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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数五奉天(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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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奉阴违。但你若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又觉得此事事关重大,非做不可。”
阿扎衣笑道:“那这种人岂非犯贱得很?”
“呵呵,不过前提是,你要抓住他的心理,不然会弄巧成拙哦。”
阿扎衣道:“是,阿扎衣知道。”
“大业城的事办得如何?”
“已经买通探子散布援军入城的消息给第四军。”阿扎衣说到这里顿了下,“太子,既然要卖城,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把大业城也卖了呢?”
频州大军南下,连攻两城,一为水秀,一为大业。南月绯华如今还是频州征樊最高主帅,可以说大业城也是在他掌控之下的。
“其实,大业城本不该属于樊州呢。”南月绯华慢吞吞地说了句令阿扎衣大吃一惊的话,“你看,樊州大部分城池都在黄水以南,惟独大业孤零零地伫立于北,和频州相连。就算今日我将大业城还于樊州,恐怕明日尚翅北一个无聊,就能将它轻易取下。呵呵,这买来送去太过简单,长孙月白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的。”
阿扎衣想了想,“果然如此。”
“所以……我想当初尚翅北的征樊计划,应该只到大业城为止。”他挑起胸前一捋长发,微笑道,“然后大军在水秀城遭遇前所未有的大败,元气大伤,已无力图谋天下之争,引得各路诸侯对她的忌惮之心大减。……当然,这个元气大伤的‘伤势’是可以虚报的哦。”
“但现在不是已经攻下水秀城了吗?”阿扎衣越来越不明白尚翅北和太子之间究竟玩得是什么游戏。
“恩,超出计划了呢。”南月绯华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意思,“所以我要……拨乱反正。还他一个元气大伤的征樊大军!”
有一句话他埋在心底没有说,就是——
从钟府开始,所有的形势都跟着尚翅北的剧本在走,这未免太没有意思了。偶尔几个突发的状况,才能增加这个大宣江山纷争的趣味性啊。
绿光藏在山上的青木林中,远远地眺望频州大军朝鲜都进发,“凤姑娘,他们果然去了。”
凤西卓抱胸靠在树杆上,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恩,再等等……”
绿光同情地回头看着她。
自从她搬到四清居后,果然每天早上卯时起床,然后像模像样地在院子里耍一套剑法,再吃早点,再……睡回笼觉。
当然名义上,她已经卯时起过床了。
像今天这个时候,凤西卓应该躺在床上和周公一起讨论讨论商宣两朝美食的异同。
绿光看着她摇晃着往下点的脑袋,佩服道:“凤姑娘真是镇定,我都快紧张死了。”
凤西卓蓦地抬起头,“没什么,感觉和以前打劫差不多。”
“凤姑娘每次打劫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早点干完就可以回家吃饭了。”
绿光怔怔地看了她一会,“果然是凤姑娘的风格。”
“好啦,拿起东西招呼戚将军上路吧。”
戚将军姓戚名毅,是常循派出来的两万樊南军统领。
绿光突然道:“要是公子也一起来就好了。”
“月白?”凤西卓呆了下,转而皱眉道,“很难想象他拿着大刀抢劫的样子。怎么看,他也应该是被打劫的那个。”
绿光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她身后某处。“呃,也许吧。”
凤西卓异想天开道:“不知道若我打劫他的话会是何种情形?要一个水上居会不会太便宜了?”
绿光随口接道:“连人带货一起奉送,而且决不退还。”

应离别(下)

第五军统领觉得这次只分守城的任务,太过简单,有几分不服。
毕竟军队是拿军功当晋升阶梯的地方。像南月绯华这种光靠尚翅北宠信就占据大军主帅是极个别的例子。当然他绝猜不出尚翅北这么做只是为了拿南月绯华当征樊失败的替死鬼。
如果他猜到的话,也许对南月绯华就会多一分防备之心,也就没有以后一系列的错失。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以至于戚毅和凤西卓快兵临城下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决不是惊慌,而是大喜!
“哈哈!天助我也!”他就差没朝天膜拜,感谢自己的好运道,“我还以为这次要吃其他几军的残羹剩饭,没想到老天爷居然把最大的功劳送来了。快,快放狼烟,通知田统领他们回来。”
小将迟疑了下,“是否先请示主帅?”
“请示他?嘿嘿,请示他还不如请示菩萨。去去去,你只管照我说的做,有事我担着!”
“是。”
小将走后,第五军统领兴高采烈地走出帐外,向亲兵喝道:“来人备马,我要亲上城头,看看樊州的落水狗如何被痛打!”
亲兵不敢怠慢,连忙牵来战马。
第五军驻扎的营帐与南门相距不远,因此第五军统领行得并不急,事实上他正在考虑如何为第五军争取最大军功。毕竟有第一第二第三军从鲜都赶回,的确可将樊州大军前后夹击一网打尽,。但自己光是守城不出,恐怕功劳最后还是要落到田正威他们头上。最好是在田正威他们赶回来的时候,他也开城门迎击!到时候他不但有守城之劳,还有歼敌之功。
想到这里,他又庆幸着樊州大军居然会贸然出击,看来樊州的确没有良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没头脑的事?
不过若非如此,大业、水秀也不会轻易被拿下。
正当他幻想着战势的美妙前景时,前面一队伤兵灰头土脸向他跑来。不祥的预感占据心头,他勒马大声喝道:“发生什么事?!你们是谁人麾下,为何擅离职守?”
士兵们只管前冲,各个毫不理睬。
他怒极猛甩马鞭,抽在一个士兵的脸上。
只听‘啪’响,那个士兵哎哟一声,吃痛不住倒向旁边。旁边的士兵看清是他,齐齐地叫起来,“统领,破城了,破城了,樊州大军打进来了!”
第五军统领心头一阵冰凉!
这怎么可能!刚刚樊州大军还只是靠近城门,怎么一转眼就破了?!
他连问几个士兵,都是云里雾里,总算有个头脑较清的,才说出个三四五六,“我们也不知道啊!原本我们是在城头杀敌的,谁知道突然下面的门就被打开了!敌人像潮水一样冲了进来!我们的人很快就被冲散了……我们几个没办法才逃出来的。”
“南月绯华!”他立刻醒悟过来这是谁布下的天大陷阱!
先是调走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军,再拱手让城!
好,好一个南月绯华!
好阴险的计划!好狠毒的心肠!
愤怒懊恼沮丧屈辱憎恨……百般滋味在心头,顿时化作滔天恨意,他仰天吼道:“儿郎们!随我去杀南月叛贼!”
话音未落,迎面一阵箭雨!
刚才还活生生站在前面的士兵相继被刺穿身体倒下。
亲兵忙护着他退后,“统领,前路已经被樊州大军占领,我们快从北门退出,与第四军会合!”
第五军统领双眼赤红地挥刀斩落来箭,握刀的手青筋爆起,看着敌方人山人海的战甲,重重吐了口气,道:“撤!”
知府府邸后院屋檐上。
南月绯华穿着一身频州大军普通士兵的盔甲,笑眯眯地看着满城的刀光剑影,“恩,看来计划奏效了。”
阿扎衣牵来两匹马,“太子,我们走吧。”
南月绯华目光猛得一闪。
在二十来丈的屋檐上,一抹碧绿的娇小身影飞速地奔驰着。她所过之处,无数频州士兵倒下。
突然,娇小的身影一顿,似乎发现什么,竟朝他处掠来。
南月绯华无声一笑,“走!”
他跃至马上,也不见如何动,身下的马便如白芒般飞驰而去。
阿扎衣急忙上马直追。
片刻后,那抹娇小的身影站在南月绯华适才所在处,朱颜碧裳,不是凤西卓是谁?
她的脚步只是略顿一下,便朝南月绯华离开的方向追去。
大约半盏茶工夫,南月绯华与马便渐渐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凤西卓心中暗喜。刚才从远处看,只觉得一个小兵居然站在屋檐上袖手观战,十分奇怪。转念一想,如今在水秀城中能如此轻松自在的除南月绯华不作二人想。
但这毕竟只是假设而已,如今人在眼前,却由不得她不信。
因为除了南月绯华外,谁还会这么招摇地带着那么大那么长的黄金耳饰?
南月绯华眼见她越追越近,不惊反笑,顺势停马,转身看着她,“卓儿,是舍不得我……想与我一道走吗?”
一句卓儿,立刻将凤西卓刚才的洋洋得意叫得烟消云散。
曾被她视为噩梦的笑容再度真实地出现在眼前,勾起不少以往的惨痛回忆。不过她很快调整心绪,回以微笑道:“好歹一场相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太说不过去了吧?”
“若非当初卓儿跳船,恐怕我们现在正在双宿双飞,又怎么会有这么长久的离别之苦呢?”
凤西卓身上的鸡皮疙瘩抖落一地,“那我现在邀请你去鲜都做客,赏不赏脸?”虽说他们有合作之约,但南月绯华此人太过危险,与他合作等若与狼共舞,尚翅北就是前车之鉴。不若擒下他,是圆是扁更好拿捏。
“鲜都做客……”南月绯华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卓儿的家不是在自在山吗?几时在鲜都安家了?”
凤西卓喉咙一窒。
“既然卓儿这么舍不得和我分离,不如随我去南月国吧。”南月绯华嘴角微扬。
凤西卓袖子一抖,一把银剑从袖中滑落到手心。
自从丢了那把师门宝剑,她只好在鲜都一家打铁铺打了把相若的来应急。
“手下见真章吧。”凤西卓从没见过南月绯华出手,但凭高手的直觉,对方武功决不在自己之下。不过她的内伤好了七七八八,应该有一拼之力。而且就算打不过,以她的轻功脱身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南月绯华侧头一笑,“看来,卓儿的确对我念念不忘呢,既然如此,我又怎么好让你失望。”他的双手依然空空,但凤西卓却感觉一股强大的杀气迎面扑来!

南月行(上)

樊南军攻势如火如荼。
频州大军在第五军统领的指挥下且战且退,直逼北门。
“统领,西门还有一千人。”亲兵左臂被射中两箭,在四个士兵的掩护下与第五军统领汇合。
第五军统领早已蓬头垢面,一身血袍,哪里还有刚才意气风发的模样。闻言朝西门方向瞟了一眼,恨恨道:“战况凶险,不宜再分散兵力,我们先退出北门,与第四军汇合再说!”
其实第五军至此已折损泰半,而且去西门的主道也被樊南军占据,就算他有心回救西门,也只是再多搭几条命而已。
亲兵也不再说,只在心中暗暗朝那些对来调援军的他寄予厚望的西门守城士兵说了句对不起。
战至如今,才过了一个时辰。
但在不少频州士兵心中,这一个时辰远比想象的要长很多,很多……
杀声渐渐北移。
兴许是频州进攻樊州的连番告捷激起了樊南军的同仇敌忾,他们杀敌起来毫不留情,几乎是不知疲倦。
到第五军统领勉强退到北门时,手下人马只剩两千余人,其中伤兵近半。
“第四军来了!”
不知谁在北门城头吼了一声,如石入湖水,激荡起片片涟漪,不一会,这个吼声像回音一般连传一里。直入樊南军腹!
戚毅高踞马上,嘴角冷冷一掀,“哼,如今频州军大势已去,任你请来神仙也照样吃我败仗!奋勇骑何在!”
他身边立刻有一群人呼应道:“在!”
“随我擒下那个败将的人头,挂我城头,祭樊州战死英魂!”
“是!”
奋勇骑迅速靠拢,如剪子般朝前推进!
战场一角,十来个护卫如众星拱月般将两女一男护在中央。
“公子!凤姑娘不在北门。”绿光和紫气一左一右地跟着长孙月白。
由于战场又杀声震天,他的耳力大受影响。
紫气回头正好看到戚毅亲帅一百飞骑撕开频州大军的口子直捣黄龙,忙道:“公子,大军有戚将军指挥,我们先去别处避避吧。”
长孙月白微微侧身,避过前方飞溅而来的鲜血,“去西门。若我没猜错,南月绯华一定会从那里离开。”以凤西卓的个性,除非发现南月绯华的行踪,不然决不会轻易避过主战场。
绿光应声道:“是!不过战场纷乱, 我们不如从屋顶上走。”
紫气道:“不可,上了屋顶,等于将目标曝露给敌人。”
“他们现在自顾不暇,谁会理我们。”绿光不以为然。
长孙月白轻轻点了点头,“频州援军既到,他们定然是以汇合为先。”
其实频州军的弓兵在破城的时候就死得差不多,剩下得也早被其他人掩护到后面去了,留在与樊南军交战最前沿的都是步兵。
紫气听他如此说,也不好再坚持。身边的护卫自然以长孙月白马首是瞻,他们先分了五六个人跃起探路,见四周果然无人拦他们,剩下的才掩护长孙月白等人上屋顶。
他们一行中,以长孙月白的轻功最好,紫气与绿光次之,其他护卫则远远不如。
屋顶虽然有起有伏,但胜在空旷无人,一路又有紫气与绿光不断提醒地势,长孙月白如鱼得水,行得飞快。不多时,他们三人便将护卫甩下五六丈。
紫气紧张道:“公子,我们行得太快了。”
长孙月白突然道:“我好象听到西卓在打斗。”
紫气和绿光同时朝前望去。
前面城墙如一条深灰丝带,渐渐出现在天边。
以她们的目力和耳力几可确定方圆三十丈内根本无人。但她们知道长孙月白对凤西卓的感情,不好再劝,只能尽力眼观八面,防止有人偷袭。
突然一个绿色圆点从前方蹿起,又迅速落下。
绿光看得真切,那颜色分明是早晨凤西卓穿得衣服。所谓关心则乱,论交情,她与凤西卓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忍不住低抽了口凉气。
长孙月白听得真切,却没有说话,只是愈加加快脚步。
过了须臾,他便听到远处一个慵懒娇媚,微拖长音的男声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卓儿……你轻功……但内力太弱,这样拖……会输得很惨……”
空中似有剑风呼啸。
他身子突然拔高数尺,一把银色梅花从手上撒了出去。
南月绯华嘴上说得轻松,但脚下却一刻也不得闲。凤西卓的轻功要比他想象中更高妙得多。有好几次,眼看就要得手,她突然脚下一快,人如泥鳅般擦了过去,让他空叹机会错失,无可奈何!
而凤西卓似被他挑衅出了真火,明明一直占据下风,也丝毫不作退让,显然是杠上了。
幸好樊南军和频州军也杠上了,前后只有两支人马去攻打西门,与他们所处街道尚有一段距离,不然他的处境恐怕就真真不妙。
想到这里,他考虑是否应该找个机会脱身。毕竟从如今形势来看,生擒凤西卓恐怕还要百招工夫。而这会工夫足够发生很多事故。
但凤西卓就在眼前,让他这样放过又有些不甘心。上次她从舟上落水逃脱,一直让他隐以为憾。
正在他左右权衡之际,一把带着阳光辉芒的梅花毫无目的得从天而降。来势不急,覆盖却大,敌我难分。
他与凤西卓同时向旁掠开。
梅花顿时纷纷散落在两人中间的空地上,颗颗细致如生。
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从屋檐上响起,“南月公子,久仰。”
南月绯华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看来他现在该考虑的不是是否生擒凤西卓,而是如何离开。
“长孙公子,彼此。”
他们同列为四大公子,一个久仰,一个彼此,倒也贴切。
长孙月白从屋檐上一步一步凌空走下,姿势优雅得好似他脚下真的有台阶存在一般。
南月绯华瞳孔微缩,笑道:“长孙公子好俊的功夫,呵呵,若非亲眼看到,实在很难相信……你居然是个看不见的瞎子呢。”
绿光和紫气随后跳落下来。
绿光听到此话正忍不住要上前呵斥,却听长孙月白浑然不介意地微笑道:“不知南月公子是否愿意去这位瞎子家中做客呢?”
南月绯华看向凤西卓,故作迟疑道:“恩,可是刚才……卓儿已经先邀请了。”
凤西卓趁刚才一会工夫迅速调息完毕,闻言道:“那你是答应了?”
“这个嘛……” 南月绯华眼睛微眯,“那要看因何而去了。我听说……长孙公子似乎正在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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