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少阴]成为你的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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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不可原谅，我要把能吞噬的场的妖怪唤醒。”女人抬平手臂，防风灯照亮夏目他们身后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妖怪，脑袋埋在岩石里，腰上有一圈封印符纸。

　　　　“以这妖怪为中心已经画好觉醒之阵了。”猫咪老师窝在夏目怀里观察四周，阵边堆的罐子里估计装着妖怪血。

　　　　“我四处寻找的场中意的妖怪，还散步谣言。”

　　　　“为了给你的式神报仇？很遗憾，既然从事这个工作，使用的妖怪……”

　　　　“工具吗？”女人接腔，“对我来说可不是这样。”乌鸦就是她的式神，会抱着她在天上飞的温柔的妖怪。他们不是主人与工具，式神与人的感情，就算……那又怎样！的场家的都该死，为什么要把式神当饵食！

　　　　“就算如此，这样做也……”名取理解但不认同。

　　　　“你们不理解，不原谅我也无所谓。”女人只管报仇，扔出一把纸面攻击夏目，名取挡下大半攻击。猫咪老师切一声变回斑，一口啃掉一个纸面。

　　　　洞外射入几支箭矢，射中纸面，接着一支射向斑。夏目扑上去挡，箭矢擦伤他手臂射中斑身体。

　　　　“真抱歉啊，妖怪打成一团，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山洞边的场放下弓，说的毫无诚意。

　　　　“太过分了！”黑暗里冲出来的身影怒指的场。

　　　　“田沼？！”夏目扑在斑身上，望着冲出来的身着狩衣之人震惊不已。

　　　　“式神不是工具，他们也有感情，有生命！”田沼早进了洞窟里，只是听从小怪的话暗藏在一边，直到的场射伤夏目和斑终于按捺不住。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所以我对除妖人没好感，别跟他们废话了，夏目，快带招财猫离开。”小怪慢悠悠走出黑暗，场面超乎预料混乱，情况不妙。

　　　　“哦？比那只小猫更有趣的东西。”的场先看一眼小怪低笑，“真没办法，我向妖怪打听，派式神在出事地点附近打听，让式神在森林里搜索，很久都没找到地方。只是稍微放松对你的看守马上就找到了。”的场并指招手，从夏目衣领里飞出一张纸人偶。“难道说你……”

　　　　的场后面的话没说完，斑泛着红光的眼睛和突然改变的凶煞气场打断了他。

　　　　“小子。”斑撑起身体，口中吐出灼热气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做好觉悟了吗。”

　　　　阴沉至极的声音，夏目从没见过这样恐怖的猫咪老师。

　　　　“肥猫入魔了！”小怪的声音同时让田沼和夏目冷静下来，的场在那儿微笑。

　　　　“老师！冷静点，老师！”地上斑的血越来越多，“不要乱动，伤口会裂开！”

　　　　“夏目！”这么说着的夏目自己身上也有伤，名取近前来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但是，老师！”夏目捂着伤口，只顾他的猫咪老师。

　　　　斑视线扫向夏目：“切。”

　　　　大妖怪变成招财猫，背上一个血洞。

　　　　“你捡回了条小命，叫的场的混蛋。”敢伤它斑的东西，得做好死的觉悟，不想在夏目面前动手便先放他一马。

　　　　的场不为所动。心道好无聊。

　　　　“老师，你在流血！”

　　　　“这种伤舔舔就好了……什么？！”招财猫肥胖的身材坏处显出来，它努力转动脑袋伸舌头，可想而之，在背腰上的伤口压根碰不着。小怪在这种紧张时刻愉悦地笑了。

　　　　“夏目，让我看看你的伤。”名取探手要察看夏目的伤。

　　　　“没事，而且血已经止住。”

　　　　“看半吊子，要是你再努力点他们两的小伤随便就能治好了。”小怪抓紧时机嘲讽……不，是鞭策。

　　　　“哼，我有很努力好不！而且谁说我不可以治？”田沼取出狩衣胸口处搁的治愈符纸，走到夏目身边往伤口上一拍，念咒。

　　　　“伤好了？”名取心下震惊，阴阳术真如传说中厉害么。

　　　　“接下来是猫咪桑。”田沼再拿出一张符咒贴上猫咪老师身子。

　　　　“不错嘛，阴阳师。”猫咪老师总算不用再舔伤。

　　　　“好厉害。”夏目惊叹。

　　　　“阴阳师？”的场微眯眼，笑容危险。

　　　　地上猫咪老师的血液忽然变成小蝌蚪状，纷纷游走。夏目三人脸色煞白，猫咪老师也瞪大眼，一脸惊悚。

　　　　“老师果然是妖怪啊。”夏目呢喃。

　　　　“白痴！”猫咪老师炸毛，额暴青筋爪子捶地，“就算是我，那种滑溜溜的东西在体内流动，也会觉得很恐怖啊！”

　　　　“那女人在召唤妖怪。”小怪指着女人说，“给式神报仇就算了，但如此利用妖怪不可原谅。”

　　　　不止猫咪老师的血，壶中的血也在涌动。妖怪血液全部涌进沉睡妖怪口中，足够的蕴含力量血液加上阵和咒语成功唤醒妖怪。

　2525。式神契约

　　　　因为斑的血妖力太强大，妖怪苏醒过来，夏目由此猜测刚才的箭一开始就是故意射向老师的。

　　　　“夏目退下，这妖怪呼出的是毒气。”猫咪老师想要变身，妖怪一掌拍飞妄想支使它的女人，再一掌拍上的场身边的岩石。

　　　　名取拉起夏目逃跑，夏目一手抱着猫咪老师，一手去扶失去行动力的女人。

　　　　“快走，半吊子！”小怪跳上田沼肩膀，山洞里全是瘴气，打架要去通风的地方啊拜托！

　　　　“怎么办，不能让那家伙到地面上。”夏目和小怪的想法不同，他问除妖师名取先生。

　　　　“身为除妖人，却对妖怪产生感情做出欠缺思量的行为，”的场在夏目他们之后走出洞窟，“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的场！”女人不能动弹还是强撑起脑袋怒骂。她对的场当真是恨之入骨。

　　　　“对妖怪产生感情很奇怪吗？”田沼和小怪也走出来，的场的话很奇怪，与妖怪有感情是不对的事情吗？“我不这么认为。在我心里，小怪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为了它去死又有什么！”

　　　　“昌……”小怪险些说出那个名字，心里有道暖流流过——无尽黑暗之中，你温柔的双眸，是我永不熄灭的光之导引！“让我教训他！我要踹死他！”

　　　　“夏目，我也要教训他！不要拦我！”猫咪老师挥动小短腿，夏目忙抱住。

　　　　“抱歉，我要走了。”的场侧目看小怪一眼，不理会。

　　　　小怪飞身一跃，右腿侧踹。“去死！”

　　　　的场反身用弓竖劈来，小怪来势太猛来不及变换方向，挨了一下。

　　　　“小怪！”田沼接住小怪身体，他后悔没学夏目按住冲动的家伙。

　　　　“啊啊！让我弄死他弄死他！混蛋！”

　　　　“先想想怎么解决里面的家伙吧。”田沼死死摁住小怪。

　　　　的场走出洞外，七濑女士问他情况如何。

　　　　“它不能回应我，无法定下契约。而且妖力强大不能用术使它屈服，带有毒气。”的场摇头。“不过倒是看见几个有趣的东西。还有阴阳师。”

　　　　“需要去看看吗？您亲自来却白跑一趟。”

　　　　“不，名取大概打算封印它。”

　　　　名取确实有封印的打算，夏目提出帮忙，田沼也是。

　　　　“你现在的力量……”可能没有胜算，小怪咽下后半句话，人类总是明知不行也要努力去尝试。

　　　　“用什么咒？我上回用的杀伤力太小。”田沼没听清小怪的话，掏出一把符咒发愁。

　　　　小怪沉默，名取和夏目等不得，匆匆返回洞中。惹出大麻烦的女人凝视田沼半晌，说：“你对你的式神真好。”

　　　　“呃？”田沼愣神，“小怪不是……”

　　　　“我和他的感情也很好，所以为了他，我犯下再大的罪孽也没什么，只要能报仇。可惜他再也活不过来，都怪我……不能保护他……”女人说着便哭了，她的眼泪震撼了田沼触动了小怪。

　　　　为了那个他，犯下何等罪孽都无所谓，因为一个字，一种情。

　　　　“但是他知道了，不会高兴的吧。深爱式神的你，一定是个温柔的人，他肯定也是喜欢着那样的你。”田沼转身钻进洞里，徒留女人躺在地上，放声大哭。

　　　　名取在洞内地上画好封印阵，夏目去引妖怪进入阵中，他们没想过妖怪之强，它一只手就逮住夏目要往嘴里丢。

　　　　在猫咪老师行动之前数道弯月般红光射向妖怪手臂，化开四道口子，妖怪松手夏目掉下来跑回名取身边。小怪从洞口跳下护在他们前面，田沼疾跑来拈起符咒迅速念咒：“归命，普遍诸金刚，暴恶魔障，大忿怒者，摧破，恐怖，圣怒语者，不动明王！”透明的防御结界以他们站立位置为中心撑开，妖怪的攻击和毒气都无法近身。

　　　　“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半吊子，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小怪严肃道，“除了一个人谁也没叫过的，这个名字允许你叫。”

　　　　“这种时候说什么名字啊！”脑海中一串串咒语闪过，田沼又掏出张符咒。

　　　　“听好，我的名字是红莲，红莲之刃！”小怪跳出结界。

　　　　红莲之刃……红莲……熟悉的，温暖的，仿佛在心中贮藏千百年，两个字蹿上喉头，滑上舌尖。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轻易就喊了出来。

　　　　“红莲！”

　　　　红莲之火，燃烧的地狱之焰，红光乍现，身着疑似神明服饰，手臂小腿皆有护甲，火红头发，金色瞳眸。满身煞气傲视一切，他的眼里盛满冷酷，与原形的斑眼神极为相似。红莲抬起右臂，掌心飞出橘色烈焰化出龙形，火龙缠上妖怪身体，螺旋状环绕上攀，不肖几秒便把妖怪烧得只剩捧灰。

　　　　洞口边，的场放下弓箭走出去，箭头上插着张符咒，他准备念出的咒语同样也无用武之地。但是看到非常不得了的东西，算是有不错的收获。

　　　　洞内三人一猫一并傻眼。

　　　　刚刚那是什么啊！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啥？

　　　　红光再次亮起，红莲变回小怪模样。

　　　　“原来你也用的假身啊，谁封印的？怎么不用人类看得见的容器。”猫咪老师点点头，好像明白什么。

　　　　“难道要变成你那样？”小怪鄙视猫咪老师肥胖的身材。

　　　　“混蛋！你那什么眼神！竟敢这样对待高贵的我！”

　　　　“你那臃肿的模样哪里高贵了？还没有被我伟岸的身姿吓到吗！”

　　　　“哼，指你这可笑的样子吗？”猫咪老师是指小怪品种不明的魔怪模样。

　　　　“看清楚谁才可笑！”小怪蹲坐起来，怒指猫咪老师的大脸。“猫馒头！肥猪！”

　　　　“四不像！妖怪！”猫咪老师也蹲坐着，对指。

　　　　“你才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全户口本都是妖怪！我祝福你一辈子受！”小怪口不择言，把它从人类孩子那里学来的奇怪的话拿来乱用。

　　　　“别吵啦，猫先生是猫。”田沼不能领会后一句的深刻含义，抱起小怪按着它脑袋。

　　　　“老师，不要幼稚的和人家吵架。”夏目扶额，也抱起他家宠物。

　　　　“噗，这两只真是……”看了半天戏的名取绷不住喷笑，然后正正脸色，“田沼同学，你家这只，不是简单的妖怪吧。”

　　　　“人类，你还不够资格知道。”小怪冰冷的目光落在名取身上，慑得他一身冷汗。

　　　　“小怪？”田沼莫名其妙。

　　　　“嘛，也没什么，估计说了也没人知道。”小怪转头看看田沼，现在的人哪还有了解这些的呀，说出来的话大概对他们没影响。“我是腾蛇（螣蛇）。”

　　　　“先出去吧，夏目，回去给我买七过屋的馒头。今天流了好多血，我要多吃点补回来！还要羊羹，羊羹～”猫咪老师幸福地要求道。

　　　　“是是。”夏目无奈。

　　　　他们在洞里折腾的时候外面的雨就停了，他们先回到鸟妖呆的破房子里看她，见她伤基本好了各自回家。

　　　　名取回去的路上问柊听说过腾蛇没。柊愣了很久，似乎在思考。

　　　　“是十二神将，他们算是神位末席，听说腾蛇力量强大有最接近神的身体。他好像是司畏惧的凶将，非常恐怖。主人，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不，我只是好像……看到可怕的东西了。”

　　　　“说起神，我过去虽是山神，其实只是妖怪而已。如果是传说中的诸神，我根本不够格。”柊停了停，“主人，若是神将们，轻易就能杀死妖怪。”

　　　　“杀死啊，我看见了，一下子就把妖怪烧成灰。”名取微笑。

　　　　柊皱眉，决定设法去查查腾蛇。

　　　　名取对腾蛇之事无法释怀，夏目亦是。

　　　　赶回家吃了晚饭回房，夏目坐在榻榻米上逗小猫。

　　　　“老师，腾蛇是什么？”

　　　　“喵～夏目，不要管他们。”猫咪老师努力去抓猫尾草。

　　　　“可是，他和田沼……”

　　　　“腾蛇是十二神将里的凶将，有着任何生物都惧怕的恐怖力量。他的地狱之火能烧死妖怪，传闻里就是这样。”传说是这么流传的，现代少有妖怪或人类知道了，不过高贵的斑知道稍微多一点，“神将不能杀人，放心吧，田沼那小鬼不会有事。”

　　　　“竟然知道神将的弱点，了不起啊小猫咪。”小怪拉开窗户跳进来。

　　　　“呃啊！”突然出现吓夏目一跳。

　　　　“我可是很高贵很强大的。”猫咪老师面色不变。

　　　　“田沼呢？”

　　　　“知道我是腾蛇，兴奋过头，所以睡着了。”田沼激动一路，回家歇下来才发现身体劳累不堪，洗完澡倒头就睡。“我从妖怪那里听说有人在收集妖怪血液，他知道后一定要去找凶手，查到山洞里就发现你们也来了。不愧是夏目，和妖怪们说的一样。”

　　　　“一样？它们说的是玲子祖母吧。”妖怪们谈论的夏目多半是夏目玲子，来找他则是为了归还名字的问题或者带他招惹麻烦。

　2626。红莲

　　　　“你家招财猫没告诉你吗？迟钝的家伙，妖怪说起你祖母说的是玲子，称呼你用的是夏目。”小怪跳起，一爪子敲上他脑仁。“名字是有意义的。”

　　　　“所以你的名字……”夏目恍悟。

　　　　猫咪老师趴下来，把眼眯成两弯月牙。

　　　　“红莲是晴明给我取的。”

　　　　晴明？

　　　　“安倍晴明。他有个孙子，有和你差不多的烦恼。因为祖父太有名，是最伟大的阴阳师，而他本身资质平平，常受人非议。人家提起来会说晴明的孙子而不是叫他名字。”

　　　　“啊。”夏目愣怔。

　　　　“你比他幸运，妖怪们最后都喊你夏目不是吗？至少承认是和玲子不同但有关联的人。”小怪舔舔脖子上的毛，看向猫咪老师，有什么问题快问。

　　　　“夏目，我就说没问题吧，好啦，快点睡觉睡觉，你！回去！”

　　　　“等等啊老师。”夏目有话要问，按住猫咪老师。“你为什么找上田沼？”

　　　　不希望朋友与妖怪世界有太多牵扯，看不过去朋友轻易杀掉妖怪，今天却知晓了好友唯一能看见的妖怪竟是神将腾蛇。

　　　　“我等了很久很久，不久之前才找到他。他会成为超越晴明的大阴阳师，而我要保护他，帮助他。我们约定过的。”小怪起身，爬上窗台，“夏目，你不了解阴阳师，所以不了解他，有事多问问你家肥猫。”

　　　　“什么？你这个丑八怪！”猫咪老师炸毛。小怪早没了踪影。

　　　　田沼做了一个梦，第二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只有脸颊上泪痕未干。

　　　　“小怪，我好像做噩梦了。”田沼委委屈屈的，躺在他肚子上的小怪在他坐起来时掉下来滚上了好几圈。

　　　　“阴阳师不会做梦，一旦做梦就得注意。”小怪揉揉眼睛，显然没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