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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全蚀狂夜 (出版版本+所有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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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因为她是佛罗多斯的妻子吗…… 
和西雷索林说些闲话,她又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直直从喉咙烫到心里,凯萨琳吸了一口气。 
好热—— 
好苦—— 

凯萨琳被安排到了二楼最好的房间和侍女们同住,躺在床上睁大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她楞楞的看着床的绣金棚顶,发现自己睡不着。 
怎么也无法入睡,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床上翻侧,凯萨琳忽然觉得有些渴,又不想让睡熟的侍女起来,她撑着被夜晚的湿气浸透的沉重躯体拖曳着走到桌子前,她为自己倒了杯热水。 
温润的水滑进咽喉,凯萨琳多少觉得身子清爽了些,看了眼睡着的侍女们,她披上大披肩,轻手轻脚的下楼。 
出了门,院子里是一片清凉的空气。 
夜风很温柔,轻轻的拨弄她披肩上的流苏,风里有几丝甜甜的花香,淡雅而让人觉得全身都融化在这样轻柔的风里似的。 
小小而孩子气的舒了一口气,凯萨琳发现在远处后门的方向有一道人影。 
在一片星光、辰光、月光交织而成的一片朦胧青白之中,仿佛蒙着一层轻纱的空气里,手提灯笼的橙黄光芒微弱的闪烁着,像是温柔的黄昏被禁锢在方寸的所在一般,而那道人影则被这片橙黄包裹着,带了丝无法形容的朦胧感。 
提着灯笼的人是西雷索林,他站在黑夜中,已经开始带些青灰意味的天色沾染上教士黑色衣袍的衫角,带起温柔的苍郁。 
「啊……西雷索林大人……」她小声叫着他的名字,而黑衣的教士回头,褐色的眼睛里有被夜色掩盖的惊讶。 
「啊……您怎么还没有睡?凯萨琳夫人?」 
「……睡不着……您也睡不着吗」 
「……是的……我经常失眠。」似乎笑了下,西雷索林提着灯向她走来「……那我给您热杯牛奶怎么样?」 
没有办法拒绝他,凯萨琳温顺的点头。 
喝完牛奶,西雷索林以一种虽然温柔但是不容许反抗的态度把凯萨琳送回卧室「……您一定要好好休息才可以。」 
看着教士礼貌的离开房间,凯萨琳把被子拉到嘴唇旁边。 
他对她好温柔。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温柔呢? 
带着一种莫名的稍有焦躁的心情,凯萨琳听不到西雷索林的脚步声了,她轻轻跳下床,往窗边走去,希望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出乎她意料之外,西雷索林没有离开,而是提着灯站在黑暗中,等待着什么—— 
凯萨琳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一般的清醒了——她明白了—— 
凯萨琳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发干——她知道他作什么—— 
西雷索林在等待一个人—— 
而等待的那个人——凯萨琳摇了下头,紧紧的凝视着窗下的情况。 
片刻之后,后院的门开了,一名骑士走了进来,他走近提灯的教士,轻轻的把他揽入怀中。骑士的动作非常的温柔,他先是把教士带进怀里,然后用披风裹住那纤瘦的躯体,最后低头—— 
手提的灯笼被轻轻放到地上,西雷索林白晰的手指在夜空中轻轻带起一丝流萤似的丽,插入了骑士的发间—— 
非常情Se而美丽的一瞬间—— 
谁都能看出来在下面的两人之间缱绻的情感—— 
她知道那个骑士是谁——那是她的丈夫—— 
无力的滑倒……用手紧紧的捣住嘴巴……凯萨琳用力的摇着头—— 
她居然在嫉妒—— 
嫉妒自己的丈夫—— 
蹒跚着脚步回到自己的床上,凯萨琳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球,用力的闭上眼睛,捣住耳朵,让自己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 

凯萨琳起的很晚,等到她和侍女下楼时,丰盛的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而她的丈夫和她丈夫的情人各自坐在长桌的一端,看到她走来,佛罗多斯优雅的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凯萨琳……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回罗马。」把面包撕开和着野果酱送进肚子里,佛罗多斯不怎么在意妻子雪白的脸色「啊……西雷索林大人要和我们一起去罗马城,他要参加枢机主教的会议。」他朝对面平稳进食的男人丢去一个眼神,而后者在安然的喝下红酒之后淡然的向凯萨琳点头示意「要打扰夫人了。」 
「……」在桌布的下面绞着手绢到几乎拧断的程度,凯萨琳笑的很平静「啊……好啊……」 
拜三方面的良好教养所赐,这场早餐算是风平浪静的结束了,在早上十点左右,三个人一起向罗马而去。 
到达城门的时候,西雷索林礼貌的和他们分手,朝教皇宫而去,佛罗多斯则护送凯萨琳回自己的府邸。 
在大厅里待了不到半个小时,正在夫妻二人平淡礼貌却惟独缺乏感情的交谈之时,塞扎尔派来的使者让佛罗多斯立刻到安其古乐堡去。 
「又要……开始战争了吧?」厌烦似的抓了下头发,佛罗多斯整着领口上的的蓝宝石扣针,他看着凯萨琳,而后者的蓝眼睛也看着他「凯萨琳……我今天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了。」 
如果是在平时,凯萨琳根本不会过问他去哪里,但是当她听到丈夫这么说的时候,在凌晨看到的一幕异常清晰的浮上她的脑海——伴随着那仿佛历历在目的情景一起浮上大脑的是一阵几乎令她恶心的恍惚感—— 
「你要去哪里?」她脱口追问,而正向外走去的佛罗多斯有些奇怪的转身,一双不同颜色的眼睛凝视着她。 
看着那一蓝一黑的眼睛单纯疑惑的凝视着她,凯萨琳发现自己的大脑控制不了嘴巴,她清楚的听到自己说「您要去西雷索林大人那里吗?」 
质问一样的语气和质问的话——而这些让佛罗多斯非常的不满。 
不同颜色的眼睛所有的情感在瞬间冻结,佛罗多斯忽然扬起嘴角,然后优雅的冷笑。「……你明明知道答案还要问么?」 
冷淡而毫不在乎的伤害着自己的妻子,佛罗多斯满意的看着她一下子失去所有血色的惨白脸孔,带着恶意的微笑,优雅而戏谑的鞠躬之后离开。 
而在听到答案的瞬间,凯萨琳觉得自己似乎连灵魂都被撕碎了。 
「啊……为什么呢……」她小小声的问自己,然后捂住面孔小小的呜咽—— 

佛罗多斯从安其古乐堡回来,已经是晚上了,从自家门前经过也没有进去的意思,他直奔西雷索林的住宅而去。 
在枢机主教里唯一和奢侈无缘的西雷索林喜欢简单朴素胜过富丽堂皇,所以他的宅邸里除了几名执事外就没有仆人了,看到堪拉普侯爵到来,所有的执事都示意致敬,没有理会他们,佛罗多斯直接走进去,在书房和客厅都没有找到自己情人的身影,最后他在卧室里发现了西雷索林。 
他进去的时候,西雷索林正认真的对着镜子修理头发。 
握着银制的剪刀,坐在镜子前面,有着深黑到像是黑夜一样发色的教士细心的把长了的头发修理整齐。 
靠在门口,佛罗多斯看着他像是一只整理羽毛的鹤一样把头发修剪好,而其中那些碎散的头发落在肩膀的毛巾上,给人一种天使的羽毛和黑夜一起陨落的感觉。 
「诶呀……我最喜欢的美丽夜色就这么被你弄的支离破碎了。」不赞同的摇摇头,看他剪完了头发,走过去,佛罗多斯把手按在教士纤细的肩膀上,拿掉毛巾,将上面细碎的头发抖落在掌心,仔细的观察。 
「……头发长到放不进主教的帽子……很好看吗?」没有起身,西雷索林放下剪子,从镜子里凝视身后的男人。 
象个小孩子似的仔细研究手掌里面的头发,佛罗多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的一吹,让手中纤细的发丝轻轻飞扬。 
黑曜石一样的黑发在晚上蜡烛的柔和光芒里优雅的翻飞,最后落在了红色的波斯提花地毯上,佛罗多斯吟唱一般的开口,声音动听的像是拉菲尔在颂扬上帝的全能「看呢……黑夜的碎片沉沦在了历史的鲜红之中……」 
从镜子里面看他一眼,西雷索林毫不留情的批评「无聊的浪漫行为之典型,如果你要改行做吟游诗人的话你会饿死。」 
「这话你说的多么伤害我脆弱的感情啊!」佛罗多斯捧住自己的胸口,有些夸张的说道。 
「……」西雷索林再度看他一眼「……这种行为的后果就是让我的执事在明天要浪费一个小时来整理地毯。」 
无赖的耸肩,佛罗多斯轻轻的伸出一只手遮住镜子上反映的褐色眼睛,他看着镜子里被遮蔽了的白晰容颜。 
「修……我要出征了……」 
「这个季节出兵?塞扎尔殿下疯了了吗?」西雷索林冷淡的说。 
「是攻打米兰——现在是冬天,保护米兰的瓦卡里河结冰,其实比别的季节要容易攻打。」暧昧的在光滑镜面上移动着修长的手指,他最后停伫的地方是那对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轻轻的,但是仔细的,一丝一丝的抚摩着镜子里的嘴唇,像是在用手指轻吻。 
荒谬的感觉到了不可能有的人体温度,西雷索林下意识的用手背掩住了嘴唇,看着镜子里面情人可爱的动作,佛罗多斯微笑,俯身,优雅的握住他的手,轻轻在那对嘴唇上迭上自己的痕迹…… 
轻轻的吻,轻轻的交迭着彼此的温暖……温柔而珍视,在悠长而温柔的轻吻结束后,教士抬头,看他「……这次的战役很难吗?」 
佛罗多斯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态度。」教士转身,褐色的眼睛由下而上的凝视着他。「实在不像是平常的你——佛罗多斯……」 
听着他叫自己的名字,佛罗多斯温柔的笑了,他弯身,捧着那张让他觉得魂牵梦萦的脸「修……说实话……这次我只有一半的胜算……」他拧起了眉毛「……我可能真的回不来哦……」 
「……不可能。」西雷索林淡然的说到,白晰的手扬起,贴上他心脏的部位「这里……流着我的血……我可没说过让你去死的这种话。」 
按在他胸前的手指开始用力,揉动着精致的丝绸发出细微的声音「……我不许你死掉——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去死?」 
「……」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佛罗多斯感动一般的轻轻微笑「……啊……我不会死的……因为我的修不允许的话……我就算掉到地狱的最底层也会爬上来的……怎么样?」 
「……那你就一定要活着回来。」拉下他的身体吻了他一下,西雷索林安抚的拍拍他「你先去睡,我一会再去。」 
「你要看文件吗?」 
「恩……我要看你领地里的减税报告和需要拨款的公益专案。」 
从后面抱住他,佛罗多斯闷笑「修……我好赚啊……拐到了一个能干的宰相呢……」 
「……」任他抱着自己,西雷索林收拾完东西走到桌子的前面,而背上的男人也跟着走来走去「……我今天看到很不好的东西了……」 
「一群没穿衣服的妓女在教皇的桌子旁边跳舞?」嗤笑着西雷索林的没有见识,佛罗多斯轻佻的吻他的耳垂「这个不是每次都会上演的余兴节目吗?难道我的修还不习惯吗?」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当场就做的也不是没有看到过,早就麻木了……是我在斗兽场看到的东西让我不舒服。」 
「……」想了一下,佛罗多斯一幅了然于心的表情「啊……是塞扎尔在斗兽场里杀牛吧?他每月都要杀些……据说是为了保证自己对鲜血和杀戮感觉不至于变迟钝——他今天杀了几头?」 
抚摩着他的颈项,佛罗多斯笑着「我的修被那么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吗……」 
「……」转头看了他一眼,西雷索林摇头「……如果不是他后来杀人的话……我不会觉得不舒服。」 
「杀人……他做了什么?」 
「殿下把一些被判了死刑的犯人赶进斗兽场里,然后——虐杀。」 
听着他平淡的声音,佛罗多斯拧起了眉毛「塞扎尔疯了……不过……你想对我说什么。」 
「……别效法塞扎尔殿下,就这么简单,这么做只会让自己被越来越多的人孤立。」把自己要的东西全部整理好,他回头吻了下佛罗多斯,然后有些疲惫的微笑「……我要处理文件了……」 

直到深夜才处理完所有从堪拉普和佩鲁贾转过来的文件,西雷索林放下鹅毛笔,疲惫的揉着眉心,拿起烛台回到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他还没等迈步就落入意料之外的怀抱中。 
早就埋伏在门后,佛罗多斯得意的抱紧他。 
「……呵呵~~~~修,你的身体冷冷的。」他抱怨。 
「……你可以试试批了五小时以上公文之后的效果,」他冷淡的说,但是随即加诸在他颈项上的温柔力道让他放软了身体舒服的轻吟。 
「舒服吗?」抱着他向床走去,佛罗多斯技巧的揉着他颈项两侧的僵硬肌肉。 
「恩……」 
把他放到床上,佛罗多斯先掀开被子把他包上,才躺了进去。 
感觉到身边的位置一下子下陷了不少,西雷索林翻身,面向着他。 
看着背着月光的俊美面孔,他轻轻的摇摇头,伸手,搂过他,紧紧的抱住他。 
「……我果然还是有点担心。」西雷索林淡淡的说「去米兰……记得要挑最精锐的部队……还有确定补给线……然后天气的预测也很重要……最重要的一点是万事谨慎小心……」 
「……你这么担心……我要是不胜利的话……都对不起你吧?」搂紧他,佛罗多斯把下巴轻轻搁在情人的头顶。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啊……」 
「啊……我一定会回来的……」他轻笑,震动着空气。「罗马的冬天这么冷……没有我抱着的话,我的修会冷的缩成一团的,那就太可怜了……」 
「就取暖而言你确实是上品。」不在意否决掉他的自吹自擂,西雷索林把他抱的离自己更近了一点「……所以……今天你可要抱紧哦……」 
「啊……放心……我会抱着我的修一夜的……所以……」佛罗多斯在黑暗中伸手按住他的眼睛「现在安心的睡吧……」 
「哦……」他轻轻的答应一声。 

第十三章 
1502年的十二月,米兰侵攻战开始。 
这场对波鲁吉亚家族而言也相当重要的战役从一开始就十分艰苦。 
义大利寒冷的冬天让骑兵的机动力几乎降到最低,受风雪的限制,波鲁吉亚家族引以为自豪、幷且在之前的诸多战役中屡建奇功的重装甲骑兵变成了整个战场中最奢侈的装饰品——被钢铁包裹的重装甲在冬天的严寒中连行动都是问题,遑论战斗了。 
在和将军们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佛罗多斯就意识到在冬天的寒冷之中,重装甲骑兵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作为决策者的塞扎尔却因为缺乏在前线的实战经验而坚持让重装甲骑兵上战场。无法让塞扎尔采纳自己正确的意见,佛罗多斯只能无奈的带着将近1000名无用的重装甲骑兵奔赴战场—— 
带着重装甲骑兵上战场的无谋结果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本来具有五成胜算的战争到现在只有三成了。 
真的是自己的意见没有被采纳吗?站在战场上指挥工兵攻城,佛罗多斯呼着似乎能把鲜血都冻结的冰冷空气,再把通过内脏回圈也没有被温暖的气息喷吐在结着冰霜的面罩上;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他并没有很认真的去阻止塞扎尔做那个离谱的决定——他已经建议了,而没有采纳让士兵们无意义的送死是塞扎尔的错误,不是他的。 
这是种卑鄙而无耻的做法,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这是最简单可行,可以让塞扎尔和军队迅速分离的方法——不过他也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带着1000名毫无用处的重装甲骑兵在冰天雪地的冬天和强悍的米兰军作战而且要取胜——实在是很困难的事情。 
这个时候他就万幸米兰公爵斯福尔扎也是重装甲骑兵的爱用者了,在他因为带了1000命累赘而辛苦的时候,敌人的主力部队也同样对冬天一筹莫展,发挥不了应有的实力,这样双方才能僵持到现在。 
被钢铁铠甲包裹的躯体冷到发抖,佛罗多斯把自己几乎冻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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