字,现在见了你的人,发现你的名字……”连暯目光落在那五颜六色的脑袋上,细数过去,心中也为那比彩虹还多一色的发色有点小吃惊,“比较……外显。”
八宝爽朗一笑,接下了他的“赞赏”,虽然她有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是吗?”
“是的,非常外显。”连暯诚恳地点头。
回过神来的占屹赫然发现两人已经愉快地聊了起来,俨然视自己无误,于是怒了:“八宝,你怎么在这儿?还有这是什么?”
说话间,他不忘死死地盯着那黄白的一滩……谈话的这会儿功夫,那粘连着几片硬壳的粘稠物已经干了个边儿,腥气四溢。
他更恼怒了。
“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你。至于这东西……”一阵叮当响后,连暯两人见八宝微一蹙眉,惊呼,“呀,我的鸡蛋破了俩!”说完,用两根手指从自己的挎包里捻出一包同遭不测的纸巾,“原本想让你擦擦的,现在……还要吗?”
把鸡蛋放在挎包里……
连、占两人:“……”
占屹嫌弃地嗤鼻:“把它拿开!快淌下来了!拿走你的东西!”
“哦。”八宝淡定地甩了甩纸巾上的蛋液,而后更加淡定地将它丢回自己的百宝箱,拉上拉链拍了拍。
车里的两人同时听到了包里不明破裂声。
占屹咽了咽口水:“……你干嘛把鸡蛋扔我车上?”
“这是意外,我原本想拿他丢那边的保安同志的,谁知道你的车正开过来。”
稍稍打盹儿的某保安同志一醒来发现出事了,正准备过来就听到了直指自己的发言,脚步不由顿了顿。
“……”太无辜了他!
“是我的错。”占屹抽了抽嘴角,“你没事想进局里遛一遛?”
“谁说没事啊?我已经被他拦在外面22次了!”
“……你难道就没发现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占屹有些无语,谁见了她这装扮也要拦住问一问吧!他不禁想问,当初在酒吧,他遇上的为什么是她呢?
八宝还想说什么,这时保安走了过来:“占先生,出什么事了?”
一直在旁看好戏的连暯说道:“没事,遇上了一朋友……上车吧八宝,咱们回去再说。”
“不……”占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八宝已经顺从地开了车门,车门闭合声堵回了他后面的话。
“你这人真好,比占屹好。”上了车的某人闲不住开始和副驾驶絮叨。
“是吗?”连暯笑得十分伪善。
八宝目光落在那笑脸上,恍惚了下,声音也有点儿飘忽:“比占屹好看。”
车速猛地快了许多。
连暯扫了一眼占屹:“哪里。”这带了一半承认意思的谦虚回答,足以看出连暯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八宝没听来。
“你叫什么名字?”
“姓连,单名一个暯字。”这装B的回答……
“哪个mu?”
“日莫暯。”
“连名字都这么独特。”
……
进了占家,八宝四周打量着屋里的摆设,目光所及之处都干净整齐,不由惊讶:“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丢三落四去酒吧不带钱包的人啊。”
从这句话中,连暯似乎明白了之前占屹闭口不提的帮忙帮的是什么忙了。
“都过去了,你能别再说了吗?”
事实上,占屹也是在商场拼搏的人,该有的谨慎不缺,他会在这件事上忘记了,是因为那时他正困扰于对自己好友的感情里,所以才会……
“为什么不能说,这是我俩结缘的前因啊!”
“我只想说,结缘这个词用得颇为微妙。”
“你不这么认为?”八宝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质问,“还有你最近为什么不见我了?”
占屹道:“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联系在我帮你过后就结束了。”
“可你是我的男朋友啊,你承认了的。”
“期限只限那一天。”
连暯嘴角含笑看着两人,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倚靠着沙发看热闹。
八宝眨了眨眼:“等等,我觉得我们两人对当日的约定的认识似乎不一样。”
占屹也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端倪:“你不会真我当你男朋友了吧?”
八宝无辜道:“你不是?”
占屹抹了一把脸:“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占屹心里一颤,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没有。只是因为我们不适合。”
“哪里不适合了?”
“我不喜欢我的女朋友顶着彩虹头到处跑。”
看戏到这里,连暯很想提醒他,那不是彩虹头是八色头。
八宝一听到这里,猛地将自己的挎包往茶几上一搁,连暯和占屹同时看向挎包,也同时坚信那挎包里的所有鸡蛋都相亲相爱互融骨血了。
八宝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怒道:“我也不喜欢我的男朋友谈论我的发型,特别是谈论后还持不赞成态度!”
连暯:“……”
占屹伸出右手:“……很荣幸与你达成共识。”
八宝拍开他的手。
占屹也不在意地收回手:“我们可以做朋友……要留下来用晚餐吗?”
“我要吃蛋炒饭。”
“……”
这是与鸡蛋有仇的节奏啊!
从占屹家回来,连暯不意外地在自己家看到牧久意的身影。后者见他回来,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微笑道:“我是来帮你换药的。”
连暯也矫情地多言,顺从地坐到他身边。牧久意一边帮他拆包扎,一边问道:“从占屹家回来?”
“嗯。”连暯懒懒地回了一声。
牧久意有些感叹:“好久没见过他了,以前关系不错,现在都生疏了。”
所以说,很多东西都容易随着时间而改变,而留下不变的,必然是最珍视的。
牧久意懂,连暯也懂,但不愿赤|裸|裸地展现出来,硬要给这改变一个理由。
“因为都忙吧。”
牧久意擦药的手顿了顿:“大概吧。”
嫌气氛低沉了些,连暯转移了话题:“今天结识了一个有趣的人。”
牧久意低笑:“男的女的?”
“女的。”
牧久意开玩笑:“我要有危机意识了。”
“你能什么都往某件事上拐么?很没有意思。”
“我的错。”
其实现在两人的关系,真的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当然,这“危险”二字是针对连暯而言的,对牧久意来说,他乐见其成。默默的,不显侵略性的关心,不知不觉,连暯已经被温水煮青蛙了。
“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概上辈子与鸡蛋结仇的人。”
牧久意处理好了伤口,闻言笑道:“看来有一番趣事发生。”
“她先是……”
十几分钟后,牧久意看着连暯眉眼间还未褪去的笑意,不自觉地也勾起了唇。
“好了,该去睡了,不早了。”
连暯看着收拾完东西往外走的牧久意,笑:“今晚不留下来?”
“我明天还要工作。”
连暯不明所以:“所以?”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睡在你身边也会觉得难受。”
连暯:“……”
牧久意失笑:“晚安。”
连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其实,有一个人陪伴,挺好。
“你醉了杨哥,我开车送你回去。”
“谁醉了,我没醉!我还能认出你,我瞧瞧,这么聒噪讨厌的你一定是……”杨谨把住身边人的肩膀,脸一个劲地往对方脸上拱,“我知道了,你是大熊!”
他说话的同时推了下身边的人,后者始料不及,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杨谨晕头晕脑地坐起来,晃了晃脑袋,呆呆地看向远处。
一辆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眼前的景象空旷了些,他的目光穿梭过街道落在对面的某家店里,然后定住了。
两个人并肩走了出来,相仿的身高,同样挺拔的身材,英俊的面孔……也有那么几分相似……
有人从身后攀住了他的肩,担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杨哥,你摔疼了没?”
冷风迎面扑来,他觉得清醒了许多:“大熊,你看对面。”
“我不是大熊,果然是醉了。别看了,我送你回去。”
醉了么?
大概是吧,不然他怎么看见他们走在一起呢?明明应该是两个毫不相识的人。
邹知和邹林。
作者有话要说:
☆、车祸
杨玉苏刚踏进屋子,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酒气,她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杨谨没发现她的到来,顾自坐在落地窗前的地面,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又喝酒了?”
杨玉苏此刻心中是不满的,因为儿子的酗酒,因为他坐在地上,失了连家继承人的身份。她的不满在自己儿子面前没有隐藏,从她的表情和声音里都可察出一二。
此时的她没有面对连震舟时的半分温柔。
杨谨闻声一惊,转过头来面对着她:“妈,我难受。”
“所以你是不想再当连氏继承人了?因为一次小小的打击?”
“……我付出了很多心血。”杨谨抗议着他的母亲,因为害怕对方生气,他的声音很小。
杨玉苏也还算理解他,并没有过多地责怪,只是叹了口气:“人生并不可能一帆风顺,很多时候考验的是心智,更多的斗争往往是与自己,你要明白。”
“我知道。”
杨玉苏缓和了语气:“起来吧,坐在地上成什么样子。”
杨谨顺从地扶着窗户站起来。
“去洗洗早点睡了,屋里都被你搞臭了,要是你爸看见准又要生气。”杨玉苏说完准备往外走,她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劝劝最近老泡酒吧的杨谨,目的达到了,她也就准备离开了。
杨谨叫住了已经走到门边的杨玉苏:“妈……”
“还有什么事?”
“我好像看见邹林和邹知了,他们好像认识。”
“邹知?”邹林她认识,是杨谨呆的公司里一名高层,在公司拆卖前,很是帮助杨谨。
杨谨解释道:“是和连暯认识的一个人。”
和连暯认识的人认识邹林,这个前后一联系,如果真有可能,有些事情便指向了……连暯。
“而且他们两人长得好像,又是同样的姓,我怀疑他们是……”
“兄弟?”杨玉苏默契地接过话,此时她的心中惊讶至极,杨谨有此一遭,她早就怀疑有人存心陷害,但苦苦找不到幕后,现在想来,是连暯所为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两人明白,连暯的动机确凿。
但这些都不能告诉连震舟,不管是杨谨还是杨玉苏,他们谁都不希望连震舟和连暯有所交集。
“我派人查查姓邹的两人的底细,你先别轻举妄动。”
“知道了。”
两天后,杨玉苏与杨谨再次会面。
“邹林和邹知确实是亲兄弟,三年前邹父的公司倒闭欠下巨款,走投无路之际有个人借款给他们,他们也因此得以脱离困境。邹父现在的职业是有名的私人基金代理人,只是帮谁管理基金无从查证。”
“谁?谁借款给他的?”
“那人的信息被抹去了。”
杨谨沉默,是谁,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连暯说他不会和我争连氏,他是把我当傻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