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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雁回-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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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初露锋芒时,却在舞台上,冷静自制得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坚定又有所隐藏地告诉所有人“大家好,我是明雁”。
  而此刻,20岁的他,不一样的他,独独属于他的他,已经能够这样笑得大气又温润。即便紧张,也能够自如地,不需要大声地,将这句话传送至每个人的耳中,告诉大家,他是明雁。
  宁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魔怔,但他甘之如饴。
  他觉得明雁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站在最中心的位置,接受所有人的注视,甚至是仰视。而他,只需要站在那里,静静地耀眼着就好。
  而稍后,片刻的安静之后,整个厅内终于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主持人笑着向台下众人宣布,明雁便是这部电影的主角。
  这个事情也许对于明雁的粉丝而言是惊喜,但对于其他人而言绝对有点儿惊吓。从未有过任何演戏经验,还曾在娱乐圈消失了两年的人,突然回来便占领了微博高地,此刻居然独挑大梁演男一号,还是这样的一部剧,安歌、桑言都给他配戏的剧。实在是太过惊吓。
  不过台下众人也在暗暗乐,对于看戏的他们,以及靠这些新闻吃饭的他们,当然是希望这些新闻出现得越多越好。
  台上主持人不时与明雁对话,明雁也不见丝毫的紧张,谈话自如,面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其他人都眼尖的发现明雁的气质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带着一丝冷冽的少年,而是真正已长大的满身暖意的青年,眉间带着很深刻的英气。这般看来,明雁的确挺适合这个角色。
  这场发布会没有提问环节,待主持人将该说的说得差不多的时候,众人以为这便就结束了。谁知突然有人鼓掌,大家纷纷看过去,原来是宁休也走上了舞台。他的姿态就是完全的惬意了,随手接过话筒,站在明雁身边,朝台下众人笑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虽说宁休除了拍戏,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但其实经常与之打交道的媒体都知道,宁休本人其实是很好相处的,没有那些所谓的大牌光环。当然这也不代表,他就很好接近。
  宁休的位置永远都是那样,忽远忽近,你以为很亲切,触手可得,却发现原来离得很远。
  但今日,宁休的笑容似乎十分真心,道谢也是实意。
  这份真实,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
  “我入行十七年,这是第一部完全由我投资,由我的工作室出品的电影。因此,它对于我而言有着不同的意义——”
  明雁一听到宁休的话就不由自主地朝他看过去,看到他拿着话筒侃侃而谈,惬意又自如,心中满满的钦佩与爱意,他不知自己的眼中那快要溢出来的爱意。而其他人都在听宁休讲话,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更何况明雁是侧脸看着宁休,自然无人注意到他的眼神是如何的。
  倒是安歌,他站在宁休的左侧,朝宁休看的时候,他恰好看到了明雁。他微微一愣,明雁的眼神太过直白,直白到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意义。他不动声色地又看了看宁休,再看了眼明雁,最后收回了眼神。
  两年多不见,明雁变傻了。
  发布会的末尾,宁休简单提了一下明雁将与他的工作室签约,便由主持人宣布了结束,没有给一丝众人们做出反应的机会。随后台上众人一起退场。
  待休息室中大部分人打着招呼离去后,李欢心与明雁也准备离开,明雁转身看了看:“他呐?”
  “我们去车上等他。”
  “哦。”明雁扯了扯领带,笑得有点傻:“有点紧。欢心姐姐,我刚刚在台上其实可紧张了,这领带又打得太紧,有几个瞬间觉得自己都呼吸不畅了。”
  “是吗?我可一点儿没看出来,表现得很好。”
  “我牢记着你们的叮嘱呢,这次重新出发,丢人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他与李欢心说着闲话,悠闲地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他们走后,安歌从身后的那扇门中转出来,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想了想,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往停车场走去。这个地方他来过多次,他记得那个方向也可以通往停车场,而宁休的车只要来这里,总是停在那处的。
  他可不信,明雁与宁休是分开坐车的。
  李欢心与明雁走到停车场后,她便开自己的车先走了。
  明雁坐上宁休的车,百无聊赖地等着宁休来。等的时间有点儿长,他从车后座拿来一个圆形的铁盒子,打开随意拿出两个圆形的糖果放到嘴里。那是从前李欢心给他吃过的水果糖,之后他便喜欢上了这种糖果。
  刚刚拿的两颗一颗是菠萝味,另一颗草莓味,在嘴里又酸又甜,好吃得紧。待这两颗糖果终于快消失在舌尖上时,宁休终于来了。他往车子走来,边走边解开衬衫的扣子,明雁摇下车窗,伸出脑袋,趴在车窗上歪着头:“怎么这么慢啊~~”
  宁休笑着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这什么坏习惯,危险。”
  “这儿又不是在马路上,怕什么呀。”明雁还是歪着头,仰着看宁休。
  宁休闻到他嘴巴里甜腻的水果味,微微皱眉:“又吃那个糖了?”
  “对啊。”明雁看到宁休的眉头越皱越紧,立即道:“吃得不多!再说我都20了,不会再有蛀牙了!”
  “糖这些终归还是伤牙齿的——”宁休又要开始老生常谈。
  “好了好了好了快上车回家,快快快!”明雁机智地赶紧打断他。
  宁休无奈叹气,转身去了另一侧,开门上车。明雁关上车窗,系好安全带,回身看他:“不要皱眉啊,也不要怪欢心姐姐。我是20岁,不是10岁啊。这点自制能力还是有的。”
  宁休看了看他手里的糖盒:“一天就能吃掉半盒,这叫自制能力——”
  明雁立即扑过去亲他,堵住他的嘴,亲了会儿松开傻笑:“嘿嘿,回家。”
  宁休哭笑不得,只得避过这事儿,倒车往外开去。
  安歌往外走了走,看着开走的车。真没想到,明雁还真的和宁休在一起了。他觉得明雁可真傻,看着宁休的眼神,直白到如他这样不爱想太多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其他人要是看到了那还了得?
  只希望宁休真能护住他一辈子,不然早晚得出事。
  他并不讨厌明雁,尤其此时发现明雁居然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时候,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想了想又自嘲地笑,他担的是什么心,最起码人家宁休看起来也是真心待明雁。况且宁休本身品格很好。哪里像他,一团糟。
  他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正发着呆,口袋中的手机响。
  他拿出来一看,是陈叔的电话。
  他接起来,听到对面的话,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点头,声音那是十分的无所谓:“那算了吧,生日而已,我去找朋友一起过。”随后便挂了电话,他望着面前空空的停车场,突然觉得心中空得很。
  这几年,从最初的被迫、厌恶,到后面的逆来顺受、喜欢以及此刻快要到来的心灰意冷。他觉得自己也实在是恶心得很,并不比当年那晚的缪柏言高尚。
  他恨死、恶心死了缪柏言,却又爱他爱到自己都觉得神经已错乱。
  这一年缪柏言越来越少见他,找出一堆的理由,生日都不为他过了。他难道还不该死心吗,难道还需要自欺欺人下去吗?
  缪柏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玩腻了就抛,永远有一堆的新人。
  为什么他还不愿意醒过来呢?
  回到家中的明雁,换了衣服冲了澡,便换了舒服的家居服去琴房弹琴。每天这个时候都是他的弹琴时间,宁休并不来打扰他。
  待他弹了两个多小时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觉得肚子饿,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快到晚饭时了。抬脚往厨房走去,果然看到宁休在做饭,他就倚在厨房门口,肆无忌惮地看着宁休在忙碌。
  而宁休丝毫不知。
  待宁休忙完,转身看到门口杵着的明雁,倒真是稍微惊吓了会儿,随后便倒了杯水给他:“不弹了?”
  “不弹了。”明雁喝了口水,抬眼看宁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光看着宁休做饭的背影,他都能兴…奋起来,他不小了,尤其这两年懂得了许多东西,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尤其与宁休确立关系后,其实他一直偷偷地在看某些片子,只是为了学习。他不觉得这事儿丢人,因为人伦之事也是大事。但他怕宁休被他吓到了。
  做了三十多年直男的宁休,如今虽已在情感、精神上认同了他,但他不能确定,是否身体上也是。而于他而言,第一个正经恋爱对象就是男人,所以相反好接受得很。并且他一直认为光有精神恋爱是不够的,况且每日看着宁休那副身子,尤其睡觉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实在没法不起邪念啊。
  可自从生日那天宁休稍微提了下这事儿外,之后竟是再也没有提起过。
  他已经忍很久了。
  他觉得自己真可怕。
  “想什么呢?”宁休揪他的鼻子。
  明雁胳膊迅速起了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完蛋。就这么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闭眼就抱住宁休的腰。
  宁休讶异道:“受委屈了?”
  “没有。”明雁窝在他的胸前,声音有点闷闷的。
  “那怎么了?”宁休伸手抚摸他的脖颈。
  明雁猛地抬头,看向宁休。
  “……”宁休似是被他这突然的举动与眼神震慑住了,竟是没有说话。
  明雁收回手臂,转而环住宁休的脖子,微微踮脚去吻住宁休的嘴。
  

  ☆、七十

  明雁的手臂环绕得很紧,这些日子以来,其实二人并未有过太多亲密的举动,即便亲吻,也是点到即止。可以说生日那天的举动,已是迄今为止最亲密的举动了。但明雁现在觉得十分不够。
  宁休这样的天天在他面前,他只能看,却不好意思扑上去。他觉得有点难受。可真要扑上去,他又怕宁休厌恶他,毕竟太不矜持了。
  可明雁想,面对自己的恋人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吧。因为爱才会有更加深入的想法呀。而且他还有一个不敢说出口的理由,多年前的小巷子和那间套房,是他的噩梦,他想早日忘却那些噩梦,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和宁休提及,怕他厌恶,只能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只要早日与爱的人一起,就一定能忘记那些过往的黑暗。正所谓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他要想逃离那些恶梦,就一定要正面这件事。一味的逃避没有用。
  但不管如何,明雁此刻暂时强迫忘记了那些心灵深处的黑色记忆,抱着宁休亲吻。而只要看着宁休的眼睛,明雁不知不觉间的确就能忘记那些糟心的事情。其实明雁吻技很差,甚至可以说毫无技术可言,有种横冲直撞的感觉。宁休突然伸手微微推开明雁,明雁颇受伤地看着他,以为他还是不能接受。
  谁料紧接着宁休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本来宁休的后背靠着料理台,此刻宁休翻转过来,将明雁压在料理台上,明雁被吻得七荤八素之时,居然还能想到原来他身体的柔韧度还不错。
  这次的吻从一开始便带上了与从前不一样的味道,明雁觉得自己直接要往云端飘了,毕竟他段位太低,他已经能够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浑身开始发热,尤其后来宁休渐渐不再亲吻他的嘴巴,而是去一点一点地亲咬着他的耳垂,明雁一个激灵,全身发软起来,差点儿身子就要往地上滑,宁休一把抱住他。
  明雁眯着眼看着宁休,宁休也看着他,随后转身将煤气关了,抱起明雁就往卧室走去。
  明雁被放到床上,宁休走过去拉起窗帘。他觉得全身都热得要命,可上衣是套头的,他想脱都难脱得很,正纠结着,宁休已经拉好窗帘回来了。他爬到床上,撑着右手,将明雁圈在下方,往下看着明雁。
  “难受——”明雁小声嘟囔。
  “哪里难受?”宁休也小声问道,声音简直太性感。
  明雁感觉他的身子又是一软,他觉得下|身好难受,他自己伸手打算脱了衣服。宁休另一只手却阻止了他的手,随后他跪直在床上,伸手帮明雁脱掉了宽松的家居裤子,明雁觉得自己已快被看光了,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要往侧转,并且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宁休却直接压了过来,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叫他“小明雁”。
  “我不小了,我20了。”明雁都快哭了,一直在他耳边吹气,他真的受不了了,谁料宁休紧接着又吻起他的耳垂、他的脖子,并且一只手沿着他的身体缓缓向下,快要触摸到那处时,明雁挣扎起来,甚至躲着要往另一侧转。
  “怎么了。”宁休依旧在他耳边说话,阻止住他。
  “丢脸——”
  “不丢脸啊。”宁休终于碰到了那处,其实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只是明雁并不知道那早就存在过的第一次。隔着仅存的那层布料触摸那里,明雁的身子就又是一抖,看着宁休的眼睛中真的出现了水汽。宁休慢慢地褪去了最后的那层布料,肌肤接触的瞬间,明雁终于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好了,他紧紧地闭上双眼,再也不敢看,有点后悔不该冲动了。
  果然冲动容易出事,他怎么还这么容易冲动。
  但接下来,他彻底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宁休的手实在太舒服了,手心温暖,又有一点点奇怪的冰凉感,明雁感觉自己大脑空白,全身的感觉都聚集到了那一点,直到最后仿佛眼前都是绚烂的烟花。他呆住了,原来这样就是那样吗。
  他渐渐回神,看到宁休还在看着他,他不由自主地往宁休的左手看去,不看还好,一看“轰”地脑袋感觉又要爆炸了,立刻又闭上眼睛。
  宁休笑着抽出纸巾擦了擦,随后往前移了移,躺下来陪明雁躺着,转身看着明雁,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再翻过身平躺着,明雁整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他用另一只手安抚着明雁的后背,轻声问他:“怎么不睁眼呢。”
  “丢脸——”明雁觉得从厨房开始,他就一直在丢脸,他将脸埋在宁休怀中,声音闷闷的。
  宁休见他额头上有汗,给他擦汗,问他:“舒服吗?”
  “不要说了——”明雁真想找地方把自己给埋了,随后他又有点不开心,怎么总是他被宁休迷得七荤八素的,宁休就没有被他迷过。他最近渐渐恢复本性,经常想到什么做什么,手直接就往宁休那里摸去,结果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他当下就沮丧了,所以说宁休果真对他的身体没有反应吗,还是宁休生理上还不能够接受男人。
  他不死心地就坐起来,坐在宁休身上。
  宁休见他坐起来,躺着疑惑问道:“怎么了?”然后就见明雁开始捣鼓他的某个部位,他微微愣了下。
  只可惜,明雁折腾了好几分钟,那处还是反应不大。
  明雁难受地翻身倒在床上,突然觉得好难受。
  宁休坐起身,往他看去:“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不能够接受我?”
  “这话怎么说。”
  “你的身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被你一碰就能点着,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知道你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一个男人的身体,即便你心理强迫自己接受了,可你的身体还是不行。”明雁越说越绝望,他不是柏拉图,不需要精神恋爱。但这也并不表示他只需要肉体恋爱,他觉得身体与精神本就一体,当两人的二者都融合时,那才是真正的恋爱。他越想越悲戚:“如果你一直对我没有感觉,那怎么办?一天可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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