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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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自己与他发生了什么纠缠,我这一生就毁了。
“没有,女人是唯一的解药。”
他斩钉截铁地说,他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那一刻,我真的是完全绝望了,但那蠢蠢欲动的欲望让我恐惧,它像千百只小虫爬在我身上,是那样的瘙痒难耐。
没办法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狂的。
我拿起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往自己手割去,也许鲜血能够缓解我的身体的灼热,也许鲜血能将我身体的熊熊欲火压下去?
因为我居然想与眼前的邪魅男子——
当我看见他欣长的身躯,性感的唇瓣,竟然想——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你——你——干什么——”他看到我的鲜血淋漓的手臂有点吃惊。
“哈——哈——”突然而来一阵痛楚,占据了全身,是那样的痛,但又是那样的舒服,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如一条死蛇那样软绵绵的,痛楚让我忘记了灼热。
但我不知道这种疼痛的感觉能维持多久,我不知道那种疯狂的感觉,那种磨人的灼热什么时候会再出现?这个时候,我居然希望自己全身心都是痛,让无尽的痛楚让我忘记灼热。
“你不是想通过这个方法来抵扰这药性吧?”他揶揄地问,即使知道这样做很愚蠢,但我除了这个方法也再找不到其他更好方法。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从他的嘴里听到希望。
但可惜,它什么都不说,而我欲望再次袭来,这次却如潮水般汹涌,我想去扯去他的衣服,我想他将我压在身上,这种疯狂让我吃惊。
“啊——”我再往自己受伤伤口深深地割了一刀,整个手臂鲜血淋漓,这次深一点,痛的时间就会多一点,我得以暂时解脱般地笑了,笑的虚弱,笑得无助与彷徨。
他看我的眼变得不忍。
“你疯了?我去找一个女人给你,最见不得这种自残的行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走过来,试图扔掉我手上的剑。
他的唇真诱人,玫瑰色的唇瓣微微上翘,是那样的有光译,那样的水润,我竟然想去咬一口,品尝一下是什么味道。
“别走——”我将剑扔下,将他紧紧抱住。
“疯子——我是男人——”他怒吼。
他的怒吼将我惊醒,我怎可以这样?但身上的熊熊烈火又重新将我烧得混混沌沌、迷迷糊糊的。
我什么都不说,也不理会他的怒火,就走死死抱住他,似乎抱住了他,我就能减轻痛苦,就能得到救赎。
“滚——”他眼里出现了厌恶,他用手大力地推开我,但他太小瞧我了,我怎会那么容易被他摆脱?并且这个时候,似乎力气倍增一样。
他旋转了几次身子,但我都像水蛇一般将他缠住。
“别走我要——”此刻我发现我说出的话,做的事情完全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我都不敢相信是发自我的口中。
我一边羞愧,一边又禁不去要靠近他。
“真是毒疯了,男人都要?”他试图要再次推翻我,但我身形一闪又缠住了他,我明明是想摆脱他,为什么会身不由已地贴近他。
“我就是要男人,我要的就是男人。”神志似乎被身上的热量烘得迷糊糊的。
“真是饥不择食了!你——”
“别说话!”我踮高脚,含住了他的声音,封住他的唇,用手环上了他的腰。
“你——你——”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一开始他还挣扎几下,但慢慢地他的手居然停放在了我背后,没了挣扎。
我含住他的唇,疯狂的吻了起来,几乎要将他吸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舌尖交缠,带着热量,带着堕落,带着疯狂与毁灭。
我去撕扯他的衣服,我将手蛮狠的插进他的衣服里,他虽有一点点抵抗,但最后还是放弃。
他身上的肌肤有隆起的肌肉,摸出来手感很好,虽然没有古铜色的肌肤,但却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是那样的诱人。
我不禁呻吟了一声,而他也开始喘着粗气,眼睛也开始迷离起来,带着火一样的灼热,他的身体慢慢地如我一样滚烫,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否则一定是引火自焚。
但为什么身体就是不受心的控制呢?
“该死,怎么会这样!”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声,但却没有放开我。
“啊——”唇舌撕咬间,他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低鸣,但就这一声低鸣,引发我身体一阵痉挛,一股电流流遍了全身,是那样的熨帖,那样的让人兴奋。
“要我——要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不用学习,似乎与生俱来,冲口而出,那样直接,但又那么自然。
“你——”他迷糊地应了一声。
不知从那来爆发出未的巨大力量,我居然一个反手,将他推到在地,然后压了上去。
“要我——现在要我——”我喃喃地说,这个时候我整个人就要被这种欲望冲击得要晕厥过去。
卷二 劈风斩浪:006:寒冰潭
“该死,怎么会这样”他低声咒骂。
“你才该死。”受着煎熬的我,就快失去了控制。
“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你这种黑乎乎,脏兮兮,力大无穷,又粗暴无礼的女人我最讨厌。”他虽然这样说,但说完居然主动吻了上来,他的吻带着火,带着掠夺,让我窒息。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我推开他,惊愕地问。
“你这样压着我,如果我连你是女人都不知道,不但我枉为男人了,你也枉为女人了。”
“并且我又不是没有碰过女人?怎会不知?”他似乎在嘲笑我这个问题是多么的无谓。
“哎哎”在他说话间,又有一股热流迅猛地袭过全身,我忍不住再次呻吟出声。
“不要这样叫,真是让人受不了!”他声音带着一丝怨气,似乎我是故意这样叫来引诱他一般,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叫,淫荡得不得了,但为什么将他压在身下,非但没有使我这种燥热得到缓解,并且更加灼热呢?
我的手再次不受控制地伸进他的身体里摸索。
“走开”他喘着粗气吼我。
“我不走。”此刻我迷恋他的身体,迷恋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奇异的味道,竟然不想离开。
“真不走?”话没有说完他一个转身将我压了下去,身体重量突增,似乎有什么在轰然倒塌,脑海一片空白。
“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很想我这样吗?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什么都不懂,就让我来教你吧!但教懂后,可要谢我。”他坏笑几声。
此时连他的笑声都充满了诱惑。
话是这样说,但他却没了动作,在我错愕的瞬间,他突然用力摆脱了我的双手,自己站了起来,身上重量一下子消失,整个人空空的,很不习惯,伸出手想要将他拉回来。
“把你的鸡爪放开,我说过我不喜欢丑的女人。”他的脸恢复了平静,但依然是邪气得很。
我拿起跌落在旁边的剑,想再一次刺向自己。
“走吧,不想自焚的跟我走,兴许我有办法救你。”
“你真的有办法救我?”
“别废话,相信就跟着过来,不相信立刻给我滚,如果不是看你会弹无忧曲,你死一百次我都不会理会你。”
“我信你。”我眼露感激地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我别无选择,并且我觉得他不会害我,要害刚才就已经害了。
我披上那件已经被我脱掉的衣服,跟着他走了下去,到了楼下,迎面碰到老鸨,她快速扭着肥大的屁股走了上来问:“公子要出去?”声音带着不解,但说话却极为恭敬。
“是,为我备马!”他的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还隐约透着霸气,但那脸却柔和得很,很难让人相信刚才的话是出自他的口。
“好,我立刻命人准备。”老鸨态度恭敬得让我惊叹,看来这个家伙一很富有,要不老鸨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但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青楼女子的闺房里,莫非是那些青楼女子的恩客?但全身的涌上来的热浪不容我想太多。
出到外面,凉风吹袭,人精神了多,但身上灼热却不减半分,这让我更是焦虑。
以防我发疯侵犯他,我们一人骑一匹马,现在已经夜深,路上行人稀少,我跟着他,在黝黑的夜中疾驰,马也不辨路,只顾着往前飞奔,那速度可以说得上追光掠影。
“想不到你还可以追得上我?”他的声音带着赞赏。
“别说话,快,你要带我去哪?我就快不行了。”身上的热量正在膨胀,我感觉我整个人就快要炸开了,此时我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讲,只想什么时候才到他要去的地方。
在这一路上,我又用剑刺了自己两下,一只手的血还没有凝固,另一只手又已经开始鲜血淋漓。
血一滴滴地洒落,明早肯定有一些花开得特别娇艳,但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洒落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但没办法,只有这样我才会清醒,虽然血沿着手臂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但起码让我感觉我还能控制我自己,我还是我。
“到了”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转了多少条街,越过多少座山,淌过多少条河流?但这声“到了”让我的心宽慰了很多。
我环顾一下四周,月色下,芳草萋萋,零星野花,最吸引我的是前方那一池碧水,池水湛蓝湛蓝的,水上还笼着烟雾,但只是稍走近我已经能感受到一丝寒意。
“你跳下去吧,如果这个寒冰潭都不能化解你身上的媚药,你就别上来,死在下面算了,上来只会害人害己,看得揪心。”
“我才没那么容易死,就算是死也拉你下来。”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还有,你记住,我是不会做你的解药的,行不行看你造化,但看你”
他还没有讲完,我已经跳了下去,我已经不能再等,因为速度极快,不但发出一声巨响,还激起千层浪,但却身心愉悦。
冷,刺骨的冷,畅快,无比的畅快,畅快到淋漓尽致冷到瑟瑟发抖。
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要将这冰冷吸入心肺,我要将这些寒气吸进去,将身上的灼热全吹走。
“谢谢你,你可以先走了。”我现在就是这样跳下来,呆会如果他还在这里,看见我湿漉漉上来,总是不好。
“你莫非以为我会看上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懂无忧曲,我们有点渊源的份上,我才不会三更半夜陪你跑来这里?自以为是的女人。”他鄙夷地说。
“渊源?你与无忧曲有什么渊源?”因为与娘有关,我倒想知道。
“既然你与教你弹琴的女子只是萍水相逢,就没有必要知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这潭水甚寒,不要冷到手脚僵硬才想着爬上来,否则下一个水鬼就会是你。”虽然声音带着嘲弄,但我总能在里面找到一丝丝温暖。
萍水相逢能做到这点已经实属难得。
他骑着马飘然而去,背影竟是那样洒脱,我感激地目送他,今晚如果他趁人之危,那后果
他离开后,我整个人松弛下来,似乎整个世界就剩我一个,是那样的自由自在。
月光下,花香中,我一个人享受着这迟来的冰冷,手因自己划了几道伤口,现在冰水又渗进去,痛得彻骨,但这种痛却让我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自己能操纵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这寒冰潭真不是一般的冰,冷得不行,我爬了上去,当身体的热量再上来的时候,我再一次跳下去,如此折腾几次,发现自己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去,身体中隐藏着的熊熊烈火也差不多要熄灭了,我终于可以长长舒了一口气。
但折腾得太厉害,头发乱了,原本绑头发的带子已经不知道沉落到潭中哪个角落?
因为裹胸裹得自己太难受,我索性脱了,反正这里就我一个人,但在享受这潭水冰凉的时候,那裹胸已经不知道飘到何处,放眼看去,原来已经飘得有点远,可能它也想休息一下吧。
衣服微微敞开,我往里一看,里面竟然已经挺拔圆润,看来这段时间无论我如何压制,它还是丰满起来,即使是自己的躯体,看着依然会脸红,但我又禁不住看多几眼。
在军营,每天耍刀弄剑,只是想着如何能将自己的胸绑得紧一些,平一些,现在在沧天涵手里,每天都被他折磨得够呛,更不要说照镜子,一年过去,都不清楚自己长成怎样?那脸还是那么稚气吗?
看着自己胸前的浑圆,我不由得想起一年前沧天涵对我的嘲笑,不由得想起沧祁看我那平坦胸部时的目光。
现在不平坦了,但却更令我苦恼,越来越大,绑得越来越紧,我就快憋死了。
“你是什么女人?自恋狂?自己的身体还要看那么久吧?”声音柔媚,但却带着嘲弄。
“是你”我赶紧将衣服拢上,但胸前的小片春光还是落入他的眼中。
“想不到身材还是蛮好呀!怎么刚才显得那么平?”
“你”我怒目而视,之前对他的好感一扫而空,这家伙怎么突然折回来,他的马在哪了呢?我怎么听不到马蹄声?
他自顾而笑,无可否认他笑得很美,即使我已经解了身上的毒,依然觉得他笑得蛊惑人心,他怎么长得像一个祸害一般?
“你不是说走了吗?”
“本来是走了,后来慈心大发,跑回来看看你会不会淹死在这里?”
听到这样说,刚硬起的心又像被什么碰触了一下,变得柔软,看来他人并不坏。
“你放心走好了,我现在好着呢!”
“衣服,穿上吧!”他扔下一套衣服给我,居然是女装?
“你刚才走是回去拿这个?”
“嗯”
“我不穿这个?”
“不穿,难道你就想这样穿着走?”
“我不穿女人的衣服。”
“你明明是女人,硬是要将自己装成一个男人,把脸涂得黑乎乎,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看着舒服,告诉你,能让我觉得舒服的女人,全天下没几个,你应该觉得庆幸才对。”
“你看着舒服,但我却不舒服,我就喜欢这样,我就喜欢把脸涂得黑黑的。”我宁愿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也不愿穿女装,要不给沧天涵发现就麻烦了。
“我很辛苦才找来的,你可别浪费了,我还第一次为女人找衣服,不是看着你”
“看我懂无忧曲吧!”
“现在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突然身体打了一个寒颤,现在身上的热量消褪,全身湿漉漉的,冷风一吹,的确是很冷,很不舒服。
“你走开,我换衣服。”我对着他说。
“你刚才偷看自己的时候一点都不害羞,怎么现在害羞了?”
“刚才是自己看自己,现在是你看我,怎可能一样?”
“分得那么清干什么?”
“男女有别,当然要分清。”
“其实,我刚才也看得差不多了。”
“你”
“你还真够狠的,居然”他看着我的手说,无视我杀人般的目光。
“没事?结痂了就好。”我冷冷地说。
“女人都特别重视自己的容貌,少根头发都可以哭半天,你还真有意思。”
“那是因为我不是女人,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一个男子。”
“那我要好好记住今晚,让你记住做女人的感觉。”
记住做女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