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手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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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是,即使知道了这些,对整件事的进一步了解似乎还是没有很大的帮助,唯一的帮助就是让她们继续关注那枚戒指,而不是将它给放弃了。
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薛琪。
她说好了中秋节那天会早点回家的。所以,十一号的时候自己也没有什么急的,反正待在学校也没事,便叫上薛琪一起去买月饼了。
说真的,她有点害怕与欧阳兰接触,虽然她看起来是一个温柔可爱而无可挑剔的女孩,但,在她所看到又或是说某些东西让她看到的那些场面不由得让自己对她产生了一些恐惧。莫名的。
正当她们选好月饼还在排队等着付钱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又是她母亲打来的。
“喂,”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声,“不是说好了明天回去的么,你烦不烦啊?”
“馨儿。”那边传来了母亲的哭声,“你爸他……”
她父亲是有心脏病的,只是很久都没有发作了。
“他……他怎么了?”她感觉自己的表情突然凝滞了一般,声音蓦地低沉了下来。
身后的薛琪忙问怎么了。
张馨将月饼递给她,话都来不及说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在她离开超市门口的那一刻,眼泪终于不自然地流了下来。
不管是怎样的医院总有一股医院特有的气息,而那,大多是让人十分恶心的味道。
自从上次住院来,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医院。
一进门她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恶心之感。
母亲就坐在那急诊室的门口,双手捂面,而德叔则站在旁边,似乎在低声说着一些什么。
他在安慰母亲,她敢肯定。
德叔和我父亲就像兄弟一样,虽然他们的身份有点不对称,更加值得一提的是,他一直对她母亲有好感,但是,那种好感又只是发乎情止乎礼那种,完全是把她母亲当妹妹来看,而把她则当女儿来看。也正是因为如此,父亲并没有别的意见。
很多事情,一旦久了,成了习惯了,便会觉得理所当然了。
她看了德叔一眼,没有叫他,然后轻轻地坐在了母亲旁边,叫了一声妈,“爸他?”
母亲哭了,她早已想到了的,可是,见到母亲的眼泪,她的心却又觉得完全没有设防了一样,又或者是说——那层防御在顷刻间便土崩瓦解了。
在张馨的记忆里,母亲是很少哭的,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从来都是。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哭,她已经忘了,据她的父亲说,图书馆那次她哭了,只是,她没有看到。所以,具体她是什么时候在她面前哭过了,在她的印象里,早已变得模糊不堪了。
她把她抱得紧紧地,大声抽泣着,根本就不像她之前印象里的那个女强人模样。
张馨轻抚着母亲额头已经乱了的发丝,期间已经有了不少白发了,连额头都明显看得到一些皱纹。
她老了,她终于觉得,她的母亲——那个一直打压着她父亲的女强人,她老了。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任她那么哭泣着。她知道,此时,自己所有的话语都将显得无力而又苍白。
沉默永远是最好的解脱,无论你喜欢与不喜欢。
不一会儿,在她怀里的母亲没有了动静。她知道,她已经睡了过去了,她累了。
急诊室的门才一打开以道缝,母亲便猛地从她身上弹了起来,看样子是突然被惊醒的,可是那声音是连她都没有注意的。
她母亲一直没有真的睡着!
张馨也站了起来。
母亲边迎上去,边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
她的心又是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父亲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母亲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父亲的左手,当她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父亲竟然是醒着的。
“让你担心了,冬梅。”声音很低,却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楚的。
母亲不语,转过了身去。
她知道,她不想让父亲看到她落泪。
张馨将父亲的手抓在了手中,才发现,自己不但说不出话来了,而且眼泪也簌簌地落了下来。父亲的脸上挤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在她的印象里,那却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微笑了。当然,那只是她所见过的,她父亲的最美好的微笑。至今为止最美好的。
“家属请让一下好吧。”身后的护士温柔的说。
明明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她却觉得已经过了好几辈子一般。
病房里有很多她并不知道的仪器,她认得的,就只是那一台心跳仪。上面的线条有规律地变化着,看起来很稳定。而据医生说,父亲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住院观察几天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父亲已经睡过去了,脸色还算是比较好看,并不显得很苍白,倒是母亲的脸色让人觉得有些担心。张馨让她休息一下,可是她硬是不肯,依旧留在父亲身边陪着他。
直到这么一些时刻,她才能感受到——那么深刻地——他们之间的爱,相濡以沫的那种温暖,让她觉得他们是很幸福的一对。
当然,这件事让她对自己此前的做法觉得有些愧疚,她有点过分了。即使他们真的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虽然时间并不能解决问题,但,自己这么一直保持着就能解决问题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天对欧阳的思念淡了些,似乎他好像突然离自己远了。很远,很远,远得让她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她记得他曾经在关于图书馆最后一个梦里对我说,让她不要再等他了。可是,他明明说了他还会来找自己的。
他说了!!可是,他为什么至今为止都还不出现?!她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了,是不是!!可是,她自己真的只是那么想么?她并不知道。
她对自己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从来都是,而且还在自私着。父母对自己那么好,心中所在乎的却是一个也许根本就不曾存在的人,而且还为此对他们耿耿于怀。可是,我能怎么样呢?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张馨,从来都是一个自以为是,一无是处的人!!!”
眼泪又夺眶而出,她急忙转身,开门,却一头撞到了德叔的怀里。
“我正想找你。”德叔一低头,又将话咽了下去,“如果你现在不方便的话……”
张馨摇摇头,将门轻轻带上了。
正当她关门的时候,透过那门缝她看到目前的双手依旧紧握着父亲的左手,两只婚戒都清晰可见。
看得出德叔也不好受,他的眼眶都已经深深地陷下去了,憔悴极了。
那模样却没有让她生出和父母亲他们一样的感觉。她没有觉得心疼,很平静,仿若那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张馨靠在那胶质的椅子上,让自己的背部尽可能多地与椅子接触,打了一个长长地哈欠。
天花板是苍白的。
那让她又想起来梦里的那张脸,以及那让人觉得十分恐怖的一幕。
“这件事很怪,我相信,那是诅咒!”德叔的第一句话便让她不自主地几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诅咒,绝对是诅咒!”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惧,而且,还有几分自责,“我说了那块地不能动工,可是……”
他的话已经让她明白了很多。
诅咒!一个让人觉得心寒的字眼!
她那时不想想太多,只想尽可能了解更多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命运?”德叔满脸疑惑地望着张馨,“难道这真的就是命运!”
他所说的一切她都不觉得陌生,可是,这一切对自己来说又显得是那般陌生。
他说了一大堆最近在困扰她的问题,她却不知道他那么说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德叔,你慢慢说,我想知道整件事情。”张馨拉他在自己旁边坐下,准备听他讲一个长长的故事。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做好了要去接受一件十分离奇而又必须接受的事实的准备。当然,那可能不是事实,但,对她来说,这便是与她父亲此次心脏病发有关的那些事的真相,抑或说是过程。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做好了如此充分准备的自己竟然还是在听了他对整件事情的叙述之后而说不出话来了。
图片章节 第八章:血色的盒子
更新时间:2011…12…28 11:16:33 本章字数:7487
“我们公司是六月底接触到人文大学的那个工程的。那时候考虑到娄底其它的大公司都不肯接,而小公司又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他们也就只好找我们公司了。”
“我们公司素来是以工价高质量也好而著称的,所以,若是找我们,他们所耗费的成本肯定也会高不少。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接到工程对我们这样的大公司来说也可谓是无喜无忧,算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但,问题就是那个工程算不得大,而且有着很多的因素在其中。”
“经过我们的调查员调查发现了一个问题,而那个问题也正是其它的公司一直不肯接手,哪怕他们愿意出更高的价格都不肯接的唯一原因。”
“他们要开发的是毓师园里面的那一片土地,也就是第一办公大楼前面那块空置了很久的土地,想当做第三办公大楼来使用。那里可以用的土地很少,最多也就两百平方,而他们也只需要六楼。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我们公司所接手过的比较小的工程了。”
“问题却不在这里,问题在于那里流传着一个比较古老的传说。”
“传说这东西,我一直都是不信的。迷信嘛,都是那样,信则有,不信则无。可是,我们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还是得信一些的,有些东西既然是信则有,那我们宁可信其有,也不必冒那个险。”
“所以,一开始我们是拒绝了的。即使在他们开出了市场行情几乎两倍价的情况下,我们一点都没有动容。”
“直到你们校长亲自出马,当面和张董谈了,这才定下来,而所要的价位竟然只是市场价的一半。其中的原因,我想你也懂的。”
“这件事我是一直都在反对的,直到八月初动土的前一天我还在劝你父亲不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情而在这里栽一个跟头,为学校捐助,可以直接捐助一百万,这么做不但使得自己经济支出更大,而且还冒有亵渎诅咒的风险。”
“当时他是犹豫了一下的,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放弃。毕竟,他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说话还是得算数的。”
“所以,动土那天我没有去,据说那天很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回来便嘲笑我,哪来的什么诅咒,都是骗人的。”
“可是,我心中一直不放心,总觉得有些事情会发生。”
“事情一直都进展得很顺利,在那里我们也没有派去很多的人手,也只是当一个小工程来做。”
“直到五天前,也就是你们学校学校开学的前一天,整件事变得怪异了起来。”
“先是泥土变得十分坚硬,每下挖一寸都觉得十分困难。第二天我们便准备放弃继续下挖了,可是,正当我们放弃的时候,挖土机碰到了一种十分坚硬的石头,不,是石板。”
“当时我便指挥一辆推土机将那里的土给推开了。”
“又经过了一天的艰难作业,我们才知道,那里有一个隔层似的石板,看起来很像是电视剧里面所演的那些宝藏之所在一样。”
“也正是到了那时候,我才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张董。那时候他也吃了一惊,和我一样,也是马上想起来那个诅咒来,但是,事已至此,早已无法再回头了。”
“你知道的,我们公司内部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凝聚力,若是想保护某个秘密,那是很简单的事情。所以,我们决定了将这个秘密给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其中,还包括你的母亲。”
“我们夜以继日的工作,却十分失望得发现那里出了石板之外,下面什么都没有。”
“第四天,当那石板已经小得只有约莫一平方的时候,我们终于做出了如果下面还是石板便选择放弃的决定”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结构,从他们发现的第一层开始,都是石板,根据德叔多年从事此事的经验来看,先是一个层总计四十九平米的石板,然后是一层三十六平米的,接着是二十五平米的,如此一推的话,一平米的应该已经是最后一层。刚开始的时候我倒觉得这个推理很符合逻辑,可是后来一想,似乎也不对,如果那个结构是采取对称式的呢?一平米之后很可能就成了四平米的了,接着又回复到了四十九平米。可是,如此一想也不符合逻辑,若是简单的对称式,那如果是要隐藏某些秘密,那些秘密应该藏在何处?一平米正是对称的中心,那下面先埋下的岂不是多余的?若是直立的那倒是十分完美,问题是那是竖着的。如果是采取对称式,而且秘密就藏在对称的中心的话,那我就只能假设设置此结构的人还在考虑那边的人的挖掘,也就是说,地底也有人。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我并不知道,反正,我是从未听说地底是有人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是的。后来我笑着问德叔,如果那一块一平米的石板之后还有石板,而那石板恰好是四平米的,你们真的准备放弃么?他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我知道他的答案会是什么。)
“果然,在那块一平米的石板被最后打开之后,里面是另一番景象了。”
“首先我们看到的是最上面盖着的一块白布,看起来很柔软,可能是丝质的。揭开那层布之后便可以看到一个被一件看起来还十分新的黄色衣服所包裹着的东西了。”
“那无不让我们想起了那个诅咒,可是,你知道的,我们原本是不相信迷信的,诅咒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现在经商了,我们根本就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再加之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最后我们还是将那包裹带入了临时的办公室里。”
(据他说,最后一层打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了,等到她父亲赶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点。最上面那层白布都是她父亲扯下来的,当然,那个包裹也是她父亲亲自拿起来走入临时办公室,而在整个过程中,我父亲也是唯一一个见过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的人。)
“他没有让我进去,让我在外面守着,我不放心,可是,他硬是拒绝了让我陪着他。”
“那时候我很生气,就没有再劝阻他。那时候从整件事来看,也看不出什么诅咒来,只是有点怪异而已,既然挖出了一个像是宝物的宝物,那肯定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先占有了。”
“我知道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到一个极大的秘密,所以,我马上便吩咐手下的人先将那些痕迹给毁去了,并且吩咐他们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虽然要揭开那些石板很难,但,若是要填平那里,就要简单得多了。”
“就在我刚刚吩咐好那些任务之后的没有多久,大概也就三分钟的样子,我突然听到里面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我先是在外面喊了几声,一边又叫来了两个亲信,见里面没有反应,我们便冲了进去。”
“进去一看,张董已经倒在了地上,桌上则摆着一个很精致的盒子,还是盖着的,那外表,是红的,就像是染了一层鲜血一样。”
“我和其中一人先悄悄地将张董送到了医院,让另一个人在那里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你父亲还痛苦地挣扎着,口里喊着你的名字,我问是不是不要告诉你,他已经没有知觉了。所以我在通知了冬梅之后便告诉了她,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