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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吾已亭亭+4番外 作者:墨出青松烟(晋江vip2013.06.27完结,高干)-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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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因为是周日,所以做礼拜的人特别多。幸好最后一排还有空位,哲然便拉着她坐到那里。不一会儿,四周一片肃穆,金发的教父身着白色的衣袍走到十字架前的木质讲台上,喃喃的低诵着圣经的教条。
  接着大家便一起祷告,周围的气氛静谧得出奇,每个人都在虔诚地为自己和亲友祈祷。虽然亭亭和哲然都是无神主义论者,可在这庄严肃穆的大厅里,不由地感到心灵慢慢地被净化更新,如初生的婴儿一般。
  哲然低下头,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一般,虔诚地祈祷着。他好怕,他怕再失去身旁的那个丫头。十年前,他们还未真正相爱,可那次的离别已让他尝了十年的蚀心之痛;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若是让他再次面对生离死别之苦,他绝对不甘。。。。。。。
  愿我心爱之人,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可哲然又忍不住担心国外的神灵听不懂中文,便决定再用英文祈祷一遍,不由地想起《My Prayer》的几句歌词,竟分外符合他此时的心意:
  Dear god
  敬爱的神:
  The girl sits besides me is the one I'm supposed to share my whole life with。
  那个坐在我身旁的女孩儿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Will you take care of her;fort her;and protect her。。。
  您能不能好好照顾她,让她过得舒适,佑护她,让她平安。
  And let her know,my heart is beating with hers
  还有,让她知道我的心一直在为她而跳动,
  I was meant to share it with her;my heart; my mind; my soul
  我真的愿意全心全意的和她分享一切,包括我的思想和灵魂。
  God will you keep her safe from the thunderstorm
  上帝您能不能让她平安,远离风暴;
  When the day's cold will you keep her warm
  当天气寒冷,您能不能让她温暖。
  When the darkness falls will you please shine her the way
  当黑暗降临,您能不能照亮她的路
  God will you let her know that I love her so
  上帝您能不能让她知道我是如此爱她;
  When there's no one there that she's not alone
  让她知道即使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她也不会孤单;
  Just close her eyes and let her know
  让她知道只要她闭上眼睛,
  My heart is beating with hers
  她就会知道我的心为她跳动。
  亭亭祈祷完之后,便偷看起哲然俊逸的侧颜来。觉得他可真耐看,就算看上一辈子也依旧看不厌他的眉眼。突然想起年少时,闲来无事会用笔在草稿纸上不自觉地乱涂乱画,最后竟会勾勒出他的轮廓来。
  回医院后,哲然赖在她的病房里不走了,最近沈阿姨和大鼻子见他俩差不多康复了,便没有再来陪夜。亭亭抬头看了看时钟,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可是哲然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亭亭不由地担心这家伙是不是又要狼变,想在医院里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来。 
  其实若是在家里随便怎么着都行,况且哲然从不会弄疼自己,每次过后都很。。。想到这儿,亭亭的脸忍不住发烫,可他们如今是在医院里,要是在这里那啥被人看到了或听见了,呃,肯定会丢死人的。
  朝门口给他努努嘴,亭亭示意他该回去了。却不想那人像是没看懂她的暗示,反而靠近了她,嗓音带着丝难耐的暗哑,“丫头,我想在这儿要你。” 
  亭亭顿时浑身一麻,要不要这么折磨人,自己只是听了他的一句话,竟产生了感觉。啊!真是要命,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这么饥渴的人!自己清心寡欲了十来年,怎么一遇上这家伙,多年来的修身养性竟全部毁于一旦!
  不敢继续再看他一眼,亭亭连忙蒙上了被子,缩进被窝里。
  哲然微微一笑,知道她不好意思,便关死了房门,把灯熄灭。一时间病房里一片漆黑,只有些微弱的灯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斑驳的倒映在亭亭盖着的那张雪白的被子上,竟透着些禁欲的诱惑。
  他走上前,想拉起她的被子钻进去,却不想那丫头拽得死死的,于是他们俩人就像在比试一场拉锯赛,他还没拉开被子的一角,那丫头便又扯了回去。他一使劲便把那丫头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却不想怀里的人并不安分,竟用脚不停地踢他,想把他踹下床去。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可真不舒服,哲然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他若是真的用力,那丫头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只是他生怕会弄疼她,那种难以言说的珍爱还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可这样耗着怎么能行,嘴角微微一勾,他突然叫了出来,“啊!好疼。。。。。。” 
  被子瞬间打开了,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哲然,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快让。。。。。。”亭亭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公鸭嗓音,那么多担忧的话语竟一下子脱口而出。 
  还没等亭亭把话说完,张开的小嘴就被那撩人的热吻给堵住,那炽热浓烈的感情也悉数传来过来。
  哲然也没忘记趁机取笑她一番,“丫头,你声音那么难听,停会儿可千万不要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狠狠虐的,穿插着小温馨,嘻嘻


☆、情爱

  亭亭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打那个坏家伙,可也不敢使劲;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打着打着,却觉得自己这样做真是矫情;情到深处便会有所求;有所欲,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如水到渠成般自然,干嘛要别别扭扭的;于是顺手揽上了他的腰;随着他一起在情爱的浪潮里浮沉。
  隐约感到哲然心中的那份不安;他死命的纠缠着自己;一遍遍地要着;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骨血中,又像是要用抵死的缠绵来慰藉那份缺失的安全感。
  漫漫的长夜突然变得格外短暂,黑夜几乎在一瞬间悄然而过,黎明的曙光开始透过百叶窗射入这间不大的病房,一时间光影重叠,他们的灵与肉像是呼应着那柔美的光线交相缠绵。窗外白雪纷飞,室内□正好。。。。。。
  亭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在那快要溺死人的柔波中浮沉,窒息,入梦。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瞧了瞧墙上的钟表,竟然已经十一点半了,快到吃午饭的时间。
  她在床上优哉游哉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虽然微微有些酸痛,但骨子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和舒坦。不经意间瞥见病房门口的那个人,咦,那家伙是从地上冒出的蘑菇吗?要不怎么会无声无息地突然冒了出来?
  哲然倚着门,斜勾起嘴角,痞痞地站在那儿。亭亭虽然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猥琐,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呆了,这人可真是她的克星,就连这种无所事事的□丝样都让她花痴的入迷。
  亭亭咽了下口水,暗自吐槽,这家伙怎么会长得这么妖孽,样样都让自己称心如意。呸呸,肯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己一时被蒙蔽了双眼才会这样认为。自己配他可是绰绰有余呢!
  “这位小哥,昨天你侍候得不错,本姑娘很满意。呶,这是本姑娘给你的小费,不用感恩道谢,多劳多得嘛。”亭亭拿出一枚5元澳币,向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恰恰落在哲然叠放着双臂的怀里。
  说完后,亭亭咳了咳,感觉喉咙里竟没了那种烧灼感,猛然意识到自己那沙哑的嗓音竟好了一半。难道男女之间的情爱会加快伤口的愈合能力,使病人早日康复?自己可以回去给导师申报一下这个课题,让那位灭绝师太好好地研究一下。不过估计她老人家看到这个课题时,一定会气的脸色发青,不晓得会不会怒斥自己一顿?算了,自己还是不要去刺激她老人家了。。。。。。
  苏哲然宠溺的笑了笑,便朝床边走了过去,瞧着那丫头半躺在病床上,惬意地枕着双手,她的神思估计又跑到天南海北去了,可那双狡黠的黑眼珠却滴流滴流的不停转着圈,眸光的焦点竟不在自己身上。哲然低头瞧着怀里的5元澳币,微微有些不忿,真想把她压到身下,再好好的蹂躏一番。
  毫不顾忌地坐到床边,哲然捧起那张兀自迷糊的小脸,一下子咬了过去。他并没舍得使劲儿,只是轻轻地舐咬着,像是在品尝一块美味的糕点。
  亭亭一下子清醒过来,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只好由着他,慢慢地竟感觉浑身的肌肤痒得厉害,每被他咬一口,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虽说一点都不疼,可咬过之后,却留下那种按耐不住的燥痒感。
  “丫头,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国了。”哲然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闷声道。复杂的眸光里泛起一阵涟漪,却又被瞬间隐忍了下去,转眼之间,那眸色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其实这次回国,处境将有多危险,恐怕谁也难以预料。
  但一想到那丫头在等着自己,自己还是那个傻孩子的春闺梦里人,他便要保管好自己的性命,决不做可怜的永定河边骨,要留着下半生来陪她慢慢变老,直到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也依旧能好好呵护她,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
  “哲然,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怀里的小脑袋不安分的来回晃动着,毫不掩饰的表达着不满。
  苏哲然揉了揉那软软的短发,心里顿时柔软的像一汪春水,温凉清澈,语调也轻柔了几分。“乖,好好在这儿呆几天,帮我陪陪咱妈,好不?”
  “什么咱妈?明明就是你妈!”亭亭的耳朵也红了一半儿,把脸往他怀里又凑了凑。
  看着那别扭的小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哲然捏住那尖尖的小下巴,细细地摩挲着。他一使劲就把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抬了起来,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瞳仁里全是他的剪影。
  “臭丫头,你吃干抹净就不肯认账了。没关系,我会让你一点点记起来的。”
  哲然说着便俯□来,脱她的衣服,动作并没有往常的急迫,像是在擦拭一件珍爱的艺术品,轻柔舒缓,生怕会把她摔碎似的。那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点略微粗糙的厚茧,慢慢描摹着她身体的轮廓,指尖所到之处,点燃一堆堆篝火。
  “你不是。。。下午。。。就要。。。回国吗?快去。。。飞机场啊!”亭亭感觉自己几乎连话都不能说完全,那并不长的俩句话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夹杂在低声的呻/吟之中。
  “可是这中间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可以在一起做好多事,比如拍场岛国的电影。”哲然一边吻着她,一边喃喃的说道。
  “苏哲然,你变态!”忍不住骂了下那个可恶的家伙。
  那家伙并不恼怒,反而咧着嘴,笑得更欢了,“乖,你怎么才发现!”
  他虽然笑得人畜无害,可眸色却越来越暗,竟像是一汪黑不见底的深潭,看得亭亭的小心肝不由地一颤,这可是那家伙狼变的前兆啊!
  果不其然,那温柔的亲吻瞬间变得炙热猛烈,像是由春天一下子过渡到了热夏,四周的气氛暧昧的撩人。那轻柔的抚摸也变得激烈起来,如同星星之火倏地变成了燎原般之势。
  苏哲然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应该会是个懂事有分寸的女生,是那种可以让自己仰慕敬佩的女孩儿,而不会是身边的这个有点傻气,有点呆愣,做事糊里糊涂的小青梅。可他最终还是意识到自己的的确确喜欢上了顾亭亭,货真价实地爱上了这个有点缺根弦的女孩儿,
  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突如其来的爱上一个人,会是那样的无法预料,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下来的事情。注定会对她日久生情,注定会为她伤心,为她欢喜,注定会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一个人。。。。。。
  他这才知道自己竟会那样在乎一个人,渐渐地会控制不住自己,哪怕离那丫头千里之遥,也想拥她入怀,他第一次遗精的梦中情人就是那个丫头,梦中他们共赴巫山,醒来却只能独自一人怅然若失。 
  彼时年少的他终于明白了心意,可他们之间却隔着那茫茫的大海,尽管都望着同一片蓝天,却还是栖息在不同的国度,纳兰容若还能与心爱的女人“相思相望不相亲”,可那时的他竟连见心上人一面都变为奢求。
  幸好还能拥她入怀,幸好他们还能如此相爱,幸好还有机会与她携手到老。就让他再享受一下那抵死的缠绵,他要永远记住她的味道,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他都会找到她,不会与她再次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半夜凉初透,哈哈,祝大家好梦


☆、送行

  哲然他们一家人在这个时间段,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只有亭亭一个人送他去了机场。
  亭亭怎么也没料到收拾行李时;哲然竟把她买的那件红色的大衣整整齐齐的叠好;装进行李箱里。“哲然啊,这件衣服都被子弹弄破了;你真要带回去穿吗?”
  她一直以为,那天遇劫后;这件红大衣上沾满了他们俩个人的血迹;哲然这个有洁癖的人肯定会把它随手丢掉。没想到;那件衣服竟被洗的干干净净;就像她最初买回来的一样。连子弹弄破的地方都被人小心翼翼地缝上;不仔细看的话,真的觉察不到。哼,真是个闷骚的家伙,明明这么喜欢自己送他的礼物,却不肯说出来。。。。。。
  “嗯,就是带回去压箱底,你不要想太多。”他说的理所当然,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亭亭撅着嘴,暗自吐槽,这家伙就会嘴硬,她才没有自作多情,转眼瞥见了床头的那俩个泥娃娃,“喂,把这个带回去。”晃着手里那个泥塑像,她毫不犹豫地拉开哲然的行李箱,把自己cute版的泥像塞了进去。
  看着她那固执的小模样,哲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走过去,从背后揽住她,低声戏谑道,“这个泥娃娃太傻,还是你留着吧。”
  “哼,要怪就怪杰西卡那个小卷毛,把我做成这么呆头呆脑的泥塑,还想用它来跟我道歉。要不是我气量大度,脾气又好,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她。”
  亭亭扭头瞧了瞧那个一脸无奈的家伙,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可真不愧是你妹妹,把你的泥塑做的这么好看。你赶紧把我的那个带走,省得在这儿碍我的眼。不过你的泥像赏心又悦目,看起来挺不错的,就留在这儿吧。”
  虽然一门心思想着,让哲然带上自己的泥塑,这样他便会时时想起自己,而自己留着他的也可以时常看着,聊寄相思。只是这么肉麻的话儿还真说不出口来,况且那家伙装得一派镇定自若,愣是不说出半句暖心的话语,那自己便要将他一军,看谁耗得过谁。。。。。。
  亭亭说完后,像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心里顿时乐滋滋地:死哲然,臭哲然,凭什么就只让我说那些讨人欢喜的话儿?你不是嘴硬嘛,那好,我比你更嘴硬!
  哲然微微勾着头,贪婪的嗅着那丫头身上的清新味道,像是轻柔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他深深的沉迷下去,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格外惬意。
  “别闹啦,一会儿飞机都晚点了。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不对,你小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现在乖!”
  亭亭把那家伙推开,给他递了件毛毛的外套。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深灰色的围巾,一圈圈地给他绕上,宛如女主人般地娴熟自得。
  “这下圈住你啦,哲然啊,回去后可不准对美女随便放电!”亭亭得意的摸着她给哲然戴上的那条毛茸茸的围巾,随即又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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