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陷重生by星火之光(美强 攻为受魂飞魄散be)-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影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无法抑止的哽咽了,主上明明走向的可能是永远的消散啊,为什么他还能笑的如此安然和满足?仿佛拥抱着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陛下,您再休息一会吧,您的身体——。”一群宫女跟在一位锦衣玉缎的老者后头忧心忡忡的劝说道。
老者微举起手,那是制止任何人再靠近的手势,宫女们只好留守在门口,看着老者走进神殿内。
“陛下又去神殿了啊。。。。”
“神殿里到底有什么呢?陛下从来都不准人进入,哪怕是大祭祀也不能去到神殿深处。。。”宫女们小声议论着。
已经五十年了啊。
老者步履缓慢的走进神殿深处唯一的一间房间。
房间中央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脸色红润,呼吸平稳,仿佛只是在沉睡。
一切都没有改变,老者知道,这个房间的时间已经永远凝结在了五十年前,凝结在了那个绝美神祗离开时的瞬间。
视线向下略移,在看见男人身上所覆盖的雪白衣物时,老者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他永远也忘记不了,当他感受不到主上的气息而慌忙闯进神殿时,那一室清冷孤寂的空气,留下的只有仿若熟睡的男人和他身上那件雪白的外袍,以及隐隐残留的暗香。
他也永远无法明白,为何他孤傲的主上会独独爱上这个男人,为了救他的命,宁愿埋葬所有的真相,无言的承受着男人的误解和疏离。
是的,这个男人看不见,永远被主上护在羽翼下的这个男人看不见,可是一直陪在主上身边的自己看见了,他看见当主上一口咬定不相信这个男人时主上的心痛,他看见主上在对男人的那次鞭刑过后几乎毁掉的所有宫殿,他看见主上目送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时主上的悲伤,他看见当主上发现男人的心开始有了别人的影子时主上的酩酊大醉。
床上的男人忽然周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眉间慢慢浮起了一团耀眼的光球。
老者屏息看着,他明白,男人的灵魂要走了。
光球浮在半空,但并不急着离开,缓缓的悠然的在整个房间飘荡了一圈,似是不舍般徘徊了一会,终是来到窗口,光芒大织,急速的窜向天空。
主上,他已经去转世了,您呢?您究竟在哪里?
老者委顿下身子,本已苍老的双眼更是黯淡无光。
室内的空气若有似无的流动起来,掀起一阵轻柔的微风,正准备走出房去的老者突然听见低不可闻的耳语——浩哀,做的很好。
老者猛然抬头,震惊的环顾四周,主上?!
微风吹出窗外,老者不顾年迈的双腿,急速的跑到窗边。
窗外,一地明媚的阳光,鸟语花香,蝴蝶翻飞,风,却已不知去向。
老者瘫倒在窗框上,脸无力的埋入手掌,泪,透过指缝滴滴滑落。
原来您一直在这里。。。。。。。。。。
主上啊主上,即使化作微风,即使化作雨露,您也要守护他吗?
悠悠的,老者好似又听到主上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浩哀啊,我要你再记住一件事,他是我的命,你守住了他,也就是守住了我。
据流云大陆史书记载:流云大陆的统一者曾在位几百年,但在遭到第一死士的背叛后,其另一位死士更是揭竿而起,夺权篡位,这位曾风云一时的统治者从此下落不明,音讯全无。其后流云大陆虽几易其主,但都繁荣昌盛、和平稳定,也算幸事一桩。
在流云大陆的发展史中,不得不提到吕氏家族,其家族势力庞大,基石稳固,不过出奇的是与历代流云大陆的统治者皆和平共处,尽心尽力,从无二心,究其原因,答曰:家训。
另据流云大陆野史记载:吕氏家族之开山鼻祖曾豢养一只白色魔兽,日夜不离其身,宠爱非常,如若有人胆敢不敬,大都死无全尸。
THE END
过个一、两天可能会有番外,关于某莱的,有兴趣的大人到时欢迎收看。
再陷重生番外之《雪地里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仓促了些,请各位大人凑合着看吧。 那双绝望到极端麻木的眼睛,永远是我心里最深的伤痕。。。。。。
流云大陆的冬天是白皑皑的一片,白到耀眼的雪深重的掩盖所有色彩,整个世界苍白而单调。
我披着华贵的银白裘皮,独自一人穿行在荒原上,冰凉的空气被阻隔在魔法防护外面,过于强大的力量让我在任何地方都能横行无阻。
不然,我又怎么能从那片无边的虚无中逃出来。
我站定,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我的国土。可惜无论我逃到哪里,哪怕成为流云大陆的主宰,我仍然是空的。
四周很安静,静到没有一点声音,冬天让这个世界失去颜色的同时,也让它失去了声音。
我抬起头,仰望阴沉的天空。
我没有所谓的父母,也没有所谓的记忆,不过是一个不知何时在黑暗中聚集的意识,看不见,听不见,动不了。
我是真的存在的吗?虚无的黑暗中,我无数次的问自己,却没有答案。于是我选择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睡了醒,醒了再睡,清醒与沉睡之间找不到任何差别,睁眼闭眼看见的是相同景象,或许我根本没睁开过眼?可能吧。
既然如此,那清醒还有什么意义?渐渐的,我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就在我以为会永远沉睡的时候,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能拨开眼前幕布的感觉。
我试了,然后便在炫目的白光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第一次看见了天空,和现在一样阴沉的天空。
呼出一口气,我打断自己无聊的回忆,准备继续向前走,却瞄见雪地上一个小小的凸起。
他瑟缩在角落里,单薄的身子几乎快被冰雪覆盖。
我蹲下身子伸出手,想拂开他身上的积雪。
他已经冻的神志不清,但眼睛仍顽强的睁着一条缝,于是我看出他不愿屈服的意识,情不自禁的就将他抱起来。他的身子冰凉,激的我也一哆嗦。
原来寒冷是这种感觉,我有些新奇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光滑而冰冷。
他迷茫的睁开眼看我,即使在这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下,那仍是一双冷漠的眼睛,绝不该是一个五岁孩童该有的眼睛。
我忽然就想让这双眼睛温暖起来,这将会是多么漂亮。
我将孩子送入偏殿,原想命人好生养着,不料这孩子的身体弱的可怕,无奈之下只得将孩子放在罗皇殿,由我亲自护着。
孩子很别扭,也很倔强,刚进罗皇殿时,不吃不喝,只盯着我固执的问:“你为什么要收留我?”
方才五岁的孩子此时正常的反应不该是感激涕零吗?我玩味的抬了抬眉毛,告诉他,爱吃不吃,但命是你自己的。
他一怔,良久,终于张嘴。
孩子一天天的在我面前长大,用各种奇珍异果供着,好歹算让他初时动不动就吐血的身体健康起来。
有时看见他矮小的身影在殿里走过,我也会感到疑惑,自己怎么会如此简单的就让这个孩子融了进来?即使是一直跟着我的莲晴,我也只允许他有急事时才可进入罗皇殿。
流云大陆的版图在一点点扩大,我端坐在高高的上位,随意指点,自是有人会跑在我所指方向的最前端,以生命为献祭来达成我的愿望。
为了什么?因为我是流云大陆的掌权者,仅此而已。
空旷的大殿上,我慵懒的将下颚搁在手臂上,无声的微笑。
他突然走进来,丁点大的身影待在遥远的下方,渺小的似乎要消失。他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他要进入杀手堂训练。
是要报恩吗?我随意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很想告诉他没这个必要,这个华贵的位置下已经有太多的尸骨以及即将成为尸骨的人,前仆后继,只为了支撑稳定的政权。
但看看他坚持的表情,我便准了他的要求,好吧,既然你想替流云大陆卖命,那么就去吧。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他不会待太久,杀手堂是什么地方?训练之严酷不是一个年仅五岁,哦,不,是七岁的孩子能承受的。
我在窗户下接住满身伤痕意欲逃跑的孩子,替他疗完伤后告诉他:“替流云帝王冲锋陷阵的人够多了,不缺你一个。不过你真想离开我也不拦你。”
他惊诧的看我一眼,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就在我准备走出去的时候,他再次问我:“你为什么收留我?”
我顿下脚步,呵,原因吗?我也想知道啊。
征战在继续。
北方凶蛮之地的首领——阿谭族,让地图扩张的进程受到了阻碍。
我皱起眉头,翻看着战况报告,阿谭族的骁勇善战是早就闻名的,面对着侵略更激起了战斗的本能吗?
有些麻烦,看来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清点战场的时候,我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满地兀自睁着眼睛、死状各异的尸体,临死前阵阵凄厉的惨叫似乎凝固在了战场上,空气是甜腻的血腥味。
我忽然就有些茫然,为了什么?如此多的死亡为了什么?这闪闪发光的主宰者光环居然能让如此多的人无怨无悔?随手一指便是毫不犹豫的奉献牺牲?
我不是人类,我体会不到为忠诚献身的喜悦,更何况,这种忠诚并非是献给我,将这块土地浸黑的血也不是为了我而流,无非是我身后那无上权利的魅影。
略有些失神的我松懈了提防,劲风从背后袭来,是阿谭族的余孽。
我回眸,刻骨铭心的仇恨映入眼帘,血红的双眼暴瞪的似要脱眶而去,我竟不由自主的停下欲避的身形,任那充斥着必杀意念的“灵灭”击中身体。
与此同时,几十道力量波打在那人的身上,肉体即时爆裂开,我不闪不避,四处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全身。
腥风血雨中,我看见他的头颅孤零零的掉落在地上,满是脏污的脸上竟是一片祥和,那是被信仰所守护的祥和。
满足了是吗?
我挥出一掌,他的头颅顿时化成尘埃,消失不见。
伤的并不重,只是伤口显然大了些,血显然流的多了些。
刚一回去,整个宫殿群都忙乱起来,一拨又一拨的人跑来跑去,让我心烦不已。
正在这时,人群的缝隙里,我看见那个已挺拔起来的身影一人站在角落,脸色有些发白。
“过来。”我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穿过人群,一步步走上前来,每走一步,脸色便苍白一分。
是不是血腥味太重,吓到他了?我有点懊恼自己的考虑不周,刚想阻止,他已经走到我跟前,推开聚在我身边的人,看着我胸前的绷带,“为什么不用治愈术?”
我耸耸肩,这个动作引得雪白的绷带上渗透出血迹,“不是所有的魔法伤害都能用治愈术治疗的,比如这个。”我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伤口。强大的怨念是无法用治疗术净化的。
他像触摸鲜嫩的花瓣一般小心翼翼的抚上绷带,手指有些颤抖,然后抬头,深深凝望我一眼,突然退开几步,衣摆一撩就跪了下来。
“请允许我再次进入杀手堂受训。”
我面色一沉,示意左右的人都退下。
“我已经说过我不缺替这个帝座卖命的人。”
他缓缓摇头,稚嫩的声音坚定无比:“我不替流云帝王卖命,我只替你卖命。”
时间停格在这一秒,我随意在扶手上刮划的手指一个打滑,平静的外表下是自己才知道的波涛骇浪,我看着站在眼前年仅八岁的孩童,许久,开口说道:“那么,证明给我看吧。”
他磕了个头,没有再说一句话的转身出去。
大殿还是那般空旷,坐在最上端向下望,连空气都是寂寥的,但心底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视线向外头望去,天空是澄澈的青蓝。
他开始出任务,一件比一件凶险,一件比一件困难。
身形在抽高的同时,伤痕也在增多。
十年,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固执的走进白堂,将众人踩在脚下,坐上第一把交椅的那天他对我说:“从现在开始,我来证明给你看。”
我的身边从此多了一个身影,时时刻刻陪伴在一旁,如影随形。
他很少出现在大众眼前,除了应对必要的来自于白堂杀手的挑战以及训练新进人员外,他很少会注意到别人,他的眼睛注视的永远都是我的一举一动。
每逢盛大的庆典或者人多的场合,他便会沉静的消隐在无人角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是那淡雅的气息却隐隐萦绕鼻端,无声无息的溶入我的呼吸。
久而久之,对于全臣百姓来说,他便是这么一个形象:神秘阴冷,心狠手辣,能眨眼间取人性命而不动分毫表情。
我说予他听,他绽出赤子般纯真笑颜:“原来我有这么可怕?”
“你不在意?”
他歪过脑袋,“主上觉得我是这样一个人吗?”
我好笑的摇头,以上那段用来形容我还差不多,与这个璀璨的如同海波般干净的孩子实在是搭不上一点点的边。
“那就行了。”他毫不在意的说道,神情柔和的如同月光下的绮涟湖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的眼神早已在杀戮中磨砺的沉稳、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但每当他望向我时,那双眼睛却会化为春水,温柔、腼腆,道不尽的柔情温婉流转。
傻孩子,以为我真的没有发现吗?
我粲然一笑,将他揽进怀里,那个当初冰冷如雪的孩子,现在温暖的如同阳光。
他慌张的绷紧了身体。
看着他都快同手同脚的样子,我不由自主的翘起唇角,扳过他的头,在他屏住呼吸的僵硬中吻上他娇嫩的嘴唇。
他惊讶的倒抽一口气,随即便交融进两人纠缠的鼻息中。
地面上的倒影不再只有我一人。
“天杰,不要动。”我拿着画笔在板上涂抹。
他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的扭来扭去,活像上面有数条毛毛虫一般。他半是哀求的说道:“主上,我——。”
“你什么你,如果乱动的话,今天晚上你就做好觉悟吧。”我专心致志的描绘着画板上的轮廓,拨出半分心神来威胁他。
血色上涌,他的脸红的像块布头,尴尬的不敢再动弹一根小手指。
大致的草稿完成,我满意的左右看了一下,放下画笔,替他揉了揉僵硬的肩膀。
他松了一口气,表情委屈的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孩子,“画好了是不是?”
“嗯。”我随意的敷衍道,注意力已经在他的嘴唇上,趁他不注意,低下头就是一个深吻,手则开始解他的衣扣。
他奋力挣扎着,“主上,你、你明明说。。。。。。”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今天晚上放过你,又没说现在。”我露出满脸的无辜,随后毫不客气的将他压倒在白色的长绒地毯上。
教我画画的宫中画师,一次无意间看见这副画后,欲言又止了半天,我终是不耐。
“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跪下,“草民记得陛下曾说过不再画人物肖像,如若有一天再画,这个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