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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淡雅清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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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好,平日里倒也绣了不少,今儿个主要是学学针法罢了,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就一针一针地在丝绢上游走。德额娘没叫停,于是我就一直绣着,换个颜色,转个针法,这些倒不是很难,只是怎么样才能显出活灵活现,这是我最头疼的。渐渐地我也从中找到了一些技巧,速度也比刚开始快了许多。不一会儿,粉荷的一瓣花瓣便灵巧地展现出来了。
  “绣的倒是不错,只是针法,这儿换成长短针就更有层次了。你再试试。” 德妃拿过去看了看,指着荷花瓣微微一笑道。
  我接过绷子,刚想接着绣下一瓣,却不经意间发现这花原来是并蒂莲。我淡淡一笑,而后照着德妃教的方法开始一针针地绣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了些许眉目,倒是比原先我自己的那个好了许多。花开连并蒂,正如你我。胤祥,你还好吗?可还记得临别时候我嘱咐的话?
  我心里一紧,泛起一阵酸。而后一个没注意,手上便被绣花针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血蓦地涌了出来。我倒吸了一口气,而后把手放进嘴里含着,这才止了血。
  “瞧瞧你,绣着花儿还想这事儿,快放下,来人,把药膏拿来。”德妃吩咐在一旁听差的小丫头道,声音不似平日那般柔和,眼里也溢满了关切之情。
  我忙起身拦下了往门口走去的小丫头,那小丫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怔怔地站在原地。“额娘,不用忙,只划了个小口子,一会儿就好,不碍事儿的。”我转过身看着德妃,轻轻笑道。
  “嗯,没事儿就好。来,尝尝这茶,可是你爱吃的?”我接过一旁小丫头奉上来的茶,掀开盖子闻了闻,清香扑鼻,沁人心脾,果真是好茶。撇了撇茶叶沫子,才要喝,就见外面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我把茶碗从右手递到左手,才准备搁下,便停住了,他开口回报的居然是关于胤祥的事儿。
  只听那小太监颤颤地道:“回主子,皇上带着各位爷回宫了。只是……”我紧张的不行,手抖得都能听见茶碗相互碰撞的声音,要不是盖子盖着,估计茶水就会这么被晃荡出来。
  “只是什么?是不是小十四又作出什么祸了?”德妃猛地把茶碗放在炕桌上,而后慌忙地问道。由于茶水太满,便顺着茶碗边缘洒了出来。
  只见那小太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回主子,不是十四爷,是十三爷,十三爷被皇上送到……送到养蜂夹道去了。”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颤着声道。看来该来的总是会来,任谁都更改不得。我把茶碗放在炕桌上,慌忙地要起身出去,谁料那茶碗一个没放稳,茶水竟一下子浇到我手上,瞬时一股火辣的疼弥散开来。我顾不得这些,一心想尽快去太后宫里求恩典,连礼都没行就奔门口跑去。没走两步,胳臂便叫德妃抓住了,“知道你急,可也没这么个急法,瞧这手上都红了,上了药再去。”她柔声地劝道。“多谢额娘好意,只是时间紧急,顾不得这么许多了。”我朝她一福,回道。她也没说什么,便松了手。我点头谢过后忙快步跑出了永和宫。
  我跑在空空荡荡地长街上,看着了几个宫女进出。其余除了守卫的,再没有旁人了。我直接向着乾清宫跑去,无奈乾清宫的守卫森严,才到乾清门,便叫侍卫拦了下来。我停下来喘了几下,而后又跑去太后的寝宫——宁寿宫。
  “皇祖母,皇祖母,孙媳……向您……求恩典来了,请皇祖母让孙媳见皇阿玛一面,求您了。”来至太后宫里,我朝着坐在锦塌上的太后叩头恳求道。
  太后看着我,而后笑了笑,和蔼地道:“起来吧!你这丫头,倒是有意思,才刚不是见过,怎么又要见,还要用我的恩典。”
  我又连连叩了几个头,将太后的多宝串举过头顶道:“求皇祖母恩准。”才刚说完,便感到一阵头晕,忙用左手撑了下地,才刚碰到地,便觉得手背上一阵疼,使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闭眼待了几秒钟,才算好点儿。而后我睁开眼,抬起头,等着太后的答复。
  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身边儿的太监道:“去乾清宫把皇帝请来。”她威严地吩咐,使得那领命的太监飞一般地奔着乾清宫去了。“怎么还不起来,准备在这儿跪到皇帝来吗?”太后慈祥地笑了,而后吩咐一旁的嬷嬷扶我起来。
  “皇祖母,恩典我已经用完了,这多宝串也该还给您了。”我站在太后身前回道,将多宝串高高地举着。
  太后笑着接过,而后不经意间看见我手上的一片红,忙叫人拿了烫伤药给我抹了。“瞧瞧你,才一会儿不见,你就弄成这副样子。”
  我‘呵呵’一笑,而后从怀里掏出帕子抹了下额头上的汗,道:“孙媳让皇祖母费心了,还请祖母恕罪。”才刚说完,便又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许是刚才跑得急了些。
  “哟,这脸色怎么这么白,要不要传太医来瞧瞧?”太后浅笑着拉着我在锦塌上挨着她坐了,而后又关切地问道。
  “谢谢皇祖母,孙媳就是刚才跑急了些,不碍事的,祖母尽管放心。”我柔声地道,而后给了太后一记安心的笑。
  不一会儿,身着明黄袍子的皇阿玛来了。那一袭明黄的袍是那么的刺眼,就仿若在向世人宣告它主人无上的地位。
  我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来,向门口迎了几步,紧接着冲着康熙行了跪拜大礼。康熙器宇轩昂地走到锦塌上坐了,我也跪着从门口转到了塌子前面不远处。“皇阿玛,臣媳不知胤祥因何惹皇阿玛不悦,皇阿玛,请您看在胤祥的额娘敏妃娘娘的份儿上饶了他吧!”我虽然心里紧张的很,可又不能不说,最怕的就是康熙一生气,又做出别的什么惩罚。
  康熙冷哼一声,已然吓得我沁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不知道就说出如此的话,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那朕就告诉你,他知情不举,忤逆犯上,难道还不够让他住养蜂夹道?难道朕关他还关屈了不成?”康熙的眼底隐蕴着怒火,那威严的气势就足以令我说不出话。而他的话像惊涛骇浪一般,重重地敲进了我心里。知情不举,忤逆犯上……
  猛然间,我心里似乎积聚起一种力量,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我增加了不少的勇气。“皇阿玛,胤祥的为人您是知道的,他绝不是您想的那种人,皇阿玛,您比我了解他,您仔细想想就能想明白了,皇阿玛!”我据理力争地喊着,而这个理,也仅仅是胤祥的为人罢了。
  说完,我顿觉的眼前一片黑,轻轻地闭上眼睛,瞬间便被这一片黑所吞噬……

  抗旨

  再次醒来,已到了傍晚,天色已黯淡下来,一切都是这么寂静,静的人心里发慌。目光在暗淡的屋里转了一圈后,我便疲惫地闭上了眼。胤祥,我……在眼皮相触的那一刹那,我又猛地睁开眼,继而站起身,略微理了理褶皱的衣袍,而后便冲出了这香气缭绕又不失堂皇的房间。我知道这是太后的卧房,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躺在皇祖母的床上。
  胤祥,你还好吗?你一定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你,我在心里念叨着。虽然思念,可现在我最想见的人却不是胤祥,而是皇阿玛。我知道,胤祥的安危甚至是生死,都掌控在皇阿玛手中。只要皇阿玛点头,一切问题都将不复存在,这才是我迫不及待想见皇阿玛的原因。现在的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皇阿玛和皇祖母身上,再无其他。
  我冒失地闯进偏厅,却蓦地停住了。不止太后,竟连康熙也在,这却是我思之未及的。我赶紧上前两步,而后‘扑通’一声跪下,哽着声道:“皇阿玛,臣媳有话要说。”
  那明晃晃的颜色,一闪一闪地晃进我的眼里,是这般地刺眼。我定定地盯着他那明晃晃的袍子,却不经意地瞟着了他的眼,这样我心里不自主地一颤,多少个日夜里,这样一双眼睛伴随着我,或是深深凝望,或是浅浅一瞥,或是……虽然像,却不一样,那双眼眸里蕴藏着更多的深情,而眼前这双眼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气。康熙冲我摆了摆手,接下来的话语更重重地敲进我心里。“你要说的朕都知道,你的话,朕断然不会答应。你无需多说。”
  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定定地看着那象征权利的明黄衣袍,半晌无话。还没等我理清思绪,康熙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你且回去,朕准你半个月之后去瞧他。”
  “不,求皇阿玛将臣媳也关进养蜂夹道吧!”心里好难过,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我决绝地闭上眼,而后又睁开,等着康熙最后地宣判。
  康熙一拍桌子,而后猛然站起身,大声训斥道:“放肆!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这种做法是犯上吗?”
  “回皇阿玛,臣媳知道,那就请皇阿玛圣断吧!”我笑了,云淡风轻地笑了。很久都没有这般笑过了,这随性的笑已经被压抑很久了,久得我都快忘记我还会笑得如此灿烂。我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将会是什么,可我却半点儿也不怕,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会有无惧无畏的时候。
  又能见到胤祥了,真好!思及此,我的心里愈发地暖,嘴角的笑意越发地甜。胤祥,我惹皇阿玛动怒了,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你,你会怪我吗?会吗?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我,你付出的代价是我看不着的,可我知道,你会拼尽一切保护我,哪怕……哪怕是性命……一定会的,对吧?那么这次也让我为你拼一次命,就这么一次,我保证。你不要怪我,一定不要,好不好?
  也许是思念太深,我竟恍恍惚惚地听见了胤祥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干脆,“好。”这么短短地一个字,让积聚的情感一下子涌上我的眼眶,瞬时视线有些模糊了。
  “皇阿玛,臣媳不仅言语犯上,还直视天颜,犯了大忌,请皇阿玛将臣媳关进养蜂夹道,以儆效尤!”我噙着泪,再次求道。结果无非是那么几种,我已没有心思再想了,只等着康熙最后的那句话。
  “丫头,不许你胡闹,晌午才中过暑,这会儿子还不好生歇着!”说话的是太后,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和蔼。看着老祖母那宠溺的眼神,一股子水雾‘啪嗒’滴到我的手背上,带了些许热度,亦带了些许心伤。
  “中暑?”我不解地望着太后,现在已经九月了,怎么可能中暑呢?
  太后看了我一眼,带着心疼和埋怨的口气道:“可不是,大晌午,你一下子从永和宫跑去皇帝的乾清宫,又跑来我这儿,外加上磕头求恩典,一下子胡闹大了,可不就中了暑气!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子吃不吃得消,这会儿又说这种话,这样大的罪,可是你犯得起的?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太后轻叹口气,接着道:“就算你不替自己想,也要为祥儿和你一家的福晋、儿女想一想吧!何况那儿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你争着干什么去?”太后苦口婆心地劝我,我不能不领情,可是我更不能看着胤祥在那儿受苦而无动于衷啊!他平日里如何待我,我可是半点儿也不敢忘。这么些年,哪一次不是他挡在我前面,替我遮风挡雨,如今,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而弃他于不顾呢?没有人伺候怕什么,平淡的生活正是我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知道,皇阿玛的旨意是断不能从的,于情于理,我都该违抗到底。于情,胤祥待我怎样,我心里自是明白的很。为此,我不该不去。于理,胤祥惹得皇阿玛不悦,我这个做福晋的没能劝解,也算是失职,本就该请罪。为此,我也不能不去。
  心一横,我便说出了心里的话。“皇祖母,孙媳拂逆了您和皇阿玛的美意,虽知道抗旨的后果是什么,可孙媳却不后悔这么做。再说句不敬的话,皇祖母,皇阿玛,您们都曾年轻过,也都爱过,理应知道其中的辛酸与苦楚,也该懂得凝儿的无奈。凝儿知道您们疼我,可凝丫头也不是故意违抗您们的话,实是不得已。若皇祖母和皇阿玛执意怪罪,所有的错都在我,请不要责罚胤祥,凝儿在此叩谢了。”说着我便又叩了个头,而后像用尽全身力气般跪坐在地上。
  太后和康熙皆叹了口气,是啊,他们也都爱过,爱得深了,便可不顾一切了,想必他们也是深有体会的。
  “罢了,瞧她那样子,就依了她吧!况且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祥儿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孙儿,不能没个人照应,既是这样,就让他们夫妻俩相互扶持去吧!”太后率先开口道,带着浅浅地笑意。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却意外地瞧见她轻叹了口气,眼圈微红,想必是想起了伤心往事了吧。
  康熙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半晌才开口道:“朕一直觉得你稳重地令人放心,可直到今天,朕才真正瞧清楚了你的另一面儿。为了他,你宁可违抗朕的旨意。为了他,你竟不惜与命相争。这哪儿还像平素里那般谦恭的你啊?难怪啊,难怪老十三如此待你!如此这般,又叫朕如何怪罪?至于这一切,就照着皇额娘的意思办吧!”康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柔着声说道。眼底有着一闪即过的哀伤。而后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声儿还没落,立刻有听差的太监推门进来。“十三嫡福晋兆佳氏于慌忙中惊扰圣驾,着其去养蜂夹道同十三阿哥一道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准私自离开。去备车吧!”那太监听了,立刻退着步子出去了。康熙负着手,依旧冰冷地维持着帝王的气派,喜行不露于色是帝王必须做到的,而作为帝王,这背后又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儿?
  “紫凝叩谢皇祖母、皇阿玛的恩典。”我磕头谢了恩,除了这短短地话,我再说不出别的。这一句话,包含的意义我心里最清楚,那不是一个惩罚,而是一个天大的恩典。至此,我忐忑跳个不停的心脏才算好了些。
  事情不是很顺利,却也不是很糟糕,只能算是中间吧!至于接下来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夹道

  皇祖母拉过我的手,顺势塞给我一个药瓶,我接过来一瞧,就是今儿个抹过的烫伤药。太后拍了拍我的手,笑着嘱咐道:“去吧,和祥儿好好的,等皇帝气儿消了,自然都过去了。自己照应着自己,有个什么事儿差人来找我,嗯?”
  我吸了吸鼻子,轻轻地点了点头,至于那些感激的话,全部哽在喉咙里,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皇祖母的恩德,我无以为报。皇阿玛的理解,亦让我心里有着深深地不可思议。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帝王,也是一位伟大的父亲。他对胤祥,还算是疼爱吧,要么怎么也不会答应我如此的请求。
  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想着我和他的过往,我不禁浅笑,年少时的一见钟情,新婚时的浓情蜜意,不时地在我心中回想。任是怎么也抹不去,不知何时,竟这么深深地刻进我心里。
  记得那次随着康熙出巡回来,胤祥慵懒地躺在炕上,双手交叉着枕于脑后,轻闭着眼,嘴角略微噙着笑,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我推门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他见我进来,轻转过头来看着我,吟吟地笑着。我顺手把门带上,愣愣地站在门口。
  “你站在门边儿干什么,难不成是不愿我回来?”胤祥猛地坐起身,戏谑道。
  “哪儿有的事儿,你浑说什么?”我佯装生气,特意白了他一眼,而后没再说话。其实不是没得说,而是见着他之后突然不知说什么好了。随后隐隐一笑,走至他面前,他笑着一下子将我扯进怀里。
  “说好会好好照顾自己,可如今怎么怎么变得这般无精打采的?”胤祥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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