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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灵魂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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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盼轻嗤一声:“那是后人仿作的。这里店不少,但上好的佳品少得可怜。大概是旅游区,专卖赝品斩外国人吧。” 
  宁远自嘲道:“或许也斩我这类不懂装懂的门外汉。” 
  这话惹得沈盼一笑。 
  两人边说边走,走到了书画街的尽头,后面连着一条曲折不见底的深巷,从巷口看进去,似乎有一二幅古玩店的店招在微风细雨中飘摇。 
  “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曲径通幽,会有些好东西。”沈盼道。宁远自然没有意见,只拿着伞在后跟班。 
  进了巷子大约三四十步,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巷子腹部开阔起来,正好开着一家装潢颇为古朴的书画店。店前一个广场植着两行迎客垂柳,四周一个人也没有,非常幽静。和刚才外面书画街的热闹比起来真有天壤之别。两人顺广场来到店前,见店门两旁的对联倒有些意思,上联为“江头千树春欲暗”,下联为“竹外一枝斜更好。”上方横匾则是店名“竹外一枝轩”。 
  “这两句苏子瞻的诗配在这里正好呀。”沈盼不由轻赞道。 
  宁远点点头:“恩,正好暗示出闹中取静,别具一格之意,店老板是个雅人。” 
  上台阶走进店中。店堂不大,但很高,陈设古雅。四面粉墙错落有致的挂着些名人书画。一个店员正在裱画。边上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见有客人来,便上前微笑道:“两位想买些什么?我这儿字画条幅不算多,但都是精品。” 
  “我们先看看。”宁远道。 
  老板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 
  沈盼沿着四壁走了一圈,见无非是些米南宫,倪云林,赵松雪,唐寅等大家名画的临摹本,又或董其昌,傅青主,何绍基等书家的拓本。唯无原本真迹。不过这也难怪,一来这种小店不太会有真迹,二来有真迹也极少挂外面。沈盼原本就不指望在这儿能买到名家真品,只想看看有没有一些幸运存世的无名氏作品。因为有些前朝无名氏的某件精心杰作并不输给那些大家们漫不经心时的字画。 
  可是几壁全是名家拓本,就当沈盼有些意兴阑珊时,却发现东面墙壁角挂着一幅不起眼的仕女图。图上画一女子斜倚曲栏,神情忧郁,似在临风感怀。笔调与画风轻柔婉转,显然出自女性之手。画下方还有两句白香山名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诗下一方落款,用红笔勾勒,依稀辩为“守雨庵主绝笔”。 
                  
  沈盼一眼之下,便觉得这幅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其实人在很多时候,第一次见到某个人,或第一次到某个地方去旅游,有时都会兴起这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有人解释为“缘分”,更有人解释为“前世是亲人,前世来过这地方。”至于到底如何,恐怕玄学家科学家都说不明白。反正沈盼当时一见这画,便觉得眼熟。尤其是画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悲凉气息感染了她。 
  “老板,让我看看这幅画。”沈盼招呼老板。 
  老板拿着一支竹丫叉轻轻叉下画轴,边道:“巧了,这幅仕女图挂好久了。一直没人问津。今天却连连遇上有缘人。其实这画确实是真正的古画,你看这纸质的成色。而且画技也不错。” 
  沈盼接过画,画外面虽然罩了一层保护薄膜,但她依然能看出这是一张上好的雨过天青纸笺。这种纸明宣德年始造,流行于晚明。据说因其纹理紧密,不易化色,保存时间长而最受画家欢迎。 
  由于画放在眼前可以看得更仔细。沈盼益发觉得此画笼罩着一层愁云惨雾。恐怕这位作者“守雨庵主”当时作此画的心情一定悲凉之极。作为绘画系的高才生,沈盼读得懂画里的意味。 
  “老板,这画怎么卖?”沈盼决定买下。 
  老板却露出一脸苦色道:“小姐,你来得晚一步。刚才有个北京客人刚付了订金。他说他有事情,暂时不拿。等过一星期再来。” 
  沈盼皱起了眉头:“这么不巧?” 
  宁远摆摆手道:“老板,你就爽快点说个价吧。别拿这一套哄人。” 
  老板道:“这位先生,我是做文化生意的,讲究的是诚心待客。我干嘛要哄你来抬高画价?这画确实是刚被人订走。” 
                  
  四、椅子发生了异动 
                  
  见仕女图已经被别人订了。沈盼不由皱起眉头。 
  老板见状,沉吟片刻后道:“要不这样吧。那北京客人对我说了,他若一星期以后不来取画,我就可以坳断订金,把画售给别人。如果他不来拿,我一定第一个卖给你。我拿张名片给你,这一星期之内你可以随时打电话来问。” 
  宁远道:“可我们住在上海,这样不是太麻烦了嘛?” 
  老板道:“这问题不大。我到时候可以叫人送画上门。只要北京客人没来拿走的话。另外,既然两位先生小姐来了,我总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小张,把这画去拓一个副本来。送给这二位。” 
听老板这么一说,宁远也不好说什么了,同时挺佩服这个老板,果然会做生意,懂得拉住客人。沈盼见此觉得也好。就算这画买不到,但买一个拓本回家看看也聊胜于无。何况她看中的本来就是画的内容。 
  那店员取了画进到后堂。老板陪宁远沈盼就在堂外谈了会儿书画逸事,又借机推销一些字画。沈盼见他热情而诚恳,于是便买了几张原来并不准备要的名画临摹本。老板一见,谈得更起劲了。 
                  
  不多时店员拿着一张拓本出来。拓得很清晰,而且外面还用考究的塑料纸封了起来。老板接过画,亲手递上道:“这位小姐,万分抱歉。”沈盼倒被他客气得不好意思,想要付制作工本费,老板坚不肯收。她只好接过画,又随意聊了会儿这才出了店堂。老板亲自送到门口并称北京客人如果没来拿画,只要沈盼一个电话,他立刻送货上门。 
                  
  出了巷子,两人游兴已尽。便直接到火车站。苏州到上海的车次很多,几乎随到随乘,所以两人很快就坐在了回上海的火车上。等火车启动平稳后,沈盼又忍不住拿出那画欣赏起来。画中女子虽然只露个侧面,但那种凄婉绝伦的神色却表露无疑,她的眼光好象在看不远处一枝几欲凋残的凤仙,又好象从残花中看到了自己的悲惨命运。 
  “宁远,你看这画。” 
  宁远凑过头仔细看了看道:“恩,画得很好。布局也不错。” 
  沈盼嗔道:“谁叫你看这个!我是问你有没有感觉出作画人的心情。” 
  宁远干咳了两声,然后道:“看落款是守雨庵主绝笔,既是绝笔,想必她的心情总不太好。” 
  沈盼道:“何止不太好?我看这个可怜的女子已经心丧欲死了。唉! 
  自古红颜多薄命,何况又是个心思细腻的才女。看她的留诗,说不定又是哪个负心郎抛弃了她,而她还在这儿痴心不改的苦苦等候,渐渐绝望…… 
  不,也许她的情郎并不负心,但却在她之前死亡,她决心随他一起去,所以才留了这画和诗来自明心迹……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多么深情的盟约啊。” 
  宁远笑道:“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一幅画也能让你产生这么多想法。果然不愧是创意总监。” 
  沈盼眼神一转,忽然道:“宁远,你想想看,这个守雨庵主会是个什么人,她有多少伤心的故事呢?” 
  宁远一听,忙摇手道:“大小姐,你难道又要让我去调查这画的来历?” 
  沈盼道:“我只是说说而已。这种苦命女子的身世,书上记载得还少吗?唉,做女人真是可怜。对了,你紧张什么,难道我不可以让你去调查吗?” 
  宁远道:“那,那当然行。” 
  沈盼挥挥手道:“算了吧。口是心非的样子!反正我又没叫你去。” 
  宁远道:“大帅请宽心,但有差遣。小将万死不辞。” 
  沈盼笑道:“行了行了。不过你这次调查椅子的表现还真不错。不愧是大警探。” 
                  
  火车行行止止,到上海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出了车站,两人叫了辆车直往沈盼家开去。在车上,沈盼暗示宁远今晚可以留下。这令宁远非常高兴,这表示两人已经完全恢复以前的关系了。因此他一路上兴致特高,并表示今后也要收藏书画古董,培养和沈盼的共同爱好。 
                  
  一个多小时后来到沈盼位于市东的家。 
                  
  进屋后,两人略事梳洗。沈盼拿出在苏州买的一些书画来到她的书房。 
  她的书房也就是收藏室。四壁早挂满了各式书画。她考虑了一会儿,在靠窗处清理出一块空壁,将那张仕女图挂了上去。 
  “你看这个位置好吗?” 
  宁远瞧了瞧道:“到底是艺术系高手,随随便便一挂,韵味就出来了。佩服佩服。” 
  沈盼一笑,退到房中央自己打量了一番,觉得挺满意。又拉过那把古怪的椅子道:“以后我坐在这把椅子上欣赏这幅画,不知会做什么梦呢?” 
  宁远道:“你还要坐这椅子?你不怕吗?” 
  沈盼道:“我说说而已啦。这椅子我可不敢再坐了。除非有人能给我解释清楚它到底为什么会让我做梦。现在嘛,我就把它当一件珍品好好放起来。宁远,你明天帮我把它搬到地下室里去。” 
  宁远道:“没问题。我也希望这椅子别再打扰你。” 
  沈盼娇媚一笑:“你怕那个眼光很温柔清澈的梦中男人抢了我去?” 
  宁远道:“是啊,所以趁你现在还没做梦,我先下手为强。”说着走上前去一把横抱起沈盼,两人笑闹着走进隔壁的卧室。 
                  
  …… 
                  
  眼前已经无路可走了。脚下便是阴风森森的万丈深渊。两旁全是刀砍斧削的挺直峭壁。宁远满头冷汗,他看着身边的沈盼,亦是花容失色。而在此刻,背后山道传来“咯噔,咯噔”的巨大脚步声,宁远回头看去,只见那头小山一般的黑熊正张开血盆大口,挥舞着闪着寒光的利爪扑上来了。 
  他想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紧紧抱住沈盼。他直觉黑熊要抢走她。黑熊终于上来了,“咯噔,咯噔”的脚步声摇山动地。它逼近了,他忽然发现,这头黑熊居然有一双温柔清澈的眼睛。 
                  
  “啊!”宁远一下子坐起,揉揉双眼,原来是场噩梦。卧室里静谧如水,哪来什么黑熊。他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又看了看身边的沈盼,她甜睡得像个天使。“我怎么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这梦分明说明我很怕失去沈盼,我这是担哪门子心啊。”宁远嘀咕着,做起了自我梦境分析。 
                  
  可是,他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咯噔,咯噔”的连续几记轻响。他连忙收摄心神,凝神细听。“咯噔。咯噔,咯噔”的声音益发响了,就好象一个人在拼命挪动着椅子前进。 
  “远,什么声音?”沈盼也醒了,她吓得紧紧偎在宁远怀里。此时,隔壁声响连续不断。 
  宁远用目光示意她别怕,然后轻轻翻身下床,在桌边随意拿起一座铜质台灯,悄悄来到门口。“难道是小偷?”宁远并不怕小偷,就凭他在警校学得一身擒拿功夫,三五条大汉也不放在眼里。听着“咯噔,咯噔”之声愈烈,宁远心道:“好啊,你小子走霉运,倒撞我手上了!”他回身朝沈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拉开门,从门缝里朝书房观望。只见书房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正当宁远在想办法怎么冲进去时,忽然一缕月光从书房的长窗外照进来。他趁月色一看,却蓦地吓出一身冷汗。原来书房中并没有小偷,发出“咯噔,咯噔”之声的,竟是那把古怪的椅子。此刻,这把椅子好象没发觉有人在窥看它,它依旧在蠕动着。很难说是蠕动,因为它的四条腿,两前两后,正努力地朝窗子方向一跳一跳地挪移,高高的椅背前后摆动,似乎在助力。 
                  
  “见鬼了?”宁远又仔细眨了眨眼,没错,月光下,椅子清清楚楚地在前进移动!宁远感到后背脊一阵阵发毛,这时他感到有人来到身后,紧紧捏住了他的手。是沈盼,他感到她的手心一片冰凉,也可能自己的手也很冷。但这时他必须做出行动了。否则被沈盼看到那椅子不吓昏过去才怪。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一脚踢开房门,闪电般按亮了书房的壁灯开关。 
  同时把铜质台灯横在身前。 
                  
  “啪!”灯光大亮。书房内一切安静如故。那把椅子一动不动地摆在那儿,好象根本就未曾动过。 
  “好象没人嘛?”沈盼在他身后悄悄地探出脑袋看了看四周围。 
  宁远定了定心神,他确定自己刚才没看错,椅子肯定动过了。于是便站在原地仔细打量。一看之下便看出了蹊跷。他记得那把椅子原来应该放在房中央,而此时椅子明显偏离了位置,停在离窗口不到两步的地方。 
  “啊!”沈盼忽然发出一声轻呼。宁远不由捏紧了她的手。 
  “那,那把椅子动过了……难道……”她也看出了古怪,面色有些发白。 
  “没事。你站在这儿,我去看看。拿着这个。”宁远故作轻松道,同时把手里的台灯交给沈盼。 
  “这干嘛?”沈盼不解。 
  “把它当棍子防身。”宁远说罢,便移步向那把椅子走去。昏黄的灯光下,椅子流溢着深红的光泽,好象有生命似的,正张开两条扶手,急切地等待宁远走过去。宁远一边走,一边升起好些古怪绝伦的感觉:他好象一个渔夫,正走向一个装着魔鬼的瓶子。又好象某个愚蠢的女人,要去打开一只装满灾祸的盒子。甚至,他觉得整张椅子本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怪物。 
                  
  眼看离椅子只有三步之遥,忽然沈盼从后面跟上来拉住他的手,轻声颤道:“我要跟着你。”说来也怪,这话本是一句害怕之语,然而由沈盼嘴里说出来,却增添了宁远作为男人的勇气。他反握着沈盼的手,终于走到椅子旁边。椅子半转身对着他,依旧一声不响。 
                  
  宁远的眼睛略微一转,看到椅子的正面挂着一幅画。就是沈盼刚买来的那张仕女图。椅子就对着图,椅背微微靠后,看上去就像一个人在仰视着这张画,非常专注,非常凝神。 
  宁远再三告诫自己:我是个无神论者,是个共产党员,怕什么妖魔鬼怪!我还是个非常强壮的男人,阳气一定很足。这把椅子很怕我,不然怎么会不动了。“来,过来呀。有种你过来呀!” 
  不知道椅子究竟是怕他的浑身阳气还是怕他共产党员的身份,还是根本就对他不屑一顾。总之就没动过。宁远沉不住气了,他决定先动手挑衅这把会移动的椅子。一时间,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会想出“挑衅”这个词语,好象椅子真是个活人一样。 
  想到这儿,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想把椅子调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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