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暗恋有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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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动而已。已经不疼了。”
男人皱皱眉,“之前会很疼吗?是哪里伤到了?”
“啊,也不会,医生说只是轻微的骨裂,养些日子就好了,我都已经习惯这么吊着了。”说完还干笑了两声,觉得笑得有些勉强,又添了几声,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男人眉头皱得更深,“这样有些难看。”
“啊,是。。。。。。是难看。”被对方口气直接地说难看,莫言心里难过起来,尴尬地点头。
“之前你来找我过?”
“啊?”
方正宇歪着头也是疑问。莫言想起他应该是说的归假那次,“哦,是,你那天突然走了,担心你。。。。。。。会不会是玩的不开心。”
男人顿了顿,“是有些急事。”像是斟酌着后面的话,“你后来是搬家了吗?”
听了这话,莫言眼珠子都瞪圆了,吃了好大一惊,方正宇这是回去找过自己的意思么?嘴巴张着,一时合不上,喉头动了几下,发不出声,只能点下头。
“是搬到D城了?”
“啊,不是,住到G城了,因为父母的关系。”
男人也没有再打听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问,“G城?”
莫言想方正宇肯定是没听说过,“恩,是个小地方,乡下来着。”
两人一番对话直到有人招呼方正宇,莫言有些尴尬,只得匆匆道了别。
只听后面那人问,“刚那人是陈莫言?”
方正宇似乎是点了头,没应。
“你怎么和那种人在一起啊?”
比这更糟的话也不是没听过,就算开始听时不大习惯,厌恶逃避也是会听到,后来听得多了,也就会自己安慰自己那算不了什么,世界上那么多张嘴,每张嘴里的话都要去计较一番,那会活得多累啊,所以现在就算听见,也都只当做没有听到,不在意,不往心里去,也就不会难过。想过最尴尬最烦恼的情况是被方正宇听到这些话,还担心过那个人会不会也跟着厌恶自己,乌龟地想着对方可能不会在意。但是更糟的情况就没有想过,比如现在,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人这么说,实在无法不让人在意。又想到刚才宋然对自己也是一副想让自己赶紧走的模样,心里一时不是滋味,他原本就不太男人,做不到男子气概十足,哭鼻子这类事情也是常有的,就连上午也都才哭过一回,这会儿眼泪也是止不住,惹的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他也不想的,这些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就像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方正宇。
17、第十七章
如果只是一场单纯的爱恋,那么或许会好些吧,至少不会被人当做是侮辱别人的变态,鄙夷会少些吧,至少不会让方正宇难堪。
他在形影自怜,自我放逐的消极下去。几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悲伤彻底淹没,他不坚强,从来也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他只是个小人物,为人怕事窝囊的可怜虫,任谁也不会想要亲近的同性恋。
就连自己认为是朋友的人,也是会厌烦自己。已经去找过宋然几次了,每一次都是被人拦在门外,说着那人不在,但自己不是瞎的,里面床铺上的身影也不会认错,但有什么法子呢?招人讨厌的人从来都是厚脸皮的,即使是想要挽回这段友谊,对方似乎也不乐意接受,这是可怜虫的悲哀,不被人接受啊。
原本以为宋然会不同,那么多次真诚相待,也都不是作假,他看得出来,他又不是没有心,他本就不是寡情的人,他自然能感觉,那人是真的对他很好。
最后一次他把借过对方的钱都拿了出来,递给对方的室友,朝着那似乎是躲藏的人说着,“钱我带来还了,也不知道少没少,如果还差,我会再还给你。。。。。。”你如果真不愿和我说话,那就这样吧,做不成朋友能认识也已经不错了。
莫言几乎把自己的生活费都拿了出来,因为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周转,还是无奈地和家里去了电话,夏君询问了下用途,莫言也不敢说是医疗费,只说是学校额外要交的费用,生平几乎第一次对母亲撒谎,莫言心里难过得很,久没痛感的手臂,似乎也开始疼痛难忍起来。
校方很快作出了回应,之前殴打过莫言的那一行人也都抓到了,警察局正在审理,本来是要莫言去做笔录,但好像还有点儿什么隐情,只是把莫言的病例记录和一些身份资料送了过去,总之莫言是没能亲眼看到那些人受到制裁,学校方面也算是体现出了点该有的责任。
像是只找来了莫言谈论这件事,宋然没有过来,莫言随口问,“我的同学宋然也被殴打了,他的材料病例应该也要寄一份过去才行。”
院长想了想,恍然大悟一般,“哦,你说的是另外那位同学吧,你们私下没有谈过吗?那位同学表示不追究这事,我之前问过他的。”
“啊?”宋然居然不追究?这又是为了哪般?这要去问问他才成,刚步子还没迈出去,就收了回来,他不追究肯定有不追究的原因,自己这么去问,算不算的上又是打听别人的私事呢?要对方真不愿和你说,死气白雷的缠着,是自己也会烦的吧,想想还是算了。
后来几天内几乎都碰不着宋然,即使是住在同一栋宿舍。莫言心里叹气,看来别人不想你出现在生活范围内,是会自己躲着点的,真还就招人烦了。
除此之外,也有稍微提起兴头的事,为这灰暗的日子带来些许阳光——碰到了方正宇两次。一次在对方刚买了奶茶,碰见了,顺道还请莫言喝了一杯,完全没有受上次那人的话影响的样子,照常礼貌温和,也丝毫感觉不出做作,看来是真没把那些人的话往心里去的样子。第二次是在莫言去拆石膏的时候,在校门口遇上,方正宇正好也要开车出去,就顺带送了莫言一程,还好心的等着莫言拆完石膏,把人又送回学校,理由自然也是无懈可击,这么好心的人,实在是不多见,莫言在心里对对方又是一顿猛的赞美。
看见宋然也是在那个时候,刚下车对方正宇道了谢,就看见迎面走进来的宋然,仍是以往嘻嘻哈哈的闹腾模样,只是他身边有个人一直挽着他的腰,不时还搂着亲一口,虽然知道宋然是gay,但这么直接的看见还是第一次,当场闹了个脸红,不敢再看过去,车里的方正宇也看见那两人,见莫言红着脸转过来,只是笑笑,“进去吧。”
莫言手臂上的伤好了大半,骨头几乎也长好了,只是还需要吊着石膏,难免看着有些笨拙,“。。。。。。好。”转过身时,幸好那两人已经走远了。
后来看见宋然也都是和那人在一起,听人议论和宋然在一块儿的那人不是在校生,是个街头混混,看块头挺大,还以为是体育学院的,没想到居然是社会上的人,心里虽然为宋然可惜,毕竟怎么也不能和那种人混在一起,但是想到自己也是别人口中的“那种人”,又觉得自己这种话也不合适,人和人也没多大区别,自己又怎么能歧视别人,万一别人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而是很好的人呢。这时候他想到了陈欧,似乎宋然之前是和陈欧在一起的,与现在那人比起来,还是差别立显,莫言虽然不太习惯他们这些关系,难免有叶公好龙的嫌疑,但他还是觉得陈欧比那人好了不止一些,至少表面上看来是的。
他和宋然走得远了,也不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只能在心里希望着对方能好好的,找到适合自己的人。
那次的事是意外,他只是在图书馆上厕所,不是有意偷听,偷看。那天莫言方便完了正准备出去,老远看见两个人走过来,赶紧乌龟地躲进厕所隔间里。
是宋然和他的男友。
两人亲亲密密的,进了厕所就开始热吻,后来干脆还把大门一锁,里边的人估计除了那两就自己了,但那两人也太放得开了,也不说先检查检查还有没有人在,等不及的就抱在一处。莫言甚至都能听到舌头互相挑弄口水的“咂咂”声,这种活春宫他是不想看的,光是听听就受不了,无奈小门上门缝挺大,够他视线看清两人在做些什么,虽然不大愿意看,但这会儿突然出去也会弄得双方尴尬,自己也实在有些好奇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弄的,就大着胆子偷偷地看。
喘息声、亲吻声,衣料摩擦着的声音,莫言眉毛都快拧一块儿了,这种呻吟,他现场听着都有些受不住,更别提宋然那男友,那男的看身材也知道力气很大,他撕扯揉搓着宋然的衣服,最后都听到料子撕裂的声音,宋然含糊着抱怨了一句,主动把衣服脱了,两人算是赤@裸了。
到这里莫言着实是受不住了,慌忙移开眼睛,对着里面的墙,在心里狼狈地数起了羊。数到第一百只羊的时候,外面传来肉@体碰撞的声音,这又激起了莫言的好奇心,心里念着不行,但还是受不住诱惑看去,那男人把宋然压倒在洗手台上,背对着莫言,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两人的相连的部分。宋然一开始是咬着嘴唇,后来渐渐地也溢出呻吟,到后来,像是舒服之极,也会有类似又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发出,莫言再不懂,也知道他应该是□了。
那两人换了两个姿势,做了两回,几乎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有人来上厕所,可能听见里面声音,敲了一下门也就走开了。
莫言这会儿自己身子也被勾起了欲望,不想龌龊的这会儿当着外人的面解决,虽然隔着一道小门,但这种羞耻的事情,他还是没有胆子做,只盼着两个人完事了就赶紧离开。
但那两人做完了还要温存一番,那男人甚至还用手去把自己身寸在宋然体内的东西给挖出来,只把莫言看得有些反胃,但这仍是不能压下自己下面的欲望。
终于盼到两人离开,他才算是得了解脱,他下面基本算个雏,胡乱□几下,也就发泄了。整理好衣服赶紧逃离这个地方,里边气息太过浓重,□非常。
急急忙忙地回了自习室,拿起自己的书,挡着脸,怕被别人看出来,也没什么心情看,这会儿脸上像发烧似的烫的惊人,脑子也在不停回想刚才的画面,有些懊恼自己的行为,但转念一想,醍醐灌顶,自己能勃@起,那。。。。。。那不是就真是gay!
作者有话要说:肉无奈只能这样草草了事,惦记的亲可以去鲜网看看。
18、第十八章
莫言想起之前一次在酒吧遇到方正宇,对方也是从厕所隔间里出来,那。。。。。。那会不会就像刚才那样做了那样的事呢?想到这里,再多的热血也凉了个透,是了,他后面跟着出来的那个男孩的模样,明显就是做完那种事的样子。不情愿回想的事情这会儿又想了起来,把刚刚看到的那两人身上发生的换在方正宇和那个男孩身上,莫言胆寒地发起抖来。
恶心。污秽。
虽然惊恐,但潜意识里也早已接受,莫言只怪那双惹事的眼睛,如何都无法把先前那番景象忘掉。
甚至想的深了,身体还会跟着躁动起来。
真是没有节操啊。
他和夏君通了一通电话,夏君照例询问了他一些生活上的事,他说自己生活费可能有些不够花,夏君也没有问原因,答应着明天就给他汇款过来。
他要去找方正宇。
胸口浓浓的爱恋似乎在一瞬间全都喷涌而出,叫嚣着要向对方证实些什么。
他依照上次来过的记忆走到方正宇的公寓前,试着抬手按响男人家的门铃,却一再犹豫地缩回手,终于是按了下去,两分钟而已,却是像等了千年万年。
开门的男人似是有些惊讶,像是之前正在睡觉,此刻衣衫不整,眉头微皱,似是被打扰到了,"有什么事吗?"
莫言之前的热血被对方愠怒是神情凉了一半,但想要对方了解的心情仍是强烈的,他略为深的呼吸,"方正宇,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你起开始,我有认真想过,这是爱情,也许你会排斥甚至是反感,但是我只是想要说出来,你不接受也没有关系,我能理解,只是请你不要为此讨厌我,也允许我继续喜欢着你。"
莫言几乎用吼的说出来,说到一半甚至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他怕会看到厌恶,看到轻视,甚至是不屑。如此卑微,如此渴求。
他头低的不能再低,鞋面因为主人的紧张,似乎能看到里面收紧的脚趾,他想,至少豁出去一次吧,至少让他听到一次吧,哪怕能猜到结果,就让他放肆一次吧。
男人看着莫言从耳根红到脖子的一截皮肤,那里细小的汗毛似乎都因为主人激动微微立起。
男人扶着门框的手放在莫言微微发着抖的肩上,一贯低沉的嗓音此时缓慢而来,"陈莫言,你真傻。"
莫言惶恐的抬起眼睛,男人眼里并未出现预想的厌恶,相反,更多的却是怜悯,在久远的那些岁月里,他在男人对待路边的野猫时看过,孩童找不着母亲哇哇大哭时看过,自己体检时因为血管太细,几次扎针进去时看过。他无数次为男人有悲怜之心而倾心,喜悦,但此刻却再无法为此而喜悦,他在同情自己,就如同情路边一只可怜的畜生。
此刻,他就如一只畜生那么可怜。
莫言眼里的泪珠再无法抑制,它们顺着脸颊,速度飞快的落下来。
男人嘴唇再次启开,"抱歉。"
看,多简单的两个字,却是最致命的匕首。
莫言胡乱用袖子擦干眼泪,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突然到这里来打搅你了,对不起!我这就走了。"
男人没有挽留的意思,莫言转身连走带跑,他只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并不会有多痛苦,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也不在乎对方会如何拒绝,他只是依照自己的心来活,心情有变幻,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况且他一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只是来征求对方允许的,并不企求有所回报,只要不阻止自己喜欢下去便好。他早已经下了决心,这个男人他要对他好,要把自己的爱意传达给他,就算是被可笑了吧,即便只是痴求那又如何?只是做了想要的事情而已,这不是贱,这是本能。
回去的公交车上,莫言坐到最后一排,不到下班时间,到他们学校的公交并不会多挤。只是还是会有喜欢吵闹的人,他们旁若无人的大肆谈论,话音充斥了整辆车子,也会让显得空间狭小起来。
那些青年嘴里说着不大干净的话,粗俗而又难听,却让莫言有些向往,这是真正活得自由的人啊。
他又想到那个总是优雅有风度的人,也是会抽着烟,靠着墙角,一脸的无畏,周身强劲的气场,强者自有的高高在上,让人心生羡慕。他也是个可以随心所欲的人。
那几个青年其中一个留意到莫言,用手肘捅了捅同伴,几个人看过来,又互看了几眼,像看到一个笑柄,之后笑的猖狂。
莫言自然也注意到了,其中一个眼熟得很,正是上回打他的那群人。
莫言心里紧张起来,手里暗自握紧拳头,如果对方上来打他,他大不了豁出条命。
对方几个只是笑得夸张,笑够了就继续高声谈论,并没有走近莫言。直到莫言学校到了,那几个人才停止说话,下车去。
又到学校!
莫言怕他们对自己不利,干脆多坐了一个站,自己走回学校。
到学校了仍是左右观察没有那群人的身影,才回到宿舍。
他想自己应该是杯弓蛇影了,那些人倒是居然还有胆子来他们学校,不是应该被拘留了么?
同寝室的何文回来,看莫言在寝室,把手里的水壶递了一瓶过来,"刚打的,你手不方便,就用着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