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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恶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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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恶谋
  作者:劳尔夫
  内容简介:
  一声巨响,血肉横飞。在罗马机场的候机室中,包括美国姑娘玛乔莉在内的4个成人和一个婴儿被一盒“巧克力糖”炸成了碎片。
  由于炸弹不是按原计划在飞机上爆炸,恐怖分子贝尔·加拉失算了。为了挽回其主子对他的信任和支持,他孤注一掷,精心策划了一次耸人听闻的大谋杀行动,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美国国务院安全官员西蒙·亨特决心抓到杀害玛乔莉的凶手及其身后的幽灵。但从对手露出的蛛丝马迹中,他不祥地嗅到了更浓的血腥味儿。于是,他不顾上司反对,利用私人关系广揽群豪,撒下天罗地网,步步紧逼那飘忽不定的恐怖幽灵……
  一人被枪弹洞穿眼窝,一人被铁脚踩断脖颈;酒馆寻迹,妓院觅踪;……一条条线索被掐断——幽灵在暗中与亨特斗开了智谋。……
  惊心动魄的两周之后,正义与邪恶在当代著名画家瓦拉西80大寿的招待会上狭路相逢。……两枝百发百中的大口径左轮枪在暗中瞄准了两颗高贵的头颅——约旦国王侯塞因和美国国务卿。
  ……
  女人是恐怖分子贝尔·加拉通往成功的阶梯。
  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走过的阶梯会一级级地坍塌……
  人类的创造力和变态心理恰似进化币厂造出的同一枚硬币的正反面。正面是辉煌的大教堂,反面则是装饰教堂的奇形怪状的滴水嘴。这些丑恶的形象提醒我们,这个世界上仍有兴风的妖魔,作浪的鬼怪。它们反映着贯穿人类历史的疯狂时刻,并暗示着人类进化的某一过程已出了毛病。
  ——阿瑟·科斯特勒
  本书中的人物和场景纯属虚构,与任何真人真事并无关系。
  ——原书题
  正文
  第一章
  1973年,国际航线上的飞机共载客约一亿人次,其中有1000人死于空难。从统计学角度看,这只占客运总数很小的一个百分比。可惜的是,那死去的1000人在遭难时却对这样一个令人感到安慰的数字毫无所知。对那年早春时死于罗马列奥多。达。芬奇机场的5名旅客的至爱亲朋来说,这个数字丝毫也减轻不了他们失去亲友后的痛苦和空虚。
  那天上午,机场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眉目清秀,神色忧郁的小伙子将一盒巧克力糖递给了玛乔莉·卡瓦拉。他没有陪她到泛美航空公司的票台跟前去,而是候在通往登机口的走道附近,不安地等着她让人验票查箱。
  她拿着机票、登机牌和护照回到他身边,有点气息不均的样子。“我得进去了,”她强忍着泪水,“还有15分钟就要起飞了,别人都在登机了。”
  赛利姆瞟了她手中的登机牌一眼。“5号门。一直往右,快去吧。”他的英语语调有点生硬,讲得也慢,但用词却地道。
  她惴惴不安地审视着赛利姆的面容。他脸上没有笑意,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在与赛利姆同居的六天中,她已发现他是一个庄重的人,不苟言笑。即便是他口中讲着笑话,或在他俩邂逅的罗马舞厅中与她翩翩起舞的时候,他眼神中也总隐藏着一抹淡淡的哀愁,似有难以明状的忧伤。而她,正是做了这双眼睛的俘虏。
  “你会到伦敦来吗?”她踌躇地问道,仍有些摸不透他的样子。“真来吗?”
  他郑重地点点头:“两天以后。说话算话。”
  他温柔地吻吻她的双唇。
  然后,便将那盒巧克力糖递给她。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匆匆地沿走道而去。按照指示,他一直见她通过了护照查验台,向右一拐消失之后,才迅速转身往机场邮局旁边的小酒吧走去。他双腿发抖,紧倚着酒吧柜台来抑制一种似乎就要倒地的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他要了一杯威士忌,一口干掉。酒精烧灼着他的肚肠,使他一阵战栗。他还没有喝惯烈性酒。酒精并没有使他暧和,也没能使他感觉松快一些。他用修长的手紧握着空酒杯,注视着机场大厅里悬挂的大钟。总算熬到了玛乔莉·卡瓦拉乘坐的那班飞机起飞的时间。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多等了几分钟。出于恐惧,他无法再等下去,比命令的时间提早那么一丁点儿离开,贝尔·加拉是决不会知道的。
  赛利姆来到邮局附近的投币电话亭,插入一枚硬币,拨通了泛美航空公司的票台,询问去伦敦的747客机是否已经起飞。
  航空公司每天都会被成百个这类令人讨厌的电话烦扰着。要一个个地去核对答复的正确性,未免太费工夫。因此,除非打电话的人特别坚持或是政府当局的电话,通常的情况下航空公司只给一个标准的回答。在泛美航空公司票台上,接赛利姆电话的小姐正忙着为一大队不耐烦的旅客填写机票,她匆匆看了看打印的当日飞行计划表,给了赛利姆一个例行回答:“是的,那斑飞机已经飞走了。”
  赛利姆挂上电话,急步走出候机大楼。
  他慌慌张张地穿过一辆辆公共汽车和出租车,向停车场走去,腿肚子直打颤。钻进他那辆二手货的菲亚特牌小汽车后,他却只是呆坐着,没有动弹。但形势紧迫,他的东西还放在他用化名租来的房间里,必须赶紧去收拾东西远走高飞。
  他启动车,开出停车场,驶入出机场的甬道,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所作所为。为了减轻恐惧感,他只好用贝尔·加拉在告诉他这次行动的必要性时所说的每句话来安慰自己。他相信贝尔·加拉的话,但他同样忘不了那个正值妙龄的女郎,那个对他如此倾心的女郎。
  在老家巴尔的摩,人人都亲昵地管玛乔莉卡瓦拉叫“米姐儿”。她年方十七,活泼而健康,只是身材过于丰满了一点。但赛利姆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还告诉她,在他们那里,人们都喜欢胖乎乎,软绵绵的女人。“只有受虐狂,”他嘴角上挂着难得的微笑说,“才会去找那种一身骨头硌死人的女人来同床共枕。”
  她那一紧张就猛吃巧克力糖的习惯使他感到好笑。正因为她说在飞机上感到害怕,他才买了这盒巧克力送她,好让她在飞去伦敦的途中镇静下来。
  米姐儿左手拿着巧克力糖盒,急匆匆地直奔5号登机门。可等她赶到那里,却见其他旅客仍在门口,并没有登机。由于某种机械故障,飞机要晚点起飞了。米姐儿立即感到一阵熟悉的胃抽搐。她低头看看巧克力糖盒,又忍不住咧嘴一笑。赛利姆给她这盒巧克力的目的,就是怕她神经紧张呀!
  跟赛利姆在一起时她却没感到过不安,包括和他同居的第一夜。奇迹还不止这个。按理说这并不是她的初恋,她曾有过性经验,但她从没真正和男人一块儿生活过。她的感情从没有像这次这样炽烈,以至于只能用“爱情”这个词来解释。大写的爱,真正的爱,终于来到了。
  要说像赛利姆这样的人对她也有同样炽烈的感情,恐怕更难令人接受。但赛利姆声明他确实有这种感情,并名副其实地表现着……
  航班指示板咔咔地响起来,黑底白字的数字飞快地转动,显示出罗马——伦敦的航班要推迟一个半小时才能起飞。米姐儿瞧瞧手表,已经过了原定起飞时间好几分钟。她叹了口气,走到一张红色塑料长椅前,坐下来苦等。
  其他乘客纷纷从她身边拥过,都是一脸愠怒,但又无可奈何的神色。有的人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一边极不情愿地向隔壁的酒吧和餐馆走去。一位来自东京的精瘦且秃顶的计算机推销员挨着米姐儿坐下,津津有味地翻看起一本意大利黄色画报来。一对年轻的穿着入时的丹麦夫妇在米姐儿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红发妻子怀里抱着小宝宝。丈夫掏出一根弯把烟斗,往里填着烟丝。妻子把小宝宝放在膝盖上,轻轻摇晃哄他入睡。
  米姐儿的心思转到了伦敦。由于她中学毕业考试得了第三名,父亲便让她去欧洲度假,以示奖励。伦敦是她度假的最后一站。本来她应该在位于罗马和伦敦之间的巴黎停一星期,但她却取消了巴黎之行,在罗马和赛利姆住了一星期。她原决定连伦敦也不去了,但没想到赛利姆今天下午必须离开罗马。临时雇他的那家旅行社要派他去雅典,在那儿停两天,然后去伦敦呆一星期。
  至少他是这么说的。米姐儿不相信他是厌倦了她,从而编造出这个理由来摆脱她。但她的脑海中却总飘着一丝疑云。要是赛利姆食言不来伦敦,那么她将在伦敦孤伶伶地呆上八天。于是,米姐儿又违心地担起忧来,他会不全别有企图……
  米姐儿不知不觉将手中的巧克力糖盒打开了,她神经质地笑笑,伸手去取一块箔纸包着的糖块。巧克力糖似乎钉在了盒底的凹格中,她只好用力将它拽出。
  这一动作引发了藏在盒底夹层中的可塑炸药里的微型雷管。爆破专家曾向贝尔·加拉保证过,这些炸药的能量足以在现代喷气客机机身上开一个天窗。
  在候机室中,米姐儿被整个儿撕成了血肉碎片,事后根本无法拼凑到一起。旁边那位推销计算机的日本人也踪影渺无了。同时,坐在米姐儿对面的那位丹麦男人的脸部消失了,后来在他的头盖骨后找到了他的烟斗碎片和牙齿。那婴儿从母亲的膝盖上飞起,然后似乎是在空中溶化了。幸好母亲不知道她的孩子遭了难,她的整条右臂和大半条腿被撕掉,立即就疼昏了过去,12分钟之后便死去了。
  第二章
  阿罕默德·贝尔·加拉34岁,高挑个儿,颇具贵族气质,体形匀称有力,嘴角常带有嘲弄意味儿的笑纹。他在欧洲总是穿戴得风度翩翩:名贵的手工皮革便鞋,专为他那瘦臀特裁的“勒维”名牌裤,蓝色“卡丁”高领套衫。可现在,他那双细长的灰白色的眼睛中却失去了往日雅儒的光采。此刻,他正在罗马一家名叫哈斯勒的豪华饭店六楼自己套间的浴室中,狂怒地将一封待寄的信撕得粉碎,点火焚烧后扔进抽水马桶。
  他放水冲净马桶,回到卧室,从高高的敞开的窗户向外凝视,神情郁郁。他感到一阵灰心丧气。刚才烧掉的那封信,已贴好邮票,就要投寄给美国驻罗马的大使馆,可就在这时,他从收音机里听到炸弹是在候机室而不是在飞机上爆炸的消息。对贝尔·加拉来说,这简直是一场灾难,一场他个人的灾难。
  他失望透了,对命运跟他开这种玩笑大为恼怒。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没在得到消息以前冒冒失失地将信寄出去。事情简直糟糕之极,在掌握着他前途的人跟前,他的表现跟一个无能之辈有何两样!
  没能炸掉飞机,对他来说还有一个不利之处:炸弹既然是在候机室爆炸的,那就一定会有目击者来描述那个姑娘的模样,而警方就会调查她在罗马的活动,这就有可能追到赛利姆。哈菲德身上去。即使此事不会再跟踪追查到他贝尔·加拉身上,光是失去赛利姆就叫他吃不消了。为了防止这两种可能,他已当即派了德里斯·哈莫去将那小伙子弄出罗马,安置到一个没人认识他,警方无法追踪他的地方。目前,他真正可以信赖的人只有赛利姆和哈莫两人。
  对贝尔·加拉来说,这是令人感到耻辱的自我认输。假如炸弹是在空中爆炸,机上的人统统完蛋,那么形势就会迅速改变。但一击不中,他失败了。
  阿罕默德·贝尔·加拉虽然凝视着窗外,却对旅馆下面美丽的西班牙石阶瀑布视而不见。现在他所能看到的只是黯淡的前程,还有他那昙花一现的命运。
  贝尔·加拉是摩洛哥人。在摩洛哥,内战之后,时局动荡,政权不牢,骚乱时起。而每次政变不成,则导致血腥镇压。任何卷入摩洛哥政治旋涡之人,无论身属哪派,都须有灵活的看风使舵的本领,方能躲灾消难。若方向不对,或是方向对了,但时机不准,均有丢命的可能。而贝尔·加拉正是这样:1972年8月,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正在法国度假时,贝尔·加拉押错了赌注。
  哈桑国王托辞去度假打高尔夫球,暗地里却和法国政府首脑频频接触,努力争取从法国获得他的国家急需的财政和商业援助。法国方面的答复并不正式,也充满歉意,但有一点却非常清楚:哈桑国王必须解除其国防部长穆罕默德。欧克将军的职务,否则再也别想从法国获得任何援助。
  贝尔·加拉获悉这个情报后,面临着两种选择,而这两种选择又都危险重重。哈桑是国王,而欧夫克将军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他素来崇拜的偶像。二虎相争,将鹿死谁手?
  欧夫克是哈桑国王的老臣,城府颇深。哈桑国王正是靠了他的力量才得以维持他那风雨飘摇的王朝。许多摩洛哥人都瞧不起哈桑国王,认为他只会坐着喷气飞机到处游逛,除了打高尔夫球和看意大利西部小说外,别无所能。他们认为欧夫克才是摩洛哥的真正统治者。哈桑是在政治动乱中继位登基的,自己无法控制局势。而欧夫克却是靠奋斗和能力获得今日之显位的:他是个英勇善战的军人,一位老谋深算的地下政治力量首领,又是一个高明的冷血刽子手。
  他出生于一个好斗的家庭,其父是柏柏尔人的首领,曾在险恶的阿特拉斯群山中率领武士们用伏击战打败法国殖民军。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法国人逐步撤离摩洛哥的时候,欧夫克却离开了麦克里斯的达尔拜尔军校,加入了自由法国军队,在北非与隆美尔进行战斗。后来,欧夫克在英国接受了突击队战术训练,尔后又在意大利屡建战功。同盟国军队开进罗马时,他被选中为法国军队的执旗官。大战结束时,他已获得十枚勋章,其中包括令人渴慕的戴高乐十字勋章。在那以后,他又在印度支那作战,获得成打的奖章,并成为法国荣誉退伍军人协会会员。
  之后,他回到了摩洛哥,以军人的铁腕投身政治。他协助促成了摩洛哥脱离法国而获得最后的独立,废黜了莫利。阿拉法特苏丹,迎回了遭流放的国王穆罕默德五世。一上台,国王穆罕默德就在程度上依赖欧夫克来镇压那些想推翻他的叛乱集团。欧夫克粉碎了里夫群山中的一次部落起义,并砍掉了1000名不法分子的右手。由于这个功劳,他被任命为国家安全局局长,统管全国的警察和秘密警察。
  但是,叛乱的狼烟仍然四起。1962年,穆罕默德五世去世,皇太子哈桑即位,其时反对力量之多,实难一一枚举。宗教人士认为哈桑太西方化;骚乱的学生,不满的工会领导人;军人集团企图成立军政府;武士酋长们要摆脱任何政府的统治,等等。
  哈桑国王对这些威胁采取的措施就是将欧夫克提升为将军,任命他为内务部长,继尔又为国防部长,这样就大大增强了欧夫克的实力。欧夫克残酷地行使他的权力:他派特务混入异己分子的组织,挖出为首之人。他干掉这些人的手段之辣,使他被仇敌称之为“头号刽子手”。他先后粉碎了10余次暗杀哈桑国王的阴谋,处决了企图将国王及其随员炸死在拉巴特国家剧院的人,枪毙了对武装分子袭击斯希拉特行宫事件负有责任的军队高级官员,并指挥了对亚特拉斯群山和撒哈拉沙漠中强盗部落的围剿。
  正是在这个期间,欧夫克注意上了阿罕默德·贝尔·加拉,这位年轻的陆军上尉在亚特拉斯群山中曾屡屡嗅出匪帮的踪迹。欧夫克经过调查,得知贝尔·加拉出生于富有的卡萨布兰卡家族,其大部分学历完成于法国和瑞士。欧夫克认为贝尔·加拉具有的这种资历,在陆军中干事是屈才,于是将他调到秘密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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