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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消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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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良久他站起来,冲着房间说:“我出去一下。”
  没有回答,余萧推开门走了出去,有凉风扑面,天气真的开始暖和了,他叹了口气,下了楼。
  傍晚的县城很热闹,小广场上有很多老年人在跳舞,也有很多小孩子在奔跑,余萧站住,看着那些雀跃的孩童,想不明白简单的奔跑也能带了如此的乐趣。他只站了一会就找了间网吧钻了进去。
  在网上联系到同事,余萧请求对方把公司保存的h县的地形图传给他,等待的几分钟里,他什么都没想,鼠标在屏幕上乱动。图片终于传过来,按他的要求,是两张图纸,第一张是80年代早期的地形图,余萧把图纸移到挑花山的位置,眯了眼仔细看,图纸上清楚地标明了挑花潭的位置,从等高线上判断,桃花潭的下方确实有一处断崖,另一张图纸也差不多,是几年前描绘的,余萧看了半天,看出的唯一区别是桃花潭的面积缩小了。
  余萧也记得自己看见的桃花潭面积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水也不深……他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急忙打开第一张图,从比例估计,十多年的桃花潭比消失前的面积大了三分之二,那张图上,桃花潭的旁观还有个数字18m的数字,那是深度,桃花潭在当时有18米深?
  余萧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呢?他见到的桃花潭虽然不知道深浅,但是潭水清澈见底,最深处也就三四米左右,不过十来年,差距怎么会这么大?余萧不记得h县有过大动作的地质活动,而且年降水量也波动不大,周围又没有取水工程,按照常理看,这么大的变动不是十几年可以完成了,水去了哪里?
  余萧盯着图发呆,难道此桃花潭非彼桃花潭?至少他现在是这样期待的。余萧拖动图片,希望可以找到另一个桃花潭,但很快,他就失望了。在两幅图上,h县地界之内,只有一个桃花山,也只有一个桃花潭,气象站再往西就不属于h县了。余萧凑近屏幕,在地图的边缘,靠近气象站所在的那个山峰,是一处明显的悬崖,从等高线弯曲的程度看,那个悬崖非常高,在悬崖的下面,有一小段细细的蓝色线条,那是河流,源头就在悬崖处,有地下河?桃花潭有渗漏?
  这应该可以解释桃花潭蓄水量下降的原因,可是以前呢?如果按这十来的渗漏量计算,那桃花潭在几十年前应该是个大湖,但周围的地形根本不可能允许有个大湖存在。余萧想不明白,他关掉了图片,找来这两张图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能证实桃花潭的确存在过,而且几年前的面积跟他所“看”到的差不多。
  他真的看到了吗?
  余萧离开网吧,时间还早,他一时还不想回去,脑子里乱哄哄,他却不愿意去思考。太那接受的事物,他暂时把它屏弃在思维之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再抬头时,发现自己走到离江永刚家不远的地方。
  余萧站了站,决定去看看江师傅,上次他莫名其妙塞给他一张照片,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余萧把手伸进口袋,那张照片一直放在那里没时间再看过,但是手一伸进去,他愣住了,口袋里什么都没有,照片不见了。
  余萧惊讶地张了张嘴,他从h县回去就没回过家,也没换过外套,照片应该是在口袋里的,会去哪里呢?一直走进巷口,余萧都在低头满身搜索,每个口袋都摸遍了,连裤子的两个兜都翻到外面,连张纸片都没找到,难道不小心遗失在冷桃的房间了?
  应该不会呀!余萧摇头,在酒吧的两天他只去过冷杉那里,其他时间没离开过房间,就算是掉出来,依冷桃的性格,也不会不交还给他的。
  余萧又低下头,想再找一遍,却差点与从巷子中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他吓了一跳,急忙抬起头,对方似乎没在意,已经从身边走过去了,夜风中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余萧站住,吸了吸鼻子,这个味道十分熟悉,他呆了一下,随即转身,一个女人刚好走到巷子口,一转身就不见了。
  “冷桃?”余萧脱口而出,那味道跟冷桃头发上的香味很接近,那个惊鸿一瞥的背影也有几分相似,他急忙追出去,巷口有卖烧烤的小摊,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背影。
  余萧站了站,苦笑,这几天怪事太多,搞的他有点神经兮兮了。他转头走回巷子,那股香味仿佛徘徊不去,让他不由自主地要去想冷桃。他出来一天了,冷桃会不会担心?会不会一直在等他和冷杉的消息,他该怎么告诉冷桃,冷杉以及冷杉的桃花潭已经不在了?
  巷子很深,弯弯曲曲,没有路灯,黑暗中余萧只觉得背心凉飕飕,他急忙压住自己的念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
  江永刚家的大门需掩,院子里有电视的声音,余萧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他只好叫了一声江师傅,半晌有人问:“你找哪个江师傅?”
  “你好!我来看老江师傅。”
  “哦。”需掩的大门拉开,一个男人探出半边身子,上下打量他,问:“你是?”
  “我是……”余萧有点尴尬,半晌才支吾:“我是伍医生家的……”
  “啊,伍医生的儿子?请进请进。”
  余萧的耳朵微微发烧,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他侄子,我我……顺路……”
  “进去说进去说。伍医生帮了我家老爷子很多忙的,我们一直没机会感谢他,伍医生还好吧?”
  余萧发呆,原来江家还不知道伍医生已经死了,他后悔自己不够机灵,随便找个托词也好过突然想起伍医生来。
  “出什么事了吗?”江家儿子小心地问了一句。
  “啊,是这样的,伍医生,我叔叔,已经不在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春节的时候。”
  “哎呀,你看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这怎么说呢,多好的一个人……”
  余萧越发不自在起来,这个谎撒的太没水平,一会儿江永刚出来就会被揭穿,他该如何下台呢?余萧抬起头,小江师傅还在感叹摇头,他老婆也在旁边叹气,惟独不见江永刚露面。
  “请问,老江师傅呢?”
  “啊啊,你看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家老爷子昨天去乡下了,我姑妈说乡下清净,接他去玩两天。”
  余萧沉默了,半晌才问:“你刚才说伍……我叔叔帮了不少忙,是怎么回事呢?”
  “哦,是这样的,伍医生来都是住我们家的,我们家房间多,老爷子身体不好,伍医生给他开方子,还帮他上山找药,住了一个多月,硬是把老爷子心悸的毛病给治好了。”
  “心悸?”
  “是啊,这毛病有几十年了,总是莫名其妙地发晕,眼花,看错人,严重的时候还嘴唇发青呢,吃了不少药,烧香拜佛都搞过,还是伍医生好,人家是专家教授,来了一个月就治好了。”
  江家儿子很感慨地说。
  “依我说啊,还是爸那个工作害的。”在一旁的媳妇突然插话,见没人反对,又继续说:“你想啊,那个地方多脏啊,成天都跟死人打交道……”
  “你瞎说什么!”她丈夫高声说。
  媳妇马上住了嘴,又不服气地嘀咕:“本来就是,怎么死的人都有,换了我,吓都吓死了……”
  四十一
  “你还说!”
  “不说就不说。”女人不满地转过头,拿了遥控器使劲地换频道。
  “呵呵,你别介意啊,女人家,对了,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我姓余。”余萧听说江永刚不在,一颗心已经安稳地放在肚子里了。
  “伍医生得的什么病?这么突然,是哪天的事?”
  “心脏病。病了一阵了,你怎么说突然呢?”
  “病了一阵吗?我看他离开我们这里的时候身体很好的啊?怎么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走的?”
  “去年年底啊,他一般来会住上一个月,去年冬天也是,快元旦的时候才回去的。”
  “之后……没来过?”
  “没有,对了,他是哪天去的?”
  “初三。”
  “初三?”看电视的女人又插话,并且惊讶地回过头来。
  “初三吗?不是的吧?”
  “什么不是?”余萧更吃惊。
  “我记得初三还接过他的电话呢。”
  “是不是哦?”江家儿子不相信,看着自己的老婆:“没听你说过?”
  “我不可能记错的,初三是老爷子过生嘛,那天一大早我就起来准备煮面,他的电话就来了。”
  “他说什么了?”余萧急忙问。
  “他先是恭喜老爷子呀,然后要我转告老爷子,说什么找着了?还说老爷子知道的,告诉他就行了。”
  “那江师傅怎么说?”
  “老爷子啊?老爷子都病成那样了,跟他说了也等于白说。”
  “大嫂,伍医生住这里的时候有没说过什么?他说找着了是什么意思?”余萧追问。
  “你真的是伍医生的侄子?”江家儿子起了疑心,警惕地打断他。
  余萧怔了一下,后悔自己太心急,急忙支吾:“是这样的,这个,伍医生,就是我叔叔,去年春节过后,他,突然说要到h县来找老朋友,一出门就没回去过了,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
  江家夫妇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不相信地面面相觑,半晌那个儿子才问:“他没回过家?”
  “是啊,家里人还以为他在外面……那个……”余萧一边说一边心里暗自忏悔。
  “这样啊,他是真的到我们这里来了,就住我们家的,从去年春天一直到年底,中间也回去过几次,都去了两三天就又回来的,没去别的地方,都跟老爷子在一起的,这个我们可以证明。”
  “是啊是啊。”余萧点头,恨不得找地缝钻。
  “是我说啊,伍医生也是神秘的很。”女人轻轻哼了一声,小心地说:“以前我就说过,老爷子的病跟他有关系,你还说他治好了老爷子!”
  “这话怎么讲?”余萧诧异。
  江家儿子正想开口阻止,媳妇大声说:“反正人都死了,老爷子也糊涂了,说说有什么要紧?你不知道,”她转过头来盯着余萧:“本来我家老爷子很正常的,除了偶尔吵眼花胸口闷,没其他杂症,去年春天,伍医生来过后,成天关在房里跟老爷子嘀嘀咕咕,成家师傅出车祸那天晚上,两个人说了一通宵,天亮伍医生就回去了,他走了第二天,老爷子就突然发病了,你说怪不怪?突然就连孙子都认不得了……”
  “你不要乱说,医生不是说了吗?老年人的病说发就发的。”
  “你才乱说!哪个医生说的?还不是伍医生自己说的!再说了,老爷子糊涂了,自己的孙子不认得,偏偏认得那个伍医生,后来他一来,哪次不是他单独陪着老爷子?平常老爷子糊涂是糊涂,也没乱发脾气的啊,他到我们家那几天,老爷子脾气特别不好,我去叫吃饭都被他骂出来的!”
  “好了,你不能少说两句吗?人都死了,你还乱说!”江家儿子红着脸站了起来。
  余萧也只好站起来,搓着手说:“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谢谢啊!”
  “这就走了?不再坐坐?”
  “不了不了。”余萧一边说一边逃一般地走出屋子。江家夫妇没有跟出来,余萧听见他们还在小声争论,他没有回头,急忙走出院子,拉上了门。
  巷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余萧靠在墙上直喘气,心脏砰砰乱跳,一边庆幸自己的谎言没被揭穿,一边吃惊听到的内容。
  他之前说起伍医生纯粹是一时情急,突然冒出的念头,没想到却听来一大堆东西,有没有用呢?余萧不敢胡乱判断,他只隐隐觉得,知道真相的人里,似乎多了这个伍医生。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香味,余萧左右看了看,又走了两步,那点香味一直还在,他诧异到看看自己,半晌举起胳膊嗅了嗅,没错,味道是从他袖子上散发出来的,估计刚才跟那个女人擦肩而过时蹭上了味道。
  只是这个味道甜腻如熟透的水蜜桃。
  余萧摇摇头,他以前只在冷桃身上闻到过相同的味道,看来这种香水并不特殊。余萧从冷桃身上又想到了冷杉,这是他现在极不愿意去想的一个人,关于冷杉,他究竟了解多少?余萧不知道,在他的印象里,冷杉一直是很孩子气的女子,直接而干脆,可是她背后的桃花潭?
  余萧打了个寒战,想起刚才江永刚的儿媳妇说的话,伍医生是为了找龙教授失踪的那个孩子来的,当然会跟江永刚熟悉,但是与他有关的几个时间太巧了。
  余萧吸了口气,加快了步子,他想赶紧回去跟刚才的事情告诉王翔。但是尽管余萧很急于见到王翔,内心深处他还是觉得这些事跟箐箐没有关系,毕竟他的初衷是找到箐箐。
  余萧苦笑,箐箐还音训全无,如今又添了个神秘的冷杉。余萧只好再使劲摇头,他现在宁愿相信去年冬天的经历是在做梦,实际上,遇到冷杉之后的几个月都象在做梦,莫名其妙地迷路,遇到冷杉,王翔突然露面,引导他开始寻找箐箐,然后跟着出来一连串离奇的事件,真的跟做梦一样,只是这个梦太长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那个神秘消失的桃花潭?难道冷杉也跟这些事有关联?余萧更加不敢相信,冷杉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桃花潭?又为什么展示给他看的是已经不存在的风景?
  余萧觉得荒唐,那个风景之说太荒唐,冷杉有什么本事改变他眼前的风景?一定是自己在做梦,梦到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梦到一个美丽的女子,这样的梦很多男人都做过,他也不例外。
  余萧拼命去找千百个理由来搪塞自己,并且固执地不去想为什么会在城里见到现实中的冷杉。
  他终于走回王翔的家,敲敲了门,门打开,是王翔的父亲,余萧的耳朵又开始发烧,很不自然地叫了声“姑父”。
  王校长咧嘴笑了一下,把他让进屋。
  沙发上除了王翔还有老杨。
  余萧怔了一下,随即笑:“你也来了?正好。”
  老杨也笑呵呵地说:“我刚到,接到小王的电话就过来了。”
  余萧好奇地看了一眼王翔,王翔却始终低着头,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这让余萧很不理解,狐疑地转向老杨。老杨不以为然地笑:“我们正在听老伯讲故事呢,你也来听。”
  余萧困惑地坐下了,问:“毛毛叫你来是听故事?”
  王翔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老杨笑:“不简单的故事呢,听听没害处。”
  余萧看看两人,他明白了老杨的话,应该不是简单的故事,茶几上还摆着笔记本和钢笔。余萧点头,缓缓地说:“我刚才也听到一个故事,正想回来讲给你们听。”
  “呵呵,今天是听故事的好时候,你先说你的吧,老伯刚才讲了半天,也给他休息一下。”老杨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翻弄着那个笔记本。
  余萧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刚才听来的话一无一十地说了一遍,屋子里的几个男人都没出声,空气里满是呛人的烟味,格外沉闷。
  “你们怎么看?”余萧忍不住问。
  王翔这时候抬起头,闷声问:“你刚才去了网吧?”
  “你怎么知道?”余萧惊讶地瞪着他,半晌才喃喃:“你跟踪我?”
  王翔没出声。
  余萧站了起来,从头冷到脚,不等他说话,老杨一把将拉回沙发,大声说:“小误会而已,小王是职业习惯。”
  余萧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老杨的话是在越描越黑。
  王翔赌气地哼了一声,还是闷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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